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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冬滚得满身狗毛,爬起来
“哎,韩粤给我带的早餐,一起吃。。。。别说不哦,跟你翻脸。”
饭盒里,有我最爱的青椒,马冬最讨厌的青椒。
人生得一损友如此,足矣。
下班,带太阳去看海。
在一起的第402天,我真的不想回家,至少不是那么早的就回家。太阳在海边快乐的跑来跑去,也好。至少它会开心。
十二点的时候,太阳已经在我后座上睡着了。宽阔的马路上有车呼啸而过,只有我慢慢悠悠的看着万家灯火渐渐熄灭。
这像很多年前,父母不和的时候,我出去散心,毫无目的的闲逛,不知身在何方。时隔十年,我再一次畏惧回家。畏惧那些麻烦的伤心的逃不脱扯不断的纠葛。
我曾经发誓,再也不会纠葛在缠杂的感情里,可如今,才发现,人世无常,话不能说得太满。
开门的时候,屋子意外亮着灯火。
原佑就盘腿坐在沙发上,咖啡色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鼻头都哭得红肿。他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都是悲伤。他哽咽着擦了把鼻涕
“小枫。。。。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二十年以前,我很幼稚的时候,也惶恐的张开手臂,对自己的父亲说过这样的话,满心都是莫可名状的委屈。原佑的脸哭得狼狈不堪,嚎啕着冲上来。
突然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3
3、疯狂一夜及后续 。。。
原佑哭湿了我的衬衫,哭着哭着就开始动手撕扯,激烈的几乎失去理智。
太阳夹着尾巴躲进厨房。
不敢推开他,只能扶住他的腰,低声劝
“原佑,去洗个澡”
原佑啃咬着我的胸口,胡乱的摇头。尽量不去看他脖颈后开始稳定变深的吻痕,拦腰把他抱起来,进了卧室。
那一夜,原佑很疯狂,他骑在我身上,上下起伏,剧烈摆动着腰身,深咖啡色的头发打湿,闪着丝绸一样的光泽,贴在白皙的面颊上,我看见我蜜色的手,握住他的腰,看见他白瓷一样的大腿夹在我的身侧,看见汗水从他湿润的身体上划过漂亮的曲线。
他呻吟喘息 的高声尖叫着我的名字,梁枫。。。。梁枫!!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低沉的嘶鸣,粗重的喘息。
过于激烈,却并不是我的意愿。
月亮西斜的照在床铺上,原佑趴在我身边,熟睡,就像一只安稳的猫。
他的眉毛微微有些飞扬,整齐。睫毛卷卷在眼下拢出一片阴影,饱满的嘴唇红肿,嘴角有些破损。伸手拢了拢他汗湿的头发。
起身,给他擦拭干净。
蛰伏柔顺,和刚刚被激情熏染得几乎浓烈的味道不一样。
我换了床单,胳膊和后背都被原佑的指甲抓破,睡在汗津津的床单上是自找罪受。
清晨起的比较迟,一切就绪之后,原佑还没有醒。
早餐放在桌子上,太阳趴在客厅里。
公司里,马冬大呼小叫。
“哎呦喂,我说总监,你这脖子上。。。。蚊子咬的?成片成片的嘿,都要出血了”
马冬贼眼扫了一圈,啧啧有声
“你不是搞了一身伤吧?啊?”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这家伙不会罢休,只有使出杀手锏了。
“马冬?”
“嗯?〃
看他坐在办工作上那满脸□的损样!
”我昨天晚上在瀚皇门口看见你,摸,长发美女的,大腿了“
马冬目瞪口呆的掉下办公桌去,看他吃瘪到如此四仰八叉的程度,我哈哈大笑,起身拿文件一晃
“走吧,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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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冬愣了一会,从地上爬起来
“哎,五好男人。。。。你怎么大半夜的会去瀚皇?”
我快步走向会议室,马冬在后面怪声怪气
“你。。。。是不可能出去胡混的,那么。。。。你又无家可归了?”
很多年前的影像海啸一般倒灌进来,曾经我一度认为,我已完全忘掉了。那时候,马冬捡到了我,如果将来,将来我形影相吊,身边还会有谁,笑着捡到我。
会议室的棕色橡木门在手指尖无声划开,椭圆会议桌上的部门经理们面前摆着天蓝色的会议夹,整整齐齐的围坐,目光聚焦在我们身上,不再那么深刻的感慨遗憾灰飞湮灭,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会议是关于资金的流动方向,异常激烈。马冬坐在主座上和稀泥,部门经理都快打起来了,我的手机不停的震动,敲敲手上的笔,这种没有什么根据和数据的讨论是我最厌烦的,也许部门经理要换人了。
实在不耐烦一锤定音的时候,部门经理都消了音,马冬举起文件遮住脸,从我这个得天独厚的角度瞟过去,这小子假装摸额头的手正在扯着幸灾乐祸歪了的嘴角。
马总裁。。。。。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人家的凤眼都是妩媚多情的,啧啧,看看我的总监呐,不怒自威,简直刀光剑影啊,我看部门经理的汗都吓出来,哈哈哈哈!”
“你看见没,你嘴角一抿,小罗的脸都白了,哇哈哈哈哈”
“哎哎,你说他看没看见你嘴角被咬破了?哦哦”
马冬唠唠叨叨的伸手按了专用电梯的按钮,我实在受不了,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马冬哇呀一声摔进了电梯。两眼含泪
“你干什么弄我脑袋,不知道本公司最值钱的,就是马总裁的一颗头了么?”
“哎。。。。。你说你,居然对震殿之宝动粗。。。。真是不经济,你是总监啊,财务总监呐,别人动了,你都该和他玩命的”
我回过头,看着他不大的细长眼睛
“马冬,谢谢你”
马冬脸色一僵,难得出现一时的正经,其实马冬正经起来,还真挺是那么回事,铁青色的西装在身上透出一股子冷静来。可惜也就那么昙花一现,他马上眉毛眼睛都乱动了起来,笑得贱兮兮的凑过来
“梁子,陪我去喝酒吧”
。。。。。。。。。。。。。。。。囧
草履虫总会向淡水方向游去,有多少会坚持在盐水里呢?
酒吧,灯火凄迷。
马冬喜欢黑灯瞎火的和各色女人眉来眼去,而我,总是能在震耳欲聋的黑暗里找到安全。不经调制的伏特加的味道并不好,我不是很喜欢,只是习惯了。
这是曾经我习惯的生活,再入口的酒带着怀念的味道,久违了的慵懒放松。
有个女孩腼腆的走过来,那么浓重的妆容下还能看见她羞涩的试探。
她很年轻,年轻而玲珑的身体包裹在纱网和绸缎之中,迷离的灯光里充满青涩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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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伊甸园里引诱亚当的那颗果子,尽管青涩,依旧可以在吞食的时候产生无限忘我的乐趣,对于我这样一个食髓知味的青年男人来说,这个苦闷枯燥的时候,这个微醺昏暗暧昧丛生的时间,发生点什么,实在是无可厚非。
我有兴趣,我已经脱离了那种对自己欲望懵懵懂懂的年龄,我的欲望和我的理智已经可以平起平坐,平等交谈。我清楚明白自己的欲望。在理智的协助下,舒服的斜靠在沙发,放松的细致而缓慢的打量眼前这个尤物。
那个女孩更羞涩了。
她接受到暗示,试探的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并没有粘在我身上,她微微的侧了头,长卷发堆在肩膀上,弧度温柔,眼角清晰浓重的眼线遮住了韶华本来的光彩,她的唇蜜闪着淡金色的光华。只有黑白分明的眼睛荡漾着不能遮掩的青春气息。
小鹿一样的透着写令人爱怜的胆怯,试探,和未被伤害过的善意。
我因为这样的眼神,柔软下来,她咬了咬下唇。慢慢的凑过来,颤抖着握起了我面前的红酒,心惊胆战的露出个走形的微笑,结结巴巴的搭讪
“我。。。你。。。。你能请我喝。。。。杯酒么”
尴尬道僵硬,也许我轻率的拒绝会令她无地自容,只好将笑意荡漾在嘴角,温柔的对待这样竖着毛的小动物。点点头。
她染着黑色指甲的纤细手指,便紧紧的握住酒杯,认真的对着我刚刚喝下的印记喝了一口。浓密的假睫毛安安静静的垂下,犹如蝶翼,倒也真的有些安静美好的味道。
脂粉香,香水味儿,粘腻的唇彩,假睫毛,这一切在这一瞬间似乎变得都不重要,也许今夜我可以试着去释放窒息的压力,哪怕清醒之后是更加茫然的孤独。
缓慢的握住她冰凉柔软的手,感觉手心微微的汗湿,微微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