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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抵抗吧,伤敌只一百,自损还八千。
习惯了最初的那种前后推拉的开垦运动之后,他渐渐地能够控制住牙关紧咬不发出呻吟声。沉闷地随着左轶的撞击而竭力忍耐。然而左轶显然是个并不会满足于这种现状的人,在他肩上留下一个渗着血丝的牙印之后,他退开身体,大力地分开他的双腿,往前折起,然后再次俯身压下,渐渐地加快了动作,大床发出不堪的呻吟声,他开始激烈地撞击起来。
“呃!呃啊……尼玛逼……呃啊……啊……”陈晟痛楚地呻吟出声,这下是一点压不住了。他全身抽搐一般地颤抖着,随着左轶的动作而不断下意识地往后缩,终于被顶得头一下一下撞在床头的木板上,发出低小的通通声。
左轶稍微停下动作,把他身体拉扯回来。他自己换掉原本的跪坐姿势、伸长腿、将整个身体都覆盖在陈晟身上,腰部扣压着陈晟的屁股,手臂撑在陈晟头两侧以拦住他的肩不让他往前缩。然后从上往下的,开始继续重重地冲击他。
那种刺激太剧烈,而又以痛感居多,内壁紧密地包裹和体味着那根东西粗长的形状、上面每一寸青筋、每一分热度,像要被灼伤一般的痛楚,陈晟渐渐地连咒骂都无法,只随着他的动作而颤抖,“呜……啊……啊……啊……”
这样子一点快感都察觉不到,他的阴茎软绵绵地被压在两人的小腹之间。太过兴奋的左轶也忘记去照料它,就这么可怜巴巴地被双方腹肌坚硬的小腹摩挲着,挤压着。然而时间的流逝与加速,溢出大腿根的润滑液已经被撞击出粘稠的白块状,现在那个穴口已经能够稍显熟练地容纳那根硕大凶器的三分之二——左轶仍旧没有完全进去。
“呜……啊……嗯……嗯……”
已经变得沙哑的呻吟声有些降低,左轶逐渐察觉到被自己覆盖的这具身体的变化,那个穴口从一开始不断的后缩,变成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虽然并没有迎合,但已经完全放弃了反抗,开始柔顺地接纳。而小腹的地方,什么东西开始微硬地顶着他。
他将头顶在陈晟肩头,伸手下去摸它,是稍显硬度的半勃状,被他握住的时候仿佛激烈地抖了一下,然后随着他生涩的摩挲和上下套弄,渐渐地更加勃发起来。
他抬头看向陈晟的脸,想看清陈晟的神情,然而那张脸上并没有太多入情的神色——更多的还是疼痛和愤怒。好看的眼睛闭了起来,眉头死搅着,是很纠结的神情,连勃起的时候都很纠结。
他突然有一股强烈的冲动,他凑上去,硬掰过陈晟的脸,将唇覆盖在他的上面。然而刚刚贴合上去就觉得一阵微寒,然后是火燎一般的剧痛。
他被咬了,而且是非常凶残地!
他忍着痛楚,掰着陈晟下巴强行脱开自己的唇。陈晟纠结的脸上终于露出被娱乐的神色来,一缕来自左轶的血丝顺着他高傲上翘的嘴角往下淌,他满口鲜血,笑得如同狩猎得逞后餍足的吸血贵族,看着躺倒在他脚下的爱慕者的尸体,嘲弄而狂妄。
左轶没有说话,远比沾染在陈晟嘴上多许多的鲜血从他被咬裂的上唇淌出来。他含着满嘴的鲜血,开始沉默不吭地挺进下身。
“……哈哈哈……呃……呃……哈哈……呃啊……哈……”
陈晟一边喘息着被他进入,一边继续断断续续地狂笑。这种混杂着呻吟低喘的、疯狂的不明所以的笑声,犹如撒旦带着被血染黑的翼坠落地狱时欢快低吟的乐曲,从左轶的耳朵里穿入他的神经流入他的大脑,硫酸一般腐蚀掉他一切理性的思考。他被完全地蛊惑,撞击一下比一下更加的用力与凶狠,一次比一次更多地将自己埋入更深……
然后终于在他黑暗的神祇嘶哑而高亢的呻吟声中,献祭出自己全部的魂魄。
10
被咬裂的上唇在第二天红肿得十分夸张,涂了药膏之后更显出诡异的深紫色。并且,有上下各一列明显的牙印。
左轶带着那个牙印面无表情地走进医院大堂的时候,所有路过的医护人员都十分一致地露出双目大睁、鼻翼贲张、嘴唇死死地抿紧然后向后向和上弯的表情,并且肩膀剧烈颤抖。
这种违背人性的群体憋笑行为一致持续到左轶走离他们的视线,有一位重感冒的门诊病人终于憋持不住,从鼻孔里喷出两股灼热的清流,“噗——!”
然后那种笑声就如传染病一样爆发了。“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哈哈哈哈哈哈!”“那是什么!牙印?!”“是被咬肿的?!哈哈哈!!”
跟他同一科室的医生们显然也忍得很辛苦,在瞄见左轶冰寒着脸在自己桌前坐下之后,各自埋头对着自己的病历本,竭力忍笑。这场酷刑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个平时略显聒噪的实习生终于浑身颤抖一声不吭地把自己滑到地上了。于是另外两名医生迅猛地站了起来,声音颤抖地说“我去查房!”“我也去!”然后迅猛地遁逃了。
“我勒个去,面瘫被咬了!哈哈哈……”“谁这么大胆子?!哈哈哈……”风中传来他们纵情欢愉的对话。
只剩下因为笑得浑身瘫软而逃脱不能的实习生,歪斜地躺在地上,跟木着脸的左轶面面相觑。
“咳……咳,”实习生置之死地而后生,索性勇敢地示好,“左,左医生,你要不要戴个口罩?”
“不通风。”左轶面无表情地说。会化脓,还不如敞开,好得快。
实习生谨慎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确认他没有狂化的迹象,于是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因为自恃跟左轶较熟——接过风,对过话,讨论过病例,买过鸡——干脆舍身为八卦,代表广大的笑到内伤的人民群众大胆发问,“左医生,你……你那是被人咬的?”
左轶冰寒着脸,对这种废话毫无反应。
“女……女朋友?”
左轶无意跟人探讨陈晟的性别和身份,只简短地“唔”了一声,然后转头翻看病历去了。
于是,只一上午的时间,“神经外科的冰山之花左医生被女友凶猛地咬了而且在被问及的时候十分羞涩地嗯了一声别过头”这种八卦已经传遍了医院上下每一寸角落。各个科室的医生和各级护士纷纷前来围观——借口都是来看望和虎摸神经外科机敏可爱青春阳光的实习生。
在这长了两颗大圆酒窝的小伙子头顶被摸秃、酒窝被揪扯到变形之前,临近中午时分,事务繁忙的科室主任——前文介绍过,乃是左轶博士生导师的师弟——终于大驾光临,还带来了一位同样事务繁忙的副院长。这二位目标明确,越过满脸爪印的实习生,径直奔左轶去了。
“呵呵,小左啊,我跟你们主任正要去吃饭,路过科室,一起来关心关心你,呵呵……”下巴肥厚圆润的副院长爷爷发出慈祥问候,“你来我们医院也有快一个月了,怎么样?到现在习不习惯啊?”
左轶木着脸站起来,虽然平素不与人亲近,但因为家教森严,必要的礼节一直很齐全,“罗院长好,主任好。习惯。”
“呵呵……哎哟!我刚注意到,你这个嘴是怎么了?”慈祥的副院长恰当地表达了惊讶与关爱,“要不要去我们五官科看一看,这个弄不好要破相呀。小左你长得这么精神,破相了多可惜啊。”
科室主任趁机插话,“可不是,破相了多可惜!小左你可算是我们科室的的室草啊哈哈!我早些时候还跟罗院长提过,给我们小左介绍个对象,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啊哈哈!”
“呵呵,小左啊,什么时候喝喜酒啊?”副院长爷爷热情洋溢地继续关爱新下属。
左轶木着脸,“还没打算。”
“哎哟,小左同志!”身为骨科名医的副院长慈祥地施展分筋错骨手,浑厚的一巴掌拍中左轶的肩膀!“不是我说你,这个可要不得!”
笔直站立的左轶顿时被拍得一个趔趄,唇上的伤口都被震得发麻,耳朵里听到慈祥的副院长谆谆教诲,“你看你都奔三了,你能等,人家姑娘可等不了!难怪人家要生气!”
“我记得上个礼拜有天你来上班的时候,脸是肿的……也是这位姑娘?”科室主任仗着是左轶的师叔,也开始谆谆教诲,“我说小左啊,挑对象不能光看外表。有些姑娘虽然漂亮,但是不好相处怎么办?结婚以后天天大打出手怎么办?我看你文文静静的,怕你遭欺负啊!”
文文静静遭欺负的左轶,低着头默默承受教导,被轮番教育了一通之后,面无表情地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罗院长,主任,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