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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连话都不上前说一句,也不知爱德华究竟对这位女士做了什么,惹得她如此不快。
利迪斯小姐已经更名为霍尔夫人了,她抽空来跟我说话,安慰我道:“请您节哀。”
“谢谢您。”我对她说:“其实您知道的,我跟我父亲的关系并不是那么亲密。”
“我知道。”她笑了笑说:“但总要这么说一句的不是吗?我听说您继承了奎因特庄园,在印度还拥有大种植园,您身份的变化可真大啊。”
对她的赞叹,我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印度的种植园是爱德华的,当初是我们一起撒了个谎。
“真遗憾。”霍尔夫人却夸张的叹了口气。
“遗憾?”我感到奇怪。
“是的,没有比我更遗憾的了。”她不太高兴的 说。
这时,爱德华向这边走过来了。霍尔夫人悄悄的跟我抱怨说:“您那位朋友真不讨人喜欢,连霍 尔男爵这样‘心胸宽广’的人都嫌弃他了,我公公暗 示可以把邦妮嫁给他,他却死活装听不懂。连个爵位都没有的家伙,居然也这么自大。”
“仪式要开始了。”爱德华对我说,然后他意味 深长的看了霍尔夫人一眼。
我干笑着说:“那我们赶快过去吧,不然要来不及了。”
我们一同来到墓地的选址处,人们正用绳子吊着棺木,把迪安的棺材放进墓穴中。盖上一层雪白 的布巾后,人们纷纷将手中的鲜花丢在上面,然后 填土竖碑。
珍妮夫人身穿黑色丧服,整个过程都哭的昏天黑地,可是很奇怪,她这次竟然没有昏倒。看来迪 安死后,装昏也没人看了,所以干脆就不昏了。
举行完默哀仪式后,宾客纷纷离去,奎因特庄园只剩下了在等待分割死人遗产的人。
我熟悉奎因特庄园的一草一木,小时候我害怕待在这幢大房子里,所以一天到晚都流连在户外, 无论是冰天雪地还是酷暑炎夏。这座年代久远的庄 园建筑虽然奢侈华丽,享有几代奎因特主人的精心装扮,但却丝毫不能掩盖其空旷冷寂的事实。因为 这里并不是我的家,我在这里感受不到丝毫的温 暖。
可是现在,这座庄园却要属于我了,真正属于我。
女仆给客厅里的人端上茶点,然后小心的退出去。
珍妮夫人轻轻摇晃着扇子说:“这位爱德华·加里先生不应当回避一下吗?毕竟是我们的家务事。 ”
“爱德华是我的好友,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我说。
爱德华满含笑意的对珍妮夫人说:“那么恕我打搅了。”
珍妮夫人的脸上浮现出不快的神情,但她的语气并没有因此变得粗暴,反而极为谨慎的对我笑了 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开始吧。”
我们围坐在正厅的沙发上,迪安的遗产律师和本地书记官都在现场。
律师宣读遗嘱道:“根据迪安·康斯坦丁先生的遗嘱,奎因特庄园作为限定继承土地,由唯一合法继承人,已故玛格丽特·康斯坦丁女士的儿子亚当· 康斯坦丁先生继承。”
“迪安·康斯坦丁先生生前的全部流动资产,包括银行中的4000英镑国债,奎因特庄园所有的家具、收藏品、名贵花卉、马匹、马车,以及珠宝首饰、餐具器皿等,已经在半年前全部移交到了约瑟夫·康斯坦丁先生的名下。所以迪安先生目前的流 动资产为零,没有任何可分配的财物。”
听到这个分配,我暗暗觉得好笑,上辈子也是这样。似乎唯恐我挥霍除了庄园外的任何财产,他们甚至不等遗产分配,在迪安生前就签了协约,把 所有流动资产都转移到了约瑟夫名下。全部东西,连块布片都不给我留下,见过贪婪的人,没见过这 么贪婪的,所以他们不掉进陷阱,还有谁会?
爱德华嗤笑了一声说:“好吧,搬得真干净,恐怕这座庄园一时半刻是不能住人了。”
珍妮夫人立即说:“别担心,如果我们还能继续生活在奎因特庄园,这些家具摆设就会留下来, 好让大家继续使用。”
“不必了女士,您还是搬出去吧,这里的东西也请您尽快搬走。”我冷冷的说。
珍妮夫人眉头一皱,板着脸不语。
伊丽莎白和约瑟夫替她咒骂道:“真是个吝啬鬼!”
“父亲刚走,你就要把我们都赶出家门吗?作为一位绅士您可真是狠心肠啊,还是牧师呢,不知道大家会作何感想。”
“亏我母亲一力主张你继承庄园,你这恩将仇报的无耻之徒!”
“财产分割都清清楚楚的,你们要这样污蔑我,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奎因特的事情,外面的人都一清二楚,大家会赞同谁还真不好说。”我慢条斯理的说:“反正我已经继承庄园了,再说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就不该工作,您用这个来威胁我似乎力 度不大。”
爱德华看向书记官说:“阁下,您认为如何呢?”
“既然已经分割了遗产,就不要纠缠不清。亚当先生,您现在已经是奎因特庄园的主人了,您有权利驱逐您土地上的任何一个人。如果有人拒绝庄园主的裁决,您可以通知治安官。”书记官扯了扯头上银白色的假发,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约瑟夫重重的哼了一声,双眼瞪得像铃铛一样圆,然后他阴沉着脸说了一句:“咱们等着瞧!”
珍妮夫人阻止了冲动的儿子,像演戏一样,立即哭的泪如雨下:“我们会立即听从您的指示搬出去,可怜的迪安,可怜的迪安,你怎么走的这么早啊,呜呜呜……”
约瑟夫等人正用一种扭曲的眼神看着我,我明白这种眼神,上辈子时我就经常见到。他们如同在说,这个蠢货根本不足为惧,让他暂且嚣张一会儿,等利用完了就立即收拾掉。于是仇恨和轻蔑交织在一起,造就了这种高傲不屑的眼神,只是那种 一厢情愿让人发笑。
“既然已经分割好了财产,那我们就失陪了。 ”我站起身来,再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和爱德华一起离开了庄园。下面的事情已成定局,我不想再看这些人的丑态。
约瑟夫低声咒骂着。
伊丽莎白气的满脸通红:“真是受够了,他居然这么嚣张!早晚要让他知道厉害!我们要把整个 庄园都搬空,什么都不给他留下!”
珍妮夫人却疑惑的看了一眼律师和书记官,因为他们并没有要告辞的意思,于是她叹息了一声说:“让几位先生见笑了,亚当先生非常讨厌我,如今他做出这样的决定真是令人遗憾。当初我丈夫都和他签订了放弃继承庄园的协定,要不是我说服丈夫,亚当今天根本就不能继承庄园,可是没想到,他依然这么讨厌我……迪安一走就要把我们都赶出去,请你们为我们评评理……”
书记官却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对律师 说:“还没完吗?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没工夫在这儿浪费时间。”
律师急忙向书记官欠了欠身,然后对珍妮夫人说:“女士,遗产问题还没有谈完。”
珍妮夫人心头一跳,不知为何有点不安,她慢慢地说:“可是亚当已经先走了,要不要再把他叫 回来?”
“不用,下面的事情跟亚当先生没有关系。”律师拿出一份文件摆在桌上说:“这是政府送来的冻 结资产声明,您看一下吧。”
“冻结资产?什么冻结资产!”珍妮夫人接过文件迅速浏览了一遍,然后她‘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 起来,盯着律师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约瑟夫得到的遗产全都冻结了!”
约瑟夫急忙夺过文件,扫了一眼后,也慌张的看向律师:“为什么?银行的国债和庄园的资产为什么冻结了?”
律师说:“这正是我要告诉你们的事情,迪安· 康斯坦丁先生曾向一位名叫埃德温·伊桑的先生借了一万英镑,所以约瑟夫·康斯坦丁先生的资产要 首先偿还债务。”
“这真是太可笑了!一万英镑!这根本不可能!什么时候的借债?我根本就没听说过!”珍妮 夫人语气暴躁,不容反驳的瞪着律师。
“哈!”书记官冷笑了一声,插嘴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生前借了债,怕丢人就一直隐瞒,连家里人也不说,死后才被捅出来,这种事我见多 了。”
“这不可能!迪安绝不会做这种事!”珍妮夫人歇斯底里的喊道,她终于不再优雅从容了,此时她 表情慌乱,浑身颤抖,突然的变故让她手足无措到 极点。
“白纸黑字,还有政府的公正,错不了。”书记官微笑着说。
珍妮夫人喘着粗气,仿佛无法呼吸,她颤抖着 说:“就算!就算迪安借过钱,可是他已经死了,那些资产也早就在我儿子名下了,凭什么要冻结我 儿子的资产来偿还我丈夫的账务!这是违法的!”
“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