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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起过日子,最重要的不就是感情么?没有感情,齐宇翔跟吴钧成也不会一起这么多年。喜欢对方,这才是在一起最关键的条件。不掺杂感情的想?这种前提根本就不存在。谢南城偏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小翔,你真的决定重新开始吗?”
“是必须要重新开始。”齐宇翔重点强调了“必须”二字。
任何分手都是这样,前期悲哀欲死,回过头再看看,发现没有这个人,也依然会活的下去。他们都三十多岁了,爱情什么的已经不是生活的主体。如果不是当初的阳光太灼热,没有在那一个时间、那一个地点、遇上那样一个吴钧成,齐宇翔依旧是固有的齐宇翔,或许会喜欢上一个志同道合的男人或女人,他们不会有任何交集,彼此只是同学会上一道毫不在意的剪影。
所以,非他不可的感情,现在看看,也只不过是偶然,或者时间的错觉。
事实就是,吴钧成离了他能生活的很好,他离开吴钧成也……已经逐渐适应。
“这几天天气好,晴翠山上的西府海棠估计开了。”谢南城忽然道。
齐宇翔看着街上五颜六色的小姑娘,点头:“天气暖和的好快,都上20度了。”
“那我们抽空去看花好不好?”
“两个大男人去看花?”
“不行吗?”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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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城学校里有应酬,齐宇翔一个人在家忙和。
不多久就要离开这里,该知会的朋友还是知会一声。
他虽然经常换电话,但却定期检查邮箱。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票据单小广告之外,邮件大多是经常联系的朋友发的。
吴钧成前期发了不少,基本都是寥寥几句,最近连这几句话都没了。
齐宇翔一封封整理,有用的保存,没用的删除。
拖泥带水什么的,不是个好品质。
最后选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一人群发了一封邮件。点了发送后,再想想,其实告不告别也没关系。
朋友这种定义,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关系好的也就那几个。
齐宇翔给方巡也发了,方巡再不回来,他跟就谢南城一起走了。
齐宇翔想开始新生活,谢南城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各个方面都是。志趣相投,性喜安静,谢南城人品又好,况且还非常喜欢他。这是个温暖的人,跟他在一起会非常舒服,无论从前还是现在。
齐宇翔垫着椅子,给谢南城的书架罩上防尘布。书架上多是哲学名著,中文外文都有,按照字母排的整整齐齐。研究哲学的人,情感诉求仿佛也跟普通人不一样。齐宇翔的心里正是兵荒马乱时节,谢南城却依旧静谧祥和,由不得人不靠近。
假如能够在一起,对齐宇翔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齐宇翔正在屋里忙和,谢南城打电话回来:“小翔,你吃饭了没有?”
齐宇翔是忙忘了,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忘记了。”
“我在十八街门口,给你带些点心回去吧?”
“再带点炸鸡柳吧,要特辣的,鸡爪也带点,也要辣的。”
谢南城应了,挂了电话。齐宇翔看大谱上收拾差不多了,就去洗澡换衣服,等谢南城的吃食回来。
刚把自己捯饬干净,门铃就响了,齐宇翔踢踏着拖鞋去开门。
门口的人却是方巡,还捧着一束香水百合。
齐宇翔愣了一愣,方巡从他身边挤进屋:“这就在收拾了?”
“嗯,暂时用不着的东西先收起来。”
方巡点头:“谢南城不在?”
“估计一会就回来。”
方巡不说话,把百合□花瓶,动作漫不经心:“你该给我倒杯水。”
齐宇翔耸肩,去给他拿了一瓶水。
方巡拧开,悠悠然坐到沙发上:“齐宇翔,我刚在车上看了个老掉牙的电影,叫《飞越疯人院》。”
“所以?”
“感慨良多。”
“……”这样,你是来跟我聊影评的?
“Chief在逃跑之前,杀了McMurphy,你觉得死亡在形式上作为一种自由,有意义吗?”
齐宇翔看着方巡严肃的侧脸:“方巡你中邪了?”
“我在问你有意义吗?”
“我没看过那电影。再说意义什么的,当事人觉得有就好,自己觉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方巡嗤笑一声,十指交握,又变回了高傲冷淡的模样:“说的不错,就算做了一大堆SB事,自己觉得有意义就好。”
“……”这人是真的吃错药了吧。
方巡跟齐宇翔大眼瞪小眼,都觉的和对方无话可说。
没多久,门啪嗒一声响,谢南城提着一堆吃食进屋,看见沙发上的方巡:“阿巡?”
方巡打量他几眼:“你回来了?”
谢南城把东西放到餐桌上:“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哦——,怎么,我现在到你家得需要提前招呼了么。”
“方巡!我根本没那个意思!”
方巡笑:“好了,嘴又撅起来了,我跟你说着玩的。”
谢南城瞪他:“以后不准这样……哎,小翔呢?”
方巡挺不乐意听到这个名字:“在厕所洗衣服呢。”
“他还没吃饭,我带了零食你吃不吃?”
“什么东西?”
“甜点和鸡爪什么的。”
方巡点头,走到餐桌前,三两下拆开包装,拈起一根鸡柳丢嘴里。
“操!”方巡哀叫一声,马上把嘴里的东西吐进垃圾桶,“怎么搞得这么辣?”
方巡被呛得冒眼泪,嘴唇通红,谢南城连忙从冰箱里拿出冰,用干净毛巾包了递给他:“对不起啊阿巡,我忘了这东西放辣椒了,是不是很难受?你先捂捂!”
方巡接过毛巾,还在一个劲冒眼泪:“再给我一块冰。”
谢南城又掏一块冰给他。
方巡把冰含在嘴里,看着一旁着急的谢南城,气恼的瞪他。
这时的方巡还是眼泪汪汪的,眉目间的凌厉也十去其八,偏偏还在瞪人,不仅没任何威慑力,反而有种让人想摸头抚慰的冲动。
谢南城扑哧一声笑了。
第三十五章
齐宇翔回了Z市,落脚在吴钧成家附近的宾馆。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回来要干什么,在H市好不容易冷下来的心,在闻到满城熟悉的气味时,又不可抑制的迷茫起来。
他给了自己三天的闲逛时间。
一个城市的高楼下总会有些不为人知的好去处,一条长满梧桐的街,一间老式照相馆,或者是一家卖麻糖的小店。
齐宇翔在照相馆的围廊上,看那些几年或几十年前的老照片。大的小的,黑白的抑或彩色的,各个饱满鲜活,恍然间几十年的光阴扑面而来。
照相馆的经营者是两位老大爷,戴着老花镜坐在窗下,各自专心做着事情。
老式的窗棂透着阳光,那一头白头发仿若让人想起小时候的祖辈,也是这么慈爱的坐在窗下,满脸祥和。
齐宇翔照了一张照片。
老大爷摆弄着新式照相机,一直强调着要“笑”,要想最开心的事情。
齐宇翔被他的手舞足蹈逗笑了,突然明白屋内那些笑容满面的照片都是怎么来的了。
“好,这么帅的小伙,笑起来才更帅嘛!”
老顽童似的摄影师还在跟齐宇翔说话,另一个大爷在窗下剪照片,淡淡瞟了二人一眼。
齐宇翔凑近:“现在不是有剪照片的机器,大爷还用剪刀?”
老人继续剪着桌上的证件照:“用了几十年,习惯了。”
齐宇翔默不作声的看,老大爷的手很稳,剪得又快又直,老式的剪刀柄上还缠着红线。
齐宇翔只看了一会,老人已经把桌上的一叠照片剪完了,各个分袋装好。齐宇翔的照片也被摄影师洗出来了,接过来一看,竟然拍的相当漂亮。
“小伙子这么好看,以后要多笑笑。”摄影的大爷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一个劲的夸着齐宇翔。
这让齐宇翔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他在街上继续闲逛,街不旧,而且很多建筑都十分有味道。树木遮蔽了头上的阳光,只一些零散的斑影投射在地上。齐宇翔在一家手工老店买了包五香豆,捧着纸包,找了条长椅坐着吃。
周围很安静,风刷刷吹动树叶,鸽子在脚旁叽叽咕咕啄食。
人终其一生,也许只是想求个宁静的去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