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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龙行社还是不肯放过郑先生你…甚至不惜这样的毒手对付无辜的小萧少爷。”
“你觉得是龙兴社做的?”郑唐衣冷笑道。
“难道会有别人?那个挑衅在前的冯钊刚刚死,就有人送炸弹过来…”阿亮道。
“我倒觉得整件事情的分析有些本末倒置了,”郑唐衣幽幽吐出一口烟圈,“之前一直以为,冯钊作为龙行社的人因特殊原因而去找白皑萧挑衅,那么一定是出于什么特殊的目的。但后来我发觉我们的出发点似乎有些复杂了,冯钊不过是个不良学生在先,课业荒废之余去混了帮派,他是单纯因为争风吃醋而去找白皑萧的麻烦的。但不幸的是,他死在了方词韵的手中…你知道龙行社之所以这些年屹立不倒,各大小帮会趋之若鹜的根本优势在哪里么?”
“人命大贵,晋升平等…”阿亮回答道。
“呵呵,忘了你也是从那出来的。”郑唐衣有节奏得敲打着车窗玻璃:“龙行社里的每一个成员,不管是什么原因遭遇伤亡都会有庞大的情报机构详细调查前因后果,不仅安家费优厚,而且只要查明行凶原因,都会施以不同程度的报复。正是这样的帮会凝聚力,才令他驰骋黑道二十载不衰。”
“郑先生的意思是,因为冯钊的死亡导致了龙行社的介入调查…”
“没错…而这一调查不要紧,如果白家母子只是清清白白的人家,那么失手误杀这件事早该不了了之。偏偏他们是白谨谦的家人——”郑唐衣咬了咬嘴唇,眼里的神色恍惚间黯淡下来。
“所以伪造冯钊是副镇长公子的身份混乱拘留期限的人是您?”阿亮忽然恍然大悟。
“这件事我派邢青做的,连你也没告诉。”郑唐衣点头道。“布下迷雾,让对方无从下口。”
“如果如郑先生这样讲,那么龙行社寄炸弹的行为实在说不通。”阿亮道。
“龙行社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怎么会就这样轻易得弄死白皑萧母子呢?三年前下落不明的那批五十斤货,被龙行社定了十年的追缉令。”
“可当初你为了保护他们不是已经放出风声说这五十斤货在您的手上了么?”阿亮问道。
“我也以为龙行社会这样放弃,但方词韵吸毒这件事…既是我没想到的,肯定也是龙行社没想到的。”郑唐衣道:“海拓南也不是傻瓜,他看得出来我的障眼法…所以很难不去怀疑方词韵和白皑萧。”
“他已经欠了我太多条性命…瑾谦,尚铭,苏合景…”郑唐衣叹了一声,看见白皑萧抱着鱼缸的身影从楼里出来。
“阿亮,什么都不要对小萧说。”
“明白。”
“就这东西叫茉莉?”郑唐衣瞅了一眼在白皑萧怀里冬眠的巴西龟。
“恩,挺好的名字。”
正文 第十八章 距离最近的人
一整个寒假苏子乔都跟郑茵芪在国外度假,很久没看到白皑萧的他在开学第一天就一早跑到郑唐衣这里,说是要一起上学去。
“喂,你舅舅现在都不会二十四小时派人盯着我了,你怎么还是死性不改啊?”白皑萧正在桌前吃早餐,一看到苏子乔晒得跟非洲鸡一样出现在他面前,一口牛奶全喷出来了。
“我没有要监视你呀,只是很久没见到你——”
“一个多月都过去了还差这两个小时?你先去学校等我不行啊——”白皑萧站起身来,“好啦,走吧走吧…”
“舅舅!走了哦!”苏子乔冲郑唐衣打声招呼,就跟着白皑萧出去了。此时郑唐衣正在院子里为牧羊犬洗澡。初春的早上天还是很凉的,王姐给白皑萧的行李里加了一床很保暖的羽绒被。望着那上面熟悉的商标,白皑萧顿感心里一阵刺痛,他脑中噩梦般浮现了但愿桂小娇在另一个世界里再也不用受冻曝寒。
“呦!一个冬天不见气色不错嘛!”白皑萧办好了注册正要往宿舍去,身后响起了阴阳怪气的揶揄。一看到眼前那堆令他厌恶的肥肉,白皑萧懒得与他冲突,扭头就走。
张礼江那硕大的身子贴上来:“怎么,你继父把你调教得乖顺很多么?”
“闭嘴!”白皑萧怒道。
“敢做还不敢被人家说?”张礼江抓住白皑萧的肩头,“你继父郑唐衣什么名声?专门喜欢像你这样看起来嬉皮嫩肉白白净净得小男孩,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吧!”周围几个跟着张礼江的小跟班一同起哄,白皑萧觉得自己的拳头已经绷在弦上了。
“喂,你有没有想过啊?你继父明明不近女色却偏要娶你那个脑袋不好的妈——娶了以后又想办法把她弄死了…这不明摆着是为了得到你嘛!”张礼江扶在白皑萧的耳畔,臭烘烘的口气扑面而来。白皑萧咬得嘴唇滴血,挥手就是一击拳头,却在半空中被那肥硕的手掌拦截下来。
“动不动就发怒…肝火旺得很嘛!是不是你继父把你弄得不爽?”
“张礼江!你够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冲了出来,修长的手指抓住对方满是油膘的手腕。
张礼江一扬巴掌,竟将那人一个跟头推到在地,旁边的人群呼啦散开。那人站立不稳直接撞到了甬道的石阶上。
“苏子乔!”白皑萧急忙去扶他,只见他额头靠近眼眶的地方被横向撞开了一道一厘米多的口子,当场便是血染满面。
“小萧!”眼看着白皑萧呼得跳起身来,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几乎要把眼前的胖子生吞活剥了。苏子乔急忙用血淋淋的手抓住白皑萧的胳膊:“算了,别动手…”
白皑萧犹豫了几秒,最后落下横在半空的拳头。他弯腰架起苏子乔就往医务室奔,回头狠狠得丢下一句话:“张礼江你给我记住了!”
空气中的消毒水掩盖了淡淡的血腥气,白皑萧背靠着墙在地板上呆坐着。床上的苏子乔麻药还没过,漫长的沉默在下午的阳光里发酵得很另类。
“谢了…今天。”白皑萧呼出一口气,刚才大夫为苏子乔缝了三针,建议他拆线以后去做疤痕处理。年纪轻轻得留在眉骨的伤疤,破相是避免不了了。白皑萧有些内疚,苏子乔虽然算不上英俊,但一张脸也是白白净净得透着书生气质,这样莫名其妙得添上一道疤实在是太可惜了。
“谢什么,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苏子乔淡淡苦笑了一下。
“张礼江这个混蛋,我早晚要他好看!”白皑萧一拳捶在墙壁上。
“算了,跟那种无赖就不要一般见识了。”
“你不会留疤的吧?”白皑萧看着那纱布周围有些红殷殷的痕迹渗透出来,心里很是难过。
“没事,就算留了也不要紧。又不像你长得那么帅,破相才可惜呢。”苏子乔调侃道:“你不知道,你一进来班里就有好多女生偷偷跟我打听你呢。”
白皑萧心里冷哼了一下,那些娇生惯养不食人间烟火,矫揉造作的大小姐,简直就跟牛粪一样恶心。他摇摇头:“莫开这种玩笑。”
“你心里有人?还是说…你还没发育,不喜欢女人?”苏子乔眯着眼睛凑过来。
“你乱说什么!我哪有?”白皑萧脸红了一下。
“你哪有心上人?还是哪有未发育?或者说…你哪有不喜欢女人?”苏子乔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好不容易挨到了他任劳任怨的好机会,总不信他能像以前一样对自己这个伤员动怒吧。
“那个…苏子乔,今天张礼江说的那些话…”白皑萧似乎纠结了半天才问出这难以启齿的疑惑:“关于郑唐衣的,是他胡说八道的么?”
“那种人到处放狗屁,你信他的干什么?”苏子乔回避了白皑萧的目光,但从他躲闪的态度里白皑萧大概明白这不是空穴来风。
“其实舅舅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他的交涉圈子又广得罪的人也不少。有人怕他有人恨他,多点绯闻什么的也是情理之中吧。只是好像…确实没听说过他有喜欢的女人…之前要娶你妈妈我还吓了一跳呢。”苏子乔看白皑萧不满意自己的搪塞,只好硬着头皮多说了两句。
白皑萧提起书包:“算了,这种事多问也不好,我就是好奇随便说说。走吧,送你回寝室。”
“你不是还要去画室么,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苏子乔下床找鞋子,却被白皑萧按住了:“你是因为我才弄成这样,我把你丢下一个人去画画?传出去我还怎么混!”
可是床下只有一只鞋…
“摔倒的时候就掉了。”苏子乔低声道,“赶着上医院就没捡…不过没关系,寝室还有几双鞋。”
“我背你回去。”白皑萧转过身来。
苏子乔比白皑萧高出半头,一张脸虽然瘦削,但身形较他健硕很多。
“别开玩笑了,你怎么背得动我啊?”苏子乔饶是如此说,心里却是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