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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说着没问题不打紧,但是当把他背到他家后,我整个人已经虚脱了。我坐他家沙发上歇了会儿,他端了杯水放我面前。我拿水的瞬间不经意地瞥见了他脚后跟都被硌出血了,于是放下水杯,起身把他家急救箱翻了出来。
我拍拍沙发,叫他坐过来:“我给你消下毒包一下,别再感染了。”
他乖乖坐我旁边,我把他的腿抬起来搭在膝盖上给他上药。
“薪传,你睫毛真长。”他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轻声说。
我只当他在抽风,这符合他一贯的作风,所以没搭理他。
他也不在乎我理不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我喜欢你的唇形,看着特软,特想咬一口。还有你的下巴也很性感,尤其从侧面看的时候,特迷人。”
我抬头瞪他一眼:“你是不是磕|药了?怎么说上胡话了?”
他耸了耸肩,把眼睛转向了别处。
我把他安顿好,就回了四楼自己的住处,洗完澡我又看了会儿电视,上面正在放安仰止前年拍的片子。正是这部片子,让他几乎一夜成名。但我喜欢上他并不是通过这部片子,而是更早的一部,他演的也并不是多么抢眼的角色,一部戏里,他总共出现了不到五分钟。我很想假装感性地说一句“就是他那一瞬间眼神中流露出的情感让我喜欢上了他”,但事实并没这么文艺,我喜欢上他,完全是因为他长得刚好是我喜欢的型。那之后我就一直很关注他,可以说,我是看着他从龙套到男配再到成名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有时一想到这些,就会有点小激动,会想要向他成名后才粉他的人炫耀,我可是一直陪他走过来的。不过我当然不会真这么做,先不说会被别人骂脑残,单就我们是某种意义上的同事这点,就不能明目张胆地向他表白,不然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把这部他的成名剧看完,我的头发也早就干了。随手扑棱了下头发,我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床。
时沐风接的这部新戏的导演刘庆生是本地人,再加上本地影视基地也还算小有名气,所以地点就选在了本地,离公司和我的住处都不算远。时沐风并不是本地人,我跟公司派车去宾馆接他时,他人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呢。我们敲了半天门他才顶着个鸡窝头把门打开,眼睛都没睁开。
我跟他的助理陈响荣一左一右把他架上车的时候,他还打了几声呼。所幸没让他粉丝看见他这副德性,不然得粉碎多少纯真的少女心。
到了影视基地,时沐风已经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我们去跟刘导打招呼,正好看见安仰止和他经纪人张钊也向这边走了过来。我的精神立刻为之一震,才跟安仰止打了声招呼,就这一会儿工夫没把时沐风看住,导致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就刘导的秃头开了个玩笑,把气氛一下子拉到谷底。因为笑话比较隐晦,大家也就哈哈一笑带过,但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之后我发现刘导一看见时沐风就忍不住摸自己的秃瓢,每到这时候,我就特想揪着时沐风的领子问他究竟是说了什么,竟然让刘导产生了这么严重的心理阴影。
跟大家打过招呼后,我跟时沐风坐一边,他看他的剧本,我看他的通告簿。当看得我都快睡着的时候,片场忽然又热闹起来。我立刻站起来打算凑过去看热闹,但当我看清事件引发人的时候,我当场就想跑路,因为我看到了Lindy。一旁的时沐风还很热(sang)心(bing)地告诉了我一件事,Lindy是这部新戏的女主角。
☆、第 7 章
“为什么你特么不早告诉我?”我揪着时沐风的衣领低声咆哮。
时沐拍了拍我的手,没拍开,只得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你是我经纪人,这些不该是你告诉我的吗?再说了,我早就跟人签合同了,提前告诉你了你又能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我当然是……有点心理准备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没有风度地揪着你领子乱叫。”我松开他的领子,同时把他推离我一米远。
“你也太小题大做了。”时沐风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你不就是把她拒了嘛,看你整天提心吊胆的,搞得像你才是被拒的那个。”
“你不了解Lindy,我跟了她少说也一年了,你别看她现在对我爱搭不理的,背地里指不定在想什么招治我呢。她就属于那种‘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的类型,她曾经亲口跟我说过,她为了不把布娃娃让给表妹,亲手把布娃娃烧了。”回想她当时跟我说这话的表情,以及第二天她就跟我表白的事情,我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一大活人,还是个老爷们,她再狠能对你做什么啊?我虽然听说像你们这类人叫‘玻璃’,可我没想到你脆弱得真跟玻璃似的。”时沐风有些不屑地看着我,眼神中暗含着审视。
我不想再跟他解释什么,把他打发去看他的剧本,我躲洗手间去给老板打电话。
电话刚被接起来,我就开始向他哭诉:“老板你这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你明知道我跟Lindy有私人恩怨你还让我俩出现在一个片场虽说我不是你摇钱树没Lindy能赚钱但你也不能区别对待啊别说我不是你儿子可我孝敬你没比跟我亲爹差啊咱俩之间不就差我喊你一声爸了吗?”
我一气说完长出口气,电话那头却格外安静,难道是我的诉苦不够刻骨铭心?于是我又开口道:“您怎么不说话?不会真要我叫你声爸你才满意吧?”
“我爸他出去了,我本来想叫你一会儿再打,可惜没插得上话。”一个明显比我们老板年轻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听这声音我就认出了对方是谁,我“啊”了一声,有点懊恼地回了过去:“高平!你个死人怎么从国外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你都说我是死人了,我还怎么开口?”电话那头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昨天晚上才回来的,没来得及告诉你呢。你那什么情况?想趁我不在傍我爸当个干爹?”
“少来,谁不知道现在‘干爹’这个词在大家心里已经没有字面上那么纯洁了,我可还想在纯情少男的路上多走几年呢。”
“你才少来,从我认识你开始就发现你跟纯情已经八竿子打不着了。说正经的,Lindy是谁?你跟她怎么了?”听到有人关心我,我立刻觉得甚是欣慰,不过跟他一几百年不回趟国的人解释这事还真有点麻烦,所以我决定长话短说,把大体情况向他报告了一番,也不知他听懂了多少。
“她知道你是G吗?”高平听完后问我。
“几乎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了,你说她能不知道吗?可人说不在乎。开玩笑,这事儿是她说不在乎就能当不存在的吗?她当她是个锤子啊还能把我敲直了?”想起她说这话的情景我就觉得好笑。
“被这么执着一姑娘看上,我真不知该恭喜你还是同情你。”高平也无奈道,我听他的语气,都能想象到他一边摇头一边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跟好友诉完苦,我的心情好了不少,于是开始关心他的状况:“别光说我了,你怎么样?怎么忽然就回来了?带芳芳一起回来的?如果我没记错,你俩下月是不就该结婚了?”
我话说完,对方半天没有回答,我正以为是手机信号不好通话中断了,听筒忽然传来高平有些压抑的声音:“我出|柜了。”
“……啊?”我震惊得半天才发出一个单音。
“芳芳也出|柜了。”在我来得及反应前,他又抛出一炸|弹,把我炸得半天反应不过来。
“你等等你等等。”我揪着自己的头发在厕所隔间转圈圈,“芳芳跟你……”
“对,我俩其实是形婚。”他比我淡定多了,顺着我说出了我没说出的那半句话。
“你特么……KAO!”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是打我一认识你你俩就在一起了,合着你俩从一开始就是在假装?”
“也不全是。”他平静地向我解释,“本来我跟她是打算一起过一辈子的,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爸,是薪传找你。”
我还想听他给我解释发生了什么变化,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把我说愣了,直到听筒传来老板那浑厚的男中音,我才从发呆中恢复过来。
“薪传?找我什么事啊?”老板的声音挺平静。
“我……老板你知道Lindy现在跟我在一片场吧?”我半天才记起找老板的目的,都是高平刚告诉我的消息实在太劲爆了,我一时把自己的事都忘了。
“我知道啊,怎么了?”老板反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