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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也好让对方满意。”
这事除了满娘,家里人竟都不知道,主要是曹氏怕过草帖子时成不了,让女儿听了徒增伤心,就没说,如今草帖子已过,就等来年相了,于是也就不瞒着了。
大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婚事砸懵了,心底有些雀跃,有些紧张,还有对看不清的未来的害怕,脸上时红时白,可这种事到底是不好意思,将脸埋进了娘的怀里。
白鑫和五娘听后吃了一惊,心中十分不舍,忍不住想若是成了,要不了几个月大姐就要嫁人了,往后很难再见。五娘眼圈立刻红了,跑到大姐身边紧紧搂着她,后来竟掉起了眼泪。
曹氏见小女儿哭了,反而笑了起来,“你姐姐出嫁,这是好事啊。”说是这么说,可声音里满满不舍,刚擦下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五娘用手臂圈着大娘的腰,瓮声瓮气道:“我舍不得大姐,我怕她嫁过去后挨欺负。”
大娘听了,忍不住想起以前在白家时的日子,吓得浑身一抖,雀跃的心情去了大半,心生退缩。
曹氏察觉到女儿浑身紧绷,知女莫若母,也知大娘的担心,忙安抚道:“那户人家家境不错,大娘若嫁过去,就不用吃苦了。”
在曹氏心里,以前在白家吃苦,都是因为家里没钱,贫贱夫妻百事哀,若是家里富裕了,定不会如此吵闹,一家人也会和和美美。
白鑫却不赞同地皱起了眉,他承认自家条件不好,大姐模样又不是多漂亮,男方若是家境好,何至于找个如此穷人家的女儿?图大姐性格好?那也还没相啊,如何得知的?
买布的事,就算是轻轻揭过了,娘带着大娘、大嫂忙着做新衣,给大姐做了身秋香色的,五姐一身胭脂色,胭脂色的布剩下的多,大嫂就用两匹布剩下的做了一身,两种颜色都十分艳,配在一起光鲜亮丽。檀色的自然是给娘做了一身,原本娘还不要,想着给大姐再添一身,可最后还是叫大姐给做了身老诚的样式,两匹靛青布自然是白鑫和大哥的,又零零碎碎剩了些布,给狗子做了两身。
一家人老老小小,都得了新衣裳。
五娘试的时候,简直不舍得脱下来,恨不得跑到河边照一照,又怕弄脏了,一个劲地转着圈子,问好看吗。
大嫂穿着新衣服,手足无措,步子都不会卖了,大哥实诚地夸了句好看,直叫她满脸通红。
白鑫家买布做新衣服的事叫白奶奶他们知道了,一个个嫉妒的要命,时不时就要甩几句闲话,“也不知哪里弄来的钱,不定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了。”越骂越难听,后来更是笃定白鑫他们是得的不义之财,纷纷向四邻劝告以后离他家远点,别回来丢了东西都没处哭去。
说是这么说,可白奶奶一家心头像长了草,都想穿新衣,二娘、三娘、四娘冲自己娘念叨想穿新衣,一转脸,丁氏、徐氏就冲自己男人抱怨,二郎也说来年要进京赶考了,要穿的好点。
白奶奶也想让自家人穿好点,可没有钱,原先想跟他们家攀关系的人如今也算看出来了,人家二郎压根不打算娶个村女当媳妇,于是一个个也歇了念想,自然就不肯再往里白搭钱。
白奶奶借不来钱,只能将之前别人送的一些东西拿到镇上卖了,买了匹布,只给二郎做了身新衣服,弄得白家其余人眼热的不行。
丁氏琢磨过味来,有了危机感,趁三叔回家时,偷偷给他哭诉,“你看自从二郎中了解士,他们一房都恨不得鼻孔看人……”
“二郎出息,他们这样,也情有可原。”
丁氏继续哭,“我不怕别的,就怕日后二郎发达了,不管咱们了,你可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他亲爹,别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三叔烦躁地翻了个身,越想越不是滋味,他立眉嗔目,吼了一声,“还不都是你?连儿子都给我生不出来!”
丁氏软软地贴在他身上,哭着嗔道:“那能怪我吗?你一年也在家呆不了多少天。”
三叔见她这样哭得梨花带雨,立刻软了半边,那股怒气早抛到了脑后,把人一搂,按在怀里兹兹亲了起来……
时间过的飞快,稀里糊涂就进了腊月,白鑫又慢慢给家里买了肉、蛋、菜等物,过年的东西算是置备差不多了。
转眼,到了年三十,家家贴门神、对联,一片红火。
白鑫家也把之前程少爷送的,如今还剩下的酥糖等物摆了出来,供在案前,倒也好看。
几人换了新衣,围坐在桌边,虽大多都是素菜,但满满当当也凑够了六个,瞧着热闹喜庆。
这个年在白鑫看来未免寒酸,鸡鸭鱼全无,连酒都没有,只有几个清清寡寡的素菜,但在其余人看来,这未尝不是过的最好一个年,虽没有山珍海味,但不在笼罩在别人阴影下,连多吃一口菜都被骂个没完。
吃完饭收拾桌子,人人吃了个肚圆,连狗子都吃了快两个角子,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也不知说的什么。原本狗子干瘦的一个娃,这些日子吃的多了,脸都鼓了起来,胭脂红的衣服衬得小脸白白的,眼睛黑亮如星,跟年画里跑出来的招财娃娃,曹氏抱着他舍不得放手,时不时地亲两口,心肝宝贝地叫着。
出了正月,娘不时地将某某人家要来相大娘的事挂在嘴边,眉飞色舞地准备着,弄得大娘既期待,又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总算结束了
我其实特别不喜欢写节日,但是过年又不好太一带而过下章就年后,开始剧情了a_a
☆、第47章 打听吕家
这日;白鑫家的人正在院子中各忙各的;就见打外面溜溜达达走来一中年妇人;头挽一窝丝,身着粗布衣裳,脸上抹得正白,两颊又擦得通红,逢人先笑。
众人不知她是谁,唯曹氏见状;眼中一亮,忙迎上去;“孙妈妈!”
其余人没反应过来,倒是大娘最先明白,低下头红了脸;刺溜一声跑进屋了。
白鑫这会也猜到了,这人恐怕就是娘年前说的孙婆,只是这人穿着随便,一看就不是正经媒人,只不过是走街串巷,捎带脚保媒的,光凭这点,白鑫心中就不喜了。
曹氏亲热地拉着人进了屋,又见五娘还傻兮兮地干站着,笑斥了一句,道:“还不快去倒水来?将糖果子一并端过来。”
孙婆堆满笑脸,赞道:“大娘你好福气,两个女儿都水灵灵的,又听说惯会操持家务,日后都能嫁个好人家。”
好话谁不爱听,曹氏闻言,捂嘴浅笑,然后又感叹,“五娘还能在我身边养几年啊!”
这时,五娘端上了水,又将过年剩的一点糖果摆了上来,然后就睁着双大眼睛,在旁边看着,全家只有她还不知这人是干什么来的。
孙婆见了,咂了咂舌头,伸手就捏了块糖放嘴里,没两下咽下肚,然后又吃了一块。
五娘从旁看着,一脸心疼,恨不得将糖都抢回来,她小手紧紧攥着衣服,馋的吞了吞口水。
待孙婆连吃了四五块糖,才想起说正经事,“杏花村的吕家,说下月初五要来人过一下眼,过完了,就能定下了。”
曹氏喜这婚事快成了一半,但同时又有点担心男方看不上他们家境贫寒,连正经嫁妆都拿不出来,这就忧心忡忡问:“他们来的是什么人?”
“是男方的妈妈和嫂子。”孙婆兹兹喝了两口水,她常行走在石井中,抬眼一瞄,就知对方担心所为何事,忙安慰道:“你也别怕,那户人家家业殷实,不求女方如何富贵,只求性格温顺。”说完,看了眼曹氏。
曹氏将心放回了肚子里,连连点头,“我家大娘性子温顺。”
孙婆也跟着点头,“你调教出来的,我也放心。”
白鑫听到这,心里别扭起来,虽对方不求女方家境,听起来不错,可说什么只要温顺的,不免让人担心大姐会变成第二个娘,他忍不住插嘴,道:“那户人家品性如何?”
曹氏和孙婆齐齐将目光投过去,前者不以为意,夸赞的话张口就来,“品性好着了,一家老实本分,那家二郎人物整齐,又聪慧,将家里田地打理的井井有条。”边说边竖起了大拇指。
白鑫听了,连这话里的六分都不信,男方家境又好,品性又好,模样又好,让这孙婆一说,就成了无暇的一个人,若是如此,怎会对媳妇这么低的要求?怎么不在他们杏花村找一户人家?
曹氏不疑有他,听后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忙说:“多亏孙妈妈了,给我家大娘说个好人家。”
白鑫又猛地插话,“那人年龄几何?”
孙婆低头看他,不耐道:“你一个少年郎,对女人家的事这么上心干什么?”
若是一般人,被这么含讥带讽一番,定恼羞成怒离开了,可对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