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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付出的代价是。早上起来后,两人明显的黑眼圈。
单秋泽打开门后,发现正在餐桌上的打盹的楚文乐。但听到声响后,立刻醒了过来。
“蛋老师,早啊,伤口还疼不。”
“不疼了。”说完拉开板凳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精致的早餐。疑惑的看向楚文乐。
“我下楼买的啦。病人要吃点好的,来,吃这个!”楚文乐把一个大馒头放在单秋泽的碗里,真诚的等着自己吃。单秋泽看向楚文乐,默默的拿起馒头又放回盘子里,不理会楚文乐乍呼呼的说着,馒头有营养这种话。
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自己安静的时候,多一个人吵闹。
门铃声响起,楚文乐和单秋泽对视一眼,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楚文乐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楚文乐愣了一下。是林晨。
一点也不想记住他,因为在冰凉的沙发坐了一晚上,那可以刻意发出的□□刺激着自己的耳膜和神经。而和单秋泽故作亲密的模样,只能让楚文乐厌烦。
“你还在这?”林晨轻蔑的语气让楚文乐不禁皱眉。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楚文乐微微一笑。转头对在客厅里的单秋泽喊道:“蛋老师,有个男人来找你。”
单秋泽早就看到了他,不想过多纠缠,也不想破坏这个美好的早晨。“没空。”
“你没空?我知道了。”单秋泽的声音是可以听见的,但楚文乐大声的重复一遍,回头对林晨耸了耸肩。然后作势要关门。真是够了。
“等等!”林晨顺势进来,狠狠撞了一下楚文乐的肩膀,走到了单秋泽那。
“秋泽。”林晨喊了一声单秋泽,而单秋泽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吃早饭。林晨坐在楚文乐的位置上,看着眼前还没动的碗筷,对单秋泽说:“正好我也没吃。”
其实只是楚文乐光顾着给单秋泽讲馒头的营养,自己还没开动。
刚拿起筷子。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那是我的筷子。”
“那是他的筷子。”林晨停住动作,没有理会楚文乐,而是看向单秋泽。
“怎么,我不能用吗。”林晨嗤笑出声,有些挑衅的看向门口的楚文乐,好像还真低估了这个人了呢,他并不在意单秋泽身边的有谁,因为他也清楚自己也只是其中一个。可是楚文乐的怎么会还在这里,看样子还住在一起。大概就是看不惯这种特殊的存在。
“不能。”单秋泽冷冷的开口,说完对门口的楚文乐说;“还不过来吃饭。”
“蛋老师,反正一会还要帮他关门。”楚文乐倚在敞开的门上,环抱着手臂,仿佛笃定林晨会走,随意套着的外套好像还是单秋泽的。
单秋泽看着楚文乐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座位,然后又看向自己,撇着嘴看起来很不愉快。盯着楚文乐的单秋泽微微抬起下巴,好像十分赞许这样自信的楚文乐。
林晨看着两人默契的交换着眼神,有些不甘心的问着:“为什么不能。”
单秋泽还没回答,楚文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开口道:“蛋老师,我都困死了,你不困吗,昨天我们睡那么晚…”
林晨偏过头看着慵懒依着门楚文乐,这种话暗示着什么他太清楚。
“下次不会让你那么辛苦。”单秋泽倒是很配合的回答道,似笑非笑的神情是暧昧的暗示。林晨几乎愣住,这样温柔的单秋泽…
“还有你。”单秋泽皱眉看向林晨,“你叫什么来着。”
林晨不可置信的看向单秋泽,脸几乎烧一样,这是莫大的羞辱,羞辱着自己刚才的亲昵和对楚文乐不自量力的挑衅。
“你问为什么。”单秋泽起身,靠近林晨的耳边,说到:“配吗。”林晨听到的同时死死的攥紧了拳头,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屈辱。一直以为单秋泽是冷漠到连讽刺人都懒得。没想到,他讽刺起来可以这样伤人。
单秋泽说完后,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还不走吗。”
林晨霍然站起身,走向门口,看到楚文乐,站在他的面前,开口道;“你以为你赢了?”
楚文乐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对他说:“我都没有和你比。”而且,也不想和你比,没有必要和你比。
“是吗。”林晨轻笑出声,“我一定会还给你。”愤怒的眼神中妒火中烧。
林晨走后,楚文乐关上了门,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吃早饭。
“楚文乐。”
“怎么了,蛋老师。”楚文乐嘴里嚼着馒头,口齿不清的回答着。
“你穿的是我的外套。”
“我知道啊。”
单秋泽早已吃完,走到阳台上,坐在小桌子边随意的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单秋泽身上,他没戴眼镜,光中琥珀色的眼眸藏匿着情绪。楚文乐想到昨晚被折着的那一页,单秋泽划了一句话。
“蛋老师。”
“恩?”
“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句子。”
单秋泽看向楚文乐,对着他说到:“昨天没看到吗。”单秋泽看着那个明显加重的折痕,折痕的纹路盘曲蜿蜒。“没看到就算了。”
单秋泽的神情有些微微的失落。楚文乐转过头,究竟是怎样话,他会不介意让我看到,甚至想让我看到。
昨晚自己包扎的地方被袖子盖住,即使总是打死结他好像也不介意。楚文乐知道,帮他包扎的时候,他一直在看自己。
摸上自己额头的伤痕,他给自己那样冰凉的触感但却细细摩擦的温柔。而怎么会注意到自己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
自己今天,怎么又会搀和了林晨这件事,他又怎么会,配合着自己。
好像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而惟有感情,以及对于感情的记忆——即使如同我们手腕内侧的时间不可靠——也是我们年华老去之时的唯一安慰。”
布满阴霾的天空中死气沉沉,偶尔一片枯黄的树叶被卷起飘散在凝着寒冷气息的空气中,单秋泽静静地坐在阳台的沙发椅上斟酌着这句话。单秋泽放下手中的书打开了一旁的柜子,偌大的抽屉里端正着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旁边还附着一张卡片。卡片上的薄膜已经沉积了一些灰尘,似乎很久没有开启了。
打开盒子,一块泛着银黑光泽的手表安静地躺在盒子里,指腹拂过冰凉的表带,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戴过这块表了。抽出卡片,小心地打开,熟悉清晰的字体映入眼帘。
“单秋泽:生日快乐。”这是潘越在自己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送给自己的礼物。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以文绉绉的笔锋开始,卡片上写了很多很多的话,初中时的相识,高中时的厮混,大学时的默契,许许多多的回忆涌向了单秋泽被感伤侵蚀的内心。
卡片的反面写着一行缩小的字:“如果一切都不会变,你说多好呢。”潘越或许会认为自己没有看到吧,他故意写的这么小,写在卡片的反面,写在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地方,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一行字。难过这种事情显然与这个年纪的单秋泽不匹配,可是再次翻开这张卡片时,怎么又会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伤感呢。
合上卡片,小心翼翼地放入抽屉里,单秋泽看见收拾完碗筷的楚文乐走来,他的手上拿着一件外套。
“蛋老师,穿上吧,小心着凉。”楚文乐笑着递过外套,可是单秋泽却迟迟没有接过,眼睛似乎因为没有戴着那架黑色眼镜而显得有些憔悴无神,淡褐色的眸子掠过自己手上的外套。楚文乐无奈地笑了笑,想把外套披在单秋泽身上。
手腕倏然被握住,楚文乐顺着那股力量跌坐在单秋泽的沙发椅上。一种男士护肤乳令人舒心的香气窜入楚文乐的鼻腔,他有些手足无措地蜷曲在单秋泽身旁。单秋泽的一只手环住身旁楚文乐的腰,另一只手从正面搂住了楚文乐微微发凉的脖颈。觉得被疲倦感抽离力气的单秋泽埋在楚文乐的肩窝处,他的睫毛扫过楚文乐变得敏感的脖子,楚文乐不禁一阵轻颤。
“蛋……老师?”
“嗯。”低沉的回答中似乎夹杂着疲倦的意味,楚文乐没有挣扎,低垂眼眸的他看着拥住自己的单秋泽,忽然觉得心间最柔软的地方正在被侵蚀。他靠在自己身上,均匀的呼吸声缠绕在自己的肩窝处,温热的气息使自己快要沉溺在这样的温存之中。
“啊!我忽然忘记了!家里没有菜了!”楚文乐一声惊呼驱散了单秋泽所有的困意,顺势推开自己的楚文乐急忙穿好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