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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没,无声无息。祁允然以为有一枚炸弹在体内炸开了,倾刻间被弄得一塌糊涂,只有凭本能回应。他知道如何取悦充满欲望的男人,至少他的身体记得,可他不了解这是火上添油,燕裘的本意或许只要浅尝,但是当美味猎物自动献身,饥饿的猛兽可不知道节制,情到深处,男性矫健有力的下肢挤入发软的双腿间,燕裘带起祁允然压到冰箱门上,一边贪婪地汲取甜美津液,还腾出双手把他的腿扣在腰侧。祁允然本能地抗拒,但燕裘绝对的强势让他的抵抗显得薄弱无力。
不知道秒针游走表面多少回,紧贴的嘴唇终于分开,喘息着轻轻厮磨,意犹未尽。迷离的目光在对方脸上徘徊,将情动的表情尽收眼中,有人轻笑,另一个也接着笑,轻笑声充满小小的开放式厨房。
“不推开我,嗯?”燕裘笑着,以鼻子轻磨对方的。
祁允然后知后觉,尴尬地挪动身体要摆脱这暧昧的姿势,可是燕裘结实有力的躯体把他压住,他徒劳无功。
“燕裘……”
近乎哀求的低唤不禁没有让燕裘怜悯,反而听得耳根一麻,轻轻磨蹭被压着的单薄身躯,恣意挑逗。
“你也喜欢,不是吗?”
对于祁允然,燕裘醇厚磁性的嗓音就像迷药,受到蛊惑的他忘记羞耻心,缓缓点头。
“那我们继续。”说罢,燕裘轻松将人横抱起来,还掂了掂,很认真地说:“果然仓鼠的体重。”
“我……我不是仓鼠。”祁允然不安地扭动身躯:“不要这样。”
燕裘想了想,最后给予认同:“嗯,你比仓鼠可爱多了。”
祁允然又羞又恼,但他嘴上功夫不及燕裘,动起手来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似乎除了被这发|情的猛兽叼进窝里食用,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但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祁允然还是忍不住做无用的挣扎:“我……你不是说我会硌手?”
燕裘轻扬眉,兴味盎然地逗弄怀里人:“嗯,但是啃肉骨头也别有一番风味。”
肉骨头?!
祁允然目瞪口呆,不知道该不该回一个‘流氓’,不过那不就成了打情骂俏吗?恰当吗?他忙着内心挣扎,没有注意到燕裘已经把他抱进房间,还抬脚挑上了门。直至被扔进柔软的床铺,祁允然才醒觉,爬起来缩成一团,眼神不住往紧合的门边飘移:“燕……燕裘,你冷静一点。”
“嗯,那我们先进浴室。”
“哦,啊?!”祁允然不明白冷静跟浴室有什么关系,可他已经被拖进浴室。
燕裘把人捞住,见祁允然咿咿呀呀的似乎要发表意见,干脆捞起来狠狠地吻,故意把人吻得浑浑噩噩,带莲蓬头下一冲,衣服被打湿,布料紧贴着肌肉线条。
祁允然给水涮醒了,赶忙伸手去遮挡燕裘的视线,他有自知之明,这瘦骨伶仃的身子摆在燕裘眼前,有够寒碜的。
眼见小仓鼠自卑情潮高涨,燕裘握住那手腕桎在头顶上,在莲蓬底下细细端详可爱的情人。白衬衫被水打湿后通明剔透,连肉色都掩不住,更别提色调较深的突起,燕裘充满玩味的眼神就粘在那上面,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祁允然给盯得脸上像遭火烧,眼眶都红了,张嘴要抗议却给水呛着,重重咳嗽。
看他这么惨,燕裘赶忙把人抱出来,边抚背边安慰:“得,别急,是我不好。”
给呛得喉咙里火辣辣地涩痛,祁允然却被这呛出了一些想法。后背一直被轻轻拍抚,动作规律,力道不深不浅,多么细致的关怀,祁允然抬眸瞅向燕裘,只因为他呛着这个人就满脸焦急,他不禁垂眸沉思。
“在想什么?”燕裘轻声问。
“何鸿远。”祁允然太专注,没注意就回答了,后知后觉地醒觉到不妥,抬头就见燕裘阴霾的脸色,大吓一跳,仓皇间想不到搪塞的说话,只好老实交代:“啊,我是……要是何鸿远就不会住手……你……你这时候怎么停下来呢?”
燕裘恍然,他把人放在浴缸里,边调节水湿边说:“你给呛得这么惨,我能不停?”
浴缸里渐渐注入温水,祁允然瑟瑟发抖的身体稍微放松,正想提醒燕裘也别给冷着了,却见这个人毫无顾忌地脱掉衣衫,结实的身躯散发诱人的荷尔蒙,他赶忙耷下脑袋,不敢胡思乱想。
燕裘料理完自身,见到祁允然差点把脑袋闷进水里,噗哧地笑了:“泡浴还穿衣服吗?脱掉。”
“我……”祁允然支吾着哀求:“可不可以不泡?”
“不行。”燕裘答罢,就动手去帮忙,要把这还在垂死挣扎的人扒光。
祁允然爬起来又被捂回去,几次以后上衣没了,接着裤子给抽了,最后内裤保卫战也惨遭滑铁卢,只好在抱膝缩成一团,红着脸不断伸手捞地上的衣服,但衣服没有捞着,倒被燕裘捞到身上去。坐在燕裘跨|间,靠着燕裘的胸膛,祁允然就像受了美杜莎诅咒的可怜人,完全石化了。
燕裘拎起边上的泡浴剂倒进水中,打起泡泡来,祁允然才稍微放松。
燕裘掬起热水浇到祁允然身上,注意到他的不自在,突然灵光一闪,手往浴缸边上摸来一个嫩黄色的小玩意塞到祁允然手里。
啾——
祁允然瞪着这只嫩黄色的小鸭玩具,傻眼了,不敢置信地低呼:“你买的?”
燕裘微愕,而后失笑:“买浴缸送的赠品,觉得挺适合你的,就留下来了。”
“适合我?”祁允然品味过这话,脸上轰地红了,又想到一个重点,忍不住求证:“那……这浴缸什么时候买的?”
这大浴缸是燕裘把原先那个造型很俗的大浴缸卖掉以后买回来的,算算时间,便说:“一个月前。”想了想,又补充:“如果要确认我什么时候开始打你的主意,那么是比这个更早前了。”
被这种淡定的语气打败,祁允然甚至管不来这内容有多惊悚,脱口就问:“为什么?”
祁允然拿着小鸭偏过脸发问,燕裘被这画面戳中了萌点,又抱着这人啃了一会,才反问:“你又为什么让我带进来?”
祁允然愕然,眉间紧紧挤兑,暗忖:这答案不是摆在眼前吗?因为燕裘强行将他带进来的。可是面对燕裘温柔的凝望,祁允然深入思考,才了解问题的真意。想想,他要是不愿意,像何鸿远,像周路雄,他都挣扎过,反抗过,但今天虽然嘴上抗议,却没有实质反抗,这不是半推半就吗?
其实……
“因为是你。”
“哦,为什么我就可以呢?”燕裘轻声问。
因为……
“喜欢。”
燕裘难得在人前灿笑,他将还处于受打击状态下的祁允然翻过来,面对自己跨坐在自己身上,捂下脑袋吮吻片刻,笑容满面:“是呀,喜欢,我也喜欢。”
祁允然趴在燕裘身上,才缓过气就给这话砸呆了,愣怔地瞪着燕裘,连跨意让他惧怕的硬物都忽略了。
喜欢?燕裘说喜欢?不可能……
“然,你知道我爸跟阮哥在一起多久了吗?”大掌顺着诱人的背线下移,燕裘轻声问,在祁允然摇头以后,笑着解开答案:“十年,正式在一起有十年了。”
祁允然微讶,想到吴水牛和阮元沛多次的甜蜜表现,感到不可思议。
“我很羡慕他们。”燕裘缓缓地述说着自己从未对别人剖白过的心情:“我希望能找到一个人,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后都在一起,你愿意吗?”
祁允然根本无法思考,他想要选择,但怕选错了。
燕裘耐心地等待,他有一整晚时间,不急于一时。
然而浴室的门毫无预警地被打开,燕裘赶忙捞起湿衣服披到祁允然身上,挺身护住,阴鸷目光狠狠剐杀来人。
“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修……飘~
修文……喵喵喵,河蟹说不能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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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
“啊啊,在洗鸳鸯浴呐?Sorry,保安说你在家里,但是你又不接电话,按门铃也没有反应,我还以为是出事了,就……”
宋景桓打着哈哈,仿佛没有注意到燕裘正恨不得拧掉他的脑袋,更没有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