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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对我来说是变相休息。”
唐颖卓不懂装懂地点头:“你在写什么呀?”
“写完了再告诉你。”
这时球球跑进来,瞪着无知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俩。唐颖卓看着明远煎了四大块牛排,而汁料只做了一小碟,猜到那三块是给球球煎的。白养着七彩庄园里那么多美女佣人舍不得使唤,自己跑这儿来体验平民生活。唐颖卓就算再傻×,也不会不明白明远的心思。
可是,明远并没有参加高考。而且听方方说,他要回英国。
也许,他只是想在临走前多看自己几眼,仅仅是几眼。明远一天到晚都对着电脑聚精会神。从被关注被宠溺到被无视被忽略的天渊一般的感觉,整整打击了唐颖卓三天。
第四天早上,唐颖卓一睁眼,感觉耳边出奇地空寂,提着一颗心推开书房的门,人去楼空。
明远走后,手机也停了。唐颖卓拨电话之前纠结了很久,料想出无数种对白,但就是没想到会是:对不起,用户已停机。
那几晚,明远睡在楼上,唐颖卓睡在楼下,球球睡在楼梯上。恨只恨房子太大。
唐颖卓坐在书房里,透过玻璃默视着窗外的花圃,终于知道为什么要把梨树种在那里了,从这个角度看确实很美。他打开抽屉,本以为会看到静待花开的信,结果却只有一张房产证。
信全都没了。
唐颖卓疑惑地翻遍所有抽屉,还是没有。那些信为什么会随着那个人一起消失?答案已经无处追寻了,就像明远所说的,不了了之,没有结果。
院子里的花圃到了黄金季节,萱草花的花期很长,等雏菊都破骨朵怒放了,萱草花还没有一点开败的迹象。丁香树墙的清芬飘散满整个院子,只有白梨花在一场雨后悄悄地凋落,当百花争奇斗艳时,它黯然退场。也许是自惭形秽,也许是不屑于此。而从别具匠心的栽种就知道,明远最爱梨树,书桌摆在窗前,一抬眼就可以看到它们,他没有看到梨花凋落就走了,也是好事。
在美丽的季节里,在他亲手建造的家园中,那个他曾经喜欢过的少年,站在一片花海里对他微笑,瞬间永恒。
七月初,高考的成绩出来了。全国上下一片沸腾的同时也一片质疑。
最近经常有记者架着录像器材、举着话筒、夹着小本到枯木街来做采访。电视节目只要一提及高考,话题必然围绕着全国高考状元,某位唐姓考生展开。轰动的原因并不是他考了最高分,每年的高考状元其实也是默默无闻,轰动的原因是唐颖卓考了满分。这个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内,但对普通人来说,开外挂也不带这么万无一失的,因此颇多质疑也跟着出来了。
唐家祖宅上了电视,一张张脏乱旧的古街照片被发到网上,美其名曰状元的摇篮。猪大肠、礼拜一、炊帚、黑子、阿淘等等都被无孔不入的记者采访过,他们在全国人民面前尽陈唐颖卓的斑斑劣迹,最后补充一条:别说是俺说的啊~~~这邦山炮肯定不知道有录音笔这项发明。
唐颖卓足不出户就让人卖了。
唐颖卓邮箱里无数封电子邮件,全部是各省市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甚至还有海外学校的OFFER。他真的点开几封英国大学的通知书看了,奖学金不仅冲抵学费还有不少余富,心真动了一下,但是很快意识到没有哥们儿的生活一定是无聊透顶的,还是算了吧。国大的录取函静静地躺在书桌上。十八岁的梦想,人生的第一个梦想,总算实现了。也许并不是尽如人意的,但这是自己的选择。
过了几天唐颖卓上网查国大招收九十个考生的名单,真的有谢语欢,她就是第九十名,所以那个比喻就得改成,一妇当关,万夫莫开。
一代枭雌谢语欢。果然言出必果。
唐颖卓默默地点了根烟。
新生入学的那天,天街的兄弟们背着干粮、扛着行李,农民工进城似的把唐颖卓送到国大。国大校园也不怎么大,还没神秀气派呢,别的学校新生入学时都是人头攒动、喜气洋洋,国大新生入学很没气氛,让人不禁失望。
礼拜一拿着录取通知书的信封,用主楼照片比对现实的主楼:“老大,不会是弄错地址了吧?”
“没错。”唐颖卓双眼盯着一个方向闷闷地说。
炊帚在他眼前晃晃五指:“怎么了?”
唐颖卓看见了谢语欢。她在父母和弟弟的陪同下走入了主楼。
“没什么。”
国大校园虽不是很大,但规划相当合理。几个主要建筑都是民国时期的,现在仍然发挥效用。校园里的街道干净整洁,树木花草修剪得非常精致。校园里偶尔才能看见一两个戴着近视镜穿得很保守的女生,男生居多。
猪大肠说:“老大,你要是想把码子,来这个地方,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是注重内涵的地方,美也是内在的美,你懂个屁!”唐颖卓不自觉地把衬衣领子系上了。
在主楼报完到之后,去宿舍看看,四人间,不太大,空调是古董。一个人住惯了两层别墅,再被打入这么个小空间,心理落差岂可以道里计。
这次,唐颖卓把几个哥们儿带出来,就不想让他们再回去,把行李扔在宿舍,吃过午饭,到学校周边考察生意圈。黄金地段的商厅出租的不少,价格不算太高,比神秀那片还便宜。他们在一个店面外碰见了孙超凡。孙超凡这段时间和唐颖卓联系不上,以为这小子临毕业还涮自己一把,没成想在这儿碰到他了,讽味的语气溢于言表。
“卓卓,听说你是高考状元了晃典兄弟没商量是吧?”
唐颖卓尴尬地笑了两下,身后的几个天街的哥们儿看孙超凡穿得倒是挺干净,摩丝一打,老板气派十足,却不耽误他们摩拳擦掌:“卓卓,这人是谁,挺嚣张呀?”
唐颖卓稳住他们说:“他是跟我相交六年的异姓手足,孙超凡。”
“噢……”
唐颖卓抓过孙超凡的胳膊,跟他小声说:“明远回英国了,你那事我给你查着呢,这两天就会有消息。蔡雪呢?”
孙超凡说:“她报完到了,在我那儿呢。”
“你那儿?是哪?”
“我在对面住宅区里租了套房子,她在那儿打扫卫生呢。”
“同居?”
“嗯。”
“一步登天!”
“×。”
孙超凡把大家招呼到店里坐,店面正在装修,是个箱□□具店。
“在这儿卖箱□□具能挣着钱吗?”
孙超凡说:“我就是随便弄个,到时候,我进去,你来做,再换也不迟。”
唐颖卓小声说:“别老是进去进去的,你就那么愿意进去?”
“不说这个。你听说明远和明澈兄弟是明氏国际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了没?他俩还不是一个妈生的!”
唐颖卓心里一抖:“木。”
孙超凡说:“明远是他爸和发妻生的,明澈是他爸和二奶生的。”
“我说他们之间怎么那么敌对呢!”
“而且,最近他们家正在闹继承权纠纷,你不知道么?”
“什么意思?私生子也能继承父业?那也太没天理了吧?”
“什么天理。明远一走,明澈就开始动作了,他深得老爷子宠爱呢。明远的继承权始终都没有定下来,老爷子一直在考虑‘废长立幼’,太后不肯。”
“那你赶快把明澈做了啊。”唐颖卓玩笑地说。
孙超凡说:“我最近产生个新想法,就这么把明澈做了有点太便宜他了。”
“……那你想怎么做?”
“蔡雪小产的事明澈不知道,但他知道蔡雪有了。如果明澈得到了继承权,而蔡雪怀着我的孩子和明澈结婚的话,以后的事你明白了吧?”
唐颖卓皱皱眉,看着他:“你这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左右想了想,蔡雪是不是真的爱我……还是拿我当垫背。如果明澈死了,明远就是唯一继承人,我再一进去,蔡雪在外面搞什么都方便了,而且,她曾经追过明远,你还记得吧。”
唐颖卓拍拍孙超凡的后背:“兄弟,你太聪明了。”
“怎么样,兄弟,帮不帮我?”孙超凡邪邪地看着他。
“你说……帮你夺明远的继承权?”
“是啊,他现在不在国内,这是个好机会,我听说老爷子虽然身体挺结实,但有先天性心脏病,搞不好就死翘翘了。二十年来,明澈已经把明氏集团在国内的元老都收买了,等老爷子一挂就玩政变。”
“你这些消息都是从哪儿打听的,准吗?”
孙超凡笑了:“我爸就在明氏,你忘了?”
唐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