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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歇斯底里的骂他。难得的嗓子都喊劈了。
周围都是学生,大家好奇的看着肖池。
肖池根本不care别人的眼光。架起烧的不自然的人去了医务室。
大学的校医院。大家都懂的——极度的不靠谱。
偌大个医院只有一个值班医生。
肖池在门口等了半天,才见到医生。
给齐蔚量了体温。40度。医生说让肖池带他去市里的医院打吊瓶,学校这边没有护士,只有退烧药。
肖池从来没有那么烦躁过。瞪着医生听他解释,连问了三遍:“为什么学校不管生病的学生,我们学校的医院就这么把学生的生命看玩笑的?这里好歹一万多的学生。你们就这么不负责任的?!”
齐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咄咄逼人的肖池。拉着人要走。滚烫的手拉却被肖池拽的死死的。他根本没力气去拉人。
那人不依不饶的还在质问。脸红着,眼睛也红着。一句话重复来重复去的。好像今天这个医生不给齐蔚看好病他就要一直没完没了下去。
“肖池!”齐蔚喊了一句。然后满眼冒金星的坐都坐不住。
肖池这才冷静下来。
“你还能坚持多久,半个小时行不行?”肖池蹲在齐蔚面前,喘着气问。
“没事的,吃退烧药就好了。”齐蔚摇了摇手。有气无力的说:“你别和校医置气。今天是礼拜天。”
肖池安静了几秒想了想说:“王医生,你把输液的药和针管配给我。我带他去输液。”
医生自然是不肯的:“必须要专门的护士才能进行输液。”
“我妈就是护士!”肖池吼道。拿过纸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学号,还有他妈妈的名字工作单位和工号。笔一丢冷冷的说:“一个医疗系统的,你查这个号码就能查到名字和职务。”
肖池又给爸爸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一接通。肖池冷静的说着:
“爸,你能开车来一趟我的学校吗?”
——齐蔚一直迷迷糊糊的。喉咙里像是烧着了一样。
肖池扶着他上车,下车,上楼,躺下。
然后有人喂他吃药。凉凉的水灌了进来。喉咙舒服了些。
齐蔚最后听到的是肖池轻轻的说了声:“爸,对不起,那么晚了……”
然后耳边一直有人在小声说话,是肖池的声音,有一个声线和肖池很像。还有一个女人的声响。
然后身子也越来越轻飘飘了起来……
有人在他额头放上凉凉的冰袋。
有人帮他换了衣服。
有人一直拉着他的手。
有人在亲他……
……
齐蔚醒来的时候。
天是亮的。
额头上还放着一块裹着水袋的毛巾。
他一转头,毛巾就掉了。头一动,脑袋里的疼痛像是流水一样从这边疼到那边。难受的不行。
齐蔚记得自己是周五的时候开始发烧的。只是随便吃了点抗生素,联排两天事情一多也顾不得身体。没想到一结束,就倒下了。
周围的环境很熟悉,他认识这个房间。床边有钢琴钢琴。另一边是书桌——是肖池的房间。
齐蔚全身都是虚的,废了好久的力气的才坐起。
身上穿着的衣服不是他的。
艰难的咳了几声。
门开了。一个短发的女人走了进来。
齐蔚愣了会儿,开口喊了句:“肖池妈妈。”嗓子像是刀割一样的疼。
他见过肖池手机里他妈妈的照片。那是肖池的屏保。
“你醒啦。”女人眯着眼睛对他笑着。特别的慈爱。
“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咳咳——”齐蔚有些艰难的说。
肖妈过用电子温度计给他凉了体温。
笑说:“你总算好些了。昨晚烧到41度,非常危险,你还有点肺部感染。你还烧着,躺着别动,我给你拿早饭。池池说你是s市人,家里有速冻的小笼包子,但是那个太油腻。今天吃粥好不好?”
齐总攻面对和蔼的肖池妈妈,现在愣愣的只会点头了。
“肖池……呢?”齐蔚现在最想问的是这个。
“他早上有课,他爸去上课顺带捎上他回学校了。他说中午上完课就回来。”说到儿子。肖妈妈的神色微妙的变了变。看向齐蔚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警觉。
昨晚肖池突然给爸爸打电话,说一个同学病的很严重校医院没医生。
肖池说的很平淡,等肖爸爸开车过去的时候见到是齐蔚。很快就什么都明白了。那时候肖池在鼓浪屿上练琴,肖爸爸就和齐蔚聊过天,心里十有八。九就确定肖池口中那个喜欢的男生就是他。
肖爸爸的感情十分的复杂。但是作为一个父亲,见到孩子病成这样。还是不管不顾的接回了家里。
肖妈妈一开始只以为是肖池普通的同学。着急的看了情况打了紧急退烧针。
等齐蔚挂上吊瓶,昏睡过去。肖妈妈才发现肖池看那个男孩的眼神不太对。
问了肖爸爸,那人也就是点点头,叹了口气。
一切都一目了然。
肖妈妈心里就算有再说的怨言,如今也不可能对一个病怏怏的孩子做什么。而自己的儿子,根本没有出过那个房间,一晚上都守在那里。动也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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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后面还有
☆、23
很快肖妈妈就拿了碗皮蛋瘦肉粥进了肖池房间。
调整了下情绪;带上护士温柔的笑容:“我做的可能不地道。不过肖池挺爱吃,一早吃了两大碗才走。你尝尝,不好吃阿姨再给你换别的。”
齐蔚安静的拿着小桌板喝粥;他说话嗓子烧的慌。还是努力的有气无力字正腔圆带着感激的说:“阿姨做的;很好吃。”
帅哥就算是病了也还是病了的帅哥。重点在最后两个字。
齐蔚对着肖妈妈笑了笑。
肖妈妈心里就不淡定的想着:哎,红颜祸水呀。也就是你了,把我宝贝儿子迷成了那样。换成我年轻20岁……
什么乱七八糟的!
“别说话,知道你嗓子不好受。吃完了再睡会儿。”肖妈妈说。
“阿姨,你不去上班吗?”齐蔚有些忐忑的问。
“我昨天今天都轮休。我们护士上三天休息两天,比较悠闲。”肖妈妈去把钢琴后的窗户打开。新鲜空气进来。带着春天里,特别的味道。
“谢谢你。”
……
齐蔚吃完粥。胃里暖暖的,眼皮就又往下垂。醒着其实更难受,于是就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等他再醒的时候。
肖池已经坐在床边的钢琴凳子上。盯着他发呆。
总攻大人张了张嘴,连个音都没有发出来。见他醒就出去叫人。
“妈。齐蔚醒了。挂吊瓶吧。”
“好,你把衣架搬进来。”
外屋有两个人的对话。
肖妈妈很快就进来。齐蔚搬了老式的衣架进来。挂上吊瓶。
齐蔚挂着红绳的手被肖池从被子里拉了出来,上面有一个ok绷。肖池撕掉那个ok绷转头问妈妈:“妈,要不要换一只手?”
肖妈妈看了看说:“没事。男孩子,没那么娇弱。”
然后拿出了碘酒酒精和橡皮管,给齐蔚挂上了点滴。
然后肖妈妈出去了。
而肖池还坐在钢琴凳上瞪着齐蔚的手发呆。
齐蔚头晕,嗓子疼。
想说什么,又懒得说了。
好久,肖池温柔的先开了口:“我妈今天要值班,所以着急的给你先挂上,等会儿我给你拔针头。”
齐蔚难受的咳嗽起来。
“唔——我给你拿水去。你等等。”肖池要走,被齐蔚另一只手抓住了衣服。
齐蔚艰难的摇摇头。
肖池抓着他的手,坐到床边。去撸了撸总攻大人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亲昵的说:“我就去拿点水,你也该吃东西了,等会儿吃好东西你再睡会儿。”
齐蔚还是不放开他。瞪着眼睛看他,很虚弱,像是有些害怕。
肖池眼睛红红的,觉得齐蔚将来一定恨死自己了,基本上总攻大人所有脆弱无力的一面都被他看光了。
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赚到了。于是调皮的低头在齐蔚的脸上亲了口。
“你这不会是在和我撒娇吧,魏总攻?”肖池眯眼睛笑话齐蔚。
那人果然不好意思了,去看别处。本来就烧红的脸,更红了。手也松了。
肖池去拿了水和吃的。
齐蔚吃了点。
但是睡的太多,再也睡不着了,坐躺在肖池的床上。
肖池就给他弹琴听。
下午过的很漫长。
齐蔚舒服靠在那里睡睡醒醒,背后被肖池垫了好多的枕头。
肖池每隔一会儿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