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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
“我没想说,是你让我说的。”
“畜生,我要是现在变丧尸第一个咬死你。”金晨涣恶狠狠的瞪着我。
“哦,那你快点死啊,死了就能变了。”
“……”
我们两个谁也弄不明白这些话到底有什么意义,思绪过往的天空上,记得三年前和胡斐还是凤高的学生的时候,我们俩就这么躲在厕所里抽着一根烟,说着没有头绪就像现在极其无聊又有趣的话。
兴许人生就是这样,在有趣和无趣之间转来转去,最后一笑了之或者抿嘴归去。
“喂,徐乐,你真的想知道那个长发女孩的秘密?”金晨涣问道。
“嗯。”我点头。
轰隆!
忽然间,一道粗壮的闪电从乌云中劈下来,我眯起眼睛看清了这道转瞬即逝的光芒,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就这么在我眼前出现又消失。
“要下雨了吗?”金晨涣问道。
结果一说完。
哗啦啦,骤雨落下,打在窗沿上,随着风的呼啸吹进大厅里,大颗的雨点打在身上和脸上,默默的关上眼前的窗户,听着雨点啪啪啪啪的打在窗户上,雨越来越大,整扇玻璃窗泛着水波的涟漪。
转眼看着坐在窗下的金晨涣已经被雨水打湿,脸上的污血倒是洗掉不少。
“要不要帮你把窗关了?”我问道。
他摇摇头,“不用,这雨,挺爽的。”
“爽就好,可以跟我说了吗?”
“你真想知道啊。”
“是啊。”
“那你不要后悔。”
……
历史在转折中前行,眼泪在伤心处干枯。
暴雨来的很突然,来不及关掉家里的窗户,饭厅的瓷砖地面都湿了遍,踏上去滑不溜秋容易摔倒。一个小时后,暴雨变成了大雨,窗户还有没有关上,外面的闪电依旧在飞扬跋扈。
陈林雅蜷缩在沙发里,盯着外面的大暴雨,眼眸中映着紫色的闪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天色渐暗,重新出去找我的朱鸿达和庄浩晨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现在是否安全。
已经一天了,什么消息都没有,陈林雅已经快要担心死了。
可是现在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窝在家里等待,她很想出去找,可是却被朱鸿达和庄浩晨两人给死死拦住,最终她也只能妥协呆在家里等他们的消息。可是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没有消息?
她盯着窗外,赤着脚从沙发上下来,走到湿答答的窗边,脚下冰凉的雨水刺激着整个身体,双手搭在窗沿上,看着屋外后方的凤鸣高中,里面的丧尸浸泡在大雨当中,没人给它们撑伞。
陈林雅低垂眼眸,心想在外面,谁给你撑伞呢。
这阴雨连绵的日子,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你才离开一天不到,我就这么想你呢?
……
“我靠,这雨下的也太大了吧!”庄浩晨骂骂咧咧从车子里跑到一家安全没有丧尸的屋檐下。
拍了拍身上被雨点打湿的地方,以为能拍掉,却不小心留下了痕迹。
“是啊,这雨下的的确有点过分了,来的也太突然了。”朱鸿达皱着眉头说道。
他们的车子停在前方,周边道路上的丧尸浸泡在雨中似乎感觉不到他们两个大活人的存在,丧尸在雨里徘徊,雨水似乎隔绝了他们对周围的感知,当然朱鸿达他们两人还没发现这事儿。
“你说我们在这复兴路上都找了两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徐乐,这家伙能到哪里去呢?”庄浩晨说道。
朱鸿达摇头,“我要是知道早就找到他了。”
两人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复兴路来来回回找了两遍左右,他们更是把周围的小区都找了,好多次都陷入危险,却还是没有找到我的身影。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也明白若是不找到就没法回去交代。
看着逐渐暗下去的天色,要是天黑了,找起来可就麻烦不少。
庄浩晨思量道:“你说,徐乐他会不会自己回去了?”
朱鸿达抿嘴摇头,“应该不会,我们俩开的时候他正和那个金晨涣打呢。徐乐不是说过那个人很厉害的吗,现在应该是在被追杀吧,要么也有可能……”
“死了?”庄浩晨说道。
朱鸿达点点头。
“不会吧,徐乐他当初身上中了两枪都死不了,和那个什么金晨涣打,就算打不过,不会跑啊!他不是傻子。”庄浩晨说道。
雨水的哗哗声再次淹没两人,飘摇的梧桐散着新枝,被吹的不知去向。
“要不,我们去庆丰路上找找吧?”
朱鸿达瞪大眼睛,“你要去市中心?那边不全是丧尸吗,徐乐没那么傻会去那边吧?”
庄浩晨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复兴路没人影,难不成我们还得一直呆在这里不成?”
“呃,也是,那走吧,再晚天就要黑了。”
十分钟后,两人抄近路来到了市中心北面的庆丰北路上,这里距离市中心只隔了一座桥,三三两两的丧尸徘徊在周围,一辆翻到的车撞在一家店面的门口。
两人从车上下来。
庄浩晨说道:“就从这里找起吧。”
……
陈凌锋一行五人住在庆丰北路旁一小区的最顶楼里,这一个多月来他们一直住在这里,毕竟这里是他们找到的最为安全的地方了。大楼里的丧尸死绝了,很安全,而且这里的房间还有温暖柔软的床睡,别提有多舒服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们原本打算在楼顶来一场烧烤的,结果不料下雨了,无奈之下这个活动只能停止。
不过这不妨碍他们站在楼顶观赏周围的雨景,自从丧尸爆发之后整个城市的环境好了不知道多少,平常望向远方总感觉有一层纱笼罩着远方,看不清楚。可如今就算下雨也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真是扫兴,怎么就下雨了呢,还下这么大!”朱嘉玉撑着伞抱怨道。
“没办法啊,烧烤以后再玩好了,不着急的。”王焱丽说道。
陆丹丹四处张望,看向下方的庆丰北路,忽然惊讶道:“你们快看,下面有车,还有人!”
他们往下看去,在雨景中,庆丰北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皮卡车,从车上下来了两个没有撑伞的人。
而后,陈凌锋他们五人听到下方两人喊出了一个名字,霎时震惊起来。
“徐乐!”
……
“你说的都是真的?”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那等你死了这话是不是就是假的了?”
“呵,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说完了……那我走了,不见。”
脑海里回忆起和他最后的对话,金晨涣最后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他究竟死了没死我也不知道,在他说完关于长发女孩的秘密以后我就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砍下他的脑袋,心里自嘲着自己。兴许是同情了吧,毕竟不管怎样他已经成了一个必死之人。
离开会所的似乎后,我在楼下柜台里翻出了一把装饰用的油纸伞,撑开来后发现还能用,不免笑了笑打着油纸伞踏上寻找住宿的路途。
今天是不打算回去了,夜晚赶路,不免危险骇人,还是找个地方歇息一晚,再出发回家。
在环城东路上一路向北,踩着湿漉漉的地面,听着油纸伞被雨点打的啪啪响,约莫十几分钟的样子,我停下脚步,看着路旁这栋有些老旧的居民房,这房子占据着四个店面。北侧的卷帘门开着,里面是一家修电瓶车的店铺。
我抬眼看了看房子算上顶楼一共是五层,从外面看上去还不错,也不知道里面怎样。进去看看,如果凑活今晚就住这里了。
绕到房子的后面,看到一头丧尸被狗链子锁住脖子,原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的到来似乎吸引了他的注意,开始张牙舞爪起来。
我站在雨中盯了他一会儿,抽出唐刀挥了过去,脑袋落在一个水坑中,身子倒地不起。
甩了甩唐刀上的黑血,放在大雨里冲刷一会儿,收起后就进了后门。
来到三楼的时候,我听到了屋子里有怪异的动静,便拉开半掩的防盗门,看到屋子客厅里的情景,不免有些震惊。
一头硕大的阿拉斯加犬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身上有着十几道口子,鲜血淋漓。在它身旁躺着一头正在咀嚼的丧尸,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从阿拉斯加犬身上咬下来的肉,嘴巴上满是沾了血的狗毛。
这头大型的阿拉斯加犬看到我进门,够眼中闪着光芒,眨了几下后,眼泪就下来了。
我走到狗身旁,把刚洗干净的唐刀插进了它身旁丧尸的脑袋里。
“没事了。”我蹲下身扶着它毛茸茸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