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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此之前,他先要祁允然改掉挑食的‘恶习’,毕竟总是那挑着粗的吃,留了满盘精华,也很让人苦恼,这样的人,能不瘦吗?
“多吃。”燕裘一股脑夹了大堆菜到祁允然碗里,对面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咋舌的模样也很可爱。燕裘勾唇轻笑,催促:“要挑,就挑好的吃。”
这一刻,祁允然总算反应过来,无奈地苦笑:“嗯,我会……注意。”过去寄人篱下,祁允然总要当‘乖宝宝’,养成这‘挑食’的习惯,后来也习惯把好吃的让给何鸿远,从来没有人纠正他,现在倒是燕裘提出来了,这……才认识了多久呀?
燕裘大致猜出个究竟,也没有拽住这问题不放,轻轻点头便转移话题:“好吃吗?”
“嗯。”祁允然点头,唯恐不够真诚,又强调:“很棒。”
“呵,但天天吃着也会腻。”燕裘丢了一句。
嘴里品尝着香嫩的炒肉,祁允然自然不认同燕裘的话,连忙辩驳:“不会,就是只有这几个菜式,也不会腻,这比起我做的,好多了。而且……”
“而且?”
有时候,祁允然总感觉燕裘有一股令人本能地屈服的能力,就像这会儿,不过是带着询问味道的俩字,他却不自觉老实交代了:“我平常都吃方便面,这个比方便面好多了。”
燕裘点点头:“医生,你知道方便面吃多了会变木乃伊,是吧?”
“理论上是不可能……呃,是。”所有解释以燕裘的微笑之下夭折,祁允然耷着脑袋认错,不敢再‘诡辩’。
燕裘长叹,莫可奈何地说:“你就是不会照顾自己,早晚要出问题。”
“我会注意。”祁允然拿筷子尖尖拨弄着白饭,老实悔过。
“不行,我不能相信你。”燕裘搁下碗筷,严肃地环手宣判:“我要严格控制你的伙食,以后你的晚餐由我负责。”
“什么?”祁允然惊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以麻烦你,我自己会注意的。”
“由于被告罪行累累,屡教不改,理由薄弱无力,所以维持原判,不得上诉。”燕裘拍案定夺,不管祁允然还要说什么,拿起碗筷微笑着说:“吃吧,要冷了。”
此刻,祁允然的感觉就像一只落到跑步器里面的仓鼠,不论他怎么卖力,轮子还是转得比他的腿快,他跑不出燕裘的手掌心。
慢着……仓鼠?
祁允然霍地抬头凝视燕裘的笑靥,感觉有什么呼之欲出,但脑海里同时响起斥责他的声音,他有自知之明,痴心妄想的确不应该。
“不要总是否定自己。”
祁允然透向未知远方的目光瞬间聚焦,他看着燕裘,后者也默默注视他,就在他以为只是幻听以前,燕裘却捉准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又进一步打击。
“祁允然,你把我放在哪个位置上呢?你又如何自我定位?”
“啊?”
“想清楚,你的心把我放置在哪里?你要我把你放置在哪里?”
“你呢?”祁允然首次那和尖锐地反击。
这也令燕裘意外,他笑开了:“你知道,不过你否定了。”
“……”
祁允然心乱如麻,可是燕裘没有放过他,依然大把大把给他布菜,果真是要把他养胖的架式,但祁允然不认为自己会轻易胖起来,毕竟燕裘开给他的难题,要耗费很多脑力。
他咀嚼着美味的食物,鼓足勇气抗义:“太强人所难了。”
“我乐意。”燕裘的微笑如沐春风。
小仓鼠风中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飘过,咱更鸟……咱今天又更鸟……明天修,行尸状趴床。
修文……
29
第二十八章 。。。
祁允然擦着碗,这工作是他争取到的,如同沙漏一样的效果,当沙子漏光,等待他的是未知的未来。把碗盘逐一擦洗,以清水冲去洗洁精残液,用干净毛巾拭干就搁进消毒柜去高温消毒,他每个动作都做得很细致,平日里他并不会这么细心对待餐具,可他现在只想尽量拖延时间,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燕裘。
不是厌恶,也不希望远离,但祁允然又尴尬得想要缩成一团窝到角落去画圈圈,是的,他很郁闷,他不确定燕裘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但他肯定燕裘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该怎么办呢?
祁允然十分苦恼,他想要明白燕裘的心思,好让他想办法应对,可是心里有道声音不断阻挠他,警告他不能冒险。多难得才发展到今天,多么简单,多么平和,甚至可以说是幸福,为什么要打破呢?
祁允然是这么想,更加不敢轻率对待这事,越发慌张。
燕裘单手撑着额侧,目光肆无忌惮地粘住洗碗池边上唉声叹气的人,祁允然似乎有意把瓷器的釉漆擦掉,布巾已经在同一位置上徘徊了半晌,虽然看不到面部表情,但偶尔的愣怔,偶尔的轻叹,偶尔的慌张无措,可以想象到那张脸上丰富多变的表情,就像万花筒,可爱,逗趣,令人爱不惜手。午间梦境唐突地闯进脑海,燕裘是很久没有这样渴求一个人,他想碰触祁允然,更多。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呢?”
低沉的呢喃细语伴着火热气息吹拂耳廓,祁允然一激灵,盘子脱手,被从他身后探出的大掌险险捞住,轻轻入落水池中,祁允然松一口气,十分庆幸没有砸坏它们,却在耳边响起轻笑声的瞬间,又骇得全身僵硬如木。
“我……我要洗碗。”祁允然止不住声音的颤抖,慌慌张张地擦洗盘子,但是这个撑住池边把他困住的男人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他看见平常戴在那张温文笑脸上的银框眼镜被搁置在流理台上,下一刻微凉的鼻尖擦过他的耳背贴近脸颊,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是吗?那就好好洗。”
“可是你……”祁允然以为喉咙要烧起来了,声音沙哑得厉害,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艰难地指出:“贴得太近了。”
“嗯?”燕裘轻笑,恶劣地往火热的脸颊上蹭了蹭,横手环住祁允然瘦削的腰身往后带,紧紧贴住自己,才说:“贴近,是这个意思?”
锵——
盘子砸成碎片,祁允然如遭雷殛般全身僵硬地维持原姿态,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被调戏,即使事实摆在眼前,已经不能更明白,他的脑袋却像接收不到信号的老式电视,满屏雪花,不能正常运作:“我……你……”
燕裘手臂收紧,贪婪嗅吸猎物散发的甜美气息,如果不是怕过分刺激,他真想在这温暖劲窝处烙下热吻,最后他只能轻轻摩蹭诱人的肌肤感受脉动,长声喟叹。
“生气吗?”
祁允然连连干噎,声音细若蚊蚋:“没有。”
“不喜欢?”
“……”
耳边又传来燕裘的低笑声,祁允然怀疑自己要整个燃烧起来,他并不是不喜欢这样的碰触,只是太突然,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生怕给对方留下了坏印象。
眼见修长的手指与白色围裙纠做一团,燕裘轻笑,握住祁允然的双手,轻声问:“恶心?”
男人粗糙的大掌包裹着他的,仿佛有电流从神经末梢传递,阵阵稣麻感让祁允然双腿乏力,他怕燕裘误会,仓皇地摇头。
“我能不能吻你?”
“赫?!”祁允然错愕地侧过身看向燕裘,单从那温和的笑靥根本看不出端倪,但是没有了眼镜的掩饰,与漆黑的眼眸相遇,祁允然总是联想到一些庞大的、危险的、极具攻击性的肉食动物。这一刻,他知道燕裘不是开玩笑,或许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不应该接受超越友谊的接触,可是……他甚至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更别提拒绝。
燕裘顺势把怀中人翻过来,单手圈紧那细腰,挑起祁允然的下巴,细细打量塞满复杂情绪的眼睛,终于还是狠下心:“想拒绝就推开我,像对付周路雄那样,狠狠揍我一顿。”
想到被踢至脾脏破裂住院的周路雄,祁允然直觉地摇头,他不曾想过要伤害燕裘。大掌扶住他摇动的脑袋,阴影覆来,祁允然的唇被霸占,浓烈男性气息钻入口鼻,他惊呼被灵活地卷入唇舌纠缠间,吞没,无声无息。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