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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长裙衬得她的腰身更加迷人,她把一侧的头发别到耳后,她似乎并不在乎潘越的冷淡态度。
“再说,即使不是情侣,作为朋友,吃个饭总可以吧。”
“这种话为什么你那天不说?”潘越的声音明显有些提高,淡褐色的眼眸中透露出冰冷的气息,薄唇微抿,显得十分不满。
“因为,我喜欢你。”潘越虽然知道现在的女人比较主动,这样总是面不改色和自己表白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明明都打电话让她不要来找自己,明明警告过她不要仗着老妈的误会得寸进尺,明明,她是宁林的妹妹。潘越没有办法对她说出难听而狠心的话,即使他再不耐烦再讨厌这个女人,她毕竟是宁林的妹妹。
看见了潘越脸上不耐烦的神色,宋英又何尝不难过呢。偶尔和这个男人相处的时候,他总是温柔地笑,温柔地询问要不要送自己去学校,温柔地……对自己的哥哥。她并不甘心就这样失去这个机会,所以她索性也就肆无忌惮了起来,这样优秀的男人,为什么自己不能争取呢。
“我会跟我妈解释,你走吧。”
“我已经订好了位置,和伯母打过电话了。”宋英咬着嘴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样自作主张,你应该不会怪我吧。”曾几何时,在那样狭小的会议室里,宁林也这样看着自己。可能是因为血缘的关系,潘越居然在宋英身上看见了宁林的影子。明明想在他询问自己的时候跟他说“好”,明明不想不打一声招呼就这样出院,明明这么想念他,为什么自己没有勇气和他一起面对这一切呢。其实,自己和他,是一类人。
恍惚间,潘越伸出了手——
门忽然被打开了。
“啊…对不起……我只是来拿…钥匙……我马上走。”宁林低头进去办公室胡乱地翻找着桌子上的东西,试卷被他翻得乱七八糟,连桌上的一盆花也险些打碎。
“你来的正好。”潘越走进宁林抓住他的手腕,“你跟她说。”
“说什…么……”宁林被潘越拽的生疼,他眼角的泪痕让潘越的眉头更加紧锁。
“告诉她我们……”
“我们只是朋友!”宁林甩开了潘越的手朝他吼道,宁林用力地攥着钥匙,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潘越刚刚的步伐还有些不稳,他的腿还没有好吗,严重吗……宁林不想再想下去,刚刚他并没有听清他们的对话,他看见了潘越似乎想去拉面露羞涩的宋英的手,他也感受到了潘越眷恋的目光,为什么要让他看见,为什么?
“朋友么?朋友?呵呵。”潘越冷笑了两声,他向后退了几步,痛苦的神情刺痛了宁林。潘越的身后是疑惑的宋英,她看着他们,并没有说什么。
“抱歉,”潘越转过身不再看宁林,他拽着宋英从他面前走过,“我们连朋友都不算。”
“宁林,你怎么了啊?”
“文乐,你也喝啊……呵呵……”单秋泽面前坐着喝的烂醉的宁林和被宁林不断灌酒的楚文乐,单秋泽也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啤酒,饭桌上的气氛似乎十分融洽,老师们也都开始拉起了家常。
“文乐…我们是朋友吧……对吧……”宁林勾住了楚文乐的脖子,凑近楚文乐的耳边急切地问着他。
“是啊,我们当然是朋友了。”楚文乐面露担忧之色,他扶起快要从椅子上滑倒地上宁林。“朋友……我们只是朋友……”宁林甩开了楚文乐,没有老师听见宁林话说的声音,大家也都只把这当作是派遣压力的一种方式。
“潘越说……”我和他连朋友都不算……宁林没有接着说下去,他被单秋泽拉了出去。
“你,清醒一点。”在厕所狂吐不止的宁林似乎并没有听见单秋泽的话,他剧烈地咳嗽着:“咳咳……我很清醒……我居然,和他连朋友都不算……”
“什么朋友。”单秋泽其实想说,什么朋友不朋友,他不知道宁林究竟和潘越又发生了什么,刚刚宁林去拿钥匙拿了好久,回到车上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因为有楚文乐在,他又不好多问什么,宁林现在成了现在这一副烂醉的样子,他更加无法问了。
“是啊,什么朋友,朋友都她妈不算……”单秋泽看着宁林趴在水池上没有动静了,他揽着宁林的腰把他从水池里提了起来,原来是睡着了。宁林的脸很红,脸上已经有了泪痕,不知道因为刚刚的呕吐还是因为他是真的很难过。单秋泽把宁林扛在肩上走出了厕所,怎么说自己也得照顾好这个家伙吧,不然怎么和潘越交待呢。
“啊,宁林怎么了啊?怎么成这样了?蛋老师他不会被你打晕了吧?”楚文乐拿着单秋泽的包走了出来。“没有,”单秋泽拿过包,思考了一会儿说:“你先自己回家。”
“蛋老师你刚刚喝酒了啊,没法开车了吧,再说宁林这样,你们怎么回去……”
“打车。”单秋泽鄙视了一下楚文乐,他拍了拍楚文乐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来到宁林家门口,单秋泽还在回忆着司机大叔不解后暧昧的眼神,他发现宁林家没有人,而宁林这个家伙的包落在饭店里了,根本没有钥匙能开门。不想再忍受司机那样眼光的单秋泽只好找了宁林家附近的一个宾馆,扛着一个男人,真的没那么容易的。
急匆匆地赶到聚餐的餐厅的潘越没有看见宁林,同时他也没有见到单秋泽。他把楚文乐拉了出来。“宁林呢?”
“哦,宁林啊,他刚刚喝多了,好像不舒服的样子,蛋老师把他带走了。”潘越刚想打单秋泽的电话,楚文乐一脸无奈地拿出了单秋泽的手机在潘越面前晃了晃。
“阿耽有说什么吗?”问完这句话后,单秋泽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潘越很熟练地按下了密码。“您好,您已在菲特宾馆消费了……”宾馆?潘越的脸迅速地阴沉了下来,菲特宾馆是宁林家附近的一个宾馆,自己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阿耽会在那里?
消失了一会儿的楚文乐又出现在潘越面前,他把宁林的包递给潘越:“潘老师,宁林的包也没有带走……唉潘老师!”
潘越无力地坐在车上,此时他真的很乱。
刚刚自己把宋英出校门后就给他妈打了电话,说今天学校聚餐没法和宋英一起吃饭了。他挂了电话后并没有和宋英说什么,他从宋英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讶和妒忌,其实她都知道,不是吗。这样的女人,真是可怕。
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潘越坐了好久,他把宁林翻乱的办公桌整理了一番,他打开宁林桌上被揉成团的纸,发现上面写着写一句。
“As with running,Love needs will。”
“像奔跑一样,爱也需要毅力。”
比起毅力,潘越觉得他们更需要的是勇气,这样来之不易的感情,只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介入吗。是他没有给够给宁林坚定的力量,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本想让宁林亲口告诉宋英他们的关系,宁林却只说他们是朋友,只是朋友。
潘越有些后悔自己今天逼宁林的行为,那样的宁林,又怎么舍得告诉自己的妹妹他们的关系呢,况且,还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感情。如果换做是自己,那自己又会怎么做呢。
原来,自己也是这么怯懦的一个人。
透过车窗看到的月亮显得十分朦胧,被一层玻璃所阻隔的视野只能望见高耸的大楼,那里的灯没有亮起,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今天会一直和单秋泽待在宾馆呢。
阿耽,也许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消除我此刻所有的疑虑,我是不是,真的很自私。
作者有话要说: 唉真的想知道有多少人在看 为毛就没有留言T T
☆、第二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人在看吗~
宾馆干净的刺鼻的消毒水味。宁林觉得自己都要被这个白色的被子压的喘不过气来,好像一条搁浅的鱼。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怎么都醒不过来。梦太过现实。断断续续的片段拼凑的梦。他梦到了潘越,梦到了宋英,梦到了楚文乐,梦到了爸爸…
好像被钳住了喉咙,梦里的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所有人都看不见他一样。潘越和宋英亲密的挽着手,楚文乐冷眼看着自己,爸爸对自己的打骂…爱情,友情,亲情好像都在离开自己。最害怕的事,最不愿看到的事…一件一件都在梦里被放大。
潘越温柔地看着宋英,潘越和宋英在说话…。怎么也挣脱不了这个梦魇。
直到冰冷的感觉让自己惊醒,睁开眼,脸上被蒙着一个毛巾。毛巾被拿开后,那个用冰毛巾弄醒自己的人居然是,单秋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