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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我目前住在苏澈为我租的单身公寓,虽然地方不是很大,但是一个人住绰绰有余。我曾想退还房租给苏澈,可是他坚决不肯收。我知道,苏澈一直觉得亏欠我,总是想尽力弥补。但其实,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後,我已经不再恨他。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只是觉得,失去了哥哥,他比我更可怜。
我知道他恨褚默,我不怪他。
“浅含,有什麽需要尽管来找我。”苏澈看著我,唇角露出一丝微笑,但眉宇间仍然掩饰不住地流露出一份忧伤,随後他拍了拍麦阳肩膀,说,“交给你了。”然後就转身走出了病房,纤瘦的背影看上去寂寞而疲倦。
在和主治医师致谢道别之後,麦阳一手替我提著那只小小的行李袋,一手搀扶著我,搭乘电梯下楼,走出医院大门。在坐进出租车後,麦阳却并没有跟著一起坐进来,也没有把行李给我,就直接关上了车门。
我诧异地看看车门外的他。“麦阳?”
麦阳从打开的车窗外塞了一团纸条到我手里,笑著说:“可别告诉苏澈是我透露给你的,不然他发起飙来我可受不了。”
我愣了一下,打开手里的纸条看了眼,发现是个酒店的名字和房间号。
一刹那,我明白了,这是今天褚默的行踪。刚想感激地对麦阳说点什麽,却看见他直接向司机报了地址。
车辆缓缓启动,一路滑行起来,我转头看著麦阳站在医院门口一直对我微笑,身影逐渐缩小,然後随著一个转弯,最终消失不见。
麦阳望著林浅含乘坐的的士转过弯开走後,怅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还真是个单纯的孩子。”他苦笑了下,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抽了口。
凭著多年情场打滚的经验,麦阳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漂亮的小男生,可是同时,他也清楚地明白,那是他绝对不该喜欢上的人。除了因为林浅含的心里根本容不下别人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麦阳便在一旁的垃圾箱上摁灭了,随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会长,林浅含刚走,估计三十分锺後可以到达。”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酒店六十四层总统套房内,褚默站在落地玻璃窗边,“啪”地一声,合上了手机,出神地迎著窗外的金色阳光呆望了一会儿。
果然不出所料,林浅含出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见他,这个性格直率的大男孩总是这样很坦诚地表露出内心世界,喜欢就一定会说喜欢,讨厌就一定会说讨厌,简直诚实坦率得可爱。而这一点,恰恰是一向深藏不露的褚默所做不到的。
想到林浅含,褚默冰冷无情的脸上透出了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暖笑容。虽然知道林浅含已经回到了警队,但其实褚默根本就放心不下,尤其是在褚月脱逃之後,他更是害怕林浅含会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遭遇什麽不测,所以他选了在反黑组中潜伏多年的麦阳作为林浅含的贴身保镖。而之前在停车场发生的那一幕,其实他们只是在演戏,但是未料林浅含竟然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只要一想到如此深爱自己的那个孩子,褚默心里就觉得疼痛起来。
他知道,哪怕是万劫不复的炼狱,林浅含也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陪著他一起跳下去。可是,褚默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下地狱,只他一个人便足矣。不能再让浅含深陷下去了,必须要让他和自己划清界限,必须要让他,对自己彻底死心。褚默轻叹了口气,凄然一笑。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孤独和寂寞,上天能够让林浅含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已经是对他的最大恩赐了。他已经满足。
这时,淋浴房里花洒的声音骤然停止,过了几秒锺後,玻璃移门被拉开,走出来一个赤身披著浴袍、有著一头浅亚麻色头发的英俊男子。他叫楼晓,青英会第三分会会长。
楼晓一边用干毛巾擦拭著头发上的水珠,一边看了眼褚默挺拔而修长的背影,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褚默转身,冷冷看了他一眼。“什麽事情那麽好笑?”
楼晓憋著股浓浓笑意摇了摇头,缓缓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一手向後撑在柔软的床垫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浴袍腰带恰在此时松了开来,露出了白色棉布下一身透著男性阳刚气息的性感线条。
“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得到会长的临幸。”
楼晓看著褚默,笑得很魅惑。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不知为何,当我一踏入那家酒店六十四层楼面时,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整层楼面居然没有一个人,就好像被刻意清空了一样。难道是正在进行什麽非法交易?我站在走廊尽头处的总统套房门口,深吸了口气,打算就这样安静地等褚默出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过会儿他是冷脸相对也好恶言相向也罢,我都必须好好地向他澄清误会,并且恳求他的原谅。只要能回到他身边,做什麽事情我都愿意。想到褚默温暖的怀抱和注视著我时温情而深邃的目光,我就忍不住地心里泛起一丝丝的甜蜜。
我出神地想了一会儿,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了淡淡的幸福的微笑。
等了一会儿之後,我转身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一下,迟疑地伸手握上了门把,却惊讶地发现,门居然没有锁,於是怀著一半好奇一半忐忑不安的心理我推开了门。
而事实上,之後发生的事情,让我无数次後悔,当时我根本就不应该进入那间总统套房。
套房的客厅很大,很明亮,地上铺满了柔软的暖色地毯,还有一张看上去就很舒适的大沙发,可是,我却无心欣赏这间奢华典雅得让人陶醉的房间,因为,当我一踏入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了散落一地的外套、衬衣、长裤、领带,还有,男人的内裤。随後,听到了从卧室半虚掩的房门中透出了若隐若现的呻吟,以及一声接一声的粗重喘息,那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声音充满了淫欲和情火。
我感觉自己的心紧缩了一下,明知道不该去看,可还是忍不住地一步步走了过去。当我悄悄推开那留有一条缝隙的卧室房门的时候,突然间眼前一阵晕眩。
窗帘密合的幽暗空间里,充斥著男性荷尔蒙的体味,KING SIZE的大床上两具赤裸裸的男性身体交缠在一起,下身紧紧贴合,正默契地配合著做著强有力的前後律动。被压在底下的,是个浅色头发的男子,他双手紧紧抓著枕边的床单,竭力後仰著脖子,不断喘息的嘴巴里发出一声声又像欢愉又像痛苦的哭叫,而他竖起膝盖大大张开的修长双腿已经微微痉挛,正奋力抵在皱成一团的白色床单上。而与他的情欲纵横相呼应的,是压在他身上,紧握著他的腰猛烈撞击的男人。这个男人正狂放不羁地啃咬著他深深後仰的颈项,宽阔紧实的背脊上密布细小的汗珠,单腿半跪在床上支撑著倾斜的上身,露出了他充满男性魅力的完美腰线。
这具极富诱惑力的健硕身体,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在看到眼前一幕的瞬间,我突然感觉胸口被刺穿。猝不及防。鲜血淋漓。痛得我长时间都无法呼吸。我用手紧紧捂著自己的嘴巴,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假装什麽都没看见,然後转身离去,但是脚下却不听使唤,在原地钉了几秒锺後,我机械性地转过身体,却一个不稳,颓然跌坐下来,撞到半敞开的房门,发出一声突兀的声响。
听到动静後,床上的两个人停了下来。
褚默回过头,仍然微微喘息,湿嗒嗒的发稍凌乱地遮在眼前,从他眼睛里透出来的光芒带著一种令人沈沦的迷醉。
“林SIR,难道你是来扫黄的麽?”他的口气带著嘲讽。
我睁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他,什麽话都说不出口,本能地挣扎了几次,却无法顺利站起来,只能因过度震惊而不知所措地呆坐在地上。
看见我这副狼狈模样,褚默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冷的嗤笑,优雅而从容地起身,用修长的手指理了理头发,然後毫不避讳地赤身下地,从床头柜上抽出一支烟,慢条斯理地点燃。
“林SIR,今天有何贵干?”
褚默缓缓踱步过来,蹲下身,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抬起头,愣愣地望著日夜思念之人那张越来越消瘦的脸庞,忽然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上去。而就在我冰冷微颤的手指即将触及他脸颊的一刹那,褚默侧头避开了。他看著我的眼神一瞬间锋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