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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在他们的加入后,险情得到些许好转,至少能找着静脉输液动脉输血了。
“这是医院,请安静!”自手术室出来,Antonio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便被走廊里吵吵闹闹的声音哄得头皮一紧,“请尊重医护人员的工作和其他病人的休息。”他这话言过其实了些,手术室一向和住院部有一段距离,不是楼上楼下也是分在两栋楼。
众人静默片刻,很快,七嘴八舌的问题蜂拥而至。
“安安呢?”
“孩子呢?”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Antonio一个劲暗自提醒自己“修养修养”,面上皮笑肉不笑,近乎咬牙切齿,“母子平安。”眼前七八个人顿时松了口气,不过,他们给他的安静也就几秒钟。
南芮率先问:“孩子呢?孩子在哪儿?怎么没送出来?”
Antonio眯眼打量着南芮:“你哪位?”
南芮回:“我是他的……伴侣。”“爱人”一词在嘴里转了两圈,终究没说出来。
Antonio恍然道:“你的‘伴侣’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你不先问他怎么样?先关心你们的孩子?”
南芮窘迫哑然。
南东看不过去道:“你不是说‘母子平安’吗?”
Antonio道:“忘了加‘暂时’而已。”纯正西方血统的Antonio也是个咬文嚼字的主儿。
南芮吞吞吐吐地问:“小安他……现在怎么样?”
Antonio懒得理他:“死不了。”
南东道:“暂时?”
Antonio径自往前走:“没你们在,他会活得更好。”
Antonio回了办公室,跟着进来的还有林枫、陆凡和林俏,他们闻讯乘最快的飞机飞来伦敦,紧赶慢赶赶在手术结束前到医院。
林枫充当起身先士卒者:“安安,没事吧?”
Antonio看了眼走在最后的James,抬腕瞅了眼手表说:“你们五行部族的医生正在给他做术后调整,再半个小时,他将被送进病房休息。”
林枫等人纷纷松了口气。
Antonio再度看向James:“你怎么不问我?”
James耸肩:“我相信你的技术和对手术中任何可能出现状况的判断。”
Antonio撇撇嘴:“我真该让他们把手术灯一直亮着。”
James咧嘴一笑:“那么,在你出来时,我会直接冲进去。”
Antonio道:“没消毒。”
James一脸的满不在乎:“真是那种情况,消不消毒有什么分别?”
Antonio无奈地说:“多数时候,我真是恨透了你的天资聪颖,什么都被你料事如神,一点调侃的谈资都不给人剩下。”
听闻两个孩子均平安出世,南北高兴地当晚便取了名字电话飞至,早20分钟出生的叫“南礼”、晚了这20分钟的叫“南难(二声难,犬不易’的意思)”,眼瞅着南北说话要挂电话,南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南芮忙道:“爸,还差一个呢?”
南北茫然道:“不差啊!两个名字,不多不少。”
南东一把抢过听筒:“哥,都是你的孙子,这么明显的差别待遇,不大合适吧?”
南北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哦,你说你们那个孩子?”
南东磨牙:“你以为呢?”
南北道:“东东你看,这孩子是你的吧?”
南东道:“废话!”
南北又道:“他叫你‘爸爸’吧?”
南东愣了两秒:“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北哼笑:“他既然叫你爸爸叫小芮妈,我为什么要行爷爷给他命名这个传统?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我顶多算他外公。”
南东鼻子里重重喷出两道气流,想着“老东西,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据理力争的话还没出口,那边已经切断了联系,耳朵里只剩嘟嘟嘟的忙音。
南东无力地耷拉下肩膀:“看来,名字得我们俩取了。”
南芮闷声不语。
南东紧忙安慰:“我哥不讲理起来,谁说也没用,我……”
南芮沉声道:“我了解。”
南东道:“你去看看林安之吧!他手术结束后,你还没去看过他。”
南芮还是闷着头不言语,等了会儿,南东以为他走神没听见刚要重复次,就听南芮口吻有些生硬地说,“小安没有流产这件事,他没有告诉我们。”南芮心说,这不是明摆着吗?只听南芮又说,“James陪在他身边,林枫他们很快也过来了,也就是说,他们谁都知道,我却一无所知,还是跟踪James之后得知了孩子将要出生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要明天放的,后来想想,算了。。。某就没存稿的习惯,一般写多少放多少,不然老是个心事。
☆、第八章_第四小节
雨水滴滴答答地敲打在窗户玻璃上,时而缓慢时而急迫,空气有些湿冷,心却与之相反地热烘烘的。
林安之就是听着这样的声音醒过来的。
没睁开眼睛前,他脑子里的画面还停留在待在维也纳的某一天,也是这样的雨天,他站在街边的廊下,James借了街边卖艺者的爵士鼓随着雨声“咚咚咚咚”,俨然半经雕琢的天然交响乐。
大提琴低沉的乐声加入了进来,原来是刚刚跑来避雨的音乐学院学生。
没过多久,小提琴、吉他、竖琴等等,古典也好现代也罢,那些相携而行的学生们欣然参与这场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的露天演奏会。
直至雨歇,他们仍意犹未尽。
“老小孩!”他记得自己当时这么说道。
“倘若能天天看到你这么发自肺腑的美丽笑容,我宁愿永远长不大。”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James这句话用的英语。
羞涩地看了眼哗然的四周,他违心地埋怨:“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一块出来了!”
James夸张地叫:“哦,你怎么忍心?”
他坚称:“我下定决心了!”
James乞求道:“亲爱的安,你一定不能这么对我!因为你这么做的话,我将每天度日如年,你舍得吗?”
“我舍得舍得,我可舍……”他惊讶地看着突然半跪在地的James,“你,你疯了?你这是干嘛?”
James的姿势像个骑士一样,只见他优雅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绒线盒子,神情郑重道:“安,下定决心吧!他给不了的,我都能也都会给你,我会尽我所能地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那是一个镶嵌着温润蓝宝石的戒指,像是曾经他无数次默默流下的泪,也像一颗启明星,预示着一个美好的崭新的未来。
“那个混蛋!”
门被推开,林俏重重的脚步声和嘴里的嘟嘟囔囔打断了林安之对未知的遐想,他吃力地把看着窗户的头转向另一边。
“俏俏,你的脸快走形了哦。”
林俏愣了足有一分钟,接着她疾步走向病床边:“安安,你终于醒了!”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林安之不好意思道:“我肯定又睡了很长时间吧?”
林俏的泪刷地掉下来:“你还好意思说?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能一个人不哼不哈地躲到卫生间里?要不是Antonio发觉不对劲过去找你,你得多危险?”
林安之讪笑:“……都熬过来了,不是吗?”
林俏尖锐道:“什么叫‘都熬过来了’?你……你为了生那个混蛋的俩孩子,你用得着跟自己玩命吗?你的身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林安之低声说:“至少,再感受一次他带给我的……不管是痛苦也好满足也好希望也好,我都想再感受一次。”
“安安?”林俏愣愣地。
陆凡接过话问:“你还是坚持你原先的打算吗?”
林安之咧嘴一笑:“还是你了解我,不点自明。”
陆凡皱眉道:“难度很高,不,应该说,我们等同于没机会。”
林安之纳闷道:“怎么会没机会呢?我们不是计划得好好的吗?”
陆凡道:“你刚醒有所不知,James几乎是下了飞机直接飞回来的,他也没想到南芮和南东也在那班航班上,他被跟踪了。”
林安之病体未愈的脸愈发苍白:“所以说,俏俏不是因为他又做了什么而骂他,而是因为他在这儿?”
陆凡点头。
林安之艰难地问:“族……南族长,他来了吗?”
陆凡道:“那倒没有。”
沉思片刻,林安之下定决心道:“他不在,我们不算一点机会也没有,不是吗?”
陆凡忙道:“安之,当着他们你这么做,你知道等着你的将是什么吗?”
“我已经过了七年眼巴巴盼着他的日子,特别是这不到一年半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