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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泽露出一丝无力的笑容,像是终于对认知已久的事物妥协一样,十分的凄楚悲伤。
看着这份笑容,叶尧忽然有些后悔,想要收回自己刚才的话语,想要说些什么来弥补,想要将这张悲伤地笑容从他脸上撕掉。然而他却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下一秒,他睁大了眼睛,林天泽清秀的面容在眼前骤然放大。
直至唇上那个湿软的触感消失,叶尧都没能反应过来,就在刚才那一瞬,靠在他怀里的林天泽突然抬头,用力地贴上了他的嘴唇,允吸着他的唇瓣,就像之前的那个梦一样,颤抖地,轻柔地,小心翼翼地。
看着叶尧惊愕的神情,林天泽露出一丝恶作剧得逞般满意的笑容,“这下,死掉,也可以了……”
就像是用尽了身体里最后的力气一样,他软软地瘫倒在叶尧的怀里,再也没了动作。
“林天泽?操,你别啊,你别他妈回光返照地耍完了流氓就撒手人寰了啊!你,你别死啊!”
叶尧的世界已经完全混乱了,混乱到他的心脏还没有从刚才那一吻时的狂躁中抽离,就又被彻底昏迷了的林天泽紧紧地揪住了。他甚至都来不及为刚才被自己刚回家门一个月多的弟弟亲了这件事歇斯底里,就被席卷而来的惊恐和担忧埋没了。
然而,无论他再怎么喊叫,林天泽那张惨白的脸上,除了逐渐逐渐微弱的喘息,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反应。
在抱着林天泽一动不动的身体的慢长的等待里,叶尧有生以来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在漫长的五个小时里,他就那么抱着林天泽,一动也不敢动,一瞬也不敢放手,他怕当他再次抱住这个人的时候,他连这一丝微弱的气息都不再有了。
所以当救援人员跳下直升飞机冲到他们面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叶尧□着身体,面如死灰地一动不动地环抱着昏迷不醒的同样□着身体的林天泽这副描述起来多少有些好笑地画面。
探照灯的强光照的叶尧微微眯起了双眼,意识到救援队终于找到他们了的时候他张着嘴巴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想要将怀里的林天泽交给他们想要让他们快点救救他,却发现坚持了五个小时没有动的身体早就麻了,完全动不了。
救援人员从他怀里接过了奄奄一息的林天泽送上了飞机就开始紧急抢救,叶尧被人扶着跟在后面,他坚持想要守在林天泽身边看着他直到他恢复意识,他怕一旦移开视线就在也没办法见到他了,然后还没能走到林天泽身边,他就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从下午发到现在这一章终于发上来了= =
虽然摔落悬崖这样的剧情很扯淡但没有穿越的剧情怎么会有质的发展呢=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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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叶尧睁开眼睛,出现在视线里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蓝色的输液瓶。
房间里充斥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刘秘书在得到消息后坐车连夜赶了过来,见叶尧醒了,就凑到床前询问他感觉如何。
叶尧看了她一眼,张嘴问道,“林天泽呢?”
刘秘书看着向来镇定的老板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急切,略微有些疑惑,她一直以为老板非常讨厌自己新进门的胞弟,现在看他这担忧的样子,看来事实也不尽然,她推了推眼镜,用一贯的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答道,“林助理他在隔壁的病房,右臂和左腿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脾脏轻微受损引起胸腔压迫充血,不过好在救援来得快,脏器也没有大出血,所以做过手术后已经完全脱离危险,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叶尧点了点头,表情稍微缓和了下来。
刘秘书继续说道,“因为时间紧迫,昨晚搜救成功后就直接转移到了最近的县医院。现在您和林助理的情况都稳定了下来,您是希望立刻办理手续转回北京的医院继续静养,还是留下来继续推动度假山庄的企划?”
听到“度假山庄的企划”这几个字,叶尧憋了一晚上的火气又上来了,他眼神一冷,道,“先把那个把我撞下山的死孩子抓来,我要把他扔到山里去喂狼。”
“首先,刘芽已经被警方暂时拘留了,咱们随时可以以‘故意杀人’及‘杀人未遂’的罪名对其提起诉讼,但是考虑到其未成年的身份最后的诉讼结果可能并不会太理想所以不提倡提起诉讼。其次,这个季节的山里没有狼。”
“那就把那老头扔牢里去,然后告诉那孙子要是不想让那老头死在牢里就给我乖乖跳崖喂狼去。”
“这个方法可行。但是我认为最合理的方法应该是利用这件事促使他们搬走好推动度假山庄企划及早动工。”
“去他妈的度假山庄,他们爱走不走我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他们了,这山老子就是烧了也不让他们舒服地住着。”叶尧咬牙切齿道。
刘秘书跟在叶尧身边也有三年多了,见他正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他都是不可能听进去了,就干脆闭嘴不说话了。反正她清楚叶尧的性子,气话是气话,他是不会真的在与叶氏利益相关的事上乱来的。
“既然您醒了,那我就去通知一下叶董,并安排一下您带来的人。”刘秘书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剩下叶尧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直上火,尤其是在看到自己那条给包成了粽子的左腿之后,火气更是蹭蹭得往上冒。这算怎么回事啊,想到他这平白无故地就九死一生了一场他就觉得心里堵着口气。何况这掉崖不仅摔没了他的半条命,更摔没了他构筑了二十六年的世界观。
叶尧不自觉地抬手抚上自己的双唇,静下来后,有关那个诡异的吻的一切,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里。
他刚进门没两个月的弟弟亲了他,不仅是嘴唇碰了嘴唇,那孙子连舌头都伸进了他嘴里!怎么回事,这种事出现在梦里已经够扯淡的了,怎么可能真的在现实中发生了?还是说他摔下悬崖后就直接给摔晕了之后的事都是在做梦?不不不,这不可能,虽然因为体力透支在岩缝里的记忆都浑浑噩噩地但他还不至于混淆梦境和现实。那难道给摔傻了的是林天泽?意识不清的他错把眼前的自家哥哥当成了错失的初恋亲了下去?又或者是这小子活了二十多年都没人爱想着不能带着初吻去死就口不择人了?
叶尧盯着天花板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他焦躁地揉了揉脑袋,坐起身来,拔了手上的针头掀开被子走下床,他觉得自己是把脑袋想出个洞来也不可能想明白林天泽是怎么想的,那他还自己瞎想个什么劲,直接去找林天泽问明白就是。
他拖着扭伤了的左腿,费劲地走去了隔壁林天泽的病房。
进了房间之后他失望地发现林天泽还没醒,仍旧挂着输液瓶沉沉地睡着。
他头上缠着绷带,被子下面的胸口上,也隐约现出白色的绷带,右手和左腿都打着厚重的石膏,被高高地吊起,但是看着这包扎的架势,就知道林天泽伤的确实很重。
叶尧不自觉地减轻了脚步声,轻手轻脚地坐到他床边。他看着林天泽的伤,这些因为他才会有的伤,他觉得他应该会感觉到内疚,就算是他再没良心,也应该或多或少地感觉到内疚,抑或是些许谢意。
然而神奇的是现在的他心底连一丝一毫类似的感情都没有。
占据了他整个内心的、巨大的无法压抑的感觉,竟然是欣喜。
这真的是非常奇怪,连他自己也没办法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清晰地感觉到欣喜。
只是想着,这些伤,是为他而受的,这份欣喜就压制不住地从心底涌出。
不正常,真是太不正常了,叶尧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停止思考,他觉得自从跟林天泽一起滚下山崖后,他整个人就不正常了,没准真的是脑袋给摔坏了,回北京以后他一定得找家好医院做个彻底检查才行。
只在林天泽的病房里坐了一会叶尧就觉得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只要看着这小子他脑袋里就会冒出很多乱七八糟又莫名其妙地东西来,不等林天泽醒他就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打算眯眼睡觉好好恢复□力。结果他发现就算不见着林天泽,那些诡异感觉和想法还是会不受控制地跳进他脑海里,整个脑神经都像是闸门坏了的下水管道一样,把他的大脑喷的乌烟瘴气的。
这乌烟瘴气弄得本经心情不怎么样的叶大少心情更烂了,他觉得自己之所以会胡思乱想就是因为自己干躺着太闲了,于是就把随行带来的经理叫进了病房,从他进入公司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