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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并没有收到邮件的人何以眼见为实呢?
答案也就只有一个了──制造流言的人没必要给自己发送邮件,并,他的通讯录中一定没有自己。
胡蔚回到办公室又确定了一下,果然,抄送地址里没有Earl。
当问及温屿铭是否知晓此事,温屿铭并没有什麽特别的表示,只是说这种事很多,清者自清吧。
胡蔚当然明白清者自清的道理,只可惜,他并不相信。太多过往的经历告诉他,软柿子不可当。
於是乎,胡蔚开了易拉罐,慢吞吞的喝著可乐,并给了温屿铭提示。
诸如:那天都有谁一起参加了那个酒会?员工中有谁没有收到邮件?为什麽是他们没有收到邮件?又为什麽他们之中有某个特定的人能在没有看到过邮件的情况下也成为流言的传播者?
范围是逐步缩小的,小到最後只剩下一个人。
Earl离职後,温屿铭跟胡蔚简单的谈过这个事儿。胡蔚记得温屿铭问了自己为什麽,为什麽Earl选中的是他?
胡蔚给了回答,可温屿铭似乎对他的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但胡蔚不想去解释什麽。谁都不是天生就无所谓,只是在经历了太多的有所谓而你却无力辩驳之後,你也就愿意去无所谓了。这就像一种催眠,久而久之,必能成功。
胡蔚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成为别人靶子时候的那种情形,他不明白为什麽自己规规矩矩、勤勤恳恳也要被人算计。这个世界提倡逻辑学可本身并不合逻辑,不是有因为才有所以,很多事情就是毫无道理。有才华的人容易招惹嫉妒。胡蔚早已忘记是谁在什麽情形之下对他说过这个道理,但到此时此刻他也永难忘记这个论调。想平凡就平凡,想安静就安静,想自我就自我,那是神不是人。你的要求可以很简单,但,更简单的是,神他不给你实现。没人可以保护你,只有你自己。
当当当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胡蔚的思绪,“你是洗澡呢吗?”
胡蔚听到齐霁的声音才发现自己走神已久,只得模模糊糊的应,“啊,是。”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跟他人分享,胡蔚不愿意去跟齐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那是单纯的、远离人群的齐霁所不明白的另一个世界。一人都有一个梦,何苦去打破?
胡蔚偶尔在面对真诚的齐霁的时候也会反思自己的不坦诚。但,有个道理胡蔚明白,那就是──坦诚,也不都是最佳选择。不同的人,所能接受的肯定不尽相同。在你明知道他不会接受的前提下,坦诚就是最赤裸的伤害。隐瞒,与此同时倒成了一种体贴。
“下雪了……你看到没?看窗外~”齐霁的声音里透著笑。
“看见了。”
“嗯嗯,你洗吧,就是看见下雪了跟你说一声~”
听见卫生间响起哗哗的水声,齐霁踱步回了卧室。窗帘大敞著,窗外随风起舞的雪花让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今天齐霁也是八点左右就醒了,醒了仍旧是再也睡不下,於是索性洗漱完毕开始看书。那时候屋里并不亮,室内温暖的温度也没让他动‘是不是下雪了’这个念头,毕竟,阴天有那麽几天了。
虽然天气近来阴沈,但在齐霁跟胡蔚间,却挂著放晴的小太阳。前些日子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齐霁安心的不能再安心。可,唯独让他放不下的,是易可风。那天大打出手过後,谁也没联系过谁。以齐霁的这般性格,他是挂念易可风的,也是舍不得就这麽将友情掩埋的。只是……胡蔚的态度让齐霁摇摆不定──他不希望他继续再跟易可风来往。
若齐霁是个没心没肺、重色轻友的那倒便捷的多,可惜,齐霁不是,他非但不是,还是个优柔寡断、情意绵绵、体贴包容……的主儿。就算不说易可风曾是齐霁动心的对象,光凭俩人这麽些年来的友情,齐霁他也放不下。对於闭塞、不善於与人相处的齐霁来说,半个知己都值得珍惜,更别提是一个对自己关爱有加、体贴入微的哥哥样人物。
齐霁这个思来想去啊,足以要他的命。他又不是个信手就能拈来谎言的主儿,甭提游刃有余,就连自保他都危。
於是,在易可风与胡蔚之间,齐霁无从选择,恨不能把自己劈了
电话是几次三番的想给易可风打过去,可每每调出号码,胡蔚那张脸就浮现出来,那句“不想你再跟他来往”就跟齐霁眼前飘啊飘。
齐霁你是个值得结交一生的朋友。
易可风这句话曾让当年的齐霁伤心欲绝,可对於现在的齐霁来说却是莫大的温暖。试问,人的一生,有几个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不是那种肤浅的友情,而是深刻的、值得珍惜的。有句话如是说:人生所贵在知己,四海相逢骨肉亲。可以称作知己的,对齐霁来说就俩人──杭航、易可风。於杭航,只要一起经历过长大和成熟的过程,就足以使最肤浅的相识变为最亲密的知己。於易可风,知己肝胆相照。
现在好了,别说肝胆相照了,这都大打出手了。
“想什麽呢?又抱著书发呆。”胡蔚的大手压下来,齐霁一愣。
“你这种人是不是就应该叫书虫?”在齐霁身边坐下,胡蔚笑笑的。
“呃……”
吻是从肩窝开始落下的,轻轻的、柔柔的。有胡蔚嘴唇的温度,有胡蔚呼吸的温度。
睡衣的扣子被熟练的解开,那双唇开始了探索。
齐霁觉得手发软,手里厚重的书似乎变成了砖头,沈的他手腕端不住。
“窗……窗帘……”
齐霁躲闪著,可在胡蔚看来却更像调情的一种。
“挺好的,你正好赏雪。”
“什麽啊!”
“别动。”胡蔚说著去按齐霁。
“对面儿会看到!”
“看什麽啊?反光!”
那吻流连在胸口,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齐霁瞪眼往对面人家瞅,啥也看不清,至於真是反光还是他眼睛度数又深了就不得而知了。
吻滑到腰侧,齐霁抑制不住的哼哼起来。胡蔚笑,不怀好意的笑。
齐霁的耳根都开始发烫,说不上是羞涩还是享受。
睡衣跟地板接吻去了,齐霁有些冷,往被子里钻。胡蔚却没让他得逞,勾著他的腰就让他趴了下来。
齐霁的手被迫的撑著床,胡蔚的体重压了上来,那唇并没有停止问候,此刻正顺著脊椎线一点点的亲吻他的背脊。齐霁闷哼著,那唇就快要让他招架不住,更奈何那双温暖的手配合著、有规律的摸著他敏感的腰。
“嗯……舒服……”
“是麽?”胡蔚咬了咬齐霁细嫩的皮肤,与此同时左手探到了齐霁胸前的小颗粒上。
“……干嘛……”嘴上虽然这麽说,可莫大的快感让齐霁很受用。
持续不断的爱抚中,齐霁的小兄弟闷在睡裤里不爽了,於是他的腰几次三番试图塌下去,让小兄弟蹭蹭床单也好啊,可胡蔚每次都将其勾住。齐霁想让胡蔚摸自己下面,又说不出口,憋闷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最後绷不住了,只得吞吞吐吐的暗示,“下……下面……”
“嗯?”
“下……面……”
“你自己弄啊。”胡蔚笑,那笑听进齐霁的耳里就是淫靡。
“不……不要……”自慰本就是私密的事,哪里能摆上台面让人看?
“不要啊?”
“……”
“不要?”
“……”
齐霁打死不吭声了,胡蔚也不想再继续追问。兔子急了也咬人。
探出身子,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够著润滑剂,胡蔚的右手也没闲著,很配合的帮齐霁拽下了睡裤。可他那说辞足以气死齐霁──这麽说来你很想体会一下从後面高潮?
“你!”
齐霁刚要抗议,就感觉到了凉凉的液体沾染在了股缝间。继而,温热的手指挤压了过来。
“它跟你一样害羞。”
“……”
“小嘴闭的紧紧的。”
“……”
“别这麽矜持嘛。”
污言秽语一一刺激著齐霁的神经末梢,本来下面就憋屈,这会儿孤零零没人问候不说,还净有那煽风点火的。可真正让齐霁把手伸下去的,是那只手指,它滑进去,指肚有意的挤压内壁。
自己哪里懂得控制?摸到那硬挺的小棒子,齐霁就抑制不住的开始套弄。胡蔚那修长的手指恶意的挤压、轻刮,这还不算,它动动就退出来,然後再插进去。随著润滑剂被不断的推进去,手指的数量也在增加。它们有技巧的动著,点著齐霁的火儿。
小兄弟愈发的兴奋,前端溢出来的爱液湿润了齐霁的掌心。一只手臂已经很难撑住自己的身体和胡蔚部分的体重了,背脊被舔的发酥,齐霁的肩膀挨著了床单。
胡蔚的手指退了出来,拽下自己的睡裤,那兴奋的小毛象就跳了出来,顶上了齐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