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着暗无天日的窘迫日子。
“尹路尧,你一向都是这么会蛊惑人心。”老卢终究还是说了违心的话,他不禁微微偏过了头朝向无人的方向。
“是不是蛊惑人心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尹路尧就朝小木屋里唯一佩刀的一名壮汉走去,礼貌地伸出手道,“能不能借我一用,你的刀。”
壮汉看看自己腰间的长刀又看看老卢,终究是一手死死按着刀以防尹路尧来硬的一边往旁边挪了一步,意思很明显。
“把刀给他。”老卢突然这样说道。
壮汉一愣,却也听话地拔出了刀递给尹路尧,尹路尧接过刀观察了一会儿就往回走了,他把刀递给老卢,笑着说:“来吧,希望我们以后的合作愉快。”
老卢狐疑地看着尹路尧,半晌,接过刀。
“老大!”阿才大叫道,“不要!”
“闭嘴!”尹路尧转身狠狠地瞪了阿才一眼,“这里没你插嘴的份。”
阿才悻悻闭嘴,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紧紧攥成了拳头,死死盯着老卢的眼神里丝毫不掩饰杀意。
“尹路尧,我老卢这辈子没佩服过谁。”老卢略感疲惫地说,“但你,真的让我心服口服,当年我被你驱逐出东南亚毒品市场时我就知道这辈子我都不会是你的对手,但是我不甘心!这辈子都不会甘心,我和你之间的仇恨终究是要解决,今天,这一刀,我还给你,以后各不相欠!”
“好。”尹路尧勾起嘴角,慢慢闭上眼。
“老大!”阿才想要冲上来却被老卢的几个手下出手制住,犹如被五花大绑的大闸蟹一样被人按在地上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尹路尧任人宰割。
“尹路尧,你有种。”老卢咬牙,手起刀落。
“嘶”的一声是薄薄的衣服布料破裂的声音,然后是泛着寒光的刀刃生生切入血肉之躯的声音,伴随阿才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却没有尹路尧叫痛的闷哼声,是的,连闷哼声都没有。
血,瞬间流了一地。
☆、第二十章
尹路尧仍旧倔强地站立着,犹如骄傲的战神,即使身受重伤也不愿意倒下。
这一刀,从右肩到左腹,几乎斜跨了尹路尧半个身子,他伸手捂住不断涌血的右肩,扯扯嘴角露出标志性的帅气笑容,声音竟是丝毫不抖,他问老卢:“解恨了吗?”
老卢手里仍然紧紧握着凶器,刀尖上还在滴血,他有些没回过神来,只是痴痴傻傻地看着自己手中染血的刀。
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了,阿才也终于挣脱了束缚,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想要扶着尹路尧,尹路尧却伸手推开了阿才的搀扶,他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白,失血太多。
尹路尧还是笑,笑得比刚才更加灿烂,他说:“老卢,你看,我还没死,和我合作吧,为兄弟们想想。”
老卢还是不说话,手下们却在这时异口同声地说道:“老大,我们都尊重你的决定。”声音之洪亮震得这间破败的小木屋簌簌发抖。
老卢转头看看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兄弟们,再看看血快流干的尹路尧,心头一紧,松了手,扔了刀,点了头,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尹路尧一听,整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一闭眼,深深吸入一口气,然后又缓缓睁开眼,失血过多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突然喉头一阵腥甜,腹部剧烈收缩,吐了一地的血。
高大的身形终于开始站不稳,犹如踩在柔软的棉花上一样,摇摇晃晃着倒下了,但尹路尧清楚地知道这一场“置诸死地而后生”的赌局他已经赢定了。
一个礼拜后,香港
伤还没痊愈尹路尧就坚持出院回了香港,他这一走就是整整一个礼拜,长时间不在香港出现会无端惹人怀疑,他做事一向干净利落,连警方都拿他没办法,这次受伤其实在他预料之中,他只是没有料到会伤得这么严重。
他受伤的消息也已经全面封锁,尹路尧下了死命令消息不能泄露出去,除了当时在场的十几个人必须三缄其口之外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
香港的黑色势力远远还没达到真正一家独大的程度,尹路尧也只是其中最有分量的黑帮大佬而已,要是其他几个大帮派连成一线来对付“天齐”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
尹路尧回了香港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天齐”各个大规模的场子巡视一圈,身上的伤无情地肆虐,尹路尧一咬牙打了两针吗啡这才不至于痛得面色惨白,直到把几个大的场子巡视完,在兄弟们面前露了脸他才叫阿才送他回家。
吗啡的药效一过,胸口的伤就翻了倍地肆虐,尹路尧的脸色难看极了,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琅南塔的医疗设备太差了,又不能抛头露面去住公立医院,只能找一家无牌照的小诊所先料理一下伤口,要不是尹路尧生命力够顽强老卢那一刀说不定真的就要了他的命。
“阿才,你先回去,李伯扶我上楼休息一下。”尹路尧简单地下了命令。
“老大,要不我还是留下来吧,有些事情我比他们清楚。”阿才不放心地扶着尹路尧就是不放手,他亲眼目睹了尹路尧生生挨下老卢那一刀,尹路尧的伤势怎么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老卢已经归顺尹路尧阿才绝对会私底下再带一帮兄弟去琅南塔把老卢的老巢给掀了。
“有谁能清楚得过我?”尹路尧有些不耐烦了,伤口又痛得不行,他其实连说话的力气都欠奉。
“还是听少爷的吧。”李伯过来扶着尹路尧,也是一脸担忧,但他一向是少爷至上,尹路尧的命令不管正不正确他都照做。
阿才这才放了手,出门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活像小媳妇不舍得离开娘家。
直到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尹路尧才松了一口气,床上有让他安心的味道,这一个礼拜以来他总是睡得不安稳,不仅仅是身上的伤一到晚上就疼得更加厉害,他还很怀念这个家里的一切。
人,始终是念家的动物,不管你是叱咤江湖的黑帮老大还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贫苦大众。
尹路尧沉沉睡去了,他需要一场高质量的睡眠。
陈验是晚上十一点到家的,今天下课后阿飞非要带他去试试一家新开张的火锅店,玩得疯了连时间都忘了。
回到卧室,打开门边的灯,陈验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张他想得快要发疯的脸。
“路尧!”陈验飞扑到床边,兴奋地轻轻拍打着尹路尧的脸。
尹路尧一直昏睡着没有醒,他做了一个梦,一个恐怖的噩梦,陈验的动作让他不适地把头偏向了另一边,嘴里小声呢喃着什么。
陈验伏低了身子去听尹路尧在睡梦中说些什么,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尹路尧的胸口上。
“呜……”尹路尧发出小声的低鸣,渐渐转醒。
“路尧?”陈验还是趴在尹路尧的胸口上,一脸甜蜜地望着慢慢睁开眼的爱人。
“痛……”尹路尧动动手臂,几乎用尽了全力才吐出这一个字,脸色比白纸还苍白。
陈验也看出了尹路尧的不对劲,立马从尹路尧身上起身,他下意识地去掀被子,下一秒,触目惊心的红便映入眼帘,尹路尧的伤口裂开了,浸湿了层层纱布和质量上乘的衬衣。
“路尧你怎么了?”陈验跪在床边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敢再乱碰尹路尧了,仅从尹路尧痛苦的表情他就知道床上的人一定受了很重的伤,在陈验的印象中尹路尧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是绝对不会露出这么虚弱的样子的,可是现在尹路尧脆弱得就像一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陈验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眼泪簌簌往下掉。
尹路尧清醒了些许,看着呆愣的陈验他又好气又好笑,憋足了一口气才吐出一句话:“傻瓜,还愣着干什么,下楼去叫李伯把医药箱拿上来,你想看着我流血而亡吗?”
陈验这才回过神来,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就连滚带爬地冲下楼去找经验丰富的李伯了。
李伯抱着医药箱很快就进了主卧,熟练的包扎技巧让尹路尧几乎感觉不到多余的痛,这种处理伤口的经历已经发生了太多次,尹路尧和李伯都沉默着不说话,只有陈验一脸着急地在旁边一口一个“轻一点”、“不要弄痛了路尧”……还有“对不起”。
伤口包扎好了,李伯抱着医药箱一言不发地出去了,陈验一直站在床脚不敢靠近,经过这一番折腾尹路尧也没了困意,一个礼拜没见,要说他一点点都不想陈验那也不可能。
“还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吧。”尹路尧背靠床头坐着,招手叫陈验靠近一点,语气温和。
陈验挪了半天才挪到尹路尧身边,始终不肯挨着坐下,尹路尧伸手一拉就将陈验拉进了怀里轻轻搂着,陈验浑身的肌肉瞬间僵硬,他拼了命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