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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气氛上会轻松很多。
计程车在路边停下,关风付钱下了车,把钱包放回口袋时触到个硬硬的东西,他掏出来一看,是关悦帮他求的小福袋,当时他随手放在口袋里就忘记了,他捏捏布袋,发现中间稍微鼓起来,不由有些好奇里面到底放了什么样的水晶珠,于是解开丝穗,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颗圆圆的透明珠子滚到了他手里,比猫眼石稍微大一些,中间映出几缕淡淡的紫光,在掌心里滴溜溜地转,然后划过掌心,滚落到了地上。
关风没想到珠子会这么滑,看着它滚向马路正中,急忙跑过去捡,谁知他刚弯下腰,就感觉一道耀眼的光线闪过,他急忙往旁边躲闪,还好他平时经常练拳,反应比较快,及时躲过了重要部位,不过腿部还是被撞上了,刺耳的煞车声中,他被冲力撞得摔到路边,脚踝一阵疼痛,一时间竟没站得起来。
有人走过来,扶住他的胳膊,低沉的声音问:「没事吧?」
「没事。」
小腿以下很痛,不过关风转了转脚踝,发现没骨折,便放了心。抬起头,正要向扶他的男人道谢,却在看到对方的容貌后愣住了,粗犷剽悍的一张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不是那个害他在海边吹风的痞子司机又是谁?
严少卿也愣住了,刚才他出门买东西,刚拐过街口就看到有人对开过来的车视而不见,闷头往马路中间闯,本来他还奇怪,这个时代怎么还有人蠢到用这种方式玩自杀,等看到是关风后释然了,试探问:「几天不见,你自杀行为改版了?」
关风苦笑,觉得自己再不解释,可能真会被人认为有自杀倾向,他说:「我的水晶珠掉了,我是想去捡回来。」
「珠子?」
严少卿很怀疑地重复,又转头看路边,就见有辆小货车停在那里,一个男人头探出车窗,冲关风大叫:「你眼瞎了,看不到有车?」
差点连累别人出车祸,关风很不好意思,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行了?那我撞你也不是故意的,行不行?要死去别处死,你撞坏我的车怎么办?」
「不好意思……」
关风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货车司机被迫急煞车,心情很差,嘴里骂骂咧咧的不依不饶,严少卿听他一口一个死字,终于火了,走过去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脚,砰的一声踹在车门上,好大的声响,还在骂街的司机吓到了,立刻闭了嘴。
「你说怎么办?」严少卿冷冷问。
司机看看严少卿,长得人高马大,还一脸凶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不敢再说话,嘿嘿陪笑了两声,就猛踩油门跑远了。
严少卿生平最看不惯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虽然关风突然闯到马路上是有不对,但既然人家已经道了歉,还不依不饶地骂街就太过分了,所以他才忍不住出手,果然,被他气场震慑,司机乖乖溜掉了。
严少卿回到关风身旁,见他已经站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很不舒服,便问:「你真没事?」
「还好。」有些痛,但关风不想在外人面前示弱,于是忍住了。
严少卿扫了关风一眼,没再说话,把提在手里的购物袋放到地上,蹲下身伸手挽起他的裤管。很突兀的举动,关风吓了一跳,急忙往后撤,腿被严少卿按住,说:「别动。」
刚才见识过严少卿吼司机的气势,关风本能地听从了他的话,他可不想再被拉到海边吹风,不过左右看看,没有看到严少卿的车,而且他没穿制服,似乎是下了班。
小腿突然被用力捏了一下,关风痛得一个趔趄,他皱起眉,觉得男人在报私仇,这一下捏得比刚才撞时还要痛。
「没伤着骨头,没事。」严少卿说。
他刚才都已经说没事了,关风在心里无奈地辩解,毕竟他也是练过拳的,有没有伤筋动骨当然会知道。
「不过脚踝扭到了,如果不马上冰敷的话,我敢保证明天你的脚一定肿得像馒头。」严少卿站起来,看看他,头一摆,说:「走吧。」
「啊?」关风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完全不修边幅的男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已是夏末,一早一晚天气已带了初秋的冷意,可是男人却是上身无袖大汗衫,下身宽大的休闲短裤,脚上穿了双凉拖,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没刮,就算是下班时间,这种打扮也太随意了吧?
严少卿拿起地上的购物袋,说:「我家就在附近,先帮你冰敷一下,你现在这状态最好不要多走路,否则真肿起来,再要消下去就费时间了。」
「不用了。」
关风不想跟不熟悉的人接触太多,他小时候练拳时常扭到手脚,所以没当回事,正想找个借口离开,就见严少卿盯着他,脸上露出痞痞的笑:「怕我再拉你去海边啊?放心,过了下班时间,我就算想拉你去也没车。」
想起上星期自己狼狈的那一幕,关风很窘迫,瞪了严少卿一眼,「我们好像并不是很熟,先生。」
「两个星期撞见四次,就算不熟也变熟了。」严少卿说:「走吧,再啰嗦下去,你的脚真的会肿了。」
看出严少卿没有独自离开的意思,关风放弃了无谓的争论,跟他一起走。严少卿把手伸过去,说:「撑住我的胳膊走,尽量别让受伤的那条腿使力。」
关风犹豫了一下,照他的话做了,反正跟这个男人不熟,没必要撑面子,再说他都在这家伙面前吐得一塌糊涂了,面子这东西他还有吗?
握住严少卿的胳膊后,关风发现他长得很壮实,臂弯筋络分明,二头臂肌鼓鼓地凸出来,他不像开计程车的,倒更像是长期干重活的那类人。关风身材算高挑,但跟严少卿站在一起,却矮了他半个头,严少卿往那一站,光这副身板就足可震慑住人,也难怪刚才那个司机一看到他,就灰溜溜地跑掉了。
严少卿走得很慢,让关风可以轻松跟随到他的步伐,看不出这个看似粗犷的男人也有细心的一面,关风很感激,一瘸一拐走着,问:「你贵姓?」
「我叫严少卿。」
很文秀的名字,那份意境感觉跟男人的气质一点都不搭,关风忍不住想笑,就听严少卿问:「你呢?」
被反问,关风犹豫了一下,才说:「关风。」
「属什么?」
这个问题好像有些越过界了,关风奇怪地问:「你查户口吗?」
「不是,不过好像我们每次见面,总有一个会倒楣,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我们属相犯冲。」
这次关风没忍住,笑了起来,严少卿刚好转过头,看到关风绽开的笑颜,不由愣住了。
先后撞过三次车,这还是他头一次跟关风这么近距离接触,不得不说,这个男子很有做MB的资本,脸庞清秀白皙,皮肤也相当好,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应该是香水的味道,严少卿以前最鄙视喷香水的男人,不过现在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关风身上的香水气息,是那种温温的淡雅的清香,很适合他,尤其是他笑起来,眉眼微微弯起,消散了原本那份淡淡的疏离感,感觉跟他前三次相遇时的气质不同。
第一次关风给他的感觉是嚣张,第二次是妩媚,第三次是颓废,而今天,是静雅淡然的气息,一个人居然可以拥有各种不同的气质,好奇怪,却又不觉得违和,严少卿心想,做MB果然不容易,光是要训练这么多不同的气质就要费好多精力,不过,如果他是客人的话,他最喜欢关风今天的模样。
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些很不合时宜的画面,严少卿突然感到喉咙有些发干,急忙收回心思。用半个大脑想也知道关风的出场费不是自己可能消费得起的,所以不可能的事还是少想为妙,闻着那丝淡淡的清香,他问:「你今天好像也喝酒了?」
「晚上跟同事聚会喝了几杯。」
被这样问,关风很尴尬,他好像每次跟严少卿撞上都有醉酒的嫌疑,想澄清一下,想了想又放弃了,毕竟他跟严少卿不是太熟。
误会了关风一瞬间的迟疑,严少卿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真该死,明知道人家的工作性质还问这种白痴的问题,不喝酒还是MB吗,特意提出来,那不是让他难堪吗?害得人家还要找借口说什么跟同事喝酒。
聊天有一瞬间的空拍,幸好已经到了严少卿住的公寓,一座不大的平民社区里,楼层不高,看起来已经很陈旧了,楼壁带着褪色后的灰白,不过还好有电梯,严少卿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