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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这件事上,其实挺合。
按照天蓝的话说,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吧。
盛斌能够感觉到有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但是他并没有在人群中找到苏式,主要是灯光正好打到他这边,视线里除了最前面的人基本上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依靠下意识的感觉往某个方向扫了一眼,眼神没有明确的焦距。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近,周围的环境也很乱,但是苏式竟然觉得盛斌这一眼是看到自己了。
讲话时间不长,也就是一些场面话,等灯重新亮起的时候,苏式在看着盛斌要回侧厅的时候走过去拦了一下:“你一会儿还忙吗?”
后者抬头看他一眼:“忙。”
苏式倒是不意外他这么回,只是笃定的站在门口:“有点苏业的事想跟你聊聊。”
盛斌犹豫了一下,
最后看看时间:“结束之后我给你电话。”
“好。”
得到满意的答复,苏式往旁边让了一步给盛斌腾地,然后在后者快要进门的时候又叫住了他:“盛斌,我要是说我快死了,你有一天会不会后悔?”
这句话,说的已经要准备侧身而过的男人一顿,回过头来看他。
有那么一瞬间,苏式觉得自己似乎在对方眼底看到一丝波动……但是对方掩饰的太快,他还来不及分析,就已经抓不到什么了。
静默了十几秒,最后他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行了,我跟你开玩笑的,随口一句。”
盛斌这人认真起来,给人压迫感太强了。
苏式自认什么场合什么人他都应付自如,也就只有碰到盛斌的时候,每次讨不到什么便宜。
活动时间不长,一个小时之后陆陆续续就有人走了,天蓝问苏式是安排的,他说他一会儿有事,让对方先走。
“你记得你明天你还有会。”
临走的时候天蓝提醒了一句,苏式摆了摆手,表示他有点啰嗦。
他跟天蓝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天蓝的父亲本就是他父亲的工作伙伴,两家的关系一向都是不分彼此,当初他父母因为意外去世,他被迫选择去国外求学,也是天蓝家里暂时帮他管着公司,然后等他回过才正式接收。
苏家是做进口起家的,祖上看中了这块商机,以一些高端奢侈品和珠宝起家,后来渐渐有了挺成熟的物流系统,目前虽不能叫雄霸一方,但是行内一席之地也站的很稳,尤其是在对外商贸的一些衔接上,跟政府有过很多的合作。
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盛斌电话,苏式觉得自己的耐性这几年真是与日俱增。
“盛大秘书忙完了?”
“我在停车场,你过来还是你先出去我接你。”
“随便。”苏式看了一眼有点冷清的会场:“我再不走估计公关公司要罚款了。”
“那我直接到门口接你,你出来吧。”
盛斌电话的声音总让人觉得很死板,语气没有高低顿挫,机械的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一张麻木的脸,苏式强忍着吐槽的欲望往外晃悠,在走出会场楼之后,看见盛斌的车很准时的停在门口。
驾驶座上的男人放下车窗:“上车。”
苏式笑了一下,拉开车门:“我发觉其实你戴眼镜挺好看的。”
那种银丝边的质感,把他骨子里那股冷和傲气衬托的很好。不过被夸的人却没什么反应,等苏式系好安全带,他打过方向盘往外开,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儿?”
“为了你好,还是去我家吧。”
盛斌也没多问,一路上苏式点了一根烟,半靠在车窗边上看夜景,盛斌开车不喜欢听音乐也不喜欢说话,两个人之间除了有点压抑的沉默,什么都没有。
路不远,总共也没花到半个小时。两个人在电梯里还聊了两句今天活动上的事,不过多数是苏式说盛斌听着,等到进了屋,苏式从酒柜里拎出两瓶酒往茶几上一放。
“苏业要结婚了。”
他连一句赘言都没有。
盛斌把外套脱了随手丢在旁边,摘下眼镜:“我知道。”
“之前是打算,现在应该是很快就要办婚礼了,估计下个月就会回来。”苏式给两个人分别倒了一杯酒,没有刻意去看盛斌的反应。
因为就算不看,他也知道后者能猜出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盛斌问了一句:“为什么……”
问的有些迟疑,这种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又不得不开口的,实在太过痛苦。
苏式抬头看着他:“因为图拉娜怀孕了。”
☆、第 12 章
苏式看着盛斌把那杯酒喝下去,皱着眉,一直不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动了一下,却是去摸烟:“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两天。”
盛斌表情有一点出神,他心里明白这种事不需要惊讶,苏业从一开始跟他走的就不是一条路,结婚也好,做为人父也好,这是他将来一定会做的事,就黑白交替一样理所当然,他没有什么理由,也没有立场为了这样的消息感到愤怒。
可是他现在就是很愤怒。
甚至,有一点分不清楚这份怒火是来自苏业还是苏式。
眼前这个男人五官轮廓真的跟苏业很像,除了线条稍微冷硬一点,一切都让盛斌觉得熟悉。烟雾中苏式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盛斌眯起眼睛,下意识想象着刚得知自己要做父亲时苏业的表情,想了半天,最终全归为一句话。
那样的生活……他给不了苏业。
或许以保护者的姿态陪在对方身边那么多年,盛斌已经习惯了做为助力一样的存在,苏业本身是个极为要强的人,哪怕局面不在他的控制之内,也很难看到他开口向人求助,哪怕是面对苏式,他从不肯轻易的承认自己不可以。这世上唯一算是见过苏业颓废崩溃的人,就是盛斌。
这种定位很特殊,特殊到盛斌甘心在苏业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哥们儿”。
苏式看着盛斌一口接一口的抽烟,烟灰调到茶几上,散落成一小团的残渣。房间里压抑的空气中只有钟表走动的声音,不紧不慢,事不关己。
一直盛斌这根烟差不多抽完了,苏式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应该知道,他早晚要结婚的。”
对面的男人纹丝不动。
“苏业要亲口告诉你,是我没答应。如果你真的觉得难受,我浴室里今天特意没烧水,你去冲个凉水澡冷静冷静。想喝酒,我今天陪你,你有种喝吐血,我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
在这时候,苏式不会说让盛斌把一切挑明了这种话。以前或许他时不时的会用这种语调来激盛斌,但是既然图拉娜已经怀孕了,关于苏业,盛斌这辈子就再无可能了。
“他以后的生活,应该跟图拉娜和他的孩子在一起,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是他应该负责的对象。”
一个人的自由选择期,其实是有时限的。在年少轻狂的时候,你可以恣意的去挥霍成本,哪怕是再蠢的时候,二十年后回头再想,都会觉得也是一笔财富,但是一旦进入到家庭这个组合之中,有了新的身份,那么无论你愿意不愿意,都必须放弃一些东西,可能是更激烈的心动,也可能是相见恨晚的遗憾。
而对苏业来说,就是他永远不需要知道盛斌对他抱着的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苏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盛斌抽烟的侧脸。
后者一
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苏式的话他好像是在听,又好像是根本没听进去,烟抽完了他有点不舒服的摩挲着装烟的烟盒,感觉金属的冰冷透过指尖传递过来,微微有些刺痛。
然后等苏式的酒喝完,他站起来:“我明天还有会,先回去了。”
原本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的人突然站起来拽住他:“看你这反应,你不会跑去自杀吧?”
盛斌死死的皱着眉。
“走出这道门,你要么去自杀,要么去跟苏业摊牌,可是无论哪一个,我都觉得是个悲剧。所以,你今晚就在我这儿呆着吧,哪怕不说心事,对着我这张脸缅怀下也好嘛,对吧?”
充满了挑衅的语气背后其实是不难察觉的关心,只不过现在盛斌并不需要这些,他眉间的烦躁和不耐烦已经攀至了顶点,苏式的话只是让他一向自傲的自制力有了崩溃的预兆:“放手。”
“不放。”
苏式扬着嘴角:“今天晚上你别想轻易离开。”
僵持的气氛中隐含着即将爆发的蠢动,盛斌看着门的方向不开口,只是抓着苏式的手腕,发狠的用着力。因为愤怒,他劲儿用的很大。苏式被攥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松了松手,下一秒盛斌直接去开门。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