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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就觉得他欠打。”打完再好好干上一次,把常禾弄哭,让他记住这次的教训。
“你什么逻辑啊?”
“要你管啊。”杜宇阁的步子很大,没几步就回了病房。
常禾瞪大眼睛在发呆,见杜宇阁回来便赶紧看他是否还生气。可是门口的风带进来一屋子的烟味儿,杜宇阁抽烟了?杜宇阁竟然还抽烟吗?和他在一起时从来没抽过烟啊。常禾惊慌的想:一定是自己把杜宇阁惹得太深了。可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所以然来。
这时祝冰却开口道:“杜宇阁,你回去洗洗澡睡一觉吧,我在这看着常禾,你也好冷静冷静。正好我叫警察来做笔录。”
常禾依然在看杜宇阁,杜宇阁过去揉揉常禾的脑袋,就像往常那样很平静。“你想吃点什么?我回去给你做。”
常禾却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他:“你不生气了吗?”
“他犯神经的,常禾你别管他。”祝冰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哥你别生气了。”常禾去拉杜宇阁的手,不停的重复着这几个字,直等闹别扭的杜宇阁点点头说不生气了,这才咧嘴笑了起来。“哥,我什么也不想吃,你回去好好休息,我饿了就让祝哥给我买就行了。”
一个不生气的答案,这要比什么吃的都重要。
杜宇阁虽然不太放心,却也被祝冰赶回了家。
杜宇阁前脚刚走,祝冰就给警察打了电话,没五分钟,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就上了门。他们让常禾描述一下当天的情况,又了解了一下兄弟之间为什么会反目,常禾没有假装圣母避重就轻,事无巨细的把自己这几年吃的亏都跟警察说了一遍,他们没阻止常禾的叙述,反而都听得目瞪口呆,末了还感叹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没有人性的兄长。
送走警察,常禾喝掉了半杯水,祝冰边把水倒满便感叹:“我以为你不会那么控诉常禹呢,没想到你小子也挺狠。”
“谁让他伤了杜宇阁。”
“他不还伤了你吗?”
“我又不重要。”
“你们两个啊,真是……”
“对了,祝哥,他为什么生气啊?”
“你说杜宇阁?”
“嗯。”
“精神不好。”
“祝哥,你认真点儿。”常禾执拗道,杜宇阁生气这事儿让他太忐忑。
“你要记得,你在他的羽翼下生活,就一定得听他的话。”
“这个我知道啊。”常禾自信自己做的很好。
“不能反抗他的意思,不能逾越他的思维,不能逃脱他的掌控,有困难也不能冲在他的前面,千万别挑战他的权威……说白了也就是这次他宁可自己被捅死,也不想你受伤,因为你是他照顾的。”
“我怎么舍得让他受伤啊,他胳膊上那条口子一定挺疼,还得留疤。”
见常禾不开窍,祝冰恨铁不成钢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蠢蛋,你救了他在他眼里就等于照着他脸给了一巴掌你懂吗?他的人生观是英雄主义和大男子主义,只许他救你,不许你救他!”
常禾吃惊的长大了嘴巴,他惊叹自己根本没想过这一层。
“那个控制欲极强的家伙,也真就你能受得了他。”
“可是他对我很好啊。”不知道为什么,常禾却突然很开心,虽然杜宇阁因为这种奇怪的理由生气了,可是他却很感动。
“对啊,他这种人真的不太好接触,可当他认准一个人,就会掏心窝子的对这个人好,从这点上看,你一点儿都不吃亏。”
“是啊是啊。”常禾赞同的点着头,笑得跟朵花儿一样,在这冬天苍白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的绚烂。
三十
杜宇阁回到家,洗了澡之后疲惫至极,他淘了点米放在电锅里按上煮粥键就去睡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剧情,直到手机把他吵了起来。
是祝冰说自己突然有点事要提前走,常禾说他在医院没事儿,杜宇阁要是愿意,明天早上再去也不迟。
挂掉电话,杜宇阁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因为很难再睡着,他干脆爬起来,从锅里把粥盛出来装到饭盒里,穿好衣服又动身去了医院。
医院里远不如白天那么喧闹,走廊中寂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一直到病房区才有点声音。
常禾的病房透出柔和的光,一个好听的女声在与常禾对话。
“那个给你陪床的是谁啊?”
“他是我哥。”
“你不知道,你被送来的时候他就跟疯了似的到处找人救你,后来你进了急救室,他就一直在外面不停地走,生怕你有一点闪失。你做完手术出来之后,他一直都不肯睡的照顾你。”
“他一直都很关心我的,就是我总惹他生气,给他惹麻烦。”常禾的声音在变小,喃喃的,就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做哥哥的都会有一颗包容的心,所以你也不用太沮丧。哎,你哥有没有女朋友的?”
“嗯?”常禾迟疑了一下的功夫,杜宇阁却听不下去了,就在这时推门进去了,那个护士正给常禾换药,见他来了,脸上一红,粘好胶布,匆匆的走了。
杜宇阁把手里的饭盒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常禾把自己掩在被子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杜宇阁坐在床边,问道:“饿了没?”
常禾先是摇摇头,后来又点点头,说:“嗯,饿了。”其实他刚吃了点东西,见杜宇阁又给他带吃的,即使不饿也要吃点。
“那我把床摇起来。”
“好。”
摇床的过程中,常禾觉得伤口被压得有些疼,但是坐起来总要比躺着舒服些。杜宇阁走过来在他身后垫了枕头,然后把饭盒拿过来打开盖子,一股米饭香扑鼻而来。
“刚做完手术吃点清淡的吧,等你出院回家再好好补补。”杜宇阁平静的说,用勺子舀了一口粥,在唇边碰碰确定不热才送到常禾嘴边。
常禾配合的张开嘴,一口米粥就被喂了进去。他一边咀嚼一边在看杜宇阁,而杜宇阁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饭盒里,并不看他。
“哥,你还生气呢?”常禾问道。
“你哪里看出来的?”
“你也不对我笑笑。”常禾说:“你都不知道,这里好多小护士跟我打听你呢?我都吃醋了。”
“是吗?”
“是啊,可是我特想告诉她们你是我的谁都不许碰。”
杜宇阁弯了弯嘴角,却也看不出是不是笑了,只是说:“你好好吃东西吧,别多说话。”
“嗯。”常禾点着头,接着又被喂了两口粥,然后又忍不住开口道:“哥,你闹别扭的时候太可爱了。”
杜宇阁哪里会想到常禾还会调戏他,他有些生气的抬起头,下一秒钟嘴唇就被湿乎乎的嘴巴亲了一下,蹭了他一嘴的米汤。
“生气的时候也可爱。”
“喂,臭小子。”杜宇阁生气的扬起胳膊想用勺子敲他脑袋,却不小心扯到伤口,皱了皱眉。
“哥,是不是碰到伤口了?我看看。”常禾说话便抓到杜宇阁的胳膊,捧在手里小心的吹着气。“你不知道当时我看见你受伤多着急,他想去用刀捅你,我当然会冲到前面,这是无意识的,就一心想着你,不希望你再为我受伤。哥,不生气了,我以后都听你的,但是不能保证如果有危险我会不会冲到你前面。”
杜宇阁放下碗,怔怔的看着常禾,那双眼睛里写满的全是对他的爱,坦诚而又纯粹。他用手揉着常禾的头发,常禾便笑着过来亲吻他。
两个人很快便纠缠到一起,舌尖与嘴唇怎么都分不开,津液在彼此口中交换着,这种痴缠就是劫后最大的安慰。因为发烧,常禾的嘴唇干燥得起了皮,亲吻过于用力,血液便透过薄了的皮肤渗了出来,咸腥的味道满口都是。他们分开后却都笑了,杜宇阁触到常禾的伤口上轻轻拭了一下,一抹血渍便到了自己的手指上,他放进嘴里吮掉,眼见常禾变得吃惊而又慌张。
“血又不好喝。”
“哪里啊,是甜的。”杜宇阁否认道。
“哥,你别逗了。”
“没逗你。”杜宇阁又开始喂饭,粥不那么热了,三口两口就都送到了常禾的嘴里。
常禾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杜宇阁才允许他出院,这天阳光特别好,还没有风,他被杜宇阁捂得严严实实,常禾照着镜子看自己说就像一只北极熊。
杜宇阁从身后抱了抱他,然后撇撇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