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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无措,下意识的伸手拍拍他抽动的很厉害的肩膀,安慰他道:“你别哭了,我没事,只是忘了一些事而已。”
顿时哭声停住,像见了鬼似的看着我,白嫩嫩的脸上,两颗肿似胡桃的眼睛瞪的溜圆,眼泪鼻涕一大把,说不出的好笑,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很失礼后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想笑话你。”
诡异的寂静在空气中流动。
“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皇帝陛下淡淡的下了结论,若有所思的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向窗棂外望去。我也顺着他的视线往那处看,窗外已是暮色浓深。
绝色倾国
在满屋子太医确定我安然无恙之后,英俊深沉的皇帝陛下领着大队人马走了。只剩一个还跪在我床前抽抽嗒嗒的小太监。对于古人这喜欢跪来跪去的习惯,我着实觉得别扭。
原本的玲珑是怎样一个人我并不清楚,既然我已“失忆”,也就不需顾念太多了。我慢慢坐起身,来福忙凑上前来扶我靠了个舒服的姿势,看他两个肿成金鱼眼泡还布满血丝的眼睛,我突然心生不忍,“你起来吧,别跪着了。”我拍拍床沿,“坐这里。”
他一脸惊惶,又是摆手又是摇头,连连称道:“奴才怎可坐主子卧榻之上,这不合礼数!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我为难的挠挠头,“不能坐吗?那……要不你拿张凳子过来吧,坐在我床边,我想问你些事情。”
“奴才遵命。”他拉起衣袖拭了拭眼泪,爬起来,微微有些摇晃的走去搬了凳子过来坐好,两手规矩的放在大腿上,眼观鼻鼻观心,眼睫微微翕动,时不时还抽咽两声。本想再安慰他两句,但想起他刚才的反应,还是忍了下来,别把他吓坏了才好。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来福——你是叫来福吧?”
他一听,又似是悲痛万分的哽咽着说:“奴才是叫来福。”
我无奈的按住额头,“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告诉我,你跟了我有多少年了?还有其他一些事,你知道的,我把一切都给忘了,就连……连刚刚坐在我床前的人,我都已经不认得了……”
来福忙吸了吸鼻子,停住哭声,缓和了一下情绪,这才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调缓缓道来:
“奴才自八岁起就伺候在您左右,当时您才六岁,算上今年,已是第十一个年头了。”
那玲珑今年才十六,不过在古代应该也不算小了,我下意识的问道:“我有妻妾吗?”好歹是个王爷,十六岁也该有个王妃了,说不准还有一沓子侧妃!心情激荡又复杂,目前我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连我自己都产生了疑惑……
来福蓦的抬起头来,神情古怪的看我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您尚未婚娶。”
“呃?”我一愣,又问:“我是王爷,对吗?”我心生困惑,为何做王爷的都十六岁了还没有老婆?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难道皇帝的兄弟会愁娶么?
“是的,先帝在位时您排行第七,十五岁行束发之礼时被赐封为‘琼亲王’。”
“穷亲王?”我不满的揪起眉毛,转转眼珠,问道:“美玉琼殇的琼?”
来福点头,加了一句:“先帝生前是最宠爱于您的。”
看来这小太监有点文化,可最宠爱我,怎么就没让我当皇帝呢,我在心中直嘀咕,“那……我,母妃呢?”以前看电视不觉得,现在’母妃’这两个字从我口中说出,别提多别扭。不知这是哪个朝代,看衣着倒是很像唐朝,母妃……脑中掠过老娘那张总是笑眯眯的奸猾嘴脸,心中不禁隐隐作痛,我暗暗咬紧了牙齿。
来福迟疑了一会,才轻声说:“崟月国的宫中体制……乃是先帝驾崩之后,一切曾记录在册,得先帝宠幸过的后宫嫔妃,或是宫人女官,都需为先帝……陪葬。”‘陪葬’这两个字他说的极轻,我听的模糊,待明白过来时,倒说不上有多伤心,只是惊骇,为这个时代非人的体制感到震惊。
嫁入皇家的确是一种悲哀,活着时一群女人拼死拼活的争一个男人,可恶的皇帝老儿死了还要拖死这些个可怜的女人,到地低下去为他继续争斗。也许这是出于皇家的政治顾虑,怕这些人活着会影响到下一代的执政,以往我看书时挺能够理解的政治理念,此时亲耳听来,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主子……您没事吧?”来福轻声唤我。
我回过神,叹气道:“我没事,你继续说吧。”想到些事,立即又喝住他,“等等,你说银月国,什么银月?”
“现今天下三分,崟月,魁星与曜日,各执一方互不相让,崟月乃吾国国名……”
“我不是问如今的天下格局,这‘银月’二字?”
来福明白过来,起身去拿了一本书册进来,递了给我。
“崟月国史……原来是这个崟月。”我喃喃道,看来这不是我所熟悉的任意一个朝代,平行空间的穿越吗?“哎!”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很是无奈。随意的翻了翻,从右至左,从上到下的排版看的我眼花缭乱。“国姓‘有琴’……”那我不就叫做‘有琴玲珑’?这名字……还,挺有……味道的……
让我庆幸的是,这时空的字体与现今的差异不大,只是繁简体的不同,这难不倒我。
我合上书:“今天的日期是?”
“建业元年,八月初八。”
“建业元年……我皇兄,他是去年登基的?”
“是的。去年年底渊帝嗣位,改年号建业。”
“渊帝——他叫做有琴渊?”
来福点点头。
我看看窗外,“这里是宫中吧?来福,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府去住?”那个长得像书文的皇帝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还是尽早离他远远的才好。
来福再次抬头古怪的看我一眼,低头说:“您……是住在宫中的,这玲珑阁一直就是您的住处,并没有王府。”
我愣怔住,这是什么情况,哪有王爷住在宫中的道理,他就不怕我和他的妃子搞暧昧么?“为何我会没有府邸?难道我的所有兄弟都还住在宫中?”
“先皇育有五子二女,现下除了四皇子还驻守边疆,您就只有皇上一位兄长了,您的姐姐们早已出嫁,所以……只有您一位尚留宫中……”
我张大着嘴,无以言表,“这是为何?”
“是这样,上一年您束发之礼刚成不久,理应是该出宫置府的,但后来遭遇先皇忽然薨毙,宫中所有事务全都缓下了,把您出宫的事也给缓了。”
“缓了一年?”我纳闷,总觉得蹊跷,“来福,你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对着你的帽子,我有些不大习惯。”
“奴才遵命。”
他缓缓抬颔,依然垂睫不望向我,神情闪烁的模样似是向我隐瞒了些事。刚想开口问个明白,转念一想,哪个皇家没些个秘密什么的,既然他不说,自然是有不说的理由,也许是怕触怒我,或是引得我伤心。一个跟了我十一年的小太监,再看他方才的表现,对我该是忠心的。而且我并非玲珑,平时也没有探人隐私的习惯,既然来到这世上,那就凑合着过吧,有吃有喝,没人虐待我,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对了,我之前……是生病了吗?”
他终于抬眼看向我,愁云满面的摇了摇头,沉重万分的说:“您是中毒了。”
“中毒?你是说有人要害我?”我惊的差点一跃而起,这事可大可小,才死了活过来,万一隔天想害我的人来个故技重施,我可不又得去见阎王了……这皇宫人多手杂,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啊!不对不对,这中毒不是一般都会死的七孔流血么,其实玲珑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是我还魂到了他的身体里面,难道说我脸上还挂着血痕,怪不得来福总也不敢抬头看我。
我大叫:“来福,把镜子给我!”
来福也让我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急匆匆的拿来了一块镶着金边的铜镜递给我。
我鼓起勇气往镜中看去。
我顿时失了言语,这小美人是哪位……
柳眉如远黛,杏眸含秋水,香腮若粉桃,樱唇不点自绛,绢丝不染己墨。
如若用“倾国倾城”这四个字加于玲珑身上那是绝对不会过分的,只是……我搁下手中的铜镜,立刻掀开被子再拉开亵裤。
好在好在,的确是个带把的没错!
心怦怦猛跳,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自己从平凡的掉人堆里找不见,瞬间就成了男生女相的绝色倾城大美人,这张脸,是祸不是福啊!
我想起皇帝的暧昧神态,难道说有琴渊跟这玲珑……是禁断兄弟恋情?
这时,来福的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其实,不是……不是别人要害您,是,是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