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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樊子奕听出他的威胁。
“你相信我有能耐让你永远找不到工作吗?”他平铺直述的话中,平淡得不掺任何胁迫。“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从头做起;第二,转行。”
“我就不信你能呼风唤雨。”樊子奕被羞辱得疯狂大叫,顾不得形象。“我手上和妈手上拥有的股票可以决定我的去留。”
“你想在董事会上丢脸,我没意见。”樊御军的语气清淡如风。“你拋售的股票全在我这,我想你有权知道。”
所以他还是倚靠他的钱才渡过了难关。樊子奕气自己窝囊,只想伤害他,看他痛苦。
“你不可能事事顺利的。你痴等了佟青露三年,她还不是偎进别人怀里。”他恨得口不择言,直指着晦暗的一角。“去啊!去看看,看了你就会知道她躺在别人怀抱里,人家要的根本不是你。没有女人会喜欢闷葫芦的。你枯燥又乏味,一脸僵尸气,死气沉沉……”
“樊二少爷,你的模样很难看哦!”好不容易才支开何勤的佟青露,环手走出树丛。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既酸且涩,一副尖酸刻薄的小人嘴脸,完全破坏你在我心中的翩翩好风采。真不晓得樊二少爷是有透视眼还是对我的魅力太有信心,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是“躺”在别人怀里呢?”她漫不经心地嗔笑着,走到樊御军身边勾住他的手肘。“很不巧耶!我就是对殭尸有兴趣,就是喜欢闷葫芦,也觉得枯燥乏味的男人比较安静,不会成天一张嘴动个不停。唉!有时花言巧语听多了,头都会发疼耶!”
樊子奕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没想到佟青露会护卫他哥哥。那天看她一个人在凉亭哭得很伤心,又从盈绿嘴里得知他们的事,他还以为她对他哥哥会恨之入骨,没想到……
她的气消了。樊御军轻笑着搂紧她,全身暖烘烘。
“我绝不会妥协的。”樊子奕侧身离去时仍不甘心地叫嚣。
佟青露娇媚的笑脸一直到樊子奕的身影完全不见才收起。她有她拉不下脸的矜持。从那天不欢而散后,樊御军并未试图找她再解释过。纵然他是非战之罪,所做或忽视的一切都是个性使然,她也忍不住想爱孤寂得教人为之心酸的他;然而,他却忘了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他的努力不够彻底,太快就退缩了。
“放开我。”她抽出手,冷淡地退开身子。替他说话是一回事,积了多年的怒气无法完全释怀她也没错。何况他从美国带固那位富家小姐来刺激她,更是过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怎么言和?
“你还在生气。”他扳正她的身子。“盈绿不是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她是这么对他说的,就因为如此,这些天他能安心筹备宴会的种种事宜。
“我知道你留了纸条。那又如何?”她就是气他连着急的时候也过分冷静,脸上看不出丝毫异状,连最起码的歉意也不给。为什么他的事要藉助盈绿来告之?真有心,他该亲口告诉她。她并不是小家子气的人,想得到的也不过是他的几句话,这种要求过分吗?
“我不知道你没看到纸条。”他僵直背脊,不自在了。
“这是我的错。因为我不够镇定,早上醒来就慌了手脚,便什么都没看见。”她嘲讽地道歉,“我对不起你。”
“青露……”他微皱眉头,不怎么高兴。
“那天打了你,我道歉。你一声不吭躲得远远的是明智之举,我也打算效法。”放她一个人独自去调节内心的痛苦、去适应真相,是他不该。“你不用躲那么远,毕竟我才是外来客,我走。”
“你不会。”这一去,她就不会再回来了。他有那种感觉。
“我们走着瞧。”佟青露挑衅地恬淡一笑。
她毫不犹豫的决绝吓沉了樊御军的脸。他是提前去了美国,但真的是为洽公而去的,并不是为了躲她,也不知道这样会伤了她的心。
“我……并不是故意的。”他该如何完整地表达出心里的想法?
她仰头看他。“祝福你和那位小姐白首偕老,你也祝我和我的另一半永浴爱河好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很嫉妒那位娇弱得体的富家小姐,因为她早在那一夜遗忘了她的心。
他无法忍受她投入别人的怀抱。樊御军心痛地抱着她,一点也听不出来她话中的酸味。“不要这样对我。”
他除了说这个以外,就不能试着让她了解他的想法吗?
“这是迟早的事,无所谓要不要。”她气白了脸,又看到樊夫人黑着脸远远行来,怒火便一发不可收拾了。“你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少爷,我只是个凡人。”以前的事她可以云淡风清,但眼前樊夫人就已经摆明态度不喜欢她,她也不要这位超级孝子为难,该怎么做他自己看着办。她受的委屈已经比别人一辈子所受的还要多出许多。
“你明知道我不在乎这个。”他有些愠怒地搂紧她。
“谁说我知道?”她推开他。“我没办法每件事都去臆测,也许是你高估了我,或是我低估了自己。”她忽然感伤地凝视他,想将他仔仔细细印在心底,若他们无缘的话,她得将他的模样记牢。“我祝你幸福、快乐,那是你该得的。”她彷佛又看到一个乖巧的小孩静静地站在角落,冷眼面沉地看着父母日复一日、势将永无止尽的争吵。
“你要撇下我,撇开一切?”樊御军怒不可遏。她的神情绝不像开玩笑或撒娇。“我该得到的只有你。”他等她那么久并非为了一句无关痛痒的祝福。
樊夫人的到来省去了佟青露的麻烦。她很快地挣脱他的手想走,樊御军愤怒地握紧。如果他能放开她,就不会死守这么多年。
“御军,大庭广众之下,你身为主人,在这里搂搂抱抱象话吗?”樊夫人尖亢地带着满腹怒火而来。
“樊夫人。”佟青露礼貌地点头。
“能不能请你别再纠缠我儿子?”樊夫人端高容颜,趾高气昂地睨视佟青露。
“妈,别说了。”樊御军冷了声,紧抓住佟青露发颤的手。
“住口。”她严厉地命令。“佟小姐,我很高兴你喜欢我儿子,我也不是势利的人。然而,你的家世和我们比起来实在差太多了。”
“有如天壤之别是吗?”佟青露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我从不曾妄想高攀令公子。夫人放心,我没有令公子绝不会活不下去的,一切都随缘。告辞了。”她甜甜地推开樊御军,提起裙摆庄严地离去,遗落一地伤心。
樊御军没有留住满腔郁恨的她,他不想她再受伤害。
“钱多能代表什么吗?”他阴鸷地掏出烟。
“不准在我面前抽烟。”樊夫人皱眉警告。
“也许你已经失去了我这个儿子,你我都不自知。我想这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差别吧?”冷然点起烟,他极其淡漠地循着佟青露走过的地方离去。他做了所有事让母亲开心,企盼能得到半点关心,结果他得到的却是可能失去至爱的青露。他可以放弃樊氏王朝,要他放弃青露,除非他断了气。或许他该做个抉择了。
樊夫人垮下厉颜,止不住懊悔的泪水,为儿子萧索的背影心疼不已。
※※※
何勤这个牛皮糖,果然有通天的本领,居然知道她住在阿姨家。佟青露一看到每天准时来报到的男人,便不由得叹口气。
“今天我们去农场玩好不好?”何勤理所当然的认为佟青露有义务陪他观光一下南投名胜。
“你什么时候上班啊?”这个礼拜她略尽地主之谊,陪他四处逛,其实是很无奈的,这一头热的家伙八成看不出来。若要心平气和解决樊御军的事,她得先送走这尊神。
“下星期二。”他可怜兮兮地瞅着她。“青露,你再回来上班好不好?”没她在,他顿觉人生无趣。
“航空公司是令尊开的吗?”他好象认为什么事他说了就算数,天真男子。
“别取笑我了。”
“哟!你也听得出来我在讽刺你啊!”坦白说,何勤的条件实在不错,相貌不俗,家世与她相当,工作稳定,脾气温和,痴恋着她,这种人实在是无可挑剔的理想丈夫。无奈她对他就是少了那么点心动的感觉。
“阿勤,你又准时来挖我们家青露起床啦!”邱氏夫妇推门而入,邱婶一看到何勤便眉开眼笑。这小子比樊子奕顺眼多也踏实多了。青露和他好象也相处得极为融洽,就是太融洽了,让人觉得她根本不可能喜欢上何勤。
“今天计画去哪儿玩?”邱伯笑咪咪地问。“樊家的农场今天开放观光,一个月固定对外开放的一次,机会难得,教青露陪你去走一走。”
“邱伯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打算去参观农场?”何勤瞪大眼睛,笑容大张。
“今天参观的人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