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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就不信她还敢把属于他弟弟的心脏掏出来。”白皑萧靠在郑唐衣的胸膛上:“唐衣,你难受么?事到现在我都还没看你哭过…”
“当然难受,”郑唐衣抱住他:“这么多年梨若就像是对我不离不弃的家人,我一直都把她当成最好的妹妹,总希望她能找到个知冷知热的男人疼她。可惜她太强悍了,就算死也不肯脆弱。如果有下辈子,我宁愿不要见到她也不要认识她。像她这样明媚光彩的女孩应该踩着一尘不染的高跟鞋,涂着鲜艳高调的指甲油穿梭在拥挤的时尚广场…真真切切的活在这个世界里。而不是用香水遮盖血腥,每晚敷面膜的时候还要擦枪数子弹…”郑唐衣的眼角开始湿润,却始终没有流下一滴泪:“但我们都不能为她流泪,因为从我认识梨若那天起,她就没有流过泪。即便是面对沈家壁死讯的那一天,她只是呆呆得站在窗口对我说,希望家壁的心脏能落在一个好男孩身上…”
“沈梨若…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呢。”白皑萧平躺下来,想到她那扮嫩的马尾,不可一世的笑容以及满口腹黑毒舌的话语,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次的堂会开得很没精髓,各个分社长似乎已多少看出了白皑萧急流勇退的意思,一时间墨龙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无政府状态。对白皑萧来说,眼下最大的事不过就只有两件:一是找出陈豪被杀的真相,二是顺利又不动声色得将墨龙堂所有资产变现赶快给兄弟们遣散。
至于海拓南口中幕后的敌人看起来也神秘不了多久了,中信海运的事用沈梨若的一条性命换来了所有人的警觉。白皑萧撤回了中信海运的所有弟兄,并将他们暂时隔离在堂会以外。他担心长时间的渗透变节会给墨龙堂带来更大的灾难。
“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散会后,白皑萧只留下尚佳轩一人。
“所有人的去向都在这本名录里,我用了一个通宵按照不同的标准筛暂时没发现可疑的人,”尚佳轩讲一个记录本递给白皑萧。“不过小萧,现在墨龙堂人心惶惶,如果问题是出在我们内部只怕场面更不好控制了。”
“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也是希望相信我们的人里没有特殊成分。”白皑萧随手翻了几下名册。“阿豪就这么死了,梨若也…心里感觉很空,我想我终于可以理解唐衣对我说过的话,龙行社给我的一切将来都会以更加痛心的方式从我身边带走。等到遗憾无法挽回的时候,我才会发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小萧,你终于决定了?”尚佳轩欣喜道。
“你这么开心干吗,你为了我才辞去了警察。如今我不做黑社会了你岂不是一无所有?”白皑萧叹了口气猛吸几下烟:“呵呵,陈豪说过警察和黑社会不同,你今天当警察我们黑社会还愿意接受你弃暗投明,;但你混过黑社会了,警察可就不一定要你了…”
“这世上又不是除了做警察就要做黑社会的。”尚佳轩不以为然得摇摇头:“我这么大的人,去哪里不能活得好好的?”
“你这么大的人…又英俊又善良,去哪里都会有好多难的女的喜欢你…干嘛非我一棵树上吊死?”白皑萧调侃归调侃,心里终归过意不去:“佳轩,你对梨若的感情…”
“喂!郑叔跟你说了什么?”尚佳轩脸色一变。
“呵,都是成年人,说点什么陈年旧事也不打紧。”白皑萧戏谑得看着他,“你都没跟我讲过…”
“这种事有什么好讲的,当年又不懂事…”尚佳轩小声道:“再说没跟过女人我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啊!”
“我也没跟过女人,但我就知道…”白皑萧笑道:“讲讲嘛,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白皑萧你很无聊唉,梨若姐头七还没过你就来调侃…”尚佳轩一张脸涨得通红得:“就是…就是我生日的时候,我妈要我跟他出国去,我不想走…晚上心情不太好,喝多了点…就…”
“又是酒后乱性…你们这帮人啊,想干就是想干还偏偏要赖在酒身上。”白皑萧道。
“我年少轻狂对梨若姐性幻想很久了行了吧…你不就想听这个答案么?”尚佳轩催头丧气。
“佳轩,陪我去医院拆线吧。今天唐衣有事去公司,虽然他让我等他明天的…”白皑萧话题一转,把香烟熄灭在烟灰缸里。
“我懂的,你不想让他看到伤口嘛。”尚佳轩点点头。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天价诺言
“恢复的还好,只是留疤再所难免。”大夫为白皑萧处理好患处:“拆线难免出血,这几天不要沾水。”
“这样的疤痕处理有多少困难?”白皑萧系上衣服问道。
“你是说这一个,还是全身所有疤痕?”大夫扶了下口罩:“你身上的旧伤痕不少,有些看着有年头了——”
“就这一处。”
“总体来说枪伤的痕迹很难完全消除,在国内还没有这样完美的技术。”大夫坦言道:“不过就我的建议,你身上已然是这样…这样的状况,多添一处应该也不会怎样吧。”
“我还是想把这个伤疤处理掉…”白皑萧站起身来:“钱不是问题。”
“那好,”大夫递给他一张名片,“这个人是我的同僚,在国内整形界很有权威,兴许他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建议。”
“听佳轩说你跟大夫咨询了整形疤痕?”晚上,白皑萧来到郑唐衣的住处,位于北郊的一处二层简易公寓。
“恩,我才二十岁身上就已经沉珂成疾。以前还要打打杀杀,也没想过要去修复一下。”白皑萧伏在床上,只穿一条宽松的睡裤和背心,懒洋洋得翻着一本杂志。
“其实你没必要的…”郑唐衣轻轻拂过白皑萧背上的伤:“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对自己犯下的错藏着掖着。这一枪就算像梦魇一样提醒着我当初的愚蠢与错误,我依然愿意每天面对着他以示警醒。”
“但我可不愿意你带着愧疚对我好…”白皑萧翻身压住他的腿。
“我对你不再有愧疚了,”郑唐衣抚弄着白皑萧的短发:“既然我们是自愿选择相爱,那么我爱你就势必应该接受你的年少和任性带给我的麻烦,你爱我就势必应该接受我的强硬和误会带给你的伤害。白皑萧,从我决定要跟你在一起那天,就不在把你看成一个孩子了。我们本就该互相尊重,平等独立地对这段感情负责。”
“唐衣…”白皑萧挺起身子搂住郑唐衣的脖颈:“我想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真的是很特别的人呢。”
“我不需要有那么多人喜欢我,”郑唐衣笑道:“有你就够了。”
第二日本说好要去公司,郑唐衣却见白皑萧把车停在一间整形医院前,皱着眉问道:“怎么还是要过来?不是说不在意了么…”
“约都约了,来问问总没关系吧。太麻烦就算了…再说我身上也不止这一处伤疤。”白皑萧毫无顾忌得牵着郑唐衣的手走进大厅。
偶尔引来路人诧异的目光,两人却不太在乎。
“李大夫是么?”白皑萧走进靠最内侧的一间专家诊室。
姓李的大夫大约有六十几岁,头发已经灰白,但气色很好。“白先生是吧,请坐吧。”
李大夫简单地问了下白皑萧的需求和情况,示意他躺在诊床上将衣物除去。
诊室里的空调打得很暖和,李大夫看了一圈笑道:“没关系,想我从医这些年见过比这严重的多得多。”
“李大夫,做这样的手术不会有风险吧。”郑唐衣有些担心,以健康的代价换取容貌他是不会允许白皑萧这样做的。
“风险基本可以忽略,很多伤疤已经是陈年的了…想当年我遇到过一个病人,简直像是从绞肉机里掉出来的——身上大大小小能有四五十刀。”李大夫略带吹嘘的口吻道:“我给他做手术就像是缝个破烂的布娃娃一样…最后还不是恢复的很好,除了脸上那一道长长的疤——”
“诶?一般人不是最在意容貌么?干嘛脸上不祛疤?”白皑萧穿好衣服,奇怪道。
“太长了,鼻骨都塌陷了。”李医生摇摇头:“要去掉的话必须要改变些许容貌,那病人不肯变脸,于是就那么算了…”
“那也正常,五官容貌亦是受之父母,不是谁都像整容明星那么想得开的。”白皑萧道。
“白先生可以考虑一下,如果要选择手术的话要先去做个体检,然后我找几个权威专家安排会诊,尽快定几个方案给你。”李大夫道。
“多谢了。”白皑萧同郑唐衣离开医院,“你感觉怎么样?”
“大夫么,见怪不怪了。”郑唐衣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伤成什么样子的都见识过,我倒觉得你没必要去吃这苦头。不是你说的么,男人身上要有疤才显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