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蛋老师你桌子没擦干净。”楚文乐走到餐桌边擦起了桌子,而刚刚他其实是伸手去帮他解开了围裙的绳子,自己刚刚看他有些恼怒的脸的确有点慌了神,大理石餐桌上倒映着楚文乐面无表情的面孔。
秋天的夜晚风带来丝丝寒意,星辰依然闪烁着,明天,是个好天气。
第二天,运动会正式拉开了序幕。各个班级的学生也都陆续坐在指定的位置上喧哗着等待开幕式。班主任都在与参加比赛的运动员们交流着,而潘越和单秋泽并肩坐着注视着台上略显紧张的的宁林。“你至于吗。”单秋泽看着兴奋的潘越,“阿耽,你说林林怎么越看越可爱呢?”“……”“开始了开始了!”
“在这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我们迎来了校运动会……”与宁林搭档的一个语文老师高亢地读着手中的稿子,而刚刚抚平紧张情绪的宁林打开自己的稿子后,却惊呆了。本该是稿子的纸上却写着:“父亲还好吗?”父亲?谁的父亲?惨白的A4纸上只剩下了这五个字,剩下的纸中也都被印上了同样的字,那自己的稿子呢?而宁林的脸也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宁林在那个语文老师讲完后过了一分钟都没有开口,“怎么回事?”台下的一个负责的体育老师有点焦虑地跟宁林说,“宁老师,该你了!”
潘越的视线正好对上了慌张的宁林,宁林向潘越挥了一下自己的稿子,潘越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潘越站了起来在宁林的座位上快速地翻找着,该死,稿子怎么会出问题呢?
学生们纷纷开始骚动起来,旁边的语文老师并不知道宁林稿子上写着什么,他从旁边拿来一份自己的备用稿递给宁林。
“In the crisp fall day,we have ushered in the school sports meeting……”宁林的声音由颤抖趋于平缓地“念”着稿子,而潘越此刻却紧紧盯着台上那个人在思考着什么。楚文乐远远地走过来看见了阴沉着脸的潘越,“潘老师,怎么了?”
“不清楚,得等宁林下来才知道。”
“宁林?他怎么了?”
“可能是稿子出了点问题。”
“稿子?”楚文乐像是在思考,“怪不得我刚刚从办公室过来的时候看见宁林桌上有一个文件袋,不会是拿错了吧?”
“呼……”宁林长叹一口气,幸亏稿子是自己翻译的,不然还不知道这么突然他该怎么办才好。宁林翻开刚刚自己手中的稿子,“父亲还好吗?”宁林缓缓地读出这几个字,这会是学生的恶作剧吗?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几个字?这会是谁干的呢?宁林看见从远处走来面露担忧之色的潘越,他苦笑着,是自己太急拿错了文件袋才导致这样的错误的吧,算了,好在没事。
“你稿子怎么回事。那是什么?”潘越要接过宁林手中的纸,宁林却突然垂下了手:“没什么,可能拿错了。”单秋泽也跟了过来,恰好看见了宁林手中的稿子上的内容,同时楚文乐也小跑过来询问着宁林,宁林只是笑笑说没什么。
父亲还好吗。宁林的脑海里一直浮现这一句话,潘越看着魂不守舍宁林,无言陪他一起走到了办公室。而他们打开门便发现愣愣地拿着和宁林一模一样文件袋的肖敏,他靠在宁林的桌子旁发呆。肖敏是和他们一个办公室的数学老师,比起斯文,平时的他更像文静的人,可是一上课他强势得就像变了一个人。肖敏老师离过一次婚,年轻的他也没有再婚的意思。
听见开门声,肖敏猛然抬起头看着宁林手上捏紧的文件袋,他走近说:“宁老师,你是不是拿成我的文件袋了?我桌上的文件袋里面不是我的东西。”肖敏的办公桌在宁林对面,对于拿错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哦,是吗,那这里面……”宁林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肖敏紧张了一下,肖敏又转过身走到自己办公桌旁说:“宁老师,看来下次我们要在中间砌一堵墙了。”
“嗯,也是。”宁林并没有问肖敏的文件袋为什么里会是这样的东西,而是去把自己的文件袋换了回来,留给肖敏一个苦涩的笑容。
“下面好像有阿耽和楚文乐的比赛吧,”潘越手里拿着一个号码簿。
“好像是这样。”宁林把手上的纸放进了抽屉里。
“那就走吧。”
身后的关门声让肖敏松了一口气,他已经出汗的手心里握着拨通电话的手机。“你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当然。”对方的声音很小,肖敏隐约能听见进场仪式放的音乐。
“那么,再见。”
空荡的办公室上方盘旋着肖敏淡淡的一声叹息,他靠在椅背上把胳膊反放在眼睛上。其实,他一直爱他,只是,他要结婚了。
太阳的光芒又刺眼了些,秩序井然的操场也在上演着一场与众不同的比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运动会的第一天,学校的操场熙熙嚷嚷挤满了人,老师的项目被安排在了下午。
“两人三足,100米短跑,袋鼠跳……咦?蛋老师,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有袋鼠跳,我们还可以参加袋鼠跳啊!”楚文乐现在对“袋鼠跳”这个神奇的项目充满了兴趣。潘越在一旁听到楚文乐的话,不禁笑出了声,又神秘但却用单秋泽能听到的声音对楚文乐说:“阿耽去年参加过袋鼠跳,不是很理想,所以今年是不会参加的。”楚文乐闻言点了点头,又神秘的回了一句:“怪不得蛋老师自卑,原来有这样一段历史啊。”
单秋泽的眼神透过眼镜早就把潘越刮了千百万遍。那个,在单秋泽看来确实是一段黑历史。自己是“被参加”袋鼠跳,为什么?拜他的好竹马所赐,看到那个厚重而又幼稚的袋鼠服时,单秋泽深深的望向潘越,潘越无辜的耸肩表示不知道袋鼠服这么可爱。而当他提着触感不甚好的袋鼠服蹦向终点,居然还是第一名的时候,单秋泽想,那是他从小到大最不想得到的第一。可是一旁的女学生还是叫着“单老师好可爱!”“没想到平时严肃的单老师还有那么可爱的一面!”
很快就到了两人三足,楚文乐拉着单秋泽去主席台后面报到。“蛋老师,你走快点!不要紧张,我们不是练习过了吗!”还沉浸在懊恼中的单秋泽,听到楚文乐说的练习,不禁皱眉,那真的也算练习么
是这样的。
“蛋老师,你家怎么没有绳子?”正常人家都不会有绳子的,单秋泽心里想着,但是没有理楚文乐,只是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上的狗血对白。
“没有绳子,蛋老师我们就用这个吧!”单秋泽转过头,看到楚文乐手中拿着的是,充电器的线,好像还一脸我很聪明,快来夸我的表情,
“不行。”单秋泽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上的“你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为什么!”
楚文乐一会拿来了长抹布,旧衣服等等。单秋泽还是表示不行,电视上已经放到女主角声嘶力竭的喊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突然,电视黑屏了。楚文乐不知道从哪拿着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强迫单秋泽看向自己,然后慢慢举起手中的东西,单秋泽楞住了,坐直了身体,那是一个女人用的皮筋,这应该是妈妈上次来留下的,他这样是需要什么解释么。一会,楚文乐绽放出一个很大的笑容:“蛋老师,你以前留长发?”单秋泽无语的抚了抚眼镜,上前拿过那个皮筋,应该可以用。
后来,单秋泽真的不想回忆。
“你别抓我衣服。”
“蛋老师,我站不稳!”楚文乐很努力的移动着,丝毫不配合某人的脚步。单秋泽紧紧的搂着楚文乐的腰,觉得自己这个衬衫报废了。不大的客厅,两人也蹦跶不了几步。
“你别抓我腰带!”
“蛋老师,我觉得我们进步了,走了三步了!”也只走了三步而已,单秋泽就放弃了。
楚文乐接过绳子,蹲下来,为两人绑上。
这人是笨蛋吗,系那么紧,还那么丑,不会打蝴蝶结么。单秋泽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我来。”说着弯下腰麻利的重新系好了绳子。“蛋老师,你好厉害!不仅会熨衣服还会打蝴蝶结。”楚文乐的笑容在眼光下有些刺眼,单秋泽有时很想问他,有必要给每个人都那么大的笑容吗,偶尔看到他睡觉时有些防备的样子,觉得那样的他反而比较真实。
“这些不都应该会的吗,没人教你?”单秋泽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换来楚文乐的一阵沉默。“这个还真没人教过,不过也没什么!”楚文乐还是用那种什么都没什么的口气说着。
“下次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