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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来临的时候,易然湿滑的后背上全部渗出汗水,他低低呻吟,我拿唇帖住他跳动的喉结,闻到他发间的茉莉花香。两具身体在这花香下紧密结合。他的眼神在一片漆黑里如皎洁的月光撒入我心田。天亮好个秋的天气里,他的出现带来的原来是花好月圆。
32
闹钟响起,很快被人按掉。我翻了一个身,不想起床。身边的人伏上来,轻轻吻在我的额头上,然后下了床。我微张开眼去瞄,看到他厚实的宽背和健壮的大腿,赤裸的身体没有一丝瑕疵,自己身上丑陋的疤又开始痒。
走得好快,床上的情话都是说来调情的。谁相信了谁就是傻。
我闭上眼睛,继续睡。门打开后又被关上。我叹了一口气。十多分钟后,他走回来叫我起床,桌边已经摆好豆浆和油条,是他下楼买的。干净的衣物递到了我手里,牙膏挤好,毛巾叠好放在了水池边,我慢慢走过去洗漱,怀疑是不是在梦里。“快一点,不然会迟到。”他在我身后轻轻叫喊。
盛著豆浆的碗旁边放著油条,已经被很细心地撕成了小块小块的,我慢慢吃下,一直不说话。说话的话梦境就散去了。吃完早餐以后他收拾好碗筷,把公事包递给我,又上前来帮我打领带,认真的挽著结,抚平我西装的领子。看到已经被洗得发毛的西装领子,我不禁窘迫起来,这么便宜的西装居然要他上前帮我整理。埋眼看到的却是他专注的神情。这就是易然所说的照顾吗。
“好了,可以了……”说完易然拿起钥匙,牵我的手走出门。两个人走在狭窄的楼梯里,一前一后,他手心的温度传给我,我跟著他的步伐。
路过琳琅满目的早餐摊点,骑车上学的中学生,还没开门的报刊亭,下街走到地铁门口,人流来来往往。现在是通勤高峰。易然一直牵著我的手,毫无顾忌。很多人投来目光,小声议论著这是不是那个电影明星。他却置若罔闻地牵著我的手去找站台。
我拿出地铁的月卡,说“送到这里可以了。”顿了顿,又抬头勇敢地正眼看他,“那,就这样……”下面两个字我说不出口,就这样告别。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开。我迅速走到前面去排队打卡,上班了,不可以迟到。昨晚只是个梦,注定要醒的。穿过刷卡机,我站到地铁轨道的黄线前面,耳边一阵喧嚣,今天要谈的订单很重要。一定要说服客人签下合同。我这样想著给自己加油。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走。领子被洗发毛了的西装我还在穿,易然的一个耳钉就可以买下我现在所有的一切财产。我还在奢望什么。
地铁驶入,缓缓停在我面前,进出的人流拥上,一阵慌乱,我挤进去,找不到方向,要被挤回来,有一只手伸上来扶住了我,我循著方向望过去,他关爱的目光照射过来,“我只是去那边买个票,你怎么都不等我……”
地铁门合上,一片漆黑里,只有闪亮的广告牌一闪而过。他就这样一直紧握住我的手,我低头不说话。他微笑著送我到公司楼下。
晚上等我从公司回到家,房间里温馨的昏黄色灯光下,香喷喷的饭菜已经摆好,他站在桌边,穿著我的一百块一件的棉体恤,温柔地笑著迎接,“去洗个手,来吃饭。”碗筷的觥筹交错声中,他一直在试图闲话家常,今天工作怎么样,明天要几点起床,同事好不好相处,回来的路上地铁挤不挤。我都一一回应。“还好”。“八点”。“还行”。“不挤”。
吃完以后,见他小心地用保鲜膜将盘子里的剩菜封起来,我噘起嘴,问“这是干嘛?”
“啊……那个明天中午你不在家,我就吃这个。”我哭笑不得,易然,你来这里体验生活的么。就如当初我来你身边做助理一样。“你不用拍片吗?”我轻声问。
你该走了,这里不是你该留下的地方。
“不用……”说完他端起盘子去厨房涮洗。我打开电视,坐到旧沙发上看球赛。厨房传来的水声响在耳边。这一场,拜仁慕尼黑队踢得很好。长传大脚直入禁区,两粒射门将对方吃得死死的。我一直专注于电视上的球赛,易然把切好的水果拼盘放到我面前,然后坐在隔我很远的地方,跟我一起看球赛,从头到尾都没打搅我。两个人什么都不说。一个半小时后,球赛结束,他走了开。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伸手轻拍我的肩“去洗澡吧,水放好了,睡袍我放在浴室了。”说完收拾好沙发上的一堆乱杂志和毛毯,走到床边去铺床。我脱光衣服,走进浴缸,望著那一缸温热的清水。这些都是他的体贴。如果一开始这些体贴就在那该多好。
“明天早点喜欢吃什么?煎蛋可以吗?”这是他在睡前跟我讲的唯一一句话。“嗯”。我闷声应道。熄灭了灯,两个人都转过身子,背靠著而睡。各自怀著心事。
33
“交钱……”程响双肘靠在我的办公桌上。他戴著棒球帽,嘴巴里快速地嚼著口香糖,手里拿著广播电视局的发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上班?”他扬起嘴角笑,意味深长,“我去查的啊,你这么可爱,又跟大明星易然交往,让我对你兴趣很浓。”看到他纯美,不经世事的脸,我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
“你还没跟他分手?你长这么好看,就算是同性恋找个男友也不难吧。跟明星交往是挺烦的。我也觉得,我就喜欢跟普通人一起,没有负担。”程响卷著手里的发票,表现得像个情场老手,可是笑容里却散发出少男怀春的味道。
“多少钱?”
“255块,一年的有线费。付费频道另外再收费。看你可爱,加密的频道我免费帮你调试。”程响把棒球帽的边缘正了正,“一个人住太寂寞了,看点加密频道的节目蛮好的。”我尴尬地笑,把钱递给他,回答“谢了,我没有那种嗜好。”公司打卡下班的铃声响起,我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下班了,这么快?上班族真是好,每天往办公室一坐,按时上下班,领完工资随便交点个人所得税给国家。好轻松……不像我,每天打这么多份工。都要被累死了。”
看他的穿衣打扮,随便一条牛仔裤也是正宗LEVIS
501的,我很好奇他为什么打这么多份工。走到哪里都看得到他。改天在楼下看到一个长得像他的卖报童我也不会惊慌。
“你没钱吗?”
“有啊,很多,我爸留给我的,这一辈子都花不完。”他把挎包拉到胸前,把发票和钱放回包里,声音突然落寞下去,“可是我宁愿不要那些钱,只要他留在我身边。”说完把嘴里的口香糖弹得啪一声响,微笑著跟我告别,转身走了。
我坐电梯到了楼下,站在公交站台前四处张望。一辆炫红色的MERCEDES BENZ SL
500敞篷跑车停在我面前。程响坐在驾驶座,脱下了棒球帽,黑色碎发乱乱地被风吹起,对我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路人都开始议论,我眯起眼睛,站在原地不给反应。“我送你回去。”他朝我大喊。
这个年代,一个收光纤电视费的工读小弟开的车也是MERCEDES BENZ SL
500。还有赖在我的小公寓里吃剩菜的无业游民,他耳朵上戴的耳钉也是铂金加碎钻的。只有我,打折的西装领子发毛了还在穿。唉……真的熬不下去我回南加州去投奔我老爸吧。在那边的山上放牛大概也好过现在。
“快点,这里不能停车”他朝我摁喇叭催促。我走上前去,说“不用了。”程响把手臂靠在车窗,裂开嘴笑。“怎么了?怕易然吃醋啊……放心吧,他的相好多的是,小报上每天都有花边新闻在写。你为他守什么身。”
我的脸马上一块白一块紫,马上拉开车门上了车。我不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