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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珍北出去之后,刘镇东把衣服上的兜挨个掏了掏,以免有些东西放进洗衣机里被搅坏掉。他发现有套衣服还是单飞在去参加小年的婚礼时穿的。因为他们不在时没人会进他们的屋,所以屋里的所有东西都还保持着原样。
刘镇东自己的衣服里倒是没什么东西,只一个钱包,而单飞的衣服兜里则掏出一个钱包和一些单据,还有一串钥匙。
把一对钱包并排摆在一起,刘镇东轻轻摸了摸上面的字母。这一对钱包是单飞在淘宝店里特意订制的,上面有他们的名字字母缩写。深宗色牛皮的质地,款式简洁大方,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本来以为就只是送给他的礼物,没想到居然是一对,他知道之后更是爱不释手,每次没事时就喜欢拿出来看看。
单飞有个习惯,喜欢把消费的单据留下来,然后每两三天做个生活支出记录,哪怕他们再有钱,这个习惯仍然没变。
刘镇东把单子整理了一下,发现多数是超市和孕婴店里的购物单。他一边想象着单飞买东西时的样子一边翻,翻到最后时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单子倒是常见的出租车司机开的发票,但是这种发票的颜色怎么会是这种浅浅的紫?
压下心里的疑惑,等着纪老爷子到家里来看单飞的时候,刘镇东就把这东西拿出来给老爷子看了看。
说是看,老爷子不一定能看出什么来,但是只要有一点异常的味道,这老爷子就能闻出来是什么东西,那鼻子就别提多灵了。
“这上面确实是有紫重山的味道,如果小飞摸过这张发票,那几乎可以肯定他中毒就跟这有关,这你是在哪儿找到的?” 纪老爷子问刘镇东。
“小飞的衣服里。”刘镇东话毕把东西收好,决定就从这东西开始查。纪老爷子说过紫重山是一种会在雨后吐粘液的极为罕见的石头。从这石头里生出来的液体最开始是透明,只在没有完全干涸的时候有毒性,等干了之后就会留下淡紫色的印记,但是毒性却会消失。紫重山之因为叫紫重山,就是它每次产生液体再风干之后,石头上面会留下许多的紫色印记,年头久了就跟层叠的山峦一样。很有可能单飞当时取发票时,紫重山的毒就在这张发票上头而他却不知道。
“小飞自身恢复能力不错,看来不到明早就能醒。他醒了之后你先给他喝点米汤,最好用吸管。等过了十个小时左右再给他吃别的。他的舌头还没完全好,吃东西可能会很疼。”记老爷子说完又拿出了一包红色的药粉道:“如果实在疼得厉害,就把这个洒上去一点,但一天不能超过两次。”
“好,我记下了。”刘镇东把东西收起来,长出了口气才又问道:“老爷子,您跟我说实话,孩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个我也不好说,毕竟我没长透视眼,我现在顶多能确定孩子还活着,并且从脉搏上看还是很健康的。但是如果想知道得更清楚些,你最好还是等过些天带小飞去医院找那位程院长看看。”
“行,那回头有结果了我再跟您联系。这会儿您先去楼下用晚饭吧,我大伯母应该准备好了。”
“我知道,今天是小鸡炖蘑菇!我就冲这来的!”
“之前送您的吃没了?那一会儿走时再包点,家里还有呢。”刘镇东记得单飞当时送去不少,不过看样子老爷子那儿应该没什么了。
“那感情好,我那儿的连两顿都没吃上就让我那几个孙女儿给搜刮一空,把我心疼得……”纪老爷子说着话,脚底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下了楼。
刘镇东看着不由觉得好笑,寻思着一会儿一定得多给这老爷子包点山货,要不是有这老爷子,单飞这次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给赵山打电话让他按发票上的信息查一下责任司机,然后刘珍北就进来了。
“大哥,反正你也舍不得离开,妈让我给你送上来,你就在屋里吃一口得了。”刘珍北把晚饭摆到床头柜上,一脸调侃地看着刘镇东道。
“跳跳呢?”刘镇东这会儿也饿了,拿起筷子边吃边问。
“别提了,馋鸡肉馋得直往桌上扑。”想起来就想笑,这大侄子胖得跟球似的,力气还老大,现在她娘都快整不住他了。
“晚上我带他睡,你们都好好休息一下吧。”刘镇东说着也笑开来。他儿子他知道,重得要命、力气超大不说,脾气还急,看他一天就跟连上两天班一样,累得不行。一般体力是承受不了的。
“行,等喂完饭我就带他上楼。”
“晚些吧,一会儿我带你嫂子洗澡。”
“咦咦咦?好香艳!允许帮忙顺便围观么?”
“忘了你男人的口头禅了?”
“呃……”刘珍北想了想最近粮票常说的话,顿时一脸恨恨道:“掀桌!‘老婆,你矜持的样子最美’什么的,最讨厌了!”
刘镇东把水温调好了之后给单飞脱衣服,单飞的眉头便轻拧了一下,只是刘镇东低着头,所以并没有看见。
单飞的肚子已经稍稍鼓起了一些,摸上去有点硬硬的感觉。如果小麦子更大一点或许会懂得给与回应,可是这时候他还太小了。
“但愿你能像你哥哥一样生命力顽强。”刘镇东摸着单飞的肚子暗暗想着,不免觉得有些揪心起来。如果小麦子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对他们来说都是莫大的打击。特别是单飞,母子连心的感觉只有他自己最能体会。
温热的水轻轻地滑过单飞的身体,大概是痒痒的感觉触动了他,亦或是刘镇东不同以往的低落情绪感染了他,他居然比预计的早很多睁开眼睛。最先映进眼帘的是镜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然后是后面那个专注地往他身上轻轻淋水的人。
“你是谁?”
“小飞?”刘镇东噌地抬头,果真看见单飞睁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是什么叫“你是谁?”啊?纪老爷子没说这个会搞得人失忆啊!
“你到底是谁?我这是在哪儿……”单飞懵懂地道。
“我是谁,我是你男人!”刘镇东拎着单飞的耳朵,使劲也不是,不使劲也不是,最后只好把语气变得恶狠狠的,“单小飞你敢把我忘了试试!”
“可是我记得我男人看我光着身子时他自己也是多半不穿衣服的。”单飞笑眯眯地说完,身体故意不轻不重地扭了扭,然后在刘镇东怀里轻声喘息着。其实他现在没多少力气,但是睁眼看到刘镇东沉默的样子,心就不知道怎么的狠狠疼了一下,所以想闹闹这人罢了。
“啧,原来是想耍流氓,早说么,这还不简单?”刘镇东见单飞醒来整个人就跟扎了兴奋剂似的,做什么都异常利落,三两下就把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
单飞哭笑不得地看着前几秒还正儿八经地穿着家居服的人这会儿突然变得光溜…溜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了,只得认真道:“我饿,没力气跟你耍流氓,你正经点儿。”
“媳妇儿,这种场合不要说‘饿’和‘渴’,容易让人想歪。我不闹你,洗完咱们就吃东西。”
刘镇东帮单飞洗完了头发就把人抱了出去。许是因为身上没力气,单飞也没逞强。
“正好纪老爷子还没走,我去请他上来再给你看看。”刘镇东给单飞穿完衣服道。
“你就这么出去啊?”单飞指指刘镇东身上的某一处。衣服是穿上了,可是小镇东还没完全接受不能享受幸福生活的现实呢。
“……”
等刘镇东平复了对爱人的渴望,纪老爷子已经带上大伯母给包好的蘑菇,坐着粮票开的车回家去了。没办法,谁让团长用的时间比较长,本来不被提醒时还好,一被提醒了,火就更熄不下去了。
小跳被喂饱了洗干净送到楼上之后和飞飞很是腻歪了一会儿。单飞给小跳剪了指甲,确定他不会再挠到自己了才哄他睡觉。这小子倔得很,除了他以外谁给剪指甲都不行。
“以前总听老人说孩子夹在父母中间睡就不爱长个子,你说小跳长这么高是不是因为被夹在两个爸爸中间的关系?”单飞以掌量量小跳的身长之后不由好奇道。小家伙一来困意不到五分钟就能睡着,真是太幸福了。
“你想太多了,咱儿子长得高纯属是因为他老子基因好。”刘镇东一脸得意道。
单飞懒得驳他,轻轻戳戳儿子的小鼻子,然后摸摸他肥嘟嘟的小胖爪。
刘镇东见状道:“小飞,睡吧,你不睡我更睡不着。”好久没酱酱酿酿了……
“你以为我不想睡?”单飞翻个白眼,看了看小跳的奶瓶子,苦笑道:“我现在饿得闻着儿子的奶粉味儿都觉得馋得要命啊。”他怀了小麦子后不甚喜欢奶味的,可是现在……
“要不我给纪爷爷打电话问问?”
“算了,都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