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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乔家人是何等心思,乔洛这边却是被秦牧铮解禁了,能到处跑着转悠了。
当然,前提是乔洛每天都要对秦牧铮表白一句。乔洛对此无语,却也不介意为了自由而多费几句口舌。是真是假,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这一天,秦牧铮是亲自陪着乔洛去买衣服的。
秦牧铮挑了一件衬衫,就推着乔洛进了更衣室,然后他就被告知要暂时待在已经改装了的扩大版更衣室里了。
乔洛努力回忆了一下,到底也没想起来前世他第一次是怎么帮的秦牧铮。
他唯一记得的,大概就是他在一个地方枯坐了一个下午,啥事儿也没发生。
今天,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吧。乔洛这样想着,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温润如玉的青年,脖子里挂着一条奇怪的金色锁链,缓缓推开了更衣室的门,笑着向他走来。
乔洛猛的跳了起来。
温凉!竟然是温凉,那个曾经教他将棱角磨平的人,那个曾经以最激烈的方式报复那个折磨他的男人的人!
乔洛几乎是冲了过去,一把握住了温凉的手,然后松了口气,是热的,不是死尸的冰冷阴森。
13 说不说
乔洛这一番焦急亲昵的动作着实吓了温凉一跳。
当然,也吓了温凉身后一个高大邪气的男子一跳。
还不等乔洛失声叫出温凉的名字,那个跟在温凉身后的男子就一把拽过了温凉的手臂,分开二人,黑着脸瞪向乔洛。
“你是乔洛吧?阿牧让我暂时看着你,你老实在这呆着,不许再动手动脚。”
乔洛这才注意到进来这个扩大版更衣室的人除了温凉,还有那个毁了温凉一生的男人——潘远东,一个比秦牧铮更加偏激可怕的男人。
温凉诧异乔洛方才的举动。然而他向来为人温和,习惯性为别人考虑,此刻见乔洛被潘远东吼了一句,竟然怔怔的愣在那里,仿佛被吓怕了似的,便忍不住开口安慰道:“乔洛,我是温凉,是秦少让我来陪你的,你不要害怕。”
这样说着,温凉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挣脱开潘远东的手,重新握住乔洛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到自己,忍不住就对他心软了。
乔洛抿了抿唇,他心中翻江倒海,表面却一脸平静。只是等他微微垂下头去,一打眼就瞥到了温凉略微宽松的袖口处露出的一片青紫!
乔洛反手抓住温凉的手腕,猛的就把对方的袖口往下一撸,这才赧然发现温凉何止是手腕处被弄得淤青一片,根本就是整个小臂都一片青紫!
好、一、个、潘、远、东!
乔洛双目微红,他早就知道这个潘远东偏激可怕,甚至有某种程度上的虐待癖。虽然潘远东是真的有可能爱慕温凉,可他对温凉时不时的虐待却也是真的。
乔洛十分之想不明白,那些人都瞎了眼睛了么?就算是温凉死后,潘远东为了温凉精神错乱,可怜可惜,就算是潘远东情深如许,抱着温凉冷冰冰的尸体三天三夜不放手,那温凉生前在潘远东身上受到的折辱和虐待又何曾是假的?潘远东再深情,温凉受到过的那些苦楚难道就能因为一句情不自禁而一笔勾销么?
乔洛兀自一个人气愤,温凉却云淡风轻的收回了手,微微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不小心摔伤的,阿洛不要担心。”
“谁担心了?”乔洛拳头攥的死紧,面色却不动声色。他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捅破,若是他真的在见温凉的第一面就捅破了,那他们之后也不可能很自然的交往了,“我听说,用煮鸡蛋滚一滚,淤青会消散的快一些。”
他记得温凉不喜欢用药膏之类的东西,突然记起养母教他的法子,便提议道。
被当做背景板的潘远东忽然道:“真的?你说的法子真的有用?”
温凉却在乔洛开口前道:“一点小伤,连皮都没破,过几天就好了,用不着费事。”
好那么快做什么?这样难看着,丑陋着,不是正好么?
“那怎么行?”潘远东皱眉,霸道的扣住温凉的肩膀居高临下地道,“温凉,听话。”
潘远东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急迫和关怀,可他说话的口吻中却习惯性的带上了命令的语气。
乔洛听得清楚,看向潘远东的目光越发不善。
温凉脸上温和的笑意未变,可眼睛却下意识的垂下,声音清润乖巧的道:“好。”
潘远东喜欢温凉的乖巧,这可是他一手驯服出来的小宠儿,他可是满意的很。当下便在温凉的发顶上亲了一口,“你和这小子谈谈,我在外面等你们。”
言罢,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阿牧今天要做的事情太冒险了,他虽然担负着帮阿牧看着小宠儿的任务,可身为阿牧的“好友”,他也不能只做这么一点点的事情吧。
更衣室里只剩下了乔洛和温凉二人。
“你……”
“你……”
两人忽然同时开口,四目相对,乔洛和温凉便同时笑了。
乔洛是因着前世的事情,对温凉既同情,又佩服。同情温凉被潘远东当做小宠儿似的j□j,佩服温凉出色的才学,即便被潘远东束缚着,温凉也画出了不少惊世之作,是国画界真正的才子。
而温凉,他对于乔洛的感觉就复杂了一些。一方面他不希望乔洛走他的老路,被秦牧铮拘束在一方天地,另一方面,他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又怎么有本事拯救乔洛?
他今天会被潘远东带到这里来,一来是按照秦牧铮和潘远东行。事,二来么,就是秦牧铮拜托了潘远东,希望他来“劝导”乔洛一番,让乔洛变得跟他一样的“乖巧听话”,最好就是像一个人形木偶一般,说什么就听什么,甘心认命的做秦牧铮的情人。
秦家势力如何,秦牧铮的野心有多大,温凉跟了潘远东这么多年,到底也知道了不少。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根本斗不过秦牧铮。
若是少年硬抗,怕是……
温凉眼神黯了黯,他当年吃过的那些苦头,受到的折辱,到现在都一一映在他的脑子里,一刻不敢忘怀。秦牧铮和潘远东虽然一个将要主宰c市的地下势力,另一个则是背景强大,c市年纪轻轻地市长,可二人的关系却是比明面上还要好。潘远东会的那些手段,秦牧铮又怎么可能不会?恐怕他会的手段比潘远东会的还要多,还要狠。
思及此,温凉抿了抿唇,忽然道:“阿洛,你知道秦牧铮幼时的故事么?”
乔洛怔了怔,便猜到温凉要说什么了。
前世温凉也劝过他,劝他要学会服软。人是有很多面的,哪怕他拿出一个最虚伪的假象去面对秦牧铮,也比硬扛着不服输的要强。只是那时的他怎么听得下去旁人的劝导?尤其,这个劝导他的人还是温凉,一个和他身份一样的男人,一个已经彻底沦为另一个男人附庸的男人。
那时的乔洛是看不起温凉的。他不懂温凉明明有着那样的才华,明明是一派温润如玉的模样,却偏偏要做潘远东的情人,甚至就是被潘远东时不时抽风似的折磨打骂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直到后来随着他的几次逃跑,秦牧铮的越来越偏激,他才渐渐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骄傲和自尊便可以对抗的。服软不代表认输,而是一种生存方式而已。
事实上也是如此,只是乔洛知道温凉会屈服潘远东的原因着实太晚了,乔洛那时根本无力回天。
而这一世……乔洛抬眼看向温凉,即便他有幸重生,也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有些秘密该不该告诉温凉。若是不说,就意味着温凉要像前世一样被蒙骗,可若是说了,估计温凉就会立刻没有了生存意志了。
温凉不知乔洛的想法,只温和的对乔洛把秦牧铮的事情慢慢道来:“秦少九岁那年不小心走失,也是那年,秦少走失没多久,秦夫人就被检查出怀孕两个月了。”温凉语气很平淡,仿佛他只是在跟乔洛谈天气如何一般,“等到秦少被找回秦家的时候,他已经十五岁了。”
顿了顿,温凉继续道,“六年的时间,秦少都是在外度过的,外人也一直都不知道,一个九岁的小孩,是怎么独自一个人安安全全长到十五的,而且,据说秦少回来的时候,还带着四个小少年,他们四个,现在也已经是秦少的左膀右臂了。”
乔洛心中一动,“九岁走失,十五岁才回来?难道秦牧铮失忆了,忘了他是秦家少公子的身份了?”
温凉看了乔洛一眼,“我听说,秦少那时连名字都改了,要不是碰巧被秦夫人的人发现,硬给带了回来,怕是秦少……”
温凉没有再说下去,乔洛却明白他的意思了。秦牧铮那时,怕是根本就没想着回秦家,至少没想着在十五岁那年回秦家。
乔洛心中隐隐觉得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