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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福利院并不大,孩子和员工的人数都不多。王天进门就看到几个大孩子带着小孩子,在院子里吹肥皂泡,五颜六色的泡泡到处飞。
看到生人进来,几个孩子都警惕起来,瞪大眼睛盯着王天。王天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僵着脸硬扯出笑容:“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大哥哥来过,大概比我高半个头,头发是酒红色的……”想想大概这么小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是“酒红”,王天又改口:“有没有看到一个大哥哥……哦,来找院长?”
孩子们都没有说话,王天有些泄气,又把语气放温和了几分:“小朋友们,你们知道院长在哪里吗?告诉哥哥,给你们吃糖。”然后他摸遍全身的口袋,却发现自己没有带糖。
这时一个孩子开了口:“院长在仓库;”他指了指一个方向:“你有什么事去找院长,我们不要你的糖。”说着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这个孩子倒是挺像记忆中的贾谊小时候,王天忍不住微笑,在福利院大多数孩子都多少有些智力问题,一个聪明伶俐些的孩子,往往承担了老师的职责。
王天向孩子指的方向走去,那是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和周围的门没什么区别,都是暗沉的咖啡色。
走近了王天发现,这扇门是虚掩着的。王天还是有礼貌地敲了敲门:“徐院长,你在里面吗?”
“谁啊,自己进来吧。”王天推门进去,徐院长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正在整理架子上的东西,看到王天进来她笑了笑:“小伙子,有什么事吗?”
“哦,我来找贾谊,就是那个……”王天不知道应该先描述贾谊的外貌还是和他和福利院的关系。
“就是刚才那个小伙子啊,他刚刚离开了。”徐院长说:“我刚来就听说过他,他也是我们这出去的啊。运气不错养父母条件很好。”
“可惜马院长看不到他长大的样子了,”老太太皱起眉头说:“所以前面我带他到仓库来,想找找马院长有没有留下什么给他。”
“那……贾谊去哪里了?”
“他拿着马院长的日记本走了,应该是给马院长扫墓去了吧。”
王天问了下马院长墓的位置,和徐院长道谢之后打算离开,这时他看到地上有个亮亮的东西,走过去发现是贾谊的耳环。
王天弯下腰,捡起耳环。突然,他看到架子的底层,有一大绺乌黑的长发。他惊呼一声,赶快叫徐院长来看。
徐院长跑过来,看了半天也觉得是头发。两个人商量下,决定先把东西拖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
王天找来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挑起那束头发,慢慢向外拉。拽起来居然很轻松,不一会儿那团东西就从架子下面出来了,原来是一顶假发。
王天呼了口气:“原来是假头发,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徐院长也轻松许多:“不知道啊,是不是哪年表演节目,谁弄来的?”
“那就先放着吧,这个东西可容易积灰了,要好好洗一洗。”王天一边说着一边掸假发上的灰尘,突然他住了手。
假发上面挂着一只耳环,和贾谊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的童鞋,不要吝啬你们的留言啊~~ 帮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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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王天以为自己看错了,赶忙把耳环摘下来,和口袋里地上捡到的那只对比了下。这两只耳环果然是一对,都是十字架的纹样,银色,发黑。
看到它们,王天有些不安。按道理贾谊耳朵上的一只耳环,和福利院仓库假发上的另外一只是一对,也不是说不通。但王天总是感觉它们似曾相识。
王天把两只耳环都揣进了口袋里,把假发放在桌子上,和徐院长道别之后就走了。他来到了墓地。
白天的墓地并不吓人,虽然不是扫墓的时候,人并不多。
王天一边走一边看着墓碑上的号码,在安静的墓园中,他听到了一个男人压抑的低泣。
他看到贾谊跪在不远处的一座墓前,低垂着头,王天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犹豫是上前安慰,还是先悄悄离开过一会再来。
一阵风刮过,贾谊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我……按自己的意愿……害死你……杀了他……”。
王天的脚像被钉在原地一样,一步都迈不开。他脑子里盘旋的都是那句话“他回来报复”,这件事情转来转去居然又回到了原点,贾谊真的是回来报复的,报复的对象是害死马院长的人。
那么究竟是谁害死马院长的?父亲说马院长是病死的,说这话的神态却是如此的不自然,那马院长到底是怎么死的?王天好后悔,之前没有拉着父亲问清楚。
贾谊已经站起身,回头看见了王天。他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却竭力挤出一个笑脸:“小天,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啊,顺便看看马院长。”
“哦,那马院长一定很高兴,他很喜欢你的。”
“是吗?”王天迟疑地说:“那……真不好意思,我竟然记不太清楚他了。”
“这不怪你,你那时候年纪还小嘛。”贾谊上前紧紧抱住王天:“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王天被贾谊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他想到贾谊现在一定很需要别人的安慰,还是用双手搂住了贾谊的背,轻轻安抚。
许久贾谊放开他,情绪明显好了许多:“我们回家吃饭吧,不过我耳环可能丢在福利院了,得先回去找一下。”
王天从口袋里掏出耳环:“我捡到了,还你。”
“哎呀小天,你真好。”贾谊叭地亲了王天一口:“我还担心掉路上找不到呢。”
“那个,贾谊……”王天顾不上抗议自己被占便宜的事情:“我还多捡到了一只。”
“啊?”贾谊惊奇地望着另外一只耳环:“你哪里捡到的?”
王天把仓库里假发的事情告诉了贾谊,贾谊沉默了许久:“小天,这只你戴着吧。”
“不要,我又没有耳洞。”
“那你去打一个嘛,和我一样,戴右耳朵上,代表我们师徒一条心。”
“不要……会被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啊?”
王天憋的脸通红,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说不清楚,贾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误会我们是……一对。”王天终于说出来了,心噗通噗通乱跳。
“哈哈哈,”贾谊大笑:“你不傻么,这个都知道。”
“我当然不傻,你别想捉弄我。”王天把手上的耳环向前一伸:“喏,这个还给你。”
“还是你留着吧,”贾谊把王天的手握拢:“说起来这副耳环算是你送给我的,本来弄丢了一只,现在你又给找回来了,也算天意。你就替我收着吧。”
听贾谊这么一说王天只好把手收了回来,“那好吧,我找个地方放起来,省的再给丢了,为什么说是我送给你的啊?”
“你都不记得了,说了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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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王天也不再问了,他们一起回到王天家吃午饭。饭桌上王天的父母都对贾谊很热情,连连夹菜劝酒。
王天的父亲喝多了,脸红的个煮熟的大闸蟹,用力拍着贾谊的肩膀说,英雄不问出处,又说什么,当年韩信□受辱,还不是照样当了将军,如此这般。
王天和母亲看到他父亲酒醉失态,赶快把他扶进了屋,又出来向贾谊道歉,说老头子一喝酒就语无伦次。
贾谊倒是不在意,笑着夸老爷子是爽快人,怪不得王天性格也这么直爽。
午饭后王天的父亲呼呼大睡,王天和贾谊帮王天妈妈收拾了碗筷桌子,就打算回去了。
贾谊认真地对王天妈妈说:“伯母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天的。”
“好孩子,”王天妈妈抹了抹眼睛:“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我家小天也长大了,你们就像亲兄弟一样,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从家里出来正是下午两点,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王天和贾谊都热的脱了外套,只穿衬衫。贾谊把衬衫的第一粒纽扣解开,露出锁骨,脖子和肩膀的线条美的像一座雕塑。
他中午喝了不少酒,眼神也有点朦胧,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昏昏欲睡。
王天酒喝的不多,可一向酒量不济,现在也有些晕乎乎的。他觉得回家一趟,心态平和了许多。要是这样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该有多好啊。
他轻轻地晃了晃贾谊:“贾谊,你睡着了吗?”
“嗯?”贾谊含糊地回答。
“那个……你要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