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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想法太多,免不了给人深沉、难以接近的感觉,而且看起来很不可信。
宇文珏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腹诽自己,却没有在意,只是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道:“孟运那边传回来的信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感慨什么莫非你还不知道?”
孟小混混翻了个白眼,语气有些不耐地说道:“本大爷哪有那个闲情去理那些消息?”
宇文珏颇有些无奈,这人算起来也差不多快活了三十年了,性格却还是十分小孩子气,对于枯燥无味的东西极为反感,把整理情报这样的事全部都扔给他一个人做,倒是那些有挑战性、有趣味的事情常常第一个冲上去,也不管有没有危险。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父皇暗中收集粮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在备战了。”
孟小混混愣了一下,惊道:“不是吧?”
将视线又放到湖面上,眼见那一波紧接一波的水纹越扩越远,宇文珏眼眸如同无星无月的夜空,看似平静的深处藏着轻易不可见的脉动。良久,他道:“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无痕,你该知道自己被送来天宇的原因。”
“呃——”孟无痕挠挠脑袋,道,“知道是知道,但是没想到这么快。”打仗啊!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词!常常听到,却从来没有真实地接触过,即使现在似乎临近了眼前,却还是没有一点真实感。
宇文珏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又坐了一阵便各自散了,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谈过今天这个话题,直到事到临头。
同年四月,孟运国正式对吉禅宣战,打着为民请命的口号进行实际上的侵略行为,天宇朝臣主战派与主和派经过一段时间的争吵,喔不,应该说是辩论,最后由早朝上从不发言的太子珏一席话敲定,战!
孟无痕虽然心肠不怎么样,对于这个小太子老乡还是有几分关心的,见他突然改变了做风也是吓了一跳,后来经过一番祥谈才知道竟然是皇帝看穿了他的伪装!NND,那个老男人早就知道小珏在装还陪着他玩,简直把人当猴耍,不知道他看穿了自己没有?想到这里,做贼心虚的某人神神道道了许多天,直到确定了那个老男人的确不怎么了解自己之后才放松了下来。谁知他才高高兴兴地跑回侯俯,便收到一个惊天噩耗——孟运国倡王,即二皇子孟子星被封为前将军不日将出征吉禅!
自三年前孟子星回京成亲之后便没有再至军中,而是去了户部任职,只是不知因何,众所称赞的倡王在朝中跟各个大臣都相处融洽,却与太子孟广诚的关系却一直不太和睦,两人各有跟随者,以至于朝中也分成了三个党派——太子党、倡王党与中立党。中立党者居众,其中又包含了唯皇命是从的保皇党,他们对于太子党与倡王党的争斗从不参于、不干涉,老老实实地做着该做的事,蹲在皇帝的脚下看两虎相斗;太子党多是朝廷中的保守派官员,整天“之乎者也”,开口闭口都是孔孟之道;相对的,倡王党则多是年轻的官员,他们心里有的是一腔热血,有着自己的想法,敢于挑战旧的制度,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昔。
朝中有这么多人跟随倡王的原因则要在太子身上找了,孟广诚虽然不是绝顶聪明的类型,但有着良好基因的他也笨不到哪里去,可他的品性却实在太差,目中无人这些倒还是轻的,做事狠辣且心胸狭窄更使他大失人心。实际上朝中许多元老级人物对他也颇有微词,只是因为巨泊大陆向来有传位于嫡长的传统,又碍于太子对他们这些人还算有几分敬重,这才一直选择拥护他。除了少数因权势原因跟在太子身后拍马的以外,朝中大多数年轻人都更喜欢礼贤下士的倡王殿下。倡王他进退有度,赏罚分明,做事果断,有天生的领袖气度,在军中历练出来一身军人的杀伐气势与贵族特有的气息完美地融合,形成了他独特的气势,完全俘虏了他们的心。只是年轻人总是血气旺盛,也更容易受挑唆,对于吉禅国君“施虐”于民众一事简直是深恶痛绝,因此倡王孟子星此次的出征不止是太子党想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很大部分原因也在于他手下的那些“热血少年”。
以上观点都是难得勤奋的孟无痕分析了近日的情报中得出的,因此他也很清楚老哥这次的出征是板上钉钉的事,完全没有转旋之地,所以他现在是愁得头发胡子都快白了(咳,小无痕,乃好像没有胡子喔——)。他心里明白老哥不笨,甚至他可以很骄傲地说,老哥很聪明,但是他仍免不了担心,这种心情很奇怪,明明老哥那么成熟稳重,他却总是怕他会在外面吃了亏,就像一个总是把自家的儿子当成小孩子来看的母亲一样。(其实偶想说某混混像担心丈夫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妻子,但是偶怕被某混扁,所以还是算了,咱悄悄说……)
这边小弟在急得团团转,那边老哥却已经告别了府中的妻小,一脸肃穆地领着五万大军向曾经的驻地——皎道进发,宣德门人山人海,送别的众人有喜有忧。
第41章 帐内杀机
孟子星这个前将军号称统率五万大军,而实际上这五万士兵不是老弱病残就是临时招来的新兵,前者在战事中几乎派不上用场,后者虽年轻力壮却完全无法指挥,因此倡王殿下到了皎道首先做的是训练占了全军百分之六十的新兵。这么一来,在军中四年时间的历练便完全显露了它的功效,虽然是第一次练兵,但是倡王做的却不亚于任何一个经验丰富的将领,出色的军事能力及领导风范使他整个人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些新兵简直把他当成神来膜拜。当然,好的成果免不了付出更多的代价,孟子星每天回到自己帐中的时候都累得全身酸软,恨不得倒头就睡。
即使疲惫之极,倡王仍旧维持着皇子应有的风范,如同刻在骨子里的行姿完美无瑕地展开,优雅地掀开帐门,却在一瞬间不自禁地绷紧浑身的肌肉——帐内有人!眼角的余光扫到一团黑影自帐顶扑下,他想也没想便反手拔剑挥去,却听到令他后悔莫及的声音——
孟无痕对他根本没有防备,差点就被他这一剑开膛破腹,在千钧一发之际仗着身体的柔软勉强躲过,却仍被划破了衣服。“哥——”这一声呼唤包含了太多的感情,有惊、有怒、有伤、有痛,还有他自己没有察觉的绝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竟然认不出自己的气息了!
“无痕——”对上这样复杂的眼神,孟子星的心脏一阵急剧收缩,轻唤了一声,便保持着挥剑的动作呆在原地。
孟无痕很快恢复了过来,咧嘴笑道:“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受惊的反而是我,身手比以前好多了啊老哥!”
虽然他极力想表现得自然一点,但那笑容却还是很牵强,孟子星又岂会看不出来?张嘴便想解释,却在瞬间茫然了,他该说些什么才能让无痕像以前一样对他笑?
孟无痕却像是没有发现他的僵硬一样,以玩笑的口吻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孟子星嘴唇蠕动了几下,正要说话的时候面色突变,惊叫一声:“小心!”同时扑向还怔在原地的少年。
孟无痕的反应向来不慢,今天因为向来疼爱他的老哥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自己而有些伤神,反应也就迟钝了许多,眼见老哥扑向自己也只是呆呆地看着,当沉重的身体压到身上时他反射性地接住,触手湿润的感觉令他的脑子出现一片空白。等到他清醒以后入眼的全是血红,温热的液体顺着下巴滑落,他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看向委靡在地的男人,当对上那双带着担忧、怜悯的眼睛时,他的心底突然涌上一股酸意,还来不及反应,某种多年不曾有过的东西从眼框里滚了出来,滚烫的液体砸在厚毛毯上,他甚至看到了随之四散的微粒。在那一刻,前世的小混混孔善今生的质子孟无痕突然顿悟,他从来需要的就是这种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感觉,他,一直都想被人宠爱,或者说是,溺爱,而至今为止真正把他放在最重要位置的人也只有这个伴随时间最长的男人而已,可是他已经是个男人了,有自己的生活和责任……
换下少年额上再次变热的汗巾,孟子星靠在床柱上看着弟弟削瘦的小脸发呆:整整三天了,无痕没有受任何伤,却还昏迷不醒。自领军出了紫运城他便一路遭到追杀,基本上每天都有一拨杀手使出各种手段想要他的命,有时候甚至是两拨、三拨,情绪长期紧绷着才会在那天想也没想地对明显隐藏起来的人挥剑,当醒悟过来那股熟悉的气息是属于什么人的时候却已收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