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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群众的目光更多的是集中于高衡身上。
相比一直在索德帝国进修的瞿洺,刚刚名扬整个帝国的高衡似乎更为耀眼。
高衡这次是接任军方特派指导员的位置,原则上归属于行政体系;级别还不低,几乎与秘书长持平。
这要不是已经站到高竞霆那边;来了这么个背景强悍的人物罗伯通肯定会亲自迎接,至于现在么,他纠结了一会儿就让容裴准备迎接工作。
容裴也没推辞,相当干脆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于是当天的云来港晚报开始大肆报道两位年轻政客的以第一次会面;标题诸如《双星并辉——论军政携手的可能性》、《黑白遭遇——不同制服下的美好情谊》;附图是高衡迈出列车时和容裴握手、容裴携下属与高衡共进晚餐、容裴送高衡到接待地点等等画面。
容裴回到家时才发现媒体们又干了这样的好事。
因为他刚踏进自己的房间就看到高竞霆一脸怨念地蹲在自己的床上,两只手把刚刚出炉、看起来还热腾腾的报刊攥得死紧,手背的青筋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
容裴脱下外套把它挂到一边,松开了衬衫领子底下的几颗扣子以及袖口的袖扣。
见高竞霆一脸欲言又止,容裴抬手拿过他手上的报刊瞅了两眼,评价道:“拍得不错,把我和高衡都拍得特别上镜。”
高竞霆说:“我不喜欢他。”
容裴说:“那就不喜欢,没有人逼你喜欢他。”
高竞霆说:“我不想看到别人把你和他扯到一起!”
从小到大高衡都是非常优秀的存在,在其他人嘲笑他的时候高衡还是跟往常一样待他好,好到他以为高衡是个好人,其他人也认为高衡是个好哥哥。可当他不再是个傻子、回过头一想,事情就很明白了,高衡处处关心他、处处让着他、处处照料他,确实让他自己的形象拔高。可相对地,他“傻子”的形象也越来越深入人心,在别人口里彻底成为了一个什么也做不成的废物。
看到已经非常耀眼的高衡,高竞霆就想起被自己浪费掉的那些宝贵时间。
在他浑浑噩噩混过来的那些日子里,有无数人已经把自己甩得很远,他怎么追赶也难以赶上!
在高竞霆眼里,高衡就是前来耀武扬威的胜利者——他既羡慕又妒忌。
如果他早一些觉醒,早一些达成高衡那个程度的成就,就不会担心留不住容裴了。
容裴和高衡站在一起的画面让他很难受。
高竞霆没法和容裴说起这种近乎卑怯的担忧,他委屈地红了眼:“阿裴,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和他见面……”
听到高竞霆毫无道理的乞求,容裴微微一笑,说道:“你在意这种事?”
高竞霆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很在意!”
容裴抓住他的下巴亲了口他的额头。
高竞霆哪会满足于这种敷衍式的安抚。
他一把将容裴带到床上,恶狠狠地吻住他,仿佛要把他的唇舌吞进自己身体里。
容裴把手按在高竞霆的肩上迎合着他。
对于高竞霆这种常态式的发…情,他几乎已经习惯了。
高竞霆似乎觉得只有完完全全地占有他的身体才能踏实下来。
容裴其实有些不明白这种想法,但他也没有找到更好的沟通方式。
他在感情上的需求向来不多,所以无法理解高竞霆想要究竟是什么。
不不不,也许不仅仅是高竞霆,就连交往了六年的林静泉,他也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对对方好,并没有真正去了解过对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种“不理解”和“不了解”也许正是最致命的地方……
容裴微微晃神。
高竞霆很快就发现了容裴的异常,他用下巴挤开容裴的衣领,脑袋凑进他衣服里,冷不丁地咬了他锁骨一口。
容裴吃痛地皱起眉,骂道:“你属狗的吗?”
即使被狠狠咬出了一个牙印,他的声音还是竭力维持着平稳。
高竞霆把脑袋埋在他胸前,不高兴地说:“你不专心。”
没等容裴反应,他开始吮吸容裴衣襟里的肌肤,在那儿留下一记又一记的红痕。
容裴的双手被他牢牢地定在床上,像是躺在祭台上的祭品一般只能认他宰割。
一直到感觉出容裴开始有些反感了,高竞霆才放开禁锢着容裴的手,凑到容裴颈边轻轻吻了吻他的耳根:“没错,我属狗的,我是你的狗,阿裴。”
容裴只觉得耳根被高竞霆喷得发热,等听清他的话,一时有些沉默。
这种赤…裸裸的、近乎卑微的臣服宣告,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高竞霆吮…吻他漂亮的脖子:“阿裴,我想舔遍你身上每一个地方……它的每一寸都是属于我的。”
他缓缓含住容裴的喉结,舔…吻着容裴因为呼吸而微微颤动的喉咙。
容裴被他挑起了欲念,伸手搂住高竞霆的脑袋,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
感受到容裴在回应自己,高竞霆紧紧地抱着他说道:“我也是你的……就算你不要,我也是你的。”
从那近乎痴狂的语调里,容裴听出了一颗没有半点安全感的、滚烫的心。
他永远不会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因为他觉得把自己的一切交托到另一个人手上是极为愚蠢的。
看到高竞霆为了自己几乎快要达到疯狂的地步,容裴开始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不应该给高竞霆太多的希望,毕竟他能给予的回应并不多。
——这样的痴狂,不应该因他而生。
可是它已经存在了。
容裴第一次感觉身体的躁动击倒了理智。
他任由高竞霆解开他的衬衫、褪去他所有衣物,在他身上留下无数吻痕。
连喉间逸出的呻…吟也没再刻意压抑。
他邀请般的默许让高竞霆愈加放肆。
这一夜谁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两人都早早起来了,身体上的疲乏并没有给他们的精神造成太大的影响。
容裴钻进浴室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时就看到高竞霆已经衣着整齐,手里拿着他的正装乐颠颠地跑过来:“阿裴我帮你穿衣服。”
容裴仿佛看见了刚认识不久时的高竞霆。
那时候这家伙也是这样的,什么都想插手,连吃饭都要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才肯乖乖吃完。
那时候这家伙嫌那些扣子太麻烦,不喜欢自己穿衣服,所以老是磨着要别人帮忙穿——这个别人的人选,除了他就别无他选了。
那时候这家伙只是依赖他,这时似乎多了点儿……占有欲。
容裴张开手任由高竞霆为自己把衬衫套好。
高竞霆高兴地帮容裴把所有扣子一一扣上,完美地遮挡着昨晚自己留下的所有吻痕。
——这是他的,半点都不能给别人看去。
高竞霆很快就帮容裴穿好整套衣服,搂着他索要了一个早安吻:“阿裴,以后你的衣服都由我来帮你穿好不好?”
以后吗?
容裴闭上眼睛说:“只要你在。”
高竞霆毕竟不是以前的高竞霆,以前容裴说“只要他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他就绝对不会找别人”,高竞霆就心安了,心里没有丝毫怀疑;他也察觉不出“最好的朋友”根本是个谬论,以它当前提是很可笑的事。
容裴说的“只要你在”,又是一句有前提的话。
高竞霆把头埋进容裴颈间,仿佛在说服容裴,又仿佛在说服自己:“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
在高竞霆说出这样的话的第二天,他就见到了瞿家派过来的瞿洺。
瞿洺只比高竞霆要大一岁,像她这么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实在很难想象她已经身居上校之位。
可是在她接手自己的部属之后瞿家人的能耐就亮出来了。
高竞霆是在陶溪的建议下以“敦亲睦邻”为由视察敌情去的,结果让他很沮丧:对方比他厉害得多。
高竞霆可不是个容易被击败的人,他的思维也异于常人。在瞿洺大方地带着他视察一圈后,他立刻点出几处自己觉得新奇的地方问个不休:“这是你在索德帝国那边学来的吗?能不能跟我讲一讲?”
瞿洺并不反感他的直接。事实上他们圈里人都不排斥共享,如果出去深造学来的东西只用来为自己牟取利益,那简直是可耻了。她耐心地说:“确实是。不过里面涉及的东西有点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要不这样吧,我把我以前的笔记给你,你遇到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先交换个联络号吧?”
高竞霆见她这么爽快,顿时有些羞惭。他坦白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视察敌情的……”
瞿洺笑了起来:“这没什么,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不过我们可不是敌人,就算是竞争那也是良性的。谁输谁赢有什么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