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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求助于警察?”
“警察?”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我说的对他来说很不可思议;”请您理解;我毕竟是出身于贵族家庭的。求助于警察这件事是…。有点不可想象。”
“您早就知道谁把您的孩子带走了吧?”我说。
“我怎么会知道…您为什么这么说?”客人忽然一下噎住了。
“因为您不想找警察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对吧?那么家丑是什么呢?儿子丢了?不是;因为您登了报纸;那就是罪犯了。您不愿意警察把他抓走;对不对?这么说罪犯是家里的人了?”
“……”
“别误会;”我笑了笑说;”我只是想您这次来不仅是为了兴师问罪的;而且还是有求于我们的。是不是?”
他长久地看着我;半天才说:”你是不是…算了;你说的没错。看来我可以放心的把这个委托交给你了?我能相信您为我保守秘密吗?并且承诺不经过我的同意不擅自将罪犯交给警察吗?”
“这很难;不过让我想想;”我慢慢地说;”您可以选择委托我找回您的儿子;也可以委托我侦破此案;我想这两者的处理是不太相同的吧?”我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进一步耐心地说;”要是前者;我负责帮您找回孩子就行了;我不会管那个人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把孩子带走的。要是后者;我要帮您找到孩子之外;还得看看那个人…您明白了?”我看他脸上的表情变成恍然大悟;试探着问。
“我知道了;我委托您帮我找回孩子;不用管别的事情。”他心领神会;马上说道。
“您怎么称呼?”
“李斯特。W。汉斯。请叫我汉斯先生。”客人很爽快的说。
我惊讶地望着他:”这么说您是那个汉斯伯爵了?您的家族是不是掌管英国30%的纺织业?”
他略略顿了一下;带着谦虚的笑容说:”阁下真是博闻强记;这没什么了不起—我要在那里签合同?”
我抱歉地笑了笑;”乔伊;艾米不在;麻烦你准备一份合同。”
“嘿;坏事变好事。”送走客人后;大少爷很兴奋;坐在我的身边。
“也不一定。”我苦笑着;”实际上我想我现在才明白这件事情的始末。”
“恩;我也觉得满蹊跷的。要是那个婴儿不是第一个客人的孩子;为什么会管他叫爸爸?”
“我也不是他的爸爸;为什么管我叫?”我反问道。
“恩;难道你们三个长得像?”他迟疑地看着我说;”可是要是说你和第一个客人长的像还有点道理—你们都瘦得一把骨头。”他爱怜地捏了一把我的脸;”可是打死我也看不出来你们和第二个客人有哪点像的?”
“我也看不出来。”我说;”所以我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很简单;婴儿还不能正确的认识到爸爸的含义。就像是小狗一样;你一直是它的’主人’;它就会认为你是。但是如果你养它不久就把它转送给别人;它就会认为别人是它的主人了。这个孩子;在被带走之后一直被那个人训练着叫自己爸爸;所以我和他那么相像;会管我叫爸爸也不足为奇了。换言之;他所叫的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个客人一个劲儿地说我不是他爸爸的话了。”他若有所思的说;忽然回过神来;”不对啊;既然不是;为什么他最后又把孩子抱走了?”
“你没学过犯罪心理学吧?”我笑着说。
“我又不是那个专业的;学这干吗?”
“一般的初犯;”我解释道;”都不会像是电影中那样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而是有反复的犹豫过程。我认为我碰到的正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可能是把孩子带出来想杀掉;但是一时又下不了手;于是带着孩子四处的漂泊;这时候长时间的相处和孩子产生了感情;可是就这样放过这个孩子呢;又不甘心。于是选择一个冷天气;把孩子放到超市外;任其自生自灭。这是第一次犹豫产生的结果。”
没有声音。于是我接着说下去:”乔伊他们把孩子捡回来;并登了启事。那个人把孩子放下后可能又后悔了;恨自己的心软。这时候他看到启事;自然而然地会来到我们这里;把孩子抱走继续他的复仇计划。”我伸出两个手指头说;”这是第二次斗争的结果。”
“当时我们正在里屋打牌。门没有锁;于是他悄悄地溜进来;”我提示他说;”当时孩子正在沉睡;他本可以立刻把孩子抱走—但是他又心软了。于是他只是看着那个孩子而手足无措。这时候我们出来了;他可能已经打定主意不要这个孩子了。但是我们坚持—你还记得当时场景吗?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许会认为是天意让他继续计划;第三次决定把孩子带走…”我苦笑着说;”所以我说;这件事情不好办。你明白吗?”
“好复杂。”他半天才冒出一句感慨。
“是啊。”我也叹道。”所以现在不知道是他已经完成了他的计划还是还在摇摆着。”
“阿枬?”他忽然叫我的名字。
“什么事?”我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开始找打火机;因为还想着那件事所以有点心不在焉。
“你一直是个事不干己高高挂起的人;现在这件事这么麻烦你却认下来。除了补偿错误还有别的原因吗?”他锐利的目光盯着我。
手抖了一下。可能是不小心被烟头烫到了吧。一种短暂的但是钻心的疼痛感从心里溢出来。人说十指连心;真的不假。我吸了口烟;注视着袅袅上升的烟雾说:”还有什么原因?—我看他是个有钱人;还想趁机敲一笔而已—你有什么问题吗?”我转过头;恶质地笑着。
他看着我眼睛;眼神好像是风平浪静的海洋;那是一种极有感染力宗教般的虔诚眼神;其中还掺杂着少许绝望的认命神气。我越来越觉得他的眼睛里有钩子;要把我的整个人钩进去。
手再度抖了一下;一阵比刚才更加强烈的疼痛袭来。我忙看手上;原来是一大块滚烫的烟灰掉在了手上。我低声的咒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为了这块烟灰还是为了我们两个之间这种越来越奇怪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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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昵称是〃69颗豆〃;可爱吗?:)
尽管乔伊提议明天早上再去找;不过在我的坚持下他还是退让了。我觉得他好像是有一股什么劲儿松懈下来的感觉;对我的事情也不再关心。我隐隐地觉得一定和大少爷有关;但是不好张口问。
考虑了半天;我最后决定去汉斯先生的家里去一趟;也许能发现什么新鲜的情报。大少爷不吭一声地就跟我上了车;我反复跟他说这次肯定不会有危险。他默不做声地听着;完了还是上了车。我没有办法;只有在心里暗暗的叹气:看来他真的要誓言贯彻到底。
车缓缓地启动了;他除了问过我地址;整个过程不发一言。我就趁着这个时候想我自己的事情。不过总是跑神;我很少遇到这种时候;明白自己真的是碰上瓶颈了。一味强迫自己也无意思;我换了个坐姿;顺便换了个思路。
不过不管是从汉斯先生的家里想去还是从他的妻弟那里想去;都想不通。我的视线渐渐被身边的人吸引过去;有那么几分钟我几乎是傻傻地注视着他开车的双手;陷入了迷茫中。
他大概知道我在冲着他瞧吧;平淡地说了一句:”你这么看着我;我怎么开车?”声音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道了一声歉;把头扭过去;看向窗外。下了小雨;这些水的精灵在车窗上划出一道道的水痕;好像是孩子用他那稚嫩的小手握住铅笔认真地画下的。我忽然又想起那个尚在襁褓中小恶魔;也不知道是活还是死;心情又沉重起来。
左转弯;眼前一个非常华丽的铁质大门;我知道我们到了。
主人亲自来迎接—乔伊已经打了电话;他不无吃惊地看看天;又看看我们;说:”我真的没想到你们这么晚了还会来。”
“这没什么。”我说;”我们准备开始调查了。方便么?”
“唔;到是不能说不方便。”他回过头看了看院子里一幢单独的小楼;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您放心;”我淡淡地说;”未经过您的同意;我不会随便出入您家的任何地方。”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忙解释道;”这样吧;请跟我来。”他经过大少爷的身边愣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大少爷把头转了过去。
我们跟着他要进入主要建筑—一幢两层的大别墅;忽然一道闪电猛地劈下来;似乎一瞬间把沉沉的黑夜撕开了一道口子。主人顿时停下脚步;向闪电方向看去。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