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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什么？”程瀚扬似乎还没有从思维中抽离。
路尧看了看林杰：“我看有的人已经快要倒下了，你真是不关心下属。”
这时程瀚扬才发现脸色惨白的林杰，他似乎已经记录下来路尧的解剖内容，现在正在看着天花板等待程瀚扬一声令下就可以冲出解剖室。看天花板，这是薛子轩教给他的第二招。
至于什么尽量减慢呼吸，不要当尸体是人……等等这些需要极大意志力才能做到的事情，林杰全都失败了，所以他现在……很想倒下。
“林杰，你没事吧。”程瀚扬问。
“老大，”林杰缓缓转移目光到程瀚扬脸上，“可以……出去了吗？”
见程瀚扬点头，林杰一阵风似的跑了。
路尧笑：“看来我低估他了，能跑这么快至少还可以再撑个十来分钟吧。”
程瀚扬跟着路尧一起走了出去。
林杰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换下白大褂穿上自己的衣服冲进了卫生间，程瀚扬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不由得也觉得好笑，看来是近墨者黑了，和路尧在一起久了，自己都变得喜欢看人出丑了。
程瀚扬走到路尧身边，低声说：“今晚去我家吃饭吧，我跟我妈说你会去。”
路尧知道，去吃饭是以朋友的身份，程瀚扬不可能这么快搞定父母，他也明白程瀚扬打的什么主意，故意不动声色：“可我今
48、第二章 。。。
晚有事。”
“什么事？”
“KEN说新调出一种酒，让我去试试。”路尧一脸正经。
“……路尧。”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去的。”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路尧很无奈的发现，自己好像拿程瀚扬越来越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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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三章 。。。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程瀚扬找了薛子轩、艾华和林杰进来。
其他人还在跟另一件失踪案，暂时手头上可以调动的人只有他们四个，所以程瀚扬并没有叫他们去会议室，而是每人泡了一杯咖啡坐在办公室里讨论案情。
薛子轩翻了翻手上的资料说：“这起案子乍一看十分简单，投毒杀人，房间是死者自己造成的密室，凶手几乎可以锁定为别墅里那几个可以任意出入的人。可是细细一想，似乎又好像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指向谁。”
林杰点点头：“死者叫龙景衍，男，五十四岁，龙氏国际公司创始人。好家伙，身家有好几十亿呢。”
艾华瘪嘴：“这些有钱人有几个是干净的？看着吧，这下他的妻子儿女们又要开始为八卦周刊的封面做贡献了。”
“任何案子都会有破绽的，我们不妨先一点点的把案子理清楚，说不定可以发现什么线索。”程瀚扬笑了笑，“首先，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两点到三点，这个时间死者在书房里干什么？书房的门很可能是他自己锁上的，他在做什么需要这么保密？还有，在书房里发现的那壶茶里并没有毒药，可是法证化验死者的血液显示确实存在大量的毒物反应，成分包括阿托品、天仙子胺和东莨菪碱，法证说，这种毒药应该是从一种名为‘天使之号’的曼陀罗类植物中提取的，很少的剂量就可以导致精神错乱，全身抽搐，不过服用这类药物后，如果能及时送到医院是不至于死亡的，那么死者当时为什么没有及时呼救或者拨打电话？他发现自己中毒以后似乎还花了些时间隐藏什么，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以为自己的情况不严重，等到发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呼救了。”
薛子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最有嫌疑下毒的人就是别墅中那八个人，分别是死者的管家、三名女佣、花匠，还有死者的妻子和儿女。”
林杰合上资料：“不过很有意思，死者的三个子女都不是他和现在老婆生的，大女儿龙钰，今年二十六，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听说很是雷厉风行，有她老爸当年的风范。二儿子龙浩，二十四岁，典型的纨绔子弟一名，没有到他父亲的公司上班帮忙，有任何事都是他姐姐帮他摆平的。三儿子龙霑今年二十，还在读大学，听说最近正准备到国外去深造，还听说死者生前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儿子。死者的老婆叫曼璐，三十二岁，五年前才嫁入龙家，听说她和死者的几个子女平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她一般喜欢逛逛街，看看戏，要不就是在自己房间呆着。”
“林杰，”薛子轩眨眼，“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比艾华还要八卦？”
“喂……”艾华抗议。
林杰不满的翻了翻
49、第三章 。。。
白眼：“这些都是昨天去现场的时候，死者的几名女佣告诉我的。”
果然，娃娃脸的孩子就是比较受女人欢迎，能够降低她们的防备……另外三人不约而同的想。
程瀚扬说：“现在我们手上的资料确实有限，看来，我们还得去拜访一下这几个人。”
程瀚扬和薛子轩来到了龙氏国际的办公大楼外。
经过上午的一番闹腾，老大龙钰还是到了公司来上班，真不知道应该说她有责任心，还是够冷血？死的那个可是她老爸。
经过重重障碍，二人终于见到了龙钰。
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身群，简单的裁剪却也显得她端庄大方，她并不是会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尤其是脸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冰霜，薛子轩看了程瀚扬一眼，老大的决定是对的，让艾华和林杰两个没有什么“杀伤力”的人去龙宅对付那群老老少少，眼前这个女人，确实需要老大亲自来。
“两位有何贵干？”龙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她没有请来人坐下，很明确的表明了不欢迎的态度。
程瀚扬不甚在意的说道：“想跟龙小姐了解一点情况。”
“该说的话早上的时候已经对你们的同事说过了。”龙钰不动声色。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上午的笔录里提到，昨天晚上因为公司的应酬，所以你很晚才到家对吗？”
“是的。”
“那么大约是几点？”
“都说我喝醉了，不记得。”
程瀚扬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点点头问：“龙小姐的卧室和书房之间只隔了一个卫生间，你晚上回去的时候没有听到书房里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吗？”
“没有。”
“龙小姐似乎可以回忆一下再做回答。”
“没有必要，我回到家就睡了，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又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见问不出什么事情，程瀚扬便和薛子轩准备告辞离开：“龙小姐，打扰你宝贵的时间了。”
“不送。”
两人走到门口，程瀚扬突然回头：“龙小姐，那份文件，你是不是已经看过了。”
“没有。”
几乎没有停顿的，龙钰立即回答。
程瀚扬笑了，龙钰将头转开。
“龙小姐，你似乎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们。”
龙钰叹了一口气：“我似乎小看你了，警官。好吧，你为什么会知道父亲的那份‘文件’，我以为这件事他瞒着每一个人的。”
“猜的。”程瀚扬始终挂着微笑。没错，他只是抱着怀疑的心态，打算诈一诈龙钰，没想到效果不错。
龙钰愣了愣，苦笑了一声：“两位请坐。”
程瀚扬坐下后，缓缓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父亲半夜在书房里摆
49、第三章 。。。
弄的文件，和龙氏国际的生意或者是发展前景有关，对吗？”
龙钰点了点头：“当然，而且关系重大，父亲想瞒着每一个人，可是最终我觉得他谁也没能瞒住，我们几个都明白，他最近一直在弄的文件到底是什么。”
“什么？”
“遗嘱。”龙钰顿了顿，接着说：“那是一份重新订立的遗嘱。”
“重新订立？”程瀚扬虽然已经猜到一些，却是猜不到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龙钰深吸一口气，开始躲避程瀚扬的眼神：“照理说遗嘱这种东西不到人死后是不会泄漏的，不过，我们这样出身的人家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手段，结果是，父亲以前的遗嘱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了内容。可能是为了谨慎起见，父亲选择重新订立一份。”
“真的是为了谨慎起见吗？”程瀚扬说。
“你……什么意思？”
“龙小姐，隐瞒事实也是妨碍司法公正，我想，你不会喜欢重案组的咖啡。”
龙钰似乎挣扎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说：“父亲以前的那份遗嘱中，写着会在死后把龙氏国际交给我打理。那份遗嘱是两年前订立的，不过这两年，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