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玄抬起头来,他脸上也全部是水,湿漉漉的往下掉,眼睛里也进了些,他伸手去揉。杨逢棋连忙拿了旁边挂着的干毛巾,关了水,帮他擦了脸。“沈玄,怎么洗澡不脱衣服?”
他呆了一下,一下窘迫起来,“忘了……”他突然又睁大了眼,伸手进口袋,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
除了几片药,还有他一直带着的MP3,他敲了敲,还能倒出水,按开机键,按了半天没有反应。沈玄抬起头,表情有些无助,“坏了。”
杨逢棋却不甚在意,“先洗澡,别着凉了。明天我帮你买个防水的回来。”他将他手上的东西拿过来,顺手放到裤子口袋里。沈玄却不动,只是看着他的口袋,“哥哥买的,能修。”杨逢棋将拿来的衣服挂好,点了点头,“我明天去帮你修。”
沈玄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放下了心,又想起他的话,扯着衣摆开始脱衣服,杨逢棋看着他白皙的身躯慢慢露出来,脚步如生根般动弹不了,心房“突突”的跳的厉害。
眼前似有白光闪过,那些逝去的岁月,快速的流转,直到回转到十年前,他们也是挤在浴室里,相互笑闹。
白炽灯照的他眼睛发晕,蓦然间回过神来,脚步踉跄了一下,退了两步。
沈玄好奇的看他,手扒在裤头上,正在往下褪。杨逢棋倏地拉开门,逃窜一般走了出去。
他的鞋上汲了水,走一步留下一道痕迹,湿淋淋的。他却没有多加理会,只是快步走上楼梯,进了自己的房间,关紧了门。开了灯,他站了一会,才发觉自己全身僵硬至极,以往能克制住的欲望,竟在此刻一波一波涌了出来。
刚才沈玄赤/裸的那一幕在脑海中闪现,挥之不去。杨逢棋暗暗咬了咬牙,走到书桌前,坐在皮椅上。下腹的欲望已经抬了头,他伸手进去,像是触碰什么禁忌一般,一点一点握住,然后上下滑动。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凉的舒适。他右手伸到桌上,桌上有一个古旧的录音机,他按了播放键,轻微的卷带声就响了起来。隔了几秒,就听到有人说:“沈玄,床上去。”
喘息的声音加大,杨逢棋闭着眼,听着里面不断传出的声音,手指跟着节奏滑动,舒爽的感觉袭满全身,让毛孔都张开了。压抑许久的情/欲汹涌澎湃的聚集在一起。
“沈玄,你都湿了呢。”
衣物摩擦声,喘气声,呻吟声,还有淫/靡的水声在静夜里放到了最大,让他的身体和思绪都随着节奏一点一点攀到高处。
“棋子,快一点,啊……嗯……”
手指加快了速度,极为听从他的话。
呻吟声和水声越来越大,间隙间能听到亲吻声。杨逢棋像陷入了梦魔中,跟听到的声音起舞,沈玄在他身下,他拥抱着他,进入着他,亲吻着他,缠绕着他,欢愉无比。
最后,沈玄那声“棋子,我喜欢你”让他攀上高/潮,四肢舒畅无比,都有些痉挛。□洒在他的胸腹间还有腿上,地上也有一些,他的手放开欲望,噬髓的空虚和寂寞从心底生出来,将他整个人淹没。录音带还在转,十年前的沈玄和杨逢棋在欢欢喜喜的说着话,不多久录音带彻底放完,整间房便安静下来。
他似乎将力气用尽了,抬不起手来收拾自己,只能散乱的躺着,闭着眼,抿着唇,许久才笑出声来,先是无声的笑,然后变成有声,最后是大笑。
眼角的泪一颗一颗滚落,烫在手背上,顿觉火热。他弓着腰,掩饰住自己赤/裸裸的一切,抽出纸巾一遍一遍的擦掉那些痕迹,最后收拾好一切。
杨逢棋在做习题时,沈玄屁颠屁颠的拽了张照片摆在他面前,“棋子,你看,我帅吧?”
杨逢棋抬了下头,盯着照片里一男人搂着沈玄站在一片竹子前,沈玄笑的阳光灿烂。他的脸色顿时有些黑,“这是谁?”
“我们村的二胖,我这次回去时他硬拉着我拍照。”沈玄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还是嬉皮笑脸的凑过来,“怎么样?我帅不帅?”
杨逢棋再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我要做作业。”
沈玄有些奇怪,他坐回自己的座位,时不时的往后瞄。杨逢棋只是埋着头写作业,到了上课就认真听讲,看也没看沈玄一眼。沈玄郁闷的半天,想找他说话,一眨眼就没看到他了。
这天正是星期天,晚上杨逢棋先溜了,沈玄想了想,还是独自往老房子那边走去。
街上有些冷清,沈玄走到胡同里,转角时感觉到有人猛力的拉自己,刚想叫出声时,火热的唇就堵了上来。口腔里是熟悉的味道缠绕,让他撤了反抗的力道,伸手环住杨逢棋的腰。
黑暗里两人吻的昏天暗地,等停下来,杨逢棋拉着他的手就往前走,一言不发。
沈玄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后,不解的问:“棋子你怎么啦?”
杨逢棋不答话。
“谁惹你生气了?”
杨逢棋不理会。
沈玄走着走着,突然气的笑了,“棋子你是猪!”
闷闷的声音传了来,“我不是猪!”
见他回应,沈玄便开心的跳到他背上,杨逢棋稳稳的托住他,背着他往前走。沈玄去咬他的耳垂,“棋子你是猪,你就是猪!”
两人到了家,开了灯后,杨逢棋还是一张晚娘脸,摊开手伸到沈玄面前,“照片呢?”
沈玄从口袋拿了放到他手里,然后倚着门槛看他撕。照片没有过胶,一半都撕了下来,然后扯碎,丢弃到地上。杨逢棋看着另一半,上面沈玄露出白闪闪的牙齿笑的灿烂。
尽管他肩上还有一只别人的手,但是他舍不得再撕。
“哟,怎么不撕了?”沈玄像是在笑,眼神却是恶狠狠的。
杨逢棋看着他,脸色平静又慌张,过了许久,才低声说:“沈玄,对不起。”
他的背挺的笔直,像是在努力撑住什么。
沈玄讥笑,“杨大少爷您对不起什么?你爱发脾气就发脾气,一天都不理人,还先跑回来,还知道半路拦截。嘿,现在还知道乱扯东西,你心里有对不起这仨字么?”
杨逢棋还是看着他,漆黑的眼珠,意义复杂。他像是很徒劳,那么大一个架子,挂着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沈玄有些后悔自己的话说的重了。
正想出口安慰的时候,杨逢棋低下了头,手指绞着手指,“沈玄,我不喜欢别人碰你。”他说完,又抬起头,格外认真又格外专注的看着他,“别人碰你,我会生气。我努力了,可是控制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沈玄的定义应该是从身残到志坚吧,等他恢复了,能站起来跟十年前一样勇敢说爱了,这文也就完结了:)
谢谢喜欢:)
………………
第 12 章
杨逢棋点了一支烟,倚靠在墙边,听着浴室里面的水声慢慢转小,最后门开了,沈玄走了出来。
他头发上的水正往下滴,正好落在刚换的衣服上,湿成一片。杨逢棋捻灭烟,走进去拿了一条干毛巾,牵着他到客厅坐到沙发上,然后帮他擦头发。
毛巾很柔软,也很吸水,等擦的差不多了,杨逢棋又帮他擦了擦脸。他的头发已经有半寸长了,长的很快,青草似的冒,一眼看过去,还是能看到里面的疤痕,长长的一条,看的心惊。
“等头发干了再睡觉好不好?”
沈玄点点头,没有什么感觉似的乖乖坐着。杨逢棋将毛巾挂了回去,拖了一下浴室里的水,又泡了一杯牛奶给他。
医生说沈玄以后的饮食已经没有那么多忌讳。
沈玄已经坐在桌子前,看着面前笔记本的屏幕出神,杨逢棋凑过去,看到上面只是一些风景图片,漂亮的瀑布和大草原。
他看沈玄看的认真,便说:“你坐着,我去收拾一下房间。”
等了一会看到沈玄点了头,才转身上了楼。屋子里很安静,沈玄坐在那,不动不摇,杨逢棋抿了抿唇,继续往楼上走。
进了沈玄的房间,里面仍然是一地的狼藉,杨逢棋先将被子抱开,将床单拉好。他拿起歪在一边的枕头,正想放好,突然发现下面有一本黑色的笔记本。
怔了怔,他伸手拿起来。笔记本很旧式,封面抚摸起来有粗糙感。翻开第一页,白色的纸笺上印着紫色的兰花,清雅清雅的,似乎能闻到花的香味。杨逢棋突然手有些抖,心情也紧张起来,因为摸不透里面会写着什么,又犹豫要不要打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