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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卿知道母亲心性高,不想总受别人恩惠,忙说:「妈,妳就别想这么多了,凡事听小风的就好,欠他的,我来还。」
「你怎么还啊?」严母瞪了儿子一眼,「这么大的人了,到现在还得让我操心,今天要不是凤玲在,我晕倒都没人知道,你就知道在这里说大话,却让人家凤玲忙前忙后的,这么好的孩子,要是是我的儿媳妇该多好。」
只是生病,怎么突然说到结婚了?怕母亲再乱说下去,严少卿忙道:「小风也不错啊,妳看他一直在旁边守着妳,帮妳联系检查,还去给妳买妳喜欢的饭菜。」
「我在跟你说结婚的事,你提小风干什么?」
「可是……」
关风听严少卿越说越露骨,急忙拽拽他衣袖,说:「少卿的意思是结婚的事要慢慢考虑,他也可以好好孝顺妳。」
严少卿明知不是这么回事,不过关风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再否认,只好闷闷地点了下头,还好凤玲也跟着打圆场,打开关风买来的饭盒,让严母吃饭,关风趁机找了个借口出了病房,很快严少卿也跟了出来,看着他,一脸不悦。
「为什么你总是不肯承认我们的关系?」
关风怕严母在里面听到,急忙把严少卿拉到一边,小声说:「伯母刚醒过来,你是想把她再气晕过去吗?」
打蛇打七寸,严少卿沉着脸不作声了,他觉得母亲没有关风想的那么脆弱,经历了这么多事,不都是母亲一个人把家撑起来的吗?不过凡事无绝对,毕竟是上一辈的人,再怎么开通,也不可能希望看到儿子跟一个男人搞在一起,他沉默了一会儿,闷闷道:「可是,我不想你委屈到。」
「怎么会呢?只要你别真的暗渡陈仓就好。」关风开了句玩笑,见严少卿脸上隐隐有了笑意,才说:「等伯母身体好些了再说吧,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严少卿点点头,见关风的眼神向自己身后看去,他转过身,见凤玲走过来,刚才的话她显然都听到了。
「我早觉得你们不对劲,果然是这样。」凤玲苦笑道。
十年前没追上,十年后还是没追上,只能说不该是自己的强求也没用,不过看看关风,不管是家世还是为人,都无可挑剔,凤玲觉得严少卿喜欢上他也不奇怪,见关风面露紧张,她摆摆手,说:「别担心,我不是老古董,这种事又不是没见过,不会乱说的,我只是觉得关先生你这么出色的人,配严大哥实在太可惜了。」
严少卿笑了,轻轻拍了她一下,「除了最后一句,我都同意。」
「不过你们也别太过分,阿姨不笨,时间长了还是会看出来。」
凤玲要回家做饭,叮嘱了严少卿几句后离开了,她走后,严少卿对关风说:「今晚我得陪我妈,等少云来了,我让他去家里陪你,宝宝有凤玲看着,你别担心。」
「不用这么麻烦,我在家里又不会有事。」关风对严少卿的多虑感到好笑,「就算有强盗来,别忘了我是跆拳道黑带,不会那么不顶用吧?」
严少卿想想也对,说:「那你叫出租车回家,到家后给我电话。」
两人商量好后,关风去病房跟严母道了晚安离开,他回到家,随便煮了碗面当晚餐,煮面的时候抽空给严少卿打电话报平安,挂电话时,严少卿又叮嘱说:『记得把门窗都关好,别熬夜,早点睡,不许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关风觉得严少卿象是在交代小孩子,他最近精神很好,怎么会乱吃药?于是打趣说:「知道,最好是把自己锁在铁箱子里,那就万无一失了。」
他不是在开玩笑,严少卿很无奈地想,关风走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定,不过说多了反而会让关风觉得自己太囉嗦,于是转了话题,跟关风聊了会儿闲话就挂了电话。
关风吃完饭,看电视的时候,严少云打电话过来,他下课后听说了母亲住院的事,刚才跑去医院探望,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说大哥让他过来陪关风,关风知道严少云周末还有课,来回跑不方便,而且家里还有宝宝,就拒绝了。
关风挂了电话,对严少卿的过度担心很无奈,不过心里却甜滋滋的,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担心过他,母亲早逝,严厉的父亲只会让他们凡事依靠自己,做好了是应该的,做不好,那代表他没有努力,这种被人从心底在意担心甚至到囉嗦程度的经历,他从来没有过。
也许这就是家人的感觉,他跟严少卿两个人的家。
关风去浴室泡完澡,倒了杯红酒,把电视频道转到新闻台,准备看一会儿新闻后去书房做事,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他接听后听到一阵杂音,正觉得奇怪,就听严少卿的声音传来,『小风,你没事吧?』
「我很好啊。」关风看看壁钟,已经十点多了,他问:「伯母已经睡了吧?」
『嗯,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可是你的手机一直没人接。』
「我刚才去洗澡了。」关风笑问:「还在担心?」
『不是,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其实严少卿的确是在担心,莫名其妙的坐立不安,所以才会给关风打电话,但听到他的声音后,严少卿又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了,或许是三年佣兵的经历留下的后遗症,一有点小意外,就会本能地疑神疑鬼,不想把自己紧张的情绪传达给关风,他说:『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陪我说一会儿话吧?』
关风笑了,正要笑话严少卿,忽然发现对面声音有些小,听不很清楚,他问:「你用医院的公用电话打的?音质很差啊。」
『这里禁止用手机,出去打又不方便,听不清楚吗?』严少卿拍拍话筒,关风的声音他倒是听得很清楚,问:『那现在呢?』
「还好,就是偶尔有杂音。」感觉头有些晕沉沉的,关风揉揉眼睛,说:「我睏了,要是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听出关风话音中的倦意,严少卿忙说:『好,那你早点睡。』
关风道了晚安,把电话放好后,准备去楼上,可是走了几步,就感觉头晕得更厉害,不是睏意,倒象是醉酒,不,是安眠药掺着酒喝后的反应,以前他经常这样做,就是这种感觉。
关风隐隐感到不妙,急忙揉揉额头,转身想去拿手机,谁知刚走两步,就听到对面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影从门后闪进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风,你好像不舒服?」杜子奇慢悠悠走近,笑着问他。
果然是有人搞鬼,关风眼神扫过他戴着胶皮手套的手,知道情况不好,却不动声色说:「原来我忘了锁门,你进来应该先跟我打个招呼。」
「你锁了,只不过……」杜子奇掏出口袋里的钥匙,「要配一把备用钥匙很简单,上次来你家找东西时还用过,你忘了吗?」
「这里不是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吗?你还来干什么?」
看着杜子奇笑嘻嘻地逼近,关风突然冲到书桌前想拿手机,可杜子奇比他更快,抢先一步拿到手,随手一扔,抛去了远处,然后揪住关风向后一推,关风站立不稳,摔到了沙发上,杜子奇向前倾身,按住他的肩头,微笑看他,说:「别反抗,我不想伤着你。」
其实关风现在就算想反抗也无能为力,药性发作了,他使不出太大的力气,再被杜子奇用力推搡,眼前更晕,很强烈的睏意在慢慢席卷他,妄图将他吞噬。
「你早就来了?」他勉强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悠闲的男人。
「也不算早,不过刚好有时间在你的饮料中下药,没想到你今晚选的是红酒,酒真是好东西,你选对了。」
轻易得手,杜子奇很得意,整整胶皮手套,又说:「你看,凡事有条不紊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否则我也不会知道你总把钥匙放在哪里,知道你出浴后有喝饮料的习惯,知道你常吃哪种安眠药……」
他伸手过来,胶皮手套有种黏黏的怪异感,关风厌恶地把头别开,他不知道杜子奇在酒里下了多大剂量的安眠药,不过从他的讲述中可以看出他是有备而来,神智在慢慢被黑暗侵占,关风恨恨道:「你在我家里装了窃听器!」
「装了,要不我怎么对你的行踪这么了如指掌呢。」杜子奇无所谓地说。
真该死,他猜到杜子奇曾来自己家找过东西,却没想到他会趁机安装窃听器,这混蛋比他想象的还要胆大包天。
「你到底想干什么?」撑不住了,关风的头一点点垂下去,只是潜意识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