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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尽管听到了。但血依旧汩汩涌出。
“为什么不去医院。”郁梓的声音有些颤抖。任凭战凛的大掌抚摸着自己柔软的秀发。像乖巧的宠物般趴伏着。
战凛看着霓虹万千的世界。“很多年了。不再踏入那片死亡禁地。”
“可是……”郁梓想要抬头。脑袋又被更加用力地压在胸膛上。甚至整具身体都动弹不得。
即使被人插了一刀。鲜血汩汩而流。战凛还是拥有令人难以反抗的力道。
可是郁梓明明记得。那次他在露台上被推下來受伤后醒來的地方就是在建民医院……
“郁少。凛爷的确从不去医院。”猎非也肯定道。
郁梓的心弦剧烈地震颤了一下。从不去医院…那么上次是因为自己而破例吗。
“可是。伤势似乎挺……”挺重的。不去医院会死吗。
战凛用染血的手端起了郁梓微翘的下巴。认真注视着那双有些慌乱的黑瞳。
郁梓这个人浑身充满了矛盾。时而双眸深如冰潭。冰冷且令人捉摸不透;时而却清澈如溪流。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正如他身上的气质。高冷却又善良、坚强却又脆弱。
而战凛在这一刻似乎读懂了郁梓的心。“你在担心我。洠隆N颐腔丶摇;丶揖秃谩!
☆、第093章 都是因为你
郁梓突然觉得有气无处发,明明刚才是因为自己突然叫了战凛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才会令他受伤的,但战凛不但没有责怪他,更没将这伤口放在心上,一想到这里,郁梓就有些不知所措。
担心他?担心什么?像战凛这种人死不足惜,有什么需要他担心的呢?纯黑的双瞳带着些懵懂与不安,朦胧的雾气湿湿地缭绕着,像每次郁梓**来临那片刻的恍惚与失神般,十分的迷人。
郁梓这样的表情足以令任何人意乱情迷,就是这片刻的失神竟能奇异般地俘获人心。
比任何辗转呻。吟的躯体或者妖媚的面孔更加动人,几乎是这种表情出现的刹那,战凛干燥的大掌便已如蛇般灵活地探入了郁梓的衬衫里。
贪婪地摩挲着如风中落叶般战栗的躯体,战凛沉醉似的吸了一口气,强劲的身体已经认定了郁梓身上的味道,这是战凛一夜又一夜一遍又一遍地用身体在郁梓身上证明的事实。
想到郁梓有可能在担心自己的时候,战凛下意识地将郁梓搂得更紧,黑眸里却闪过阴戾的光芒,竟敢动他的人,不管那个人是谁,下场都必须难看
他可不是郁梓,对于战凛来说,此刻敢触他逆鳞的人比直接触怒他后果更可怕
布加迪威龙漂亮地转了几个弯,很快便在熟悉的别墅前停下,猎非打开车门后,战凛丝毫不受影响地将郁梓一把抱起,一路将他抱回了宫殿的墨色大床上。
“睡吧。”战凛吻了吻郁梓高挺的鼻子,转身离开。
整整一夜战凛都没有回来,原本想先去洗个澡再睡的郁梓却因为身体与精神的极度疲劳而懒得再动,直接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中途倒是醒来了两三次,一入梦脑海里便不断浮现战凛被匕首刺中的场景,格外地血腥与震撼。
已经换过睡衣的郁梓后背冷汗涔涔,旁边的床一直是空荡荡的,冰冷的温度预示着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回来过,郁梓皱起了眉,是因为伤势太严重吗?
凌晨三点又醒了一次后郁梓就没再睡着,一直到天亮才缓慢地爬起来进浴室洗澡。
浴缸里的水已经满到溢了出来,直到滴滴答答地弄湿了郁梓的脚掌他才猛然回过神将水关掉。
洗完澡的郁梓对着花纹繁复比人还高的装饰镜子套上西装,穿西装裤的时候不经意瞥到了脚踝处的那抹火焰,身体上留下三处“烙印”的那种痛楚似乎还残留在脑神经里……
这就是战凛给予他的…还有纪哲谦所经受的非人的折磨,都是拜那个魔鬼战凛所赐,郁梓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静静地盯着。
就当昨晚那么真切地为战凛这个人的担心都是发疯吧 他是疯了才会如此
一转身便看到了刚进宫殿的猎非,猎非恭敬地抬手道:“郁少,上班时间到了,请。”
郁梓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是猎非进来喊他上班,郁梓从桌子上拿过公文包,“走吧。”
崭新的公交车被保养得很好,郁梓上了车,似乎因为自己不喜欢豪车的缘故战凛一直都是开着公交车送他上班的,除了偶尔战凛从外面谈生意回来就会用豪车来接郁梓回别墅。
猎非坐到了驾驶位上,“今天出门早了点,不好意思,因为还要去接陆影。”
郁梓握着的双拳松开,战凛没在,似乎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有一块什么东西堵塞在心头,闷闷的,有点儿难受。
见郁梓似乎不太自在的样子,猎非似乎看透了什么,严肃凛然的模样倒跟战凛有些相似,“郁少是想问凛爷去哪里了吧?”
郁梓嘴唇蠕动了一下,视线落到公路旁的树木上,又像焦点涣散什么都看不到似的,嘴硬地道:“我没想问。”
“凛爷一早就过去炎少那边了,吩咐我送您去上班。”猎非还是将战凛的去处告诉了郁梓,不管郁梓究竟是真想知道还是真不想知道。
原本以为战凛这几天会不让他去上班的,看来还真是“野兽的心思没法猜”,郁梓转头问猎非道:“黄力嵘怎样了?”
“抓回监狱了,但接下来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猎非边开车边轻松地道。
郁梓心中一冷,警觉心提了上来,“他可是犯人,你们想做什么?”
猎非见郁梓整个人都绷紧了,忍不住提醒道:“郁少,想想凛爷挨的那一刀,实话说,让他活着是因为那个人仅仅是伤到了凛爷,如果是伤了你……”
猎非停顿了一下,漆黑的双目盯着郁梓的脸庞,“如果是伤了你的话,那人的下场会比现在惨烈一百倍,所以郁少没必要再因为这无关紧要的犯人跟凛爷杠上,毕竟他会这么做都是因为你 ”
郁梓怔了怔,的确是因为自己。
不管是因为自己说不能杀那个人而连累战凛受了伤,还是因为想要保护自己…都是因为他啊
“还有,郁少,请你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提前告诉凛爷,你知道凛爷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肯放你上班的吗?起码之前没有任何人能得到像你这样的自由 ”
猎非毫不客气地道,即使这些话不应该由他说出口,但见郁梓如此无视战凛的用心,一直跟在战凛身旁最懂战凛的猎非绝对自己有必要点醒郁梓。
猎非的话令郁梓一整个早上都心不在焉的,连律师会议也不知道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最后终于没忍住,跑到洗手间里拨了战凛的手机号码。
忙音,没人接。
郁梓有些失落地攥着手机,就像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要去做一件事情,却被兜头泼了一身冷水似的,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像个落汤鸡一样狼狈。
低着头出去继续工作,刚回到办公室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力道钳住,大门随之关上,干脆利落地落了锁。
郁梓被人面对着门抵在了大门上,钢铁般的力道令人动弹不得,郁梓没有犹豫,右手摸向自己的腰腹处,迅速抽出了那把金色的军刀,利落地想要袭击身后拥有恐怖力道的男人。
尖锐的刀子瞬间抵在了男人脖颈跳动的脉搏上,从男人的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雪茄味道,郁梓愣住了。
手腕被男人往后一扯,危险却又富有意味的声音入侵着郁梓的耳膜:“反应能力很不错,但手段不够狠,这种时候应该予以人致命一击,而不是发愣 ”
刀子险些刺入男人的皮肉,郁梓用力一扯,将手腕从男人的大掌里挣脱出来,冷声道:“那你就没命了。”
战凛将郁梓挤压到门上,暧昧的声音轻轻发出:“是吗?难道你还想用我给你的刀要了我的命不成?”
郁梓不安地挣扎了一下,却被战凛用更大的力道抵在门板上,刚刚在洗手间里的失落似乎在踏进办公室后便消散了。
郁梓低着脑袋,后脑勺下面是一段美丽纤长的脖颈,弯下的弧度恰好,带给人一种致命性的视觉诱惑。
“你怎么会在我办公室里?”郁梓转换了话题,以掩饰自己的确有过用军刀杀掉战凛的想法的心虚。
战凛将自己的手机在郁梓眼前晃了晃,上面显示了一个未接来电,是郁梓的。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