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纪,却已显得相当苍老,更让易祥贵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妻子楚丁香已经不在人世。
原来封建思想很重的老义在有了女儿之后一心还想要一个儿子。义珍蓉八岁那一年,母亲又为她生下一个弟弟。但不幸的是,楚丁香在生产后因失血太多一直昏迷。老义叫上几个弟弟,用担架连夜把老婆送往医院,泼辣的义珍蓉像预感到什么似的,竟跟在大人屁股后面翻山越岭一同去到了雪峰县人民医院。
老义很穷,借遍了所有的亲友只带了三百元钱在身上,这显然不够救治妻子,他惟一的指望是当时在县医院当医生的楚天红,只要她担保,就可以入院抢救。
经验血,楚丁香的血型竟是十分罕见的RH阴性血型!据楚天红称,这种血型不仅县医院没有,连省医院都难找到。为了救人,义珍蓉父亲要抽自己的血,但经检验,他的血型不合……为了救妈妈,哭着要求抽自己的血,经检测,她是RH阴性血型,但医院方认为她年纪太小,身子瘦弱,不同意抽血……
就这样,楚丁香死在了医院。后来有人告诉他们,RH阴性血型是可以和O型血相溶的,只是楚天红怕受损失不愿意担保而已。
听了老义的叙述,易祥贵十分同情他们一家的遭遇。当问起义珍蓉的去处,老义更是愁容满面。他说女儿参加了高考,今天是放榜的日子,她到镇上去了,万一考上,不送她对不起女儿,送她,昂贵的学费无法负担。
次日,易祥贵在义家见到了义珍蓉,他心里一惊——众里寻他千百度,这正是他需要寻找的人!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荒凉之地居然有如此漂亮的女人!
听了父亲的介绍,义珍蓉忙着给易祥贵递茶水,虽然脸上挂着笑,却笑得很牵强,易祥贵敏感地意识到,在他来到之前父女发生过争执。
果如易祥贵所猜,义珍蓉的高考分数上了本科线,父女俩正为读与不读发生争吵。
易祥贵拍着义珍蓉的肩,说:“读,肯定要读,学费的事包在我身上!”
一个月后,义珍蓉顺利被某省工商管理学院录取,入学的那一天,易祥贵与她进行了一次面谈,并向她交底,未了还特别强调:“这项工作非常危险,随时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如果你不愿意,现在还可以反悔。”
“我愿意,我不怕危险。”义珍蓉坚决地说。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有没有想过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
“我知道每个人只有一次生命,但有好坏之分……比如像我母亲那样活着,活一百岁又有什么意义?能为国家做事,对农村孩子来说,这是最梦寐以求的。”
易祥贵觉得义珍蓉的话虽然不是很高调,却很实在,中国农民的想法就是这么朴素——我为国家做事,国家就不会亏待我!
为了打造义珍蓉,易祥贵把训练场地设在某省省会。就这样,义珍蓉每个礼拜五个白天,她都在学校正常上课,其余时刻都在训练基地与战友们一起摸爬滚打,对外称她在某公司兼职赚学费。
义珍蓉是穷苦出身,能吃苦耐劳,加之天资聪明,对各种技能接受很快。汽车、船只、直升机一学就会;擒拿、格斗不让须眉;手枪、机枪百发百中……
第二年,在易祥贵的授意下,她提前给楚天红写信,求她帮忙找工作。
四年后,义珍蓉在大学毕业的同时也成为了一名身手不凡的女特警……
义珍蓉出发前,又针对有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进行了无数次的模拟演练。易祥贵估计,这个犯罪集团从事人体器官走私活动,派出的同志不可能一个不剩全部牺牲,他们不能返回信息的原因很可能是被控制在某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这一次义珍蓉的任务是打入到犯罪集团的基地,连络幸存的战友,最后与总部取得联系……
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就要深入到虎穴,义珍蓉此行感到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好在她有非比寻常的心理素质,她在潜意识里把这次远行当成又一次的演练。
义珍蓉出发时遇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她的一位名叫万红娟的邻居半途追上来,非要跟她一起去广州不可。得到报告的易祥贵指示——尽量劝邻居离开,万一不行要以大局为重。
按照计划,义珍蓉进入到广州火车站,就要与组织切断一切联系。所以,义珍蓉在雪峰城县城给组织打了3个电话后,她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从易祥贵的视眼中消失……
义珍蓉来到这个岛上还不足两天时间就在被提前带走,这太超出她的意料了。她的计划还来不及实施,她的使命仍然掮在肩上……这些年来,她风里、雨里,在汗水中摸爬滚打,巨大的付出非常人能理解,难道就是为了来这里走一趟然后就从人间蒸发掉吗?
义珍蓉不服,可是此情此景,除了听任摆布,她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这突然的变故也让赖光飞感到不知所措,他憋红了脸,很久才说出一句安慰的话来:“阿蓉,你还会回来的。”
“谢谢。”义珍蓉简短地说。
“阿蓉,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在这样特定的地方相识,你不觉得这是……?”赖光飞定定看着义珍蓉。
从头一次见面,义珍蓉就感觉到赖光飞的目光有点异样,她心里很明白,在这样的孤岛上,一个正常的男子见到漂亮女孩会是怎样的心情——更何况还同居一室!她知道,昨晚上赖光飞一夜未睡,因为他没有理由不兴奋。她点了点头,算是对赖光飞的答付。
“磨磨蹭蹭干什么,再不走阿财要骂人了!”打手再一次催促。
义珍蓉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房间,就在打手上锁的一刹那,赖光飞突然叫住她:“阿蓉等等,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义珍蓉见赖光飞憋得通红,就鼓励道:“你说,没关系。”
“我……这句话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赖光飞长长地叹了口气。
义珍蓉冲人似乎明白他想说什么,她惨然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平房到外面的碎石路虽然很短,但在义珍蓉的脚下却觉得相当漫长。各个房间的难友见又有人被带走,都趴在门口观看。这情景她在电影《红岩》里见过,军统特务每带走一位革命同志,其他人就是这么倚在窗口目送的。
此刻,义珍蓉理解难友们的心情——那是最经典的兔死狐悲,因为谁都知道,下一位或许就会轮到他们……
义珍蓉走完碎石路,就再也见不到难友了,她突然站立不动,对打手说:“我有个请求,希望你们满足我!”
“就你毛病多,有什么话快说。”打手极不耐烦。
“我有位同来的姐妹,她叫万红娟,我想和她见上最后一面。”
“我没有这个权力,等会见到了阿财你去向他说吧!”
义珍蓉被打手领到平房前,她看到不远外的草坪上停着一架小型直升飞机。她心里顿时明白——她将乘坐这架飞机去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
“到了,快进去,阿财在屋里等你!”打手大声说。
义珍蓉尚末反应过来,就被推进一间空屋里,她一个趔趄,房门很快自动关闭。
义珍蓉站稳脚跟,四处打量,发现屋里空空荡荡,跟本就没有阿财的影子。她正纳闷,又听到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又有一个人被推了进来。
义珍蓉一眼认出是肥妞,肥妞同时也认出了她,并喊道:“阿蓉你也在这里?”
义珍蓉说:“是啊,你怎么也来了呢?”
肥妞说:“天知道,这伙人从来就不讲道理。阿蓉,我真的好后悔,如果不上网,现在我好好儿正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
义珍蓉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后悔已经失去了意义。”
“如果能够活着回去,我一定要好好读书,绝不上网。”肥妞起誓说。
两人话未说完,屋里又送来三名和她们同乘一条船过来的流浪汉,屋里于是变得十分沉默。
义珍蓉突然感到房间里有一股异香直灌鼻子,慢慢地,全身就像面筋一样软了下去,然后连大脑也失去了知觉……
稍后,阿财走进来,随手摁了一下排气扇开关,屋里的异味随之消失,但义珍蓉、肥妞以及三名流浪汉仍像死猪一样处于昏迷中。
阿财用脚在每个人身上踢来踢去,稍后,他身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阿财,我是阿财!”阿财自报家门说。
“阿财,我是黄叔,生意已经谈妥,马上把货送来。”
“阿财明白,阿财马上照黄叔说的办。”
阿财又用对讲机呼来几名打手,大家七手八脚把义珍蓉、肥妞和流浪汉抬上停在草坪的直升机……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