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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铮果然迟疑了。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就是打算把乔洛关在家里,这样一来可以保护乔洛,以免被那些不长眼的人陷害;二来么,他并不希望乔洛的生命里有不断出现的朋友、知己,甚至红颜蓝颜,他想要乔洛的生命里只有他。就像当年两人相依为命,所能依靠的只有彼此一样,那时的阿乔最信赖的只有他,只吃他拿给他的食物,只会对着他一个人笑。
秦牧铮怀念那时的阿乔,他渴望阿乔记起当年两人的相处,又惧怕阿乔记起来那些相处以后,直接把自己当成可以依赖的兄长一般对待。阿乔的感情停留在真正的手足情上,而他自己却已经对阿乔生出来别的情丝。
秦牧铮不知道阿乔记起来当年的事情是好还是不好。
他现在只知道,他不想放乔洛出去。乔洛想出门,可以,必须在他的陪同下出门;但若是放乔洛一个人出门,让他的目光里被别人占有,秦牧铮心头猛的缩紧——他、不、愿、意。
乔洛已然转过身,他直直的盯着秦牧铮的脸,将秦牧铮的神色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不愿意么?
乔洛忽然想到温凉,温凉曾经对他说过,秦牧铮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拘束着他的自由,如果他能够给秦牧铮安全感,那么即便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出入自由,至少一定范围的自由秦牧铮还是愿意给的。
安全感。
乔洛不明白秦牧铮这样高高大大的男人会缺什么安全感,他只能凭着前世对秦牧铮的了解,想了想,眼睛睁得大大的,凝视着男人慢慢的、尽量真诚的许下承诺。
“秦牧铮,我会每天都乖乖回家,你派人跟着我我也不会拒绝,你打来的电话也会第一时间去接,我们——像普通情人一样相处,白天各自处理自己的事情,晚上一道回家,这样不好么?还是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出轨么?”乔洛一字一顿的道,“你、觉、得、可、能、么?你应该调查过的,我并不喜欢男人,而我现在,也不至于没品到去耽误其他女孩子的幸福。”
不喜欢男人,当然,也不喜欢你。
秦牧铮脸上一白。他显然听懂了乔洛的潜在意思,乔洛不会出轨,不会离开他,当然,他同时也不会喜欢他。
一个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从厌恶、憎恨变成眷恋、爱慕,这是有可能的。可若是指望一个直男被掰弯,甚至喜欢上那个掰弯他的男人,这可能么?即便是有微小的几率,那么那种幸运可能会轮得到他么?
秦牧铮原本以为,他一心一意的爱着他的阿乔,而他的阿乔对此一无所知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然而他此时此刻才知道,最痛苦的事情,是他的阿乔亲口告诉他,他不会离开他,但也永远不可能爱上他,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
这样的无望而可悲。
他的阿乔因着他的束缚而不会离开,因着他的要求而和他作情人般的相处,却永远不会因为他的强迫而爱上他。
秦牧铮忽然发现,他费尽心机计划了那么多年,让他的计划日臻完美,可这完美却始终不够完美,他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喜欢阿乔,想和他过一辈子,可是,他的阿乔并不喜欢他,甚至根本不喜欢男人。他的阿乔,想要过一辈子的人,不是他。
秦牧铮脸色忽青忽白,眉眼间闪过痛苦和戾色。
乔洛抬头看到,心道不好。他刚刚是要用“安全感”感化秦牧铮,可是话一出口,他前世憋了十年的怒气就忍不住的就发泄、出来,下意识的就说出了那些话。那些话前面还好,可是后面,他不该这样大喇喇的表明自己的性向,甚至暗示秦牧铮他根本不会喜欢他的话。
乔洛要的是自由,而不是秦牧铮的愤怒。
“秦哥,你生气了么?”乔洛一面模糊的说着,一面吻上了秦牧铮的喉结。他发现这是一个很好地动作,他在吻这个地方的时候,秦牧铮会被他挑逗,却永远不会看到他空洞的眼神。
“我只是不想被当成宠物猫,只能被禁锢在一个房子里,看不到外面的天地而已。”乔洛继续说着,双手也主动的抚上秦牧铮的身体。
秦牧铮听着乔洛乖巧示弱的话,身体也随着乔洛的碰触一点一点硬了起来。可是他觉得他的心仿佛被针扎一般疼痛。
他忽然明白了,那个人明明征服了温凉,温凉也对他乖巧温顺至极,就像被拔掉牙齿和指甲的猫儿一般,说一不二,指东不往西,可是那个人却依旧会喝酒买醉,醉的不省人事,然后抱着温凉一面说着我爱你,一面泪流满面。
那个人的痛苦,和他的痛苦,是一样的。
他可以囚禁乔洛,那个人也可以用尽手段调、教征服温凉,可乔洛也好,温凉也好,表面再是温顺,也绝不会把他们放在心里。
这样的事实,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生绝望。
09 老丈人
接下来的一场j□j害的乔洛整整三天没下床。
秦牧铮太过不安,他捉着乔洛就像落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一丝一毫都不肯松手。
结果就导致了乔洛为秦牧铮的疯狂买单,不但身后红肿不堪,还高烧不退,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勉强清醒了几分,身上的温度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骇人了。
“醒了?”秦牧铮沙哑地声音里含着惊喜。乔洛吃了三天的苦头,他也一直不肯好好休息守在乔洛身边。
乔洛还有些迷糊,他刚想坐起身,身后私密之处就是一阵锐痛。
乔洛不禁咬牙切齿。那天他只是故意诱惑了一下秦牧铮,想要秦牧铮转移注意力,不要那么愤怒,结果就被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的秦牧铮压在地板上、墙上、书桌上做了许久,久到他累的昏过去后,又不幸被做醒了,到底也不知道最后是何时停止的。
“哼。”乔洛小小的哼了一声。三天没有进水,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秦牧铮见状就为乔洛接了温水,递到了乔洛嘴边,亲自给他喂了下去。
“烧好像退了。”秦牧铮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与乔洛额头抵着额头,试了试温度道,“待会让钟医生再为你检查下。身体。”
秦牧铮也有几分赧然。他为人向来自制沉稳,很少有让他失控的情形发生。乔洛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秦牧铮在乎他,当然也心疼他,那天……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害怕了,那种害怕,让他忍不住压着乔洛做了一次又一次,或许唯有这般零距离接触,才能让他感受到乔洛是真的待在他的身边,而不是距离他越来越远。
乔洛定了定神,忽然声音嘶哑地道:“我发烧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喝醉酒的时候经常会发酒疯的说些胡话,发烧的时候也经常不老实,所以乔洛不太确定,他有没有在发烧的时候说出一些他不该说的话。
秦牧铮怔了怔,“没有。你只是一直在喊疼,间或会叫几声爸妈。”
其实乔洛发烧的时候真的在说胡话,可是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嘴巴只露了一条缝,这样说出来的话当然是模糊不清的。秦牧铮当时心焦如焚,等他想到要去听乔洛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就更是很难听清楚什么了。就是告诉乔洛的那几个字,还是他连蒙带猜才听出来的。
可是乔洛不知道他说胡话的时候连嘴巴都没张开,别人压根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因此听到秦牧铮这样说,他“哦”了一声,然后用审慎的目光打量了对方好一会,才想到移开目光。
“你,是不是想家了?”空气里静默了良久,秦牧铮才迟疑着道。
乔洛猛然抬头看向秦牧铮,眼睛里带着刻意的怀疑:“我爸妈打电话过来了?你接的?你说了什么?”
乔洛记得他在上大学以后,和养父母的联系不算很频繁,三四天才一通电话。他那时候太年轻,太爱玩,就像刚刚离开家的小鸟,单单是自由自在的飞翔都不够,哪里想得到其他?所以通常都是养父母打电话给他,他才想起来自己该联系他们了。
算算日子,乔洛从重生后给养父母打过电话联系过两次以后,他高烧昏迷的那几天,可不就到了父母联系他的日子?
乔洛忍不住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他的养父乔教授心脏有很严重的问题,受不得刺激。前世的时候,养父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被秦牧铮豢养甚至折磨才会被气死,乔洛害怕,害怕秦牧铮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乔教授一命呜呼了。
“你到底说了什么?”乔洛见秦牧铮不说话,直接焦躁的坐起身,一把抓过秦牧铮的衣领,几乎是在大声吼道,“我爸心脏不好,你该不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了吧?你想让我爸……”乔洛到底心存忌讳,不敢说出“气死”那两个字,可是他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