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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兴阳终于回神了,盯着穆钧泽问:“你说什么?谁唱歌难听了?明明很好听的。人也好看。”
穆钧泽被震惊的不轻,他就离开几天而已,他身边的朋友的审美怎么一下子退步到这般地步,没得什么病吧。
伸出手摸摸唐兴阳的额头,没发烧,正常温度。他缓了半天才徐徐道:“兴阳,你没受什么刺激吧?就她那样的也叫好看,唱歌五音不全的也叫好听,你在这里随便拉个出来卖的都不知比她强多少。”
唐兴阳一下子就火了,饶是谁的相好被这般说辞,心里肯定不好受。
这不怎么关乎他在不在乎那女人的问题,这关乎他的眼光,关乎他的面子。
穆钧泽这么说,就是纯属跟他过不去,因为气极,说话就口无遮拦。“就算她长的不好看,她也干净,你家顾念是好看,是漂亮,可他被那么多男人上过,早就肮脏不堪了。呵呵,只有你这种白痴,才会把娼妓当天使来供。”
穆钧泽不愿意想这话背后的意思,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招呼了拳头,竟然这么说他最在乎的人,是谁也不能原谅。“你他妈是什么意思,你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
唐兴阳脸上挨了一拳,气愤之余,也还了一拳,说话更加不客气。“我胡说?你问问聂羽,问问在这个圈子里混得人,谁不知道顾念是出来卖过的,谁没见过他张开双腿,淫荡至极的样子。”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的顾念不可能是那样的,他明明是青涩的像个孩子,一定是唐兴阳胡说。
他竟然这么抹黑他的顾念,他一定不能手软,他要为他的胡说八道付出代价。
这么想着,出手更加狠,两人厮打成一团,像是困兽一样,谁也不愿停手。
和唐兴阳一起来的朋友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打红了眼的两人分开。
舞台上唱歌的那女人也已赶到唐兴阳身边,一边给他擦拭脸上的血迹,一边恶狠狠的瞪了几眼穆钧泽,然后搀着唐兴阳的胳膊,心疼的道:“兴阳,我们回家。”
“恩恩。”唐兴阳整整身上的衣服,向外面走去。临出门前,头也不回的大声道:“穆钧泽,以后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
穆钧泽傻了似得待在原地不动,许久,他才轻轻的道:“一定是因为我那么说了那女人他才那么说的,顾念才不会有那么混乱的人生。不会。”
在心里说了好多遍“不会的,不会的”,就当自我催眠,然后他才终于敢迈出沉重的一步,去迎接外面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无奈,哎!
☆、第十二章 谁哭了,谁笑了
夏末,深夜走在路上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凉意。
穆钧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有流浪歌手声音喑哑的嘶喊,有乡音浓重地叫卖声,啤酒摊烧烤摊上有人划拳喧闹,来来去去都是为生活奔波的人。
偶尔有风吹过,他更紧的裹紧身上的风衣,寒风却还是仿佛无缝不钻似得,内心一片冰天雪地。
口袋里的手机一遍遍的响个不停,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铃声,他都一一无视。
曾经他是多么珍视顾念的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不论他身处何地,有多忙碌,内心都会溢满温情,此刻,却是害怕,害怕面对结果,害怕一个忍不住就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他就那么忍着,憋着,自我劝慰着,在凌晨的时候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家。
“怎么回来这么晚啊,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顾念眼疾手快的扶住他走到床边,就转身去放洗澡水。
他从衣柜里取出洗干净的澡巾和睡衣挂好,把摇摇晃晃的穆钧泽推到浴室,“你先去洗澡吧,我去给你熬点醒酒汤,等喝完再吃点饭,都给你温着呢。”
浴缸里的水是恰当好处的温度,穆钧泽却走到花洒下面,冰凉的冷水从头顶泼洒而行,清醒了不少,有些事情终是逃脱不得。
他是喜欢顾念,因为顾念的简单纯粹,因为他和自己接触的圈中人不一样,所以第一眼就入了他心。
可是若真如唐兴阳所说,他岂不是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和傻逼。
放下陪伴多年的李齐,抛弃极尽奢侈的享乐,骄傲自负如他,却落得个如此结局。
“钧泽,你怎么洗这么慢啊,我都熬好汤了,快点出来喝吧。”
食不知味地喝完了一碗汤,穆钧泽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如果再忍下去他估计都要憋出内伤了。
“你和唐兴阳认识吧?你以前是做什么职业的,你好像还从来没跟我提过你的家人呢?”
穆钧泽刻意压下所有的情绪,装作随意的问,眼神死死的顶着顾念,心里却早就兵荒马乱了。
顾念震惊了一两秒,随后平静地说,“恩,认识,既然你这么问想必你也知道了。”
穆钧泽开始笑,笑的歇斯底里,笑的停不下来,等终于笑停了才起身掀了桌子,砸了客厅里的电视,就穿好衣服转身出门了。
甚至没给顾念说一句话的机会。
顾念也开始笑,笑的满脸泪水。
上帝对他何其残忍,让他有所期待,让他有所幻想,却又深深打碎。
他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一夜,脑子里一句话无数次重复。
“顾念,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无关背景,无关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固执的等待
早晨的第一抹阳光洒进屋里,满室阳光,晃得人眼睛疼。
顾念挣扎着从地板上站起,坐了一晚上,腿僵的差点跌倒。
地上一片狼藉,摔碎的碗碟,没有形状的的电视机,顾念开始打扫,清理,让屋里恢复井然有序的模样。
然后开始烤面包,热牛奶,穆钧泽喜欢的味道。
中午的时候他照常做了午饭,晚饭也都备好,自己却是没吃一口。
整整一天,他没见到穆钧泽的面,没一句质问,没一个讯息。
第二天,依旧如此。
自从穆钧泽那晚摔门离开,他怕极了。
怕穆钧泽会骂他会打他,会赶他离开,却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结果。那就是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仿佛他从没到过他的生活一样,太可怕了。
顾念开始一遍遍的打他的电话,不厌其烦,却终是没人接听。
顾念突然发现他对穆钧泽的了解如此之少。他不知道他的公司在哪儿,他不知道他的家庭,他也没他的朋友的联系方式,就像穆钧泽也从来不了解他一样。
原来,他们在一起的过程是这么糊涂,这么草率,这么不顾一切。
他迫切的想要见到穆钧泽,解释给他听,告诉穆钧泽曾经的他是多么的不容易,被父亲抛弃,母亲含辛茹苦把他带大,后来被迫出卖自己,被万人欺压。他要有多坚强才能活得如今这般不受制于人。
在顾念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打算找穆钧泽的时候,穆钧泽回来了,一身酒气,满身疲惫,满脸憔悴。
顾念甚至没来得及问一声你这几天去哪了,就被穆钧泽拽到床上,撕去衣服,没有爱抚、没有亲吻、没有言语的□□,无边无际的痛楚,身体上的,心里的。
来来去去折腾了好几回,换了好几个姿势,他却一直看不到穆钧泽的脸,他挣扎着想转过脸来,想好好看看这个他爱惨了的男人。
穆钧泽□□的动作继续,用一只手掐着他的腰,腾出一只手把他的头按回去,语气冰冷的道:“看着你那张脸,会让我没有干的欲望,你现在对我来说也就这点用处,你也不想做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吧。”
顾念于是再没有说一句话,他努力调整姿势适应越来越难以承受的痛楚。意识开始模糊,他竭力保持着清醒,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多,床头的闹钟滴答作响,身边空无一人,满床狼藉。
何其搞笑!他被各种各样的男人睡过,猥琐的,失意的,找乐子的……每夜被各种人换着法的折腾,然后丢弃在偌大的床上,一个人疲惫的醒来,枕边放着他卖力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