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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叔,包装五组的常沙今天自杀未遂,现在已经抢救过来,她说有要事非要见你不可。”
“她能自己来吗?”黄元霸皱了皱眉头。
“应该没问题。”萧有劲在那边回答。
“你马上带她过来,我在会客室。”黄元霸说完仍把对讲机放回茶几。十数分钟后,一位面容憔悴的女孩跟着萧有劲走了进来,她先看看黄元霸,然后又看着夏烈和楚天红。“没关系,你可以对我说的,同样也可以对他俩人说。坐。”
常沙坐下,半晌才说:“黄叔,我们所有的工人都要完蛋了!”
三个人吃了一惊,黄元霸安慰道:“什么事慢慢讲。”
“我们并不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可是最近有一段时间,在我们的身边就出现了一桩又一桩怪事——只要谁得罪了阿花,要不了多久,这个人就会不明不白死掉……不光是我们女工,前几天连杂勤组的阿文因为拒绝了阿花的求爱,第二天就暴病身亡了。”
黄元霸问萧有劲:“有这回来吗?”
“有的。”萧有劲点点头。
“舒红萍、向东兰、阿文都是很本份的人,从不乱说乱动,大家都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一下子就死了?照这样下去,工人们除了阿花,岂不都要死于非命!”常沙说到此处就哭了起来,“谁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为这大家彻夜难眠,精神恍惚……我也是感到生不如死才割脉自尽的。”
“原因找到了,原因终于找到了!”夏烈兴奋地叫道。
第三十一章 变态的疯子
早晨的海面风很小,两条中型快艇在岸边轻轻摇晃。
数十名马仔焦急不安地在码头上走来走去,不时抬头仰望天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来到。
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此刻工人们正在用早餐,他们必须在搬运组的工人上班之前离开这里。这些人中,只有黄元霸表现得格外沉稳,仿佛早已成竹在胸。果然,很快就有一架直升飞机出现在上空,它绕着码头转了一圈,然后平稳地停在了一个草坪上。
飞机停稳后,最先走出来的是阿发,他径直走到黄元霸面前汇报:“黄叔,五十套防毒服到了。”
黄元霸点了点头,只说出四个字:“马上出发!”
一群马仔七手八脚从机舱里搬出五十件包裹,分别发送给包括阿发在内的五十名参战人员。
出发前,阿发把众人集合起来,听黄元霸作战前动员。
“我没有什么好讲的,你们都是男人,是站着撒尿的,如果连三个人都对讨不了,就指给你们两条路——不要回来,和毒蛇终生相伴;要回来也可以,先把下面的东西割了,因为你们不配做男人!”
人群里有人“吃吃”窃笑,阿发吼叫道:“笑什么,完不成任务有你们好笑的。出发!”
众人提着防毒服鱼贯上了两艘中型快艇。
黄元霸目送着快艇远去,直到用肉眼看不清时,又拿出望远镜观看——望远镜中,他看到两挺轻机枪、两架轻型火箭炮架在了两艘快艇的顶端……他松了口气,拿出对讲机呼叫两架直升机做好准备,协助快艇进攻“毒蛇基地”。
搬运组的工人开始断断续续来到码头,他们谁也不会想到,刚才那一群人是去打仗。黄元霸在保镖的拥簇下准备离去,这时萧有劲跑过来请示:“黄叔,女工们的问题怎么解决?”
黄元霸想了想说:“叫那个阿花自己来经理室。”
阿花得意地在车间里巡视,尽情地感受那种大权在推的威严。人是什么东西?人不是个东西!不给点颜色瞧瞧,他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这时候车间里的高音喇叭开始广播通知——
(文、)“包装五组的阿花请注意,包装五组的阿花请注意!请速到经理室,请速到经理室!”
(人、)广播通知暂停的片刻,阿花大声地说:“你们听到了吗?萧助理又召见我了!”
(书、)女工们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不知道灾难又会降临到谁的头上。阿花径直走到常沙跟前,压低声音说:“我本来还要折腾你,看在你可怜的份上,这次我就让你走!”
(屋、)“包装五组的阿花请注意……”
大家目送着阿花趾高气扬地走开,直至她的身影在视眼里消失,此刻车间里静得能听到针掉落地上的声音……
阿花来到经理室,马上换上另一副面孔,她规规矩矩地垂手而立,连眼睛都不敢正视萧有劲——因此,她也没看清坐在萧有劲傍边的黄元霸。
“阿花,你们车间里有情况吗?”萧有劲仍像过去一样开门见山地问道。
“情况当然是有的。”阿花细语软软地说。
“是吗?又有人知道内幕了?”萧有劲干咳一声问道。
“有人知道内幕那是当然的,而且还有更可怕的苗头。”
“什么更可怕的苗头?”黄元霸忍不住了,“难道还有人想造反不成?”
“虽不是造反,但和造反也差不了多少。”阿花望着黄元霸,“黄叔,我正想向你们报告,那个叫常沙的人暗地里动员全体女工自杀,说是要让你们的研究半途而废!”
“照你这样说,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内幕了?”黄元霸目光如炬。
“这……”阿花心中打突。
“既然秘密已经公开,留下你也无必要了,来人啊,把她抓起来!”黄元霸一声令下,傍边冲出两名打手,一拥而上把阿花扭住。
“不、不、不,黄叔你听我说——现在还不是每个人都知道……”
“押下去,我最不愿见到说谎的女人!”黄元霸下令带走阿花,转对萧有劲说,“这个女人是个恶魔,去救救那些可怜的女工吧!”
包装五车间沉寂了一阵,不知道是谁带头放声大哭,接着哭成一片,场面十分凄惨……哭够后,大家人人自危地认为马上会轮到自己去死,她们都在议论着——
“有次我说了她的头发像鸡窝,我骂了她,她肯定不会放过我。”
“上一回她和我争,我骂了她一句婊子,她会报复我的。”
“这次肯定轮到我,她当面说过看我不顺眼。”
……车间里的这一幕阿花是再也看不到了,当萧有劲出现在大门口时,空气刹时又疑固了——她们都把萧有劲当成索魂的牛头马面。
“女士们,小姐们,你们不要怕!”萧有劲大声说道,“最近这里传出很多谣言,说岛上出现了一个魔鬼,他魔法无边,可以任意地让一个大活人去死……也难怪,万红娟、舒红萍、向东兰、阿文正好就在这段时间出了事……关于你们的安危,厂方一直都在关心,事故发生后,黄叔非常重视,花重金从A国请来了专家,现在问题终于解决了——原来是你们五组的阿花得了世界上最罕见的‘狂想症’。这种狂想症的发病率是普通人群中的千万分之一,患者的症状是,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假想的敌人,并千方百计置之于死地。为了能让每一个他假想的敌人死去,他能够想出各种各样的古怪方式,并付诸行动……现在我们已经把她控制起来了,如果大家不相信,去礼堂里还能见到她。但是,我要奉劝各位——她是一位病人,是值得同情的,无论她做过何种错事,都要包容和凉解。你们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我就不能让你们见到她。”
“她真是疯子吗?如果是疯子我们犯不着和她计较。”有人表态说。
“当然是疯子,专家说她是个变态的疯子。”萧有劲说。
“天啦,我们居然被一个疯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有人恍然大悟。
“很正常啊,世界上最恐怖的就是疯子,希特勒就是疯子呀!”
“安静,安静,疯子就要过来了,希望大家要遵守秩序——疯子也是人,是受到人权保护的,侵犯她就是犯法。”萧有劲说完拿出对讲机呼叫,“喂喂,请把阿花带到五车间,请把阿花带到五车间!”
五车间安静了,女工们自动散到两边,在中间留下一条过道……
数分钟过去,女工们就听到阿花那熟悉的声音在大叫——
“放开我,放开我,否则我要公开这里的内幕!”
五组的女工们都看到了,阿花被关在铁丝兽笼里,装在一辆手推车上,由一名保安推着走进了车间。
“放开我,否则我立即向姐妹们公开这里的内幕!”阿花越叫越大声。
“谁是她的姐妹,这个疯子,真的不要脸!”有人起哄道。
“不要脸!不要脸!”
“疯子!”
“魔鬼!!”
……
“姐妹们,不是我有意要害你们,都是他们逼的,他们才是疯子、魔鬼!”阿花急得哭了起来。
萧有劲走近兽笼,狞笑着说:“你说呀,放肆说呀,看还有谁相信你!哈哈哈……”
常沙