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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其实,他也不知道我跟胡八一他们这层关系,只是知道我们有点熟。这不,因为你们,咱们的认识可能会更深入一点。”
徐教授不好意思再低头下去了,这次投给了张如铁一个浅浅的微笑。
“老狐狸!”张如铁白了他一眼,等着一旁王馆长发言。
果然,王馆长见张如铁这边已经完成‘初审’,好嘛,他竟然自己罗列了一页的内容,准备开堂会审第二轮了。
不过,城府深的人办起事来,还是极其讲究的。只见王馆长先示意让吴帅先上上两杯茶,然后在随意看了看刚刚翻译过来的经卷内容,最后再把目光定位在徐教授身上,嘴里才悠悠地说了一句道:
“阁下莫非就是素有华北第一响马之称的徐方顺徐二爷吧!”
“徐二爷?”张如铁脑海中快速闪过无数信息,但始终毫无头绪,不知道对方说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你……你听说过徐二爷的名号?”
对面两人脸色同时煞白,但先说话的竟然是旁边那名中年助理。
“我就说北方怎么这几年突然就窜出来这么一茬摸金校尉,原来是徐二爷在背后指点一二啊,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王馆长点了点头,对面徐教授也是倒吸了一口气。
“本以为江湖已经把我们这帮老人给忘完了,想不到你一个小牙子竟然还记得老夫,说来惭愧啊!”
被识破身份的徐教授也再次卸下伪装,心头几十年的重担也总算是找到了地方放一放。
六十年年前,还是民国的时候,徐教授还不是徐教授,那时候,他也跟现在张如铁他们差不多年纪,甚至还要年轻一点。他当时的身份也不是藏学研究者,而是一名湖南当地有名的土夫子。
出名要趁早,徐二爷出名也是够早的。他刚出道的时候,年纪不过十五六,扒过的坟地却是震惊当时整个民国。
好在那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政府的打击力度也不是太有实力。徐方顺刚一出道就被冠上了徐二爷的口号,不出两年更是号称直接独霸长江以南的绿林。
在那样一个水深火热的年代里,能成为一方霸主,统领一方的绿林好汉确实是不容易。徐二爷也算是真有手段,至少每一次干的都是大买卖。
民国十八年,洞庭湖上百具悬棺不翼而飞,其后半年被一神秘商人转卖香港……
民国二十年,湖南出土东汉小宗祠,玄铁古剑,三羊方尊,乌孙国进献狮子图通通被人盗走……
民国二十一年,张家界道陵失窃,墓主尸体不翼而飞,当地官府上报当时的国民政府中央,最终不了了之……
民国二十五年,倭寇来犯,湘南一神秘商人出资四十万鹰洋,以作军姿。
民国三十年,统领南方六省的徐二爷神秘失踪于襄阳,只留下一头青发。
……
王馆长一件又一件说着徐二爷过去的往事,同样也在认真核对着对面这位老头子。
看上去,耄耋之年却依旧精神矍铄,文人打扮却面带凶光。双手粗糙,手背甚至有深浅各几道弹孔。而他那顶呢布帽下边,俨然有几道出家持戒后的印记。因为,那里明明有几道用香焚过的疤痕。
王馆长目光如炬,一边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告诉给众人,同时也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徐教授’。
第546章 南北两派的交流学习
“你从襄阳断发而走,据传闻,徐二爷你是去出家了,怎么现在倒成了徐教授了?”
王馆长一脸疑惑,同时也再次看向了徐教授呢布帽下的那隐隐香疤。
“世事无常啊!”徐教授一脸唏嘘,看了看王馆长接着说道:“当时我也不过三十而立,但却像是过了一生似的,当时的确是出家去了。不过,到了六七十年代,我在那间寺庙僧众通通还俗回家,我无处可去,就到了河北承德这么一个地方。
再到后来,国家恢复高考,还没有年龄限制,于是老夫就成了如今这么一个教授了。”
听着徐教授那徐徐道来的声音,再想想发生在二十年前的恢复高考,跟这老头子说的倒也很相似。
“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你这徐二爷,当了几十年和尚,后来被赶出寺庙,结果又刚好赶上高考,以五六十高龄迎战上了大学,最后干脆一直攻读到博士后,直到成为今天的一方学者,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不过,你现在至少也得七八十岁了吧!要不然,这时间上对不上号啊。”
张如铁像是在问对方,实际上又是在自己推敲,不过还没等他琢磨出问题来,一旁的王馆长就回答了。
“民国十八年你十七岁,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现在就算是民国八十五年,那徐教授,今年你应该是八十四岁。”
“难得还有人知道老夫年龄,不错,老夫是民国二年出生,到今年年底,正好足足八十四。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活到我这个岁数,其实也是够数了。”
老爷子说话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咬的很死,好像每一个字都深深刻进了众人心底。
活到我这岁数,其实也是够数了!
敢情老爷子已经是看淡一切风雨,所以也揭开自己心底很多秘密了。那是不是可以从他嘴里,能够撬开更多的东西。
比如,胡八一他们怎么跟他拜师学艺的?他到底还有多大的神通本事?他有没有自己发现什么大的宝藏一直没告诉其他人,自己也没去挖过的。
此时张如铁王馆长几个人脑子里,一边是为徐二爷一生的变故遭遇感到惊奇连连,一边则是想着从他身上发现更多的东西。
既然有了想法,当然要付诸于行动。张如铁看了一眼王馆长,估摸着孙教授还有好一会儿才到。于是他准备,现在就先套套老爷子口里的话。
“咳咳,徐教~徐二爷,你跟我们说说,北派摸金校尉这帮人,怎么是您的内门弟子,难道,你也是北派摸金校尉,我可听说你是在湖南当地做土夫子起家的啊!”
张如铁故意发出这么一问,一个湖南混出名的土夫子,怎么几十年过去以后,反倒而成了北派摸金校尉,也就是胡八一他们的内门师父。
“这个,还是让我这助理来说吧,按理说,他还是八一他们的大师兄呢!”
徐教授精神矍铄,但终究是上了年纪,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微微困意。
“恩,那老教授您先歇会儿,先让这位大师兄给我们回答吧!”
助理?大师兄?合着这家伙既是外门世俗里头徐教授指导的学生,同时也是内门里头的大弟子。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这家伙都是一脸的高深莫测。
在那名助理微微抱拳举起来的时候,几个人不约而同都看向了他的那双大手。
果不其然,助理双手抱拳之间,一股淡淡的泥腥味飘然而至,手上的老成干练状,俨然是长期接触过地下盗洞的行家。特别是北派摸金校尉,由于长期接触到的是气候干燥的倒斗墓穴,身上带的土腥味反而愈发的严重。特别是很守规矩的北派摸金校尉,他们从打盗洞开始,一直到出来,双手是保持绝对干燥,绝不允许洗手的。
也正因为这一点,他们手上的土腥味才一直挥之不去。
不过,一般考古工作者身上也会带有这么一股子土腥味。但他们是全身都是。而懂这个的摸金校尉,会想办法祛除身上这股土腥味,但那双手是无法彻底祛除的。
这就好比,不知道摸金倒斗的考古学家,他浑身上下都是土腥味,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专业考古人员但却不是摸金倒斗的。
而摸金校尉,说难听的,就是一帮高明的盗墓贼。既然是贼,再加上一身高明手段,盗墓的时候当然是要选择尽可能地除掉身上那一身土腥味。
这就是欲盖弥彰。
就比如现在张如铁他们,哪个人一出去之后,不是洗澡洗它个十次八次,又是香水又是香皂还加上桑拿蒸汽的,目的就是最大可能地祛除身上那股味道。
从大师兄身上找到了相同的特征,张如铁也点了点头,呵呵一笑道:“原来,助理你是大师兄,近期还偶有出门倒斗呀!”
“见笑了!”徐教授的助理极度尴尬,接着说道,“胡八一,王胖子还有我都是师父的弟子,我在他俩之前认识师父,所以成了大师兄。不过,我们原本就是摸金校尉,师父收我们的话,不过是一些点拨,算起来,我们也是有了基础才拜师父的。”
“有了基础才拜师父?有点意思。”张如铁仔细咀嚼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