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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你就走了,等我打算换衣服去公司的时候,你又突然顶著浑身伤口跑来敲我的门,你这麽依赖我,是爱上我了吗?”左景言笑得异常邪魅,仰头将那杯中纯美的红酒一饮而尽。
文寒听得窘迫,对於自己突然跑来他家这件事情,他是真的一丁点记忆都没有。窘迫过後,是欣喜,幸好自己被他收留了,否则,此刻自己不知道正躺在哪个马路中央。
“我不懂你说什麽……”文寒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左景言走到床边坐下,修长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扭过头来面向他:“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性格和行为习惯也很像,我挺喜欢你的,不如……做我的情人吧,我能保护你。”
文寒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他,他正微微笑著,好看的眼眸弯成了月牙,“你可以考虑做我的情人,只是互相依靠的情人,不谈感情不谈真心。”
“你真的能保护我吗?”
“要怎麽证明?”话落,左景言低头轻柔地吻落在文寒的唇瓣上,如蜻蜓点水般轻盈。
“给我一百万。”
“好,做我一年的情人,先给你50万定金,买你在我身边一年。”
☆、chapter21 绝对交易
曙光来临照耀漆黑,落入黑暗中的人不配见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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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巷子,一名瘦弱的少年不断地奔跑著,身後是一群呼喊著”别跑”的凶徒,少年紧紧抓著胸口的皮包,身上已经有很多处都受了伤,他扶著墙边跑边回头查看,那群人跑得那样快,手中明晃晃的刀具在漆黑中亮如灯光,体力终将会消耗完毕,他也终将会落入身後那群人的手中。
”不能死,绝不能死!”少年抓著皮包的手又紧了紧,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沈重。
巷子里的道路弯曲,有很多地方已经破损,路面开始不平,他的脚步也深浅不一,好几次都栽倒在原地,又迅速爬起来再度往前跑。
一根空心的铁棒带著破风声朝少年的後背心飞去,少年察觉时已经被铁棒砸中脊背,整个人朝前扑去,手中的皮包飞出了两米远。
少年受了重伤可依旧不打算放弃逃生,努力撑著身子想要爬起来,追上来一名魁梧的男人像是踩著一只蚂蚁一样踩著他受伤的背脊,用力旋转了几下,让少年痛苦地哀嚎出声。
头发被人狠狠揪住,那张狰狞满是伤疤的脸上快意尽显,那魁梧的男人唾了口唾沫说:”妈的,去死吧!”
魁梧男人抄起地上的砖块,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往少年头上砸去,黄土砖块砸在那墨色的发上,顿时陷进去一个窟窿,鲜血跟开闸的水龙头一样汩汩外涌。少年像是被打死的猫儿,蜷缩成一团,疼痛直接贯彻了他脑袋内部神经,让他整个人七窍都不住地流血,恐怖到了极点,血腥到了极点。疼痛无止休地蔓延,他张著不住往外涌血的嘴,喉咙里的声音嘶哑像是野兽的嘶鸣,鼻子内的呼吸带著浓浓的鲜血,让他快要窒息过去。痛!却喊不出声。
浓稠的血带著滚热温度源源不断地顺著他不愿低下的头流进眼眶中,魁梧的男人捡起地上的皮包,用力拍了拍皮包上的泥土,看著眼前已经成了血人的少年,桀桀冷笑,凶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将少年丢在原地,消失在漆黑的巷子里。
”还……还……”他伸直了手臂,粗重喘息,力气顿时被抽空了一般。
少年浑身抽搐,那种抽搐仿佛是身体内所有的经脉都在一起往心脏以及脑部卷曲抽起,那是无法形容的痛。
他摸索著地面,企图起身,他的眼眸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生的色彩,更多更多的绝望让他趴伏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谁来救救我……
救救我……
他在内心不住地呼喊,救救我!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文寒从床上惊坐而起,额头上遍布汗水,又做了那个噩梦,那样真实,真实到他以为真的发生过。 发生过吧?每次从梦中醒来他都会这样问自己,睁开眼睛看看身边的环境,又重新陷入新的迷局。
又是这该死的房间,还是那个该死的男人,还有那个该死的香味,一切都该死地存在著。
撑起手臂企图从白得像病床的大床上起身,身下传来剧痛,又莫名其妙承受了那个男人给予的激情,操!他忍不住在内心里狠狠地骂出来!
左景言还在睡梦中,精壮的手臂搁在被子外面,睡梦中的他有著精致的刀削般深刻五官,浓密的睫毛,唇线优美的红唇,压根看不出真实来。
这样的男人,居然会喜欢上他这样的人,不惜用一百万买他这个人的命,然後将他囚禁在身边,强迫他承欢。
轻手轻脚地滑下床,光裸的肌肤被寒冷冻得哆嗦,身上满布淤青,脖子上的痛感最为明显,他明明已经跟左景言强调过,不要给他制造招摇的标志,他却还是那样霸道地我行我素,偏偏反著来。
房间里还残留著浓浓的情色味道,他皱了皱眉,顿觉恶心,捂著口鼻飞快地钻进了洗浴室。
☆、chapter22 习惯忤逆
一切的乐趣仿佛失去了生命,分不清活著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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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半,文寒的手机在准时的在桌子上呜呜叫个不停,最後终於是震落在了地毯里,发出一声闷响,接著传来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文寒笑了笑,继续调试温水。左景言不喜欢吵闹,最受不了突然的惊吓声,估计手机的声音应该是吓到他了。他居然会有恶作剧成功後的喜悦,忤逆他,成了他唯一的乐趣。
处理完身体里残留的秽物,冲了个热水澡,文寒摸著脖子部位,感觉到脖子上的伤口又疼得厉害了些。可他总觉得身上残留著左景言的味道,於是拿起一瓶左景言不用的男士香水喷了点在袖口喷了一下,淡淡的兰草气息。洗完澡文寒又换上了医大的校服,把白大褂收进塑料手提袋里,开始了新的一天。
”今晚我去接你。”
文寒正在吃昨天晚上买的面包,抬头向他看去,只看他松松垮垮地穿著睡袍靠在房门上,懒懒地笑,让他的脸迅速地红了。
左景言是妖孽,很多次,他与他在床上疯狂的时候他偶尔会喊他妖孽,每次左景言都没有反驳,只是用他性感的嘴唇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於是吵闹消失,转而化为一阵让他感到羞耻的呻吟,两人找到乐趣,乐此不疲。
”干嘛?今晚教授会补课,上个星期生病没有做的功课教授今晚特意抽空帮我补习。”文寒将视线收回,继续坐在餐桌前啃面包。
”我不喜欢别人忤逆我,你该明白的。”
左景言有严重的控制欲,从来不喜欢别人忤逆他,文寒在他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稍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服从,如果不是因为他欠他一条命的话,依照文寒的个性绝对不会这样做。
左景言转身进房间,将音箱打开,放著一首古筝曲子,文寒第一次听见的时候,说他是个老头子,他却说,要是老了也有人陪他听,老头子他也无所谓。
那时候的左景言很迷人,忧伤的像个王子。文寒知道他不是。也不会是。
吃过早饭後,左景言去了浴室洗漱,文寒因为上课而必须出发,临走时左景言拨通了司机的电话,让司机等候在别墅楼下。司机将他送到学校门口,礼貌地朝文寒说”慢走”。文寒并不喜欢这样的安排,在他看来,左景言是个成功的商业精英,而他不过是一个连自己是谁都模糊不清的人。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就像个鸿沟,如果没有交集将会是两条平行线。他那辆漆黑地轿车离开後,身边怪异的目光总是让文寒不自在,脚下的步伐就越发的快了起来。
刚进校门,傅小北就出现在文寒面前,以一种傲慢地姿态说:”文寒,你他妈躲哪里去了!打你电话不接,发你短信不回,你翅膀硬了呀!”
傅小北今年27岁,是医校的助教,也是文寒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文寒忙送上讨好的笑容:”小北姐,您看您说得哪里的话,我手机不是被偷了嘛!”
文寒本打算敷衍她,可她并不买账,直接从他口袋掏出那部崭新的手机,揪著他的耳朵说:” 不是丢了吗?我看看有几条短信,1、2、3、4、5,好!这几天的中餐你包了,记得我要吃西红柿炒蛋,还有麻婆豆腐。”
傅小北很能宰人,这一点全医校的人都知道,但是她对文寒却是纵容的很,一般时候,她宰人不是上酒店就是上KTV嚎唱一嗓子,而对文寒,总是那两样中午的小菜。
”今天早上送你来的是谁?”傅小北拉著他的背包带子,拽著文寒往教学楼去,她穿著洁白的白大褂,脚下踩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