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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梁笙正和手下兄弟们推杯换盏,一抬眼就看见花楠弓着腰跑进来和超哥咬耳朵,咬完耳朵又勾着头飞速退出去,门口的服务生关门关得慢了些,他便正好看见花楠站直了之后懒洋洋地抻了个腰。
当时小梁就起立致敬了。
梁笙掩饰地喝一口酒,心说这是高仿的。
笙哥想要找个人,那简直跟玩似的。他这头吩咐下去,不过几个小时,花楠的身高体重三围生辰八字家庭状况等等就摆在了梁笙桌上,还附赠了一段偷拍的高清视频。梁笙一边看视频心里一边唏嘘,像,真他妈像,瞧这倒三角,这小屁股,这混不吝的diao样儿!
梁笙一边看一边竖旗杆,心说我已经错过了太阳不能再错过繁星,高仿就高仿的吧,老子要下水了。
然而此时梁笙已经三十有二,追谁都不能再趁着月黑风高哆哆嗦嗦给人口一管,何况此人还是自己小弟的小弟。于是梁笙招来自己的得力干将,点着花楠的照片吩咐:把这个人给我弄上床,动静要低,副作用要小!
干将翻翻资料,撇着嘴抱怨一句这点破事儿还用老子出马,就拿着档案走了。
两个月后,干将把资料递回去,说一句成了,您晚上就能见着人。
干将没说错,梁笙晚上果然就见着了人。花楠低着头给他弟弟拉皮条的小样儿让梁笙险些笑出来,他慢悠悠地抛出一句“要是我就喜欢你在我床上待着呢”,然后就晃着酒杯等着,心说小老虎亮个爪子给我看看啊,老子就喜欢硬气的。
2
花楠低着头寻思了一下,老实答道:“您是我大哥的大哥,我爹和我弟欠您的钱也是真的,您要是看上我了,我也说不出个不字儿。不过……”
他飞速瞟一眼梁笙,舔舔嘴唇:“笙哥,我这人老实,您说要肉偿,咱就先谈谈怎么个偿法。要不还多还少了,以后说不清楚,再给您添麻烦。”
他说到这儿等了一会,见梁笙不说话,只得启发道:“笙哥您看什么算法比较合适,是包月还是计次还是算活跃时间?”
梁笙愣了,心说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这小子五大三粗的一个直男,娇羞忐忑什么的他也就不要求了,但是这么坦坦荡荡地跟他谈条件也不像个新手的样儿吧?
刚要开口又想起来档案上写着,这小子刚跟阿超那会儿帮忙看过半年网吧,包月计次活跃时间这些词儿,大概就是那时候学会的。
得亏这小子没说算流量,要不然他还真怕他跟他做完了拿量筒量体积。
梁笙心里嘿一声,暗道这精明里透着二的傻劲也跟当年的小流氓一个样。说是怕给他添麻烦,还不是怕他攥着债主的身份拿捏他一辈子?
也罢,这小子是直的,当然不可能心甘情愿地撅起屁股给他操,先谈好条件给他个定心丸也好。他就不信他的金刚钻钻不开花楠的榆木屁股,到时候他就算让他走,说不定这小子还得傻呵呵在他屁股后头跟着。
梁笙慢慢把酒杯放下,抖了抖袖口,抬眼看着花楠:“计次活跃时间那些太麻烦,咱还是按老规矩走,包年。你爹和你弟欠的钱不少,我要是随随便便说个一年两年的,以后也不好立规矩。——你今年二十五了吧?就五年吧,到你整三十岁,咱俩就算两清。”
顿了顿又道:“记好日子,今晚开始。”
花楠一愣,梁笙便抬眼看他:“怎么,还有牵挂?”
花楠心说当然有牵挂,家里暖气管上还拷着俩祸害呢,总不能真饿死爷俩吧?
他想了想,低声下气地跟梁笙打商量:“不瞒笙哥,我爹和我弟都让我给锁在家里呢,我原本想着跟您商量完了再去解决他俩,不过既然笙哥说话,我当然还是照您的意思来。”
梁笙意料之中地笑笑,问:“想怎么安置?”
花楠道:“把我弟送回戒毒所,把我爹送去精神病院,单间儿关着,给不给药都成。”
梁笙轻咳一声:“戒毒所没问题,精神病院是怎么回事儿?”
花楠苦笑着耸耸肩:“我家那爷俩一个毒一个赌,都不是省油的灯,这次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我卖屁股还债,下次没别的可卖,就只能卖肉馅儿了。我当初答应我妈让一家三口都活着,我替他们死了也不是个事儿。这爷俩我管不了了,就交给国家吧。”
他心里门儿清,这爷俩的债有一多半是笙哥的意思。不过也是他爹和他弟不争气,别人给个骨头就屁颠屁颠咬上了,拦都拦不住。
但他再不满,也就敢刺这么一句,多了怕梁笙不要屁股,直接给他剁成饺子馅吃了。
花楠想得开,被人捅屁股虽然不是啥好事儿,但能活还是得活着。卖屁股什么的,就当是每天做个肠镜呗,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怕这点儿伤,忍忍就过去了。
梁笙点点头,又端起酒杯,冲他摆了一下手,示意他可以滚了:“就按你说的吧。你出去找韩素,明天我去找你。”
3
韩素早已在门口等他。这人长得瘦瘦小小,戴着个黑框眼镜穿着身日款休闲西装,手上套了串皮链子,说话慢悠悠,花楠一看就知道是跟他弟一个尿性,走旱路的。
花楠心说老子明天就跟他是一路人了,有心想套套近乎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虎着脸跟在人家屁股后头,一边走一边研究笙哥这是给他派了个老师吧?自己是不是也得像他这样扭着屁股走内八?还是说被人捅多了走路自然就变成这个味儿的了?他一脑门子官司,也没注意韩素带他上车以后车往哪儿开,直到人家拍拍他肩膀说声到了,他才反应过来,忙不迭跟着韩素下车,进院子上楼梯,还是个挺不错的独栋小别墅。
韩素替他开了门,慢悠悠地解释:“笙哥在市里的房产不少,他没特别开口,咱们就先把你安排在这儿,兴许以后还得换地方。”说着又把每一层的房间指给他看,言语娴熟得比中介还中介。主卧客卧自不必说,地下是家庭影院,顶层一大半装修成了个健身房,另一半是个玻璃顶的书房。不过花楠最感兴趣的还是厨房那个硕大的双开门冰箱,里头满满的垛着食物饮料和酒,就算世界末日了也能守着冰箱过一个月。
韩素介绍完了,又从自己的女士包里拿出一支优盘,一盒避孕套,一个塑封包装给他:“你第一次,可能不知道路数。我给你优盘里考了点片儿,你今晚上自己看着学学。明天晚上吃完饭,自己先给自己灌个肠,喏,这有说明书。”
花楠一愣,没想到走旱路还有这么多事儿,没被别人插先得自己插自己一回,心里头就有些别扭,反应到脸上自然也不太好看:“必须这样儿?”
韩素看他一眼,摇摇头:“也不是一定要。”
然后不等他松口气,又慢吞吞接道:“如果你想被插出屎来的话。”
花楠到底是没看优盘里的小电影。
在他的认知里,屁眼儿就是个拉屎的出口,把出口变成入口能有多恶心,他略想想就觉得压力山大。他寻思着,这事不能知道太多,他还是无知者无畏、闭着眼睛来一刀比较好。而后又想,笙哥不愧是老大,这样都能硬得起来,当真是个干大事儿的料。
不过花楠也不敢当真让他干到他的大事儿。第二天他早早吃了晚饭,掐着点估摸着消化得差不多了,就照着说明书老老实实地给自己灌了一回肠。花楠第一次用那玩意,过程自然是惨不忍睹,对着自己排出来的东西他又恶心一回,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之后,便站在镜子前头发呆。
他不是没见过兔儿爷,家里就有个抽白面的让他观摩,他弟没吸毒之前也没少往家里招人。不过他见过的都是跟韩素一个类型的,走路拖着脚,说话拖着音儿,看人拖着眼尾,走哪都拖着个包儿。
他跟他们是一点儿都不像,笙哥看上他哪了呢?
花楠对着镜子拗了个兰花指的造型,好悬没再吐一回。他烦躁地摆摆手,胡乱围了条浴巾晃悠出来,直奔他的双开门大冰箱取出几罐干啤,想了想又从酒柜里抽出一支红酒。
就那么着了吧,人不都说酒后乱性么,喝点酒起码不疼。
梁笙端着酒杯笑面如花,肚子里却把在座的这个长那个长骂了个遍。
纪检委跟黑社会同桌吃饭,就像黄鼠狼和鸡坐一桌一样好笑。梁笙知道自己是被作为威慑性武器抬出来装样子的,也知道这饭局虽然没他什么事儿,却也不得不凑一脚。他平时还能淡定应对,但今儿晚上是他洞房花烛夜的大好时光,花楠说不定都已经洗干净屁股等他了。一想到他那个小翘屁股颤巍巍地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