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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势太霸道,人也太凌厉,说话和作风都透着压迫人的强势,但盛斌抗拒不了跟他纠缠在一起时偶尔迷惑的重影,心里很清楚这种事不过是自欺欺人,可哪怕是短暂的安慰也好,他真的需要一个途径来平缓心底的焦躁抑郁。
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揣着彼此的一清二楚的心思,他们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在一起“炮(和谐)友”了两年。
☆、第 2 章
两个人完事儿之后,盛斌靠在床头,有点懒洋洋的看着苏式卧室的阳台。
趴在他旁边的男人刻意强调存在感的哼了一声,然后翻个身:“今天正好是咱们认识的第五年吧?”
盛斌看他一眼。
“五年前的今天,你跟苏业回家,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苏式说的颇为感慨,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回忆当年。
而他口中一见钟情的对象只是扬了扬眉,一直缺乏表情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齿:“你这种胡扯不打草稿的风格不进外交部实在浪费人才。”
什么鬼扯的五年前的今天,他就算记不清楚具体日子也还不至于夏天冬天的时令搞不清楚。
“我不进去当然是为了不跟你抢饭碗。”苏式嘿嘿的笑了一下,然后往上蹭了蹭跟盛斌并排靠在一块,用胳膊撞撞他:“怎么样,用了两年了,有没有打算抢购回家珍藏?”
“抢购?”
盛斌扬了下眉:“我一直以为你这是属于大减价促销。”
而且是送货上门那种。
苏式一挑眉角:“你知道为什么苏业不可能喜欢上你么?”没等盛斌回答,他自顾自答的接了下去:“因为你这张嘴巴根本是杀伤性武器!”
永远会在最不合适的场合说最不合适的话。
又进入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尴尬,严重缺觉又被折腾了半宿的苏式扯了一把被子准备去见周公,至于旁边的盛斌,留不了多久大概就要走了。
滚了两年床单,却没有一起过过一夜。
盛斌看着苏式光裸的后背,然后眯起眼睛。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苏式不行。
从男人的角度来说,苏家兄弟都是很吸引人的那种,风格不尽相同,魅力却各有千秋。早就知道苏业不可能被人改变或者影响,也早就知道他投入进去的感情是完全无望的,就连他自己有时候都疑惑过,既然脸反正差不了太多,为什么苏式没办法让他转移掉对苏业的感情。
不过感情这东西本来也没什么道理。
在他尝试了无数次靠理智去克制都宣告失败之后,他也就放弃了。
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也能遇到一个人让他从这种难堪的境地之中解脱出来,在那之前,他也只能这么扛着了。
休息了一会儿起来穿衣服,盛斌怕睡起来精神恢复的没那么快索性也不睡了,“活动”了一下现在状态还行,他又洗了个澡,然后临走的时候带上门。
苏式家里的钥匙给过他好几次,但是他从来不肯要。
这段关系本
来就太过危险,接触的越多越复杂,他宁愿将明显的分界划开,对他对苏式来说都好。
接待任务正式开始的时候,盛斌基本上是不跟工作外的任何人联络的。
需要跟进处理的事情太多,他也根本没心思去搭理其他事。
所以苏业难得回国三天,却连一顿饭都没吃上就走了。
等盛斌这边的事都忙的差不多了,苏式才告诉他一年一次的鹊桥会提前散场,苏业又回孟加拉了。他是国际救援组织的办事员,每次回国都超不过一礼拜。
虽然其实没到一年一回的地步,苏式还是管这种常年分隔两地的兄弟关系叫鹊桥会。
“苏业走了我还在,要不要出来喝杯东西?”
电话里听出盛斌不太高的情绪,苏式好人做到底的又抛出了橄榄枝。
不过盛斌那边却没领情:“算了,我回家洗个澡睡一觉,这段时间快忙傻了。”
“你这样睡肯定得睡到饿死。”苏式把最后一封邮件发送出去,然后收拾东西:“我二十分钟到你家,你先洗澡吧,我这两天过去陪你。”
“不用吧?”盛斌皱了皱眉:“你现在都开始兼职保姆了?”
“保姆?”苏式刻意扬高的声音里酝酿着让盛斌有不好预感的危机,果然,下一刻苏式冷笑一声:“我这明明是饲养宠物的成本投资。”
“算了,随便你!”知道改变不了苏式的想法,盛斌也不再纠缠了,他挂了电话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苏式也刚好到了。
他家门口的门铃被按的惊天动地,盛斌是皱着眉去开的门:“这个门铃要是再坏了,我就把你拆了挂在门口当闹铃。”
明明长的也不算粗狂,动作非要搞的这么野蛮。
简直象没进化的。
苏式对这种程度的挤兑已经没什么反应了,他驾轻就熟的挺进到厨房拉开架势,买的菜什么的堆了一桌子。
“不想再换门铃就把钥匙给我,我跟苏业差的这一分钟就差在温柔细胞没匀点给我,这事儿真不怨我。”
“你还真是生命不息,登堂入室之心不死。”
为了拿到他家门钥匙苏式什么花样都用尽了,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盛斌其实想不通苏式到底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执着。
他甚至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优点吸引对方:“苏式,其实你不用做这么多事。”
靠在厨房门边擦着半干的头发,盛斌这话题也提过无数次了:“就算我对苏业死了心,咱们两个也不合适,你别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br》 要能改变什么,五年的时间足够了。
这话题明显不讨苏式喜欢,他刻意无视了一会儿,然后才转过身:“是不是浪费你说不管用,到了我觉得不值得的时候,我肯定会放弃。”
苏式对做菜其实没什么天赋,不过一片诚意盛斌也不至于嫌弃,等苏式勉强折腾出两道菜两个人凑活垫了一点之后,盛斌实在扛不住的表示想去睡觉。
“去吧。”苏式扬了下下巴:“有事儿叫我就行。”
盛斌其实还是想劝苏式回去,但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没开口,只是摇了摇头,转身进卧室了。
然后这一睡,就睡了十个多小时。
他躺下的时候是八点,醒过来是清晨七点,卧室外面苏式在打电话,刻板的语气跟平时跟他们混在一起没个正经的样子大相径庭。
不太想出去对着苏式,盛斌干脆打开电视开始看新闻。
从政治切换到经济再发展到娱乐圈,不同的主播却没报出几件好事儿,盛斌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又小眯了一会儿,然后卧室的门就被敲了。
“醒了就起来吧,一起下去吃早饭。”
苏式大概是听见他开电视的声音了,人没进来但是态度很确定。
盛斌有那么短暂的瞬间感到有些厌烦,然后缓了缓才睁开眼,随便套了件T恤晃荡出卧室:“跟你无论是做情人还是朋友压力都太大了。”
逼得人几乎没有喘息的空间。
苏式倒是没想到他一大早开口第一句就是这种话,愣了一下,然后扬起眉:“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也有起床气?”
他对面的男人只是摇了摇头:“我没有。”
盛斌住在外交部的宿舍区,楼下就有食堂。虽然苏式从第一次跟盛斌在这里吃饭就一直在嫌弃食堂的饭,不过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这里解决民生问题。苏大公子的饭偶尔吃一顿还凑活,次数频繁了一样存在一定的危险。而盛斌又是一个极不喜欢饭店的人,多数作为陪客的苏式也只能客随主便。
吃饭的时候,盛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我想去趟孟加拉。”
他说完苏式愣了一下:“去见苏业?”
“嗯。”
盛斌点下头:“想知道他最近怎么样。”
“他挺好的。”
苏式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下个月还回来呢,你用不着特地过去一趟吧?”只是错过了一顿饭而已。
虽然他很了解盛斌对苏业的感情有多深,但是每次到这种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心底的那股暴躁。
甚至,有时候他会衍生出一种盛斌
是故意的错觉。
气氛因为两个人各自的心思而变得有些僵硬,等盛斌手里那碗粥喝完了,苏式才把心头窜上来那股火给压了回去:“你过去也没用,苏业说过他要去参加什么论坛,不一定在孟加拉。”
“那回头我问他吧。”
“你非要去?”
“嗯。”
盛斌依然是那张面瘫的脸:“正好有假期。”
苏式觉得咬在嘴里的馒头一种很诡异的味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