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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逸,辛苦了。”司相宜笑着一拍傅沉逸的肩。
傅沉逸回应得熟稔,笑得有些狡黠:“没事,没想到我头一次进局子居然是为了太子。”
“哼,也不想想我是因为谁进的局子。”江予冷哼一声,顿时整个车内的气温都下降了五度。
利瑜虽然同和江予坐在后座,但是他压根不敢靠近江予,只得紧紧贴在内车门上,小心翼翼地颤抖。
“太子,您,没事吧。”司相宜转过身去,一脸自责:“都是属下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行了,别一脸哭丧我还没死呢。开车。”江予对于司相宜那是又爱又恨,这家伙办事能力没的说,很忠心嘴巴又紧,但是偏偏在一些小事上鸡婆得很,江予最烦他这一点。
原本还想着负荆请罪的司相宜一见江予又要生气果断地回过身去一手挂上档一脚踩离合器启动了车子。
这一路上没人再说话,利瑜千般小心的用余光打量坐在他咫尺之遥的江予,竟然觉得那仿佛是个陌生人。冷若冰霜,披靡天下的,身体里留着高贵血统的真正的豪门贵族。这不是他记忆里的江予,他不认识这样的江予。
利瑜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破了个大洞,冷风肆无忌惮地从车子的每个缝隙透过那个大洞侵袭他的内脏,血管。他冷得牙齿都要打颤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豪华的酒店面前。
江予一进房间就直奔洗浴间。司相宜这下子绷了一路的脸皮终于扯开了笑容,在局子里呆了五天,太子估摸着已经快要狂暴了。他转身朝傅沉逸说:“沉逸你现在你自己房间去,太子出来可能要和利瑜说些话。”
傅沉逸看了眼司相宜又看了眼利瑜,有点犹豫。
“你放心,如果太子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话,他早就没命了。聊完我保证完好无缺地给你送过去。”司相宜瞥了眼利瑜,笑道。
利瑜身体一颤,祈求地看向傅沉逸。傅沉逸眼神微暗,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房间。期间一眼都没正视过利瑜。利瑜绝望地眼着那门被傅沉逸缓缓关上,只觉得一切都完了。
傅沉逸走后,司相宜没在开口。他就站在房间中央,自己也不找个地方坐下。
利瑜站在稍微靠门的那地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跟爬了几千只蚂蚁一样。司相宜是背着他的,他根本看不清司相宜的表情,想套套近乎都怕踩马脚上。
整个房间静得只剩下洗浴间传出来的那阵阵水声。
暖气呼呼吹过来,利瑜浑身都在冒汗,度秒如年。
终于那水声停下,片刻之后江予便裹了一身黑色浴巾出来。还在滴水的黑发凌乱不已。他走到靠窗的沙发上坐下,随口说道:“坐吧。”司相宜这才找了个椅子坐下。利瑜却是不敢坐的。
江予在那擦头发擦了半天就是不说话,利瑜都快要被这沉闷的气氛给压成一块大饼了。终于在他实在受不了想要先开口时,江予说话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过来吗。”江予把毛巾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随便把散在额前的碎发捋到脑后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深邃的黑眸。这一个动作既利落又性感,利瑜紧张之余都给看呆了。
“我不……”
“知道我这种样子的人有两种,一种是自己人,一种是死人。你说说看你决定选哪种。”江予轻描淡写地说着,神色看不出喜怒。
“你一直都在骗我……你欺骗了所有人……”利瑜失神地喃喃道,却换来江予的一声轻笑。
“到底是谁欺谁,不用我说你们心里也清楚吧。你们如何说我,心里如何想我的统统无所谓,我要的就是那份天底下人都以为我是废柴的效果。但是一旦有人触到我的底线,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这次我还真就差点栽你们手里了。当然,我本来就想借你们的手除掉车解,虽然你们用了一个很蠢的方法,但还是该谢谢你们。”
“什……什么……”利瑜脸色顿时煞白。
“不然你说我为什么偏偏就叫你去帮我联络车解呢,我那亲爱的弟弟果然是见不得我一点好啊,恐怕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着要干掉车解了吧。啧,只可惜就他那脑子。”江予蹙眉不屑道。
“你早就知道我和江濉……”
“打从你接近我开始我就已经把你调查清楚了。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利瑜,你真的是有时候聪明绝顶,有时候却蠢得无可救药。”江予站起身走到利瑜面前,讥诮地嗤笑:“你以为和江濉联合就攀到高枝了?你以为章淮是怎么看你的?你知道江濉他喜欢章淮吗?你知道江濉其实恨不得弄死你吗?你以为你自己把傅沉逸藏得很好?你以为连至高对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以为车解是什么人?如果我把你杀掉了他得力部将的事告诉他,你说连至高他会怎么处置你?”
利瑜霎时间如遭雷劈,摇摇欲坠……这是江予吗,这分明是来自地狱的魔神……
“你知道以前连至高以前是怎么处罚那些叛徒的吗。”江予轻声附在利瑜耳边轻语,却仿若催命急铃:“像你这般模样的,他就会割了你的耳朵、挖掉你的双目、剪掉你的舌头,毒哑你的喉咙把你卖到最下等的红灯区当□。”
江予没说一个字利瑜便加剧一□体的颤抖,到最后他已经跪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你……你不要……再说了!”
江予冷哼一声:“废物。”
“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我高兴,我喜欢,我乐意!谁管得着!”江予冷声喊道,袖子甩得呼呼响。
“你既然知道是我和江濉杀的人,为什么不在警察面前当面揭穿我们!”利瑜痛苦大喊。
“当然是因为江濉他姓了个好姓。他以为他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了?他以为这次我就死定了?我为什么要维护他,我为什么要保他!江家容不得污点,他干的那些蠢事有多少都是父亲给在后面擦得屁股。一个□生的杂种,凭什么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凭什么让我活得像个傻子!有张脸皮就以为能得天下了吗。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如果不是因为父亲,我早就把他杀了!”将于双眼泛红,歇斯底里地狂叫。一想到江毅和他就悲从中来,难过得快要死了。继而又怒火滔天仿佛要把所有人都烧死。
利瑜吓得连哭都不敢了。
江予这么一激动,脑袋突然传来阵阵剧痛。他面色微变,撑住额头靠在墙壁上喘气。
“太子?”司相宜见江予那样子惊得直站起身来。
“没事。”江予揉揉额角,走回沙发上靠坐。司相宜立马倒了杯水递到江予面前,江予接过稍稍抿了一口。
接着江予口气舒缓了下来,典型的打你一根子再给你颗糖。
“当然,这些猜想都是基于你要继续跟我作对的情况下。如果你投靠我,别说江濉,就算是连至高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如何,你想清楚了吗。”
利瑜怔怔地看向江予,那个从前他以为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江予,惨笑:“到现在,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阿宜,给他药。”
司相宜会意,从兜里掏出一枚椭圆形胶囊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白灰相间的胶囊。
“这是?”
司相宜说:“这是组织里人人都要吃的一种药,吃下去之后一个月发作一次,组织会定时发放解药。但如果你要背叛组织的话,我想这药会让你生不如死。”
利瑜悲恸地看着那枚胶囊,心道:他还有选择吗?不,他没得选择。于是他抓起那胶囊往嘴里一送,囫囵便吞了下去。
“送他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司相宜点头,然后拉起利瑜带他一同出门。在门外,利瑜忍不住问司相宜:“他一直都是那种样子的吗,一人分饰两角。他不累?”
“你说太子?如果他不这样,会活得更累。”
利瑜哑口无言,又问:“你也吃了那个药吗?”
司相宜笑得明朗却又高深莫测:“你说呢。”
利瑜完全不是司相宜的对手。他不死心,又问:“那江予他连章淮也一起骗了,他对得起章淮吗。”
司相宜脸色一变,收回笑容:“我老实跟你说好了。章淮和你,和我,和其他所有人都是不同意义上的存在。不要拿我们和他相比,你懂吗。”
“好了,你不要再问了。我送你去沉逸那。”
“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你,为什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