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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门的墙壁上挂着好几副一看就有大家范儿的字画,几张木椅紧靠墙壁。进门的左手边,一张看不出什么材质做成的大木桌正立,上面文房四宝,各式文件堆立,书桌的后面墙上,几排书架上放满了书籍。与大门相连的墙壁上,一排嵌入式的书架,不过上面放的不是书籍,而是各式奇特的小玩意儿。
翡翠雕琢而成的动物、植物、花草,尽皆栩栩如生。
还有一些红珊瑚做成的小物件。
墙壁的尽头,一扇关闭着的小门,小门之后想必应是供皇帝批阅奏折累时方便休憩的地方。
陆寒情看向木桌的方向,恭声道:“皇叔父。”
安亚非奇怪的看了眼他,又顺着视线看向木桌,什么人都没有,陆寒情这是在叫什么。还没等他发出心里的疑问,一道有些吊儿郎当的男声便紧接着响起。只是声音不紧不慢。
“是寒情啊,你家那位夫郎来了吗?”话落,一个黑色的头颅从木桌后抬了起来。
安亚非抬头看去,男人脸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戏笑,深邃的双眸中带着笑意,眼尾上挑,尽显风流之意。
剑眉入鬓,淡粉色的薄唇微勾出一抹邪气的弧度。肤色白皙,脸孔俊美,阴柔中夹杂英气,绝不会让人把他误认为是女人。
当然,这个世界也没有女人这种生物。
陆寒情脸色微沉,心里冒起了酸泡泡,皇叔父长得的确是很好看,他也不差啊,非儿怎么能看皇叔父看得出神了呢。
晁牧一挑眉,眼里闪烁着兴趣的光芒,脸上的笑意也加深了几许,不仅带着些风流,更是让人觉得多了一分危险。
一双带笑的凤眼在安亚非身上扫视了一圈,心思微转。
在听说陆家大少与一个乡下的小公子定了亲的时候,说实话,他心里是十分不赞同的。
他这个大皇侄有多优秀,他可是从小看在眼里的,那么一个乡下的小公子,如何能配得上。
只是若儿让他不要管,他便也不去干涉,只是在看了调查的资料后,心里到底是带了些不乐意。那么优秀的皇侄,只有更优秀的大家公子才能配得上。
因此近年来柯家的小动作,他是一点阻止的举动都没有。
前段时间他也听说了如今大皇侄的那位定亲对象已经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害羞怯弱的乡下小公子。
尤其是昨天尚书府的一举一动,才让他心里稍微舒服了点。
现在见到这人见到他,不仅没有害怕怯弱,反而明目张胆的对着他出神,眼里的惊艳他也没错看。
晁牧嘴角的弧度加大,看来,当真是如若儿所说,这位乡下的小公子已经变了。
嗯,虽然他还是觉得他家的大皇侄应该配个更优秀的公子,不过,晁牧一双带笑的眼眸看向一边脸色黑得能滴水的陆寒情,这是,吃醋了?
想到此,晁牧心里一阵大笑,啧啧,原来铁疙瘩也有动情的时候,如今这个安亚非不简单呐。
才多长时间,半年多吧,居然就把他这个冷面冷情的大皇侄给拿下了。
陆寒情双眸危险的半眯,他是不是应该告诉非儿,不要在他男人面前看着另一个男人出神?
晁牧看够了戏,轻咳了一声,“咳,那个寒情啊,今儿个入宫可是有事与我说。”
陆寒情咬牙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安亚非,冷着脸对着他,道:“侄儿有要事与皇叔父商量。”
晁牧抽了抽嘴角,他这是被迁怒了?自恋的摸了一把下巴,长得好看又不是他的错,“坐下说吧,那个,让小非也坐下吧。”
陆寒情深吸了一口气,把某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并且狠狠的揉捏了一下纤细的腰身。压抑着声音道:“非儿,你看够了没有。”
这是要看到什么时候。
卧槽,好痛。
安亚非蓦然回神,神色迷茫的看向脸色难看得好似逮到老婆红杏出墙似的老公状的陆寒情,“你这是怎么了?”一边手使劲揉着传来痛楚的腰身。
“你对我做什么了。”安亚非皱眉,无缘无故腰痛?
陆寒情冷凝着他,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沉声道:“非儿刚才在想什么。”
安亚非被问得一愣,想起了脑子里的那些回忆,眼神不禁黯然了几分,“没想什么。”语气低沉,全然没了平时的轻快淡然。
“非儿怎么了?”被这带着些忧伤的声音一弄,心里哪里还计较刚才的事情,陆寒情心里一疼,一手帮揉着自己大力弄痛的地方,一边担忧的问道。
全然忘记了一边有点无语的皇帝。
安亚非抿了抿唇,才轻声道:“我没事,只是,只是想到我哥了。”安亚非抬头,看了一眼带笑站在一边,一点皇帝样子都无的帝皇,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这个人虽然跟哥哥面相是两个极端,可是,两人的神情,那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相似。
哥哥阳刚俊美,却总是眉眼带笑,嘴角也总是挂着一抹邪气而吊儿郎当的戏笑,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没放在心里。
他能比另外两个好友活得更自在,便是哥哥在他上面为他撑起了一片自由的天,让他得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可是现在,永远也见不到哥哥了。
安亚非突然觉得,好像那些遗忘了些时候的思念又恼人的涌了出来,占据了他此刻所有的思绪。
陆寒情神情一滞,突然觉得刚才吃醋的自己真是个混蛋。
非儿怎么可能会因为皇叔父的外貌而看得出神呢。
随即又涌出一股愧疚与心疼,他当然知道非儿的哥哥,在经过阿爹确认此非儿非彼非儿时,他便已经在私底下向阿爹打听了不少跟非儿有关的事情。
他怎么会没有想起,皇叔父与非儿那位哥哥的相似呢,今日带非儿入宫,不也是因为想带非儿来见见皇叔父吗?
他刚才怎么能因为心里翻腾的醋意而一时忘记了。
安亚非对着神色愧疚的陆寒情微笑道:“怎么了,放心吧,我没事的。呐,你今天带我进宫来,是不是在你阿爹那里听说了我哥哥?”
如果一开始他只以为陆寒情带他入宫是为了那个绵果的话,那么现在,在见到了这位帝皇的时候,他就明白了陆寒情带他入宫的真正目的。
安亚非粲然一笑,垫着脚尖在陆寒情嘴角印下一个轻吻,“谢谢你,寒情。”
谢谢你,总是为我着想。
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谢谢你,这么爱着我。
冰脸解冻,愧疚消散,只余心里满心的愉悦,连带着俊美的脸孔上都是笑意。
两人神情凝视,这一眼,便是地老天荒。
晁牧简直想翻白眼了,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么做了。
这两人是不是完全把他这么大个人给忘记了?
好歹他也是一国之主好不好。
他的存在感真的这么低?
难道刚才不是因为他太好看了,一个看得他出神,一个在嫉妒吗?
这么一转眼,他就成空气了?
这是在过河拆桥。
简直是……
简直是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晁牧拍桌,“朕还在这里呢。”
章节目录 60那些传说
“啪”的一声突响;成功把深情对视的两人飘远的灵魂给招了回来。
两人朝着声源看去;就见当今陛下一脸的不爽;带笑的嘴角也耷拉了下来,眼里寒光闪烁。
看起来很有气势。
安亚非成功被吓住了。
想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顿时有些小忐忑。
卧槽;这是帝皇啊。
他怎么把这人给忘记了;还敢在御书房把皇帝视若无物。
这真是找死的节奏。
安亚非小心转头看向陆寒情;这要怎么办?
陆寒情伸手安抚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抬眸看向正前方神色阴沉的帝皇,心里无奈,拉着安亚非不是很有诚意的道:“皇叔父恕罪。”
晁牧闻言撇嘴;道歉都没有诚意,“得了吧;没有诚意的道歉我还是不要了。”
都叫皇叔父了,他还能生气?
要是被若儿知道了,晚上一定又得在书房睡了。
安亚非眨眼,这是个什么节奏?
刚才不还生气得好像要严惩的样子么,怎么一转眼又恢复成这副不正经的样子了。
陆寒情见他疑惑,道:“非儿不要被皇叔父这副神色吓住了,他人很好的,非儿不用怕他。”
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当今陛下的确是没有生气的样子,陆寒情也没有任何害怕的神色,安亚非心里对于皇室与陆家的关系又有了新的理解。
心里那点小忐忑也消失得没有了踪影。
晁牧一挥手,“得了,快别站着了,自己找椅子坐好。”
陆寒情拉着安亚非在紧邻书桌的一面墙壁找椅子坐下。
“说吧,是不是查到什么消息了。”晁牧双眼带笑看向陆寒情。
陆寒情神情凝重,“皇叔父所料不错,丞相确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