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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立马没了兴致，叹了口气，说，“老子是真没有中意的人。”
周宪章还惦记着唐可的事儿，他把正事儿跟周成交代完了就撂了电话给唐可打过去。
唐可正和陈生聊天，裤兜里嗡嗡震动，他掏出来一看是周宪章，利索地放回裤兜里，装作没看见。
手机震动了不一会儿就挂断了，唐可松了口气，可这口气儿还没出完，一抬眼就看到周成往这边儿走，他张口打招呼，“周老板。”
周成点了点头，说，“宪章让你接电话。”就转身走了。
唐可愣在原地，想到那次周宪章悠然自得的在周成的办公室待着，这俩人还都姓周，还有周成叫周宪章那亲切的语气。。。敢情这俩人还是亲戚！
擦，合着他这生活圈子一点儿都逃脱不了周宪章的掌控。
陈生笑，“你先忙，我去和古清和打声招呼。”
唐可苦笑，掏出手机出了大厅，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打给周宪章。
电话很快接通了，“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周宪章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太吵了没听见。”唐可撒谎。
周宪章昨儿中午去了日本，今儿一回来就直接去了老宅，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他人没听到他的声音，这么猛然一下子听到，感觉到那人就在电话那头，不知怎么地就特想他。
听着那头唐可细微的呼吸，周宪章下意识地呼吸都放轻了，“。。。早点回家。”
唐可嗯了一声，忽然间想到管家说今儿晚上周宪章是要在老宅过夜的，脱口而出，“今儿晚上你不是不回来了么？”
周宪章轻笑着说，“想我了？”
我呸！唐可在心里啐了一口，你一回来肯定要折腾老子，老子为毛要想你。这么说出来肯定死了更惨，唐可呵呵笑，“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在家里待着就成。”
周宪章低笑，“今儿晚上我回去，早点回家乖乖在家等我。”正好那边儿有人喊他过去，他也没多说就撂了电话。
唐可呆呆地看着挂断的电话，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着奔腾而过。他还没从这个打击中恢复过来，电话又嗡嗡震动了。
是吴泽打来的。
唐可打心眼里觉得吴泽这人太骄纵任性，口口声声说要做朋友，却还做那种在他微博下面刷负面评论的事儿。
这么接起来他口气就不太好，“什么事儿？”
吴泽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愧疚，“小可，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啧啧，这人前几天还在骂人，这一转眼又要来求我了，唐可都笑了，“吴泽，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朋友？要说没有，可平时咱俩处的还挺好，可怎么一摊上事儿你就这样儿呢？”
“我是拿你当朋友的。但是涉及到。。。古清和。。。的话，谁都不行。”提到那个名字，吴泽声音都变调了。
“哎唷，合着是这么个意思。”唐可一回想，这吴泽做的出格事儿还真都是因为古清和。唐可觉着挺好笑，“你就这么喜欢古清和？那就去表白啊，你这样乱吃飞醋有什么用。”
吴泽在那边脸都红了，“我这不是。。。怕他不喜欢我嘛。总之，你和他不要假戏真做了就成。”
唐可扶额，“。。。当然不会，呐，你找我什么事儿？”
“啊，今儿晚上不是平安夜嘛，我。。。有礼物想送给他，想麻烦你转交。”
唐可摇头，“这可得你自己来。”
“。。。其实我就在你们开趴体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唐可撂了电话去大厅把古清和找出来，拉着他出去，古清和被他整懵了，“小可你拉我去哪儿？”
“吴泽在下面儿等你呢，他要我把你送过去。”
“下面？”
“停车场。”唐可把他拉到电梯旁边儿，说完就准备走，一抬脚又回过头来说，“。。。祝你好运。”
古清和哭笑不得，他果然没看错，吴泽对他还是有那份心思的。
吴泽正低着头捧着礼物站在车门旁边儿，一抬眼看到古清和往这边走。
古清和站定在他面前，说，“你找我？”
吴泽点头，把礼物递过去，说，“圣诞快乐。”
古清和微笑，说，“谢谢。”低头看到吴泽泛红的耳根，他心稍有不忍，可这话还是必须要说的，“哎呀，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呢，只给我男朋友买了，真是抱歉。”
吴泽猛地抬头，“你有男朋友？”
古清和微笑着点头，“嗯，你还真是有心，特地把我叫来这里，礼物我只好下次补给你了。”
吴泽眼圈都红了，勉强说，“行。”
27
27、动心 。。。
古清和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恋爱当然谈过；说是有男友也只是找个借口。古清和虽然不讨厌吴泽，但这小子一看就太过稚嫩，听说性子也挺不好；和他处起来肯定挺麻烦；况且两人还都是娱乐圈；古清和本就不喜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明皇娱乐的那些大腕儿，今儿晚上都是有好多场趴体要赶的；他们也就在这待了不久；过过场和人聊几句就赶去下个地方了。
像唐可这样儿不怎么红的在这继续待着也没多大意思，过了四十分钟；人基本都走了。
陈生也要回家里和家人一起吃个饭，唐可就一个人回家了。
周宪章不在家，那些仆人也都没怎么闹和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
管家正戴着老花镜看下周的食材清单，一抬头看到唐可没精打采地进了客厅，司机跟在后边儿。他本以为唐可去了趴体之后也要回他自己家和他父母一起过平安夜，有些惊讶，急忙起身，“唐少爷，您回来了。”
唐可没什么心情，嗯了一声，就要抬脚上楼了。
管家也不好多言语，只是让下人备了宁心静气的茶，亲自端了上去。
唐可回到卧室，衣服也没换直接瘫在沙发上，闭着眼。
听见敲门声，过了好几秒他才有气无力地开口，“。。。进。”
管家把托盘放下，垂着头说，“您喝点东西静静神吧。”
唐可揉了揉太阳穴，模模糊糊嗯了一声。
管家立在旁边儿没动，过了半晌，唐可忽然说，“管家。”
管家欸了一声。
又静默了一会儿，唐可才继续说，“。。。你说有家人是个什么滋味儿呢。”
管家想着唐可是有什么事儿不开心，没想到竟是没有家人无处可去，心里一时间满满都是老人特有的悲悯，“唐少爷，人这辈子总会有家的，您别难过。”
唐可笑了，“没，我就是有点儿好奇。”连周宪章这样儿的人圣诞节竟然都要回家过呢。
管家拿着托盘带上门下楼，站在楼梯拐角处回头看了看卧室门，叹了口气。
“怎么了管家？”
听到这声儿管家吓了一跳，一回头周宪章正上楼梯呢，“少爷，您怎么回来了？”周宪章每年平安夜可都是在老宅里过的。
周宪章漫不尽心地说，“老宅没意思。”
管家心下吃惊，却也没有说出来，拿着托盘下楼去了。
周宪章推门进来就看到唐可和衣蜷缩在沙发上，脸埋在手心里。
他心里莫名其妙一颤，放缓了脚步走过去，半跪在地毯上，把唐可拉起来。
唐可脑袋痛得厉害，晕乎乎地眯着眼看周宪章。
周宪章心里那根儿弦颤悠悠的，手指去抚摸他的脸，轻声问，“怎么了？”
唐可痛苦地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哪里不舒服吗？”
唐可还是摇头。
周宪章心里没底儿，眉头都皱起来了，“你看起来很不舒服，你躺着我去叫医生。”
唐可摇头，嘶哑着说，“。。。我没事，就是有点儿困。”这平安夜的人家都热热闹闹的家庭聚会去了，他上辈子父母早早离婚没能有这种福气，没想到重活一世却还是没爹没妈。
周宪章起身像抱小孩那样把他抱起来。唐可没什么精神也就没挣扎，一幅死鱼任人宰的模样闭着眼抱着周宪章的肩膀。
把唐可放到床上，周宪章给他盖好被子就去更衣间换衣服了。换完出来一看，床上哪里有唐可的影子。
他心瞬间就慌了，大喊一声，“唐可！”
唐可正在浴室洗澡，浴室隔音效果好，再加上哗啦啦的水声一直响，他压根儿没听见周宪章的声音。
静了几秒没人回答，他打开洗手间的门，里面浴室的隔间玻璃门上都是雾蒙蒙的水汽，他敲了敲门又喊了一声，“唐可你在里面吗？”
唐可一抬眼看到玻璃门外模模糊糊的影子，打开一个门缝，露出头问，“怎么了？”
周宪章皱着眉头，“没事。”说着动手脱自己的衣服，“一起洗。”
明明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唐可就只是在他去换衣服的时候去了浴室洗澡。
他在更衣间换衣服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刚才唐可皱着眉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