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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明日客程还几许
心情不好酒量就不好,酒量不好就特别容易醉。万迎只喝了一点就不胜酒力,话也开始多了起来,舌头不利落,让他声音听起来呜呜咽咽的。
“柳擎,我见到他了,我大学的室友。他结婚了,老婆朴素得很,他在大街上帮老婆抱孩子,丝毫没了当年的锐气。
“我请他们到我家做客,他拒绝了,看我的目光也是淡淡的,早没有了当年的温情。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宁愿他恨我,怨我,也不愿意看到他这样。本不该如此的。”
许是醉了,又许是太动情,万迎夹杂着鼻音,声音含混呜咽。
“他是我这辈子交到的最好的朋友,我们无话不谈,只需一个眼神或只言片语就能了解彼此,他还是一个漂亮的男人,就像你一样,你沉默的样子很像他,但他比你要内向得多,也不懂得保护自己,我爱上了他。”万迎仿佛烂醉如泥,目光却燃着火,“柳擎,那本是真正的爱情,我们一起上课、一起自习、一起锻炼,我甚至觉得我可以为他燃烧自己……”
“可什么海誓山盟,到最后还是我负了他,为了一个出国的名额,和他分了手,我真他妈的是个畜生!”
冷白的月光给黑色调的客厅更添了分禁忌的意味,如同高衩裙下女人的美腿。月光下,万迎敞着的衣襟露出古铜色的胸肌,头发散乱,目似游魂,落拓中有着说不出的性感,看着这样的万迎,柳擎有些着迷又有些落寞,万迎悲伤、落拓、无助,可他的一切与自己无关。柳擎想把自己灌醉,却越喝越清醒,他清楚地感觉到,这一夜,是没办法入睡了。
“柳擎,我总是这样,爱一个人,却没办法为他做什么。”
“你爱过多少人?”
“我不想骗你,我爱过很多人,甚至也爱过柯阳,我真是一个败类。但现在我爱你,也许对你来说无足轻重,但我绝对是真的。”
柳擎抬眼看着他,叹息着,“万迎,我不会和你纠缠过去,也没办法保证将来,只要有现在就够了。”
将手揽在柳擎的腰际,万迎有些不高兴地嘟囔着,“你总是这么冷静,一点都不可爱,不解风情,真不明白我怎么会爱上你。”
柳擎沉默了,无论是两周后的手术,还是与景天的交易,都是一场豪赌,他实在没法承诺些什么。本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却偏偏想醉也难,左胸和右手一阵发麻,酒杯跌落到地上,乒的一声摔碎了,惊醒了酒醉的万迎,不由分说地将柳擎弄到了卧房。
“别再喝了,心脏受不了,你丫还真是疯狂!”
“还不是为了你!不知道是谁没精打彩,一幅弃妇相。”手腕刚被万迎拽得生疼,柳擎也禁不住恶言相向。
万迎懊恼,“我没醉,就算醉了也被你吓醒了!”
柳擎只身到客厅,从手提箱里取出药剂,用注射器注射到静脉,万迎远远看着,什么也没说,那个人,从来不需要他的同情或者怜惜,甚至不需要他这个人。
……
“14号的航班,我情人节那天去英国。”
“你可真会挑日子,小暖的案子还在审理,不能陪你去了。”
“我知道,不管怎样,我不想听说你败诉。”
“我也不会败诉。你知道吗,小暖很喜欢你呢!”
“喜欢我?”
“说你非常漂亮,比妈妈漂亮、温柔多了。”
“温柔?小孩子的观察力急待提高。景天会代理甫记董事长职务,你有新对手了。”
2月14日北京通往英伦的航班上,柳擎望着机外的云层,言犹在耳,再一次,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见了,至少,至少也要半年之后吧!
随行的有张菱、质彬和管叔,将甫记托付给景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商界的纷纷扰扰,终于和他没关系了。
随身带着那部橘红色的Palmpo,随便按下去听,是陈升的《One Night in Beijing》:
“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
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
想着你的心想着你的脸
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
“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
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不知能否归来,倒不是有多爱,只是放不下。说痛不痛,说苦不苦,却还是心坎里面痒痒的不连牵,无论万迎,还是甫记,都是如此。机场分别时,万迎竟然哭了,柳擎回忆着,自己哭,至少也要上溯到10年前了吧?连父亲去世,都没有再哭过。
也算是无情吧,他做事目的性太强了。以前曾听过一个故事,马丁路德金牧师小时候遇刺过,伤口靠近心脏,但没有死,他每天早上刷牙的时候都会问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对得起上帝为他拯救回来的生命。柳擎是不信上帝的,却也经常这样问自己,从小的宿命感让他不敢有太多的沾恋。
4。 灵与肉
待到伦敦春暖花开的时候,幸运之神再次眷顾了柳擎。手术进行得还较为顺利,只是抗排异的治疗让免疫力大大下降,移植后心脏机能也没能完全发挥。
柳擎向来最讨厌医院,移植部病人不多,冷冷清清的,简直闷得发慌。只有将手攥紧,指尖抠着掌心,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从质彬那里得知,万迎似乎遇到了些麻烦,和年审有关的调查把他揪了出来,涉嫌财务做假,仿佛和上次柳擎制造的危机一脉相承,算是他临走埋的一颗地雷,埋得也巧,正好赶上证监会整顿,纪恒被抓了典型。几次电话,万迎倒也没抱怨什么,柳擎不好主动问及,只通知他自己还活着,还能活很久。万迎高兴又有些疲惫地说什么时候两个人抛弃责任,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去,柳擎笑笑答应了,重生不易,当然要好好享受生活。
“等着我,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柳擎笑了,想想他对生活没什么奢望,只要能平静的呼吸就足够了。其他的,他不要恩赐,只要自己争取,当然,他的野心还是不小。
伦敦夜很美,泰吾士河上灯火辉煌,浮在上面的是欢声笑语,沉淀在下面的,又是几许悲凉。周末,质彬他们几个不知道到哪里逍遥去了,柳擎刚动过手术还没恢复,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举手投足均不易,连看书解闷都无可能,有些无聊地回忆着四年前在伦敦的点点滴滴。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据Marsha小姐说,今天晚上将有客人探望他,应该是万迎吧?
门开了,柳擎努力地起身,怎奈浑身无力,连动一下都困难,只能作罢。
“小擎,好些了吗?”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听上去沉稳有力。
“景天?”看清了来人之后,柳擎有些失望。
“来伦敦开会,顺便过来看看,忘了提前告诉你,”景天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神态放肆地审视着柳擎。
“公司怎么样?”
“你怎么样?”
柳擎笑了笑,“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你应该晚一个月过来。”
“小擎,我还喜欢你现在,你只有病着或者睡着的时候才会特别温顺,温顺得让人想进入。”
柳景天带着种残酷的笑意,让人胆战心惊,“我的老二告诉我,不应该错过这样的尤物。”
“如果要我死,有更简单的办法,随便拔下几根管子就行了。”
柳景天用手支起他的下巴,“我就喜欢看你像狗一样延口残喘的样子。”
“景天,你恨我我能理解。可你就这么等不及吗?”柳擎的声音微弱,时断时续,“手术还算成功是没错。心脏移植一般也只能多活十年,我估计还没那么幸运,用得着你亲自动手吗?”
柳景天大笑着分开恼人的输液管,掀开被子,将柳擎的裤子扯下,长期的卧病让他的腿看上去有些纤弱,“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全美收费前十的名律师,还怕洗脱不了罪名?”
有些气急,柳擎感到一阵眩晕,“你真他妈的是禽兽!”
“彼此彼此,不过今天我占了上风。”
柳景天湿热的舌探进他嘴里,用手挑拨他的性器,柳擎感到心脏一阵紧抽,连接到身体上的监测装置竟然还没有报警,肯定已经被动过手脚,柳擎暗叫,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柳景天有些懊恼地发现,被压在下面那人竟没有丝毫表情,于是用手指狠狠地插入他的后庭,贯穿他的身体,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