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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宇真收了线,掐断了安德鲁的声音。
他径直地穿过街道往西区的剧院走去。
半个小时之后,叶宇真就站在那所古老的剧院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脸无表情地向剧院里走去。
女王剧院是伦敦古老的剧院之一,《歌剧魅影》是它常年的节目,剧院里可谓流光溢彩,华丽非凡。
叶宇真穿过楼道,向包厢区走去。
叶宇真与一名端着水果盘的侍者擦身而过,侍者看了一眼眼前这位英俊的华人,却没意识到他盘里的水果刀不见了。
包厢门打开了,安德鲁正在为幽灵的第一次现身大加鼓掌,叶宇真无声无息地走到他身后,有一刻他皱着眉,似乎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做。
就在这个时候,安德鲁转过身来,大张着嘴巴,捂着胸口故作激动地道:「天哪,宇真,你居然站在我背后这么久,却没有杀我!」然后他颇有一些严肃地道:「宇真,科学的验证,你是爱我的。」
叶宇真冷笑道:「放屁,我只是不愿意跟你同流,我会要你的命,但要以法律为依据。」
「法律?」
安德鲁耸了耸他的浓眉,道:「据我所知,欧洲没有死刑,宇真。」
「把你这种随时等着发情的禽兽拴在笼子里,比直接要你的命更为合适。」
「禽……兽……」安德鲁银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暧昧的目光,他语气含混的重复了一句这词语。
包厢里点着一种味道极其奇怪的熏香,这个时候饰演魅影的演员正在高歌着:
「Night time sharpens;heightens each sensation。Darkness wakes and stirsimagination。Silently the senses abandon their defenses。(深夜里,每一种感觉都在渐渐复苏,黑暗唤醒并刺激着幻觉,无声中,所有感官放下了防备。)」
叶宇真忽然间脸微微一红,而就在此时安德鲁突然以极快的速度贴近,微有一些恍惚的叶宇真几乎是本能的挥刀,鲜血飞溅了出来,不算锋利的刀子划破了安德鲁的西服与衬衫。
但这一切都没有阻止安德鲁凑近,他的衣服敞开了一个大口子,但他整个人却都贴紧了叶宇真。
两个人就以这种古怪的姿势定格住了,他们仿佛都在安静的等着对方的下一个动作,然而夹杂在耳边各自的喘息声又似乎在诉说着两人并不平静。
安德鲁舔了舔沾了一点自己血的食指,贴着叶宇真的耳朵说:「我们……和平共处一晚吧!然后再全力以赴的彼此仇视如何……」
安德鲁照例给了一个提议,他习惯性的等待着叶宇真轻蔑地say no。
但叶宇真却回过头,异常冷静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手一挥,那柄刀打翻了安德鲁的香炉,道:「我们做爱吧!」
安德鲁对叶宇真识破了他卑鄙的伎俩没有表示一点点的不安,反而是叶宇真坦然的相邀让他感到震惊。
叶宇真抓住了他的手,将它按在自己的裆部,那里的硬度仿佛是在叫嚣着主人的欲望。
安德鲁整个人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欲望呼啸而来,此刻即便是他背后顶着一把枪,他也会选择先享受了再说。
安德鲁认为智慧应该让位于热情,这才是他为什么会混黑社会的主要原因。
他一把将叶宇真翻了过去,将他挤压在包厢的栏杆上。他一只手摸索着关上了包厢的布幔,另一只手扯开叶宇真的皮带,五根手指灵活的抚弄着里面硬物,听着叶宇真难以克制的抽气声。
安德鲁喘着气将自己的性器挤压进叶宇真的股间,由于没有做过多的准备工作,他听见了叶宇真吃痛的闷哼声。
这让平时一直用流氓的语言,绅士的动作跟叶宇真做爱的安德鲁像受了电击一般的亢奋,他将叶宇真牢牢的制住,按在栏杆上用力抽插。
一时间两人都似乎兴奋到了极点,大力的摇晃,布幔似乎摇摇欲坠,栏杆禁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似乎眼看着就要断折。
叶宇真嘴巴里含着布幔,才能不大声的呻吟,尽管饰演幽灵的演员歌声嘹亮。
叶宇真闭着双眼,任自己在这种无边无际的欲海里尽情沉浮,有一点羞辱或者羞愧,可这一点很快就被那汹涌而来的快感埋没了。
安德鲁在他的背后,用舌尖舔着他半裸的脊背。
幽灵正在唱着他的结束语:「Close your eyes for your eyes will only tell the truth。(闭上你的双眼,因为你的眼睛只会告诉你事实。)And the truth isn't what you want to see。(而事实却不是你所想要看见的。)In the dark it is easy to pretend。(在黑暗中,伪装是多么的容易。)」
「你来找我,是因为寂寞吗?」安德鲁在叶宇真的耳边含混地问道。
没有叶宇真的回答,全场响起了一片震耳的掌声,两人几乎同时是难以自制的大喊了一声。
激情过去之后,是两人的喘息声,安德鲁仍旧紧紧地抱着叶宇真,隔了半晌,他才沙哑地笑着说:「瞧,宇真,我跟你说过上帝的唯一对手就是欲望。凡人最好的选择就是在阳光下享受上帝,在黑暗里享受欲望。」
叶宇真直起了腰,离开了安德鲁,抽起桌上的餐巾纸将自己身上清理了一下,然后穿上裤子,系上皮带,将身上的衬衫整理好。
他的动作还是很斯文优雅,仿佛是清晨刚刚醒来的着装,而不是在收拾一场激烈性爱过后的场面。
这个时候,门外有匆匆的敲门声,安德鲁皱着眉将门打开。只见剧院经理小声地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安德鲁浓黑的眉毛微蹙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叶宇真,颇有些犹豫。
叶宇真正弯腰在系着他的鞋带,他没有看安德鲁,只淡淡地道:「滚吧,你要留着等我复了职以后亲自来抓。」
安德鲁笑道:「我正是这个意思,怎么说呢,亲爱的,我可不喜欢这种大功让别人立去。所以,回头再见,宝贝。」
叶宇真没有去理会安德鲁厚颜无耻的告别词,仍然系着他的鞋带。所以林龙冲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一个英俊的男人正在系着他的鞋带,他的脸微微侧向舞台,从稍许拉开的布幔中看向舞台上的角色。
林龙松了松自己的领口,他站在叶宇真的旁边,从那微微敞开着的布幔看去,道:「故事就应该是这样,克莉丝汀应该选择的就是高贵的世家子弟拉乌尔,而不应该是那躲在阴暗角落里、像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活着的幽灵艾瑞克。」
叶宇真站了起来,他的脸是激情刚褪色的样子,有一点白,但又带着一点粉红,乌黑的头发带着汗珠,湿湿地搭着他饱满的额头,他微笑道:「只是很多时候艾瑞克以为自己是拉乌尔。」
他说完就与林龙擦肩而过,他刚走没多久就听见后面有枪栓的声音,只听林龙吸着气笑道:「你说得太对了,叶宇真,评判拉乌尔与艾瑞克的标准在克莉丝汀那里。既然被判是艾瑞克,还要想当拉乌尔是辛苦的。」
林龙取出手铐,阴冷地道:「我怀疑你与黑社会有勾结,以妨碍公务罪将你被拘捕扣审,叶宇真。」
「你没有权力对我实施拘捕!」
叶宇真转过身来对他冷冷地道:「我想你应该明白,你没有权力凭怀疑来拘捕一个与你同级的警官。」
「没错!」
林龙微笑道,他笑得很诡异,道:「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带回来的保险箱已经被打开了,只是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只与锁相连的遥感器。」
叶宇真瞳孔猛然一阵收缩。
林龙轻笑道:「所以我们现在有权怀疑你与黑社会勾结,刻意用这样一只保险箱来骗走打开保险箱的方法。」
叶宇真咬着牙,轻蔑地冷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但是门外有两人用枪阻止了他的去路,叶宇真低声冷冷地道:「走开!」
两人漠无表情,仍旧举枪指着他,叶宇真身形一晃,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叶宇真的身形就插到了他们当中,他的双手各扣住一只持枪的手腕。两人几乎同时听到哒的一声,手腕同时脱臼了。
而与此同时,林龙的枪响了,一根针打中了叶宇真。叶宇真往前冲跑了一下,捂住自己的肩,转头气结地说了一句:「你!」
林龙轻轻吹了一下枪管,微笑道:「尽管我很想跟一个搏击冠军一较高下,但可惜这个人是你,宇真,我不想碰伤你哪里。」
他见叶宇真满头大汗地挣扎起身,又笑道:「我知道你的抗药性受过训练,并且知道你的级别在哪里,所以我的剂量作了精确称量,保证让你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